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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3-01-28 12:31

[都市]梅开二柱(全)-22-24

  

☆、此章无题

此章无题

两人正说着话,放在床头的摇篮里却突然传来了哭声。梅行书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却被铁柱一把抓住摁倒在被窝里,然後他坐起来探身去瞧了瞧,赶紧摇晃起来,向来是他们说话的声音把小祖宗给吵醒了。“没事儿,就是给吵醒了。”嗓门大的人自觉放低声音,慢慢地摇着摇篮。因为嘉懿还太小,他们实在是不放心放到偏厅交给下人,也不舍得现在就给爹娘带,所以就把摇篮放在床边,不过梅行书除了喂奶也没做过什麽,所有的工作都被铁柱抢去了。

过了一会儿,哭泣的小家夥不哭了,吮着大麽指甜甜的睡去,铁柱看着摇篮里那张像极了媳妇儿的小脸蛋,嘿嘿傻笑,轻手轻脚地溜回床上,把媳妇儿抱进怀里:“媳妇儿,幸好儿子长得不像俺。”不然以後可别想跟他老爹一样娶到这麽好的媳妇。

梅行书听了,忍不住轻笑:“你那麽高兴长得不像你啊?”

“可不是怎麽的,要是长得像俺,以後可别想娶媳妇儿了。”铁柱很有自知之明的摸了摸自己的大脸,对着梅行书嘿嘿一笑,在她嘴上亲了一口:“到哪去找俺媳妇儿这样好的啊。”

真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梅行书拿他没辙,双手搂住他的粗腰,低低地道:“柱子,你闻闻我身上有臭味儿没有?”好几日没洗澡了,娘和干娘说女人坐月子的时候绝对不能洗澡,这才过去几日,她就觉得自己身上有异味。

铁柱皱皱鼻子使劲一嗅,然後把脸埋进梅行书的颈窝里到处乱闻,梅行书怕痒,被他弄得忍不住想笑,可又怕吵醒小嘉懿,忍得快流泪了。“不臭不臭,香得很。”

他终於大发慈悲肯放过她。梅行书松了口气,两只小手爬到他的肩头捏了捏,然後重新回到腰间,犹自带着笑意:“好了好了,不闹了,睡吧。”

把香软的媳妇儿抱满怀,铁柱下面立马硬了,从梅行书怀孕到现在他已经好几个月没碰她了,现在她在坐月子,岳母大人之前曾经三令五申,绝对不准在月子期间做坏事。可媳妇儿抱在怀里却什麽都不能动的感觉实在是痛苦啊!!

梅行书察觉到铁柱似乎有点不大对劲儿,她蠕动了下身体,立刻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儿了。为了让他降火,她立马闭上眼睛装作已经睡着了,反正那把火不是她点的嘛。

铁柱怨念不已,可又有什麽办法?只能抱着媳妇在幻想中催眠自己:该睡了该睡了该睡了,你很困你很困你很困……这样瞎念叨着,居然真的就给他睡着了!

时间如同流水一般过去,只一个月的时间,小嘉懿便从刚出生时的软趴趴头发黄黄眉毛没颜色慢慢长成了黑发浓眉大眼睛的可爱陶瓷娃娃,抱在手里玉雪可爱,只要是见过他的没有不喜欢的,梅夫人成日把他抱在怀里不肯撒手,就连身为亲娘的梅行书想抱都不行。所幸梅行书卧床一个月终於得到了解除令,当下只恨不得把浑身刷掉一层皮下去,然後舒舒服服地去吃些被忌口的,下下棋看看书,怎麽也比待在床上强呀!

洗个澡花了她两个时辰,换了三次水,这辈子梅行书都没这麽脏过。铁柱则得到了御用搓背工的工作,他看着手下那一片雪白肌肤,哪里舍得下狠手搓,偏偏梅行书觉得不用力就不干净,半晌,他还是做不到,於是这份光荣而又充满福利的艰巨任务就被梅行书交给了婢女,至於铁柱……则被赶出了卧房。

他站在门口嘟嘟哝哝,心里很不爽,怀疑那个婢女的手劲儿会不会大,把媳妇儿的细皮嫩肉给搓红乃至搓破了可怎麽办?

蹲在门口嘀咕好半天里面也没动静,於是铁柱继续画圈圈,直到一双大脚停在他面前才成功的让他抬起眼看向身前那片阴影。阳光有点刺眼,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是澹台非。铁柱不是很喜欢澹台非这个人,不过现在两家亲如一家,见了人他也不能视而不见,再说了,他是讨厌澹台非,但是对澹台夫人和澹台老爷还是挺喜欢的。“大哥啊,你来干啥?”

大哥?!

澹台非被他叫的险些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喘不过来。对,他的确比他要大上那麽几岁,可就外表来看,怎麽自己也比他年轻好吗?!

铁柱虽然性子粗莽,但也不是笨蛋,澹台非面对自己时那种若有所无的敌意和挑衅还有不屑,他都一一看在眼里,可这人忒地狡诈,一到媳妇儿面前就收敛了,只有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才会这样,偏偏他似乎又不屑於表现出这样的情绪,也因此才显得更加惹人厌。铁柱原本想过跟自家媳妇儿说,後来转念一想,他妈的他也是顶天立地的堂堂男子汉,难不成还怕一个小白脸儿不成!就算不告诉媳妇儿,他也能把这姓澹台的臭小子修理到他爹娘都认不出来!

澹台非向来自诩出身高贵世家,对铁柱自然是不大待见的,觉得他配不上梅行书。可现实却是铁柱非但娶了梅行书,成了梅家的乘龙快婿,还能跟干爹学武,甚至还有了儿子!他哪点比得上自己,凭什麽比自己得到的多的多?他的妻子,原本应该是嫁入他澹台家的!对着铁柱轻轻颔首,澹台非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问:“义妹在吗?”

铁柱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形从高处笼罩住澹台非。其实澹台非不算矮,只是和巨人般的铁柱一比,真的要逊色不少。铁柱跟他站在一起就像是保镖和少爷,两个人气质迥异,但彼此看不顺眼却是明显的。

他不喜欢这个小白脸用这种亲昵的语气叫媳妇儿义妹。铁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想干啥?”对付不喜欢的人,他不用客气,这是媳妇儿说的。

“也没有旁的事情,只是今日嘉懿满月,喝了满月酒後,我娘又重提胧月未能受孕一事,所以我才想和义妹提个醒,明日给胧月诊脉。”澹台非按捺住性子,跟这个他始终瞧不起的粗汉说。




☆、此章无题

此章无题

“噢。”铁柱点点头,但还是没有让开的意思。澹台非出身高贵,又生得才貌双全,从来只有他忽略别人的份儿,哪有别人这麽对他的时候?本来耐性就不大好,被铁柱这爱理不理的态度一弄,顿时气上心头,连理都不想理会地直接越过他就想推门进去,谁知道铁柱看起来跟座山似的高大笨重,可动作起来却是那般迅速,只是眨眼间便挡在了他面前,铜铃大眼瞪着他:“你要干啥!”

澹台非丝毫不惧,铁柱再凶他也不怕,这可是在梅家,先别说铁柱敢不敢弄出人命来,他就是敢,也不可能在梅家做出这样的事。“我进去找义妹。”

“她现在不方便见你!”

“我来了,就绝不可能空手而回!”

两人就这麽杠上了,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的就差没大打出手,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梅行书出现在门口,她穿着一袭月白罗裳,腰间松松地挽着一条淡黄色的腰带,满头青丝披在肩头,还滴着水珠。那双漂亮的温柔眼睛只注意到了铁柱,将人一把拉到身边後才去看澹台非,对着他充满歉意地道:“真是对不住,我家柱子性情鲁莽,还请义兄不要见怪。”

谁的面子不给,梅行书的情面也是要讲一讲的。澹台非冷哼一声:“看在义妹面子上,我便不与他一般见识。”山野村夫,还以为自己能装成真龙吗?

铁柱一听澹台非这语气,恼的牙痒痒的,恨不得扑上去把他那副得意洋洋高高在上的脸孔给撕下来,可媳妇儿牵着自己的手,他就是跟天借了胆子也舍不得推开媳妇儿呀。於是他也哼了一声,对着澹台非翻了个白眼,将注意力转移到梅行书身上,抱着她就不肯撒手,大脸搁在她纤弱的肩头不住地磨蹭。梅行书知道自家汉子这是心里不爽,要她赶紧将人打发走呢。她方才刚净身完毕,还没来得急把头发梳开就急急地穿上衣服出了来,就怕他们俩一看不顺眼要打架,自然也听得他们都说了些什麽了。“义兄,我方才在屋里都听见了,你是要我去给嫂子诊脉是吗?麻烦你先等一等,我先回房收拾一下,立刻便过去。”

“我在这里等你就好了。”

“那倒不必。”梅行书微微皱了下眉头,仍然温和的拒绝:“女人家梳妆打扮还是要花些时间的,义兄先去,小妹立刻便来。”

她都这麽说了,他还能说什麽呢?澹台非见状,也不纠缠,点了下头便转身走了。

看着那无比讨嫌的背影,铁柱嗤之以鼻:“哼,伪君子。”

听着耳边的嘀咕,梅行书忍不住笑了:“你呀,下次可要安生一点,义兄自小习武,练得一身好武艺,万一打起来,还不知道你们俩鹿死谁手呢。”

前面半句他是听懂了,但是……“媳妇儿,鹿、鹿死什麽手?”

“鹿死谁手~~”梅行书轻笑着刮了下他的鼻尖,“就是说不知道你们俩谁比较厉害一点啦。”

“当然是俺!”在自己女人,自家媳妇儿面前,男人的豪迈和雄伟是一定要显示出来的。铁柱捶捶自己的胸膛。“你看那小白脸细皮嫩肉的半死不活的样儿,哪像俺,这样雄赳赳气昂昂!这才叫汉子,叫男人!”说完又用力捶了几下,直把梅行书看得咋舌:“好了好了,别捶了。”真是的,就知道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咱们先回房,准备一下给嫂子诊脉去。”

铁柱心里老大不乐意的:“凭啥呀,他们家不是很有钱吗?难不成连个大夫都请不起啊?”

“不是请得起请不起的问题。”梅行书耐心地跟他解释。“不管是他们夫妻俩谁的问题,传出去都不好听。虽然也不是没有口风紧的大夫,但是对於义兄和嫂子那两个把自尊心面子看得比命都重要的人来说,他们宁愿一辈子没孩子,不知道谁的身体出了状况,也不愿意自己的残疾被外人所知。他们是这麽想,干爹干娘可不答应,他们都上了年纪了,早就想含饴弄孙了,可儿子媳妇六年没有喜事传出,他们怎麽会不急呢?所以啊,当然是要找一个既懂得岐黄之术,口风又紧,还得是自己人的大夫出诊。”她不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回铁柱全部听懂了,但心里仍然老大不爽,可他不爽也没办法,还是得乖乖被媳妇拉着进屋去,然後再屁颠颠地跟在她身後──他是不想去啦,可他就不喜欢那个澹台非看自家媳妇的眼神,他妈的都成亲六年了,看到别人媳妇儿还跟馋猫碰到鱼似的,这叫什麽事儿嘛!

胧月这几日身子略有不适,一直待在别院休息没有出来,梅行书一进屋才看见双方爹娘都坐在椅子上,正睁着眼睛满是期待地望着她呢。

再淡定的人被这麽多诡异的视线看着也会感觉怪怪的,梅行书将药箱放下,颇有些哭笑不得,只是诊个脉而已,她的医术只称得上尚可,还不到妙手回春的地步,大家这麽激动做什麽。

胧月见她来了,忙要下床,幸好被梅夫人一把捉住又给摁了回去:“乖孩子,你可别动,让淑儿走过来就行了。”回头喊自家女儿,“淑儿,你快过来给她看看,这几日她都病怏怏的,是不是有喜了?”

梅行书应了一声,将药箱交给铁柱,纤纤素手搭到胧月的脉搏上,秀雅的眉头慢慢拧起来,可看着一众长辈,尤其干爹干娘那充满期待的脸,当下便不知说什麽好了。良久,她才斟酌着道:“嫂嫂身体并无大碍,也……没有怀孕。”此言一出,澹台夫人和澹台老爷眼里的希望瞬间垮了下去。梅行书见状不忍,可也不能安慰什麽。刚想说话,可手指却被胧月轻轻握住,她讶然地看去一眼,随即作云淡风轻状询问“嫂嫂,你这几日没怎麽吃东西是不是?”

胧月轻轻点头:“嗯,这几日我胃口不大好。”

“无甚大碍,只是由於内心郁结导致的厌食而已。”梅行书轻笑,眼睛里像是闪过什麽。胧月见了,咬住嘴唇,一点点低下头。




☆、此章无题

此章无题

待长辈们围了一圈儿开始热火朝天的讨论的时候,梅行书觑了个空子回到胧月身边,望了隔着珠帘在偏厅说得口沫横飞的人,纤纤素手搭上胧月白皙的皓腕,柔声问:“嫂嫂为何不肯让我把实情说出来?”

胧月的眼睛闪了闪,半晌道:“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儿,只是麻烦你帮我隐瞒,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她嘴上虽如此说,可眼睛里却充满遗憾和忧伤,梅行书看得分明,心下不由自主地便怜惜起来:“嫂嫂……此事若不挑明,你应该知道会为你自己带来什麽後果吧?”

是啊,如果不说出来,那麽……可她宁愿把所有的错都一个人担着,也不想自己的丈夫颜面受损:“多谢你为我操心,但我心意已决,如若爹娘他们问起,还需要妹妹帮我圆这个谎才行。”

“嫂嫂,并非是我不愿帮你,而是你得知道,你的身体并无大碍,可义兄不是,既然问题出在他身上,那麽他就需要接受治疗,如果你不肯我说出实情,那麽也得让我给他诊脉,好断定是为何你们无法绵延子嗣,也好找个解决的办法,难道你不想当娘吗?”

梅行书的劝说虽然温和,可一字一句都像是针一般紮进了胧月的心坎儿上。她闭上眼,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她当然想当娘,可这个心愿和丈夫的面子尊严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为了爱情,她必须选择放弃一些才行。

梅行书见她神色凄楚,想来心中被此事也是郁结许久,当下已经没有旁的办法了,如果不知道澹台非的状况,那麽一切都是徒劳,就算是想调理解决都没有办法。正待张嘴再说,一旁冷不丁地传来个声音:“你说的是真的?!”

竟是澹台非!

胧月见到,脸色陡地一变,她连忙否认:“夫君,你在说什麽呢?我跟妹妹是在开玩笑,你可别当真了啊。”

“我只问你,是不是真的?!”澹台非却没有理会她,而是脸色铁青地冲到梅行书面前,恶狠狠地盯着她,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的,可有半分虚假?!”

梅行书淡淡地看了胧月一眼,对那双柔情的眼睛里的泪水和恳求视而不见,轻声答道:“对,没有错。嫂嫂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所以问题肯定是出在义兄你的身上。不知义兄可否愿意让小妹诊脉,试试看到底是何原因导致?”

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一种多大的侮辱!!澹台非只觉得天旋地转,一阵血气从脚底冲到头顶,眼花缭乱的看不清面前的世界。竟然是他的问题,多年没有子嗣,原来并非妻子的毛病,反而是自己的问题!他是个没有能力让妻子怀孕的男人!

良久良久,他转头看向胧月,她正眼含泪水的望着他,楚楚可怜的样子,如同一朵脆弱的凤仙花。“你早就知道了?什麽时候知道的?”他沙哑的问。

“夫君头一回出门三个月,妾身在家连连恶心不止,原以为是有喜了,可大夫却说不是,只是吃坏了东西,弄得肠胃不顺。他随口告诉我说,我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还祝福我们早得贵子……”胧月说不下去了,她吸了吸鼻子,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怕被公婆听到。

原来如此……原来她早就知道了……“那为什麽一直不告诉我?”

她怎麽能告诉他呢?要怎麽说呢?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跟自己最爱的男人说:不是我的错,是你没有办法使我受孕……吗?他是那麽骄傲那麽高贵,她怎麽能够抹杀他的尊贵?!哪怕自己一辈子没有子嗣,哪怕丈夫有一天会因此而纳妾,她都不能做任何伤害到他的事情啊!

“既然嫂嫂选择不说出来,义兄也千万莫要辜负了嫂子的一片苦心。”梅行书轻声道,看了一眼外面激烈讨论的长辈们。“不如这样,私底下寻个医德兼备的大夫来为义兄诊治,在这之前,便将一切事情先瞒着干爹干娘,不知二位以为如何?”

胧月当然没有异议,可澹台非却不同意:“不行,我不相信外人!你来给我治疗!”他霸道地指着梅行书,大喇喇地说。

梅行书微微皱起眉头:“我医术不精,再说还有儿子需要照料,不过我会为义兄寻得最好的大夫,义兄大可放心。”

“不行!”澹台非还是不肯答应,他似乎就认准了梅行书,硬是要她给他诊治。“我绝对不相信别人!”

当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梅行书有心不答应,却又要顾及干爹干娘的心情,二老待她极好,她又怎能忍心不报答呢?可若是答应了,必定要少不得孤男寡女相处,这人云亦云万一传扬出去,她家柱子还不得气疯了?所以她沈吟了片刻道:“二位且稍等,我去去就来。”

走出去才发现自家那傻大个正挤在长辈圈里口沫横飞的说些啥,梅行书直接把人给薅出来,将澹台非的要求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问他答不答应。铁柱傻乎乎地挠挠头,问:“媳妇儿,你干啥问俺啊?”

“你是我夫君,是当家的,不问你问谁呀?”她轻笑,踮起脚尖捏了捏他厚实有肉的大耳垂。

於是铁柱想了想:“不答应的话,对干爹干娘不好,可答应了,俺心里又不痛快……”当真是左右为难。

夫妻俩伤脑筋了好一会儿,梅行书蓦地道:“这样好了,我答应他,但是每一次诊治你都要在我身边,这样总不会落人口实,你也不会生气了吧?只是……咱们得跟爹娘他们保守秘密,可不能说漏了嘴,知道吗?”

铁柱乖乖地点点头,嘴里犹自嘀咕着:“装什麽装嘛,自己有问题还不敢说出来,没见过这麽爱面子的,活该生不出孩子,要俺说,肯定是他床上功夫不行,没力气又软趴趴,这样肯定不能让媳妇生孩子……”

梅行书听得好笑,可他越说越不像话,最後简直不知所云了。

作家的话:

停更到13号,14号肥来~~




☆、此章无题

此章无题

赶紧制止某人越来越不积德的嘴,梅行书轻轻拍了下铁柱的脸颊,道:“再怎麽说,他也是我们的义兄,算是一家人,更何况爹娘与干爹干娘素来交好,即便到了咱们这一辈情分生疏了,也至少得念念旧情。这忙帮了,日後即便有什麽事发生,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铁柱仔细想想好像也是这麽个理,但心里一想仍然是不舒服。他就是不喜欢那个澹台非,倒不是因为极度,而是因为男人与生俱来的遇到敌人时的敏锐和危险。那男人看媳妇儿的眼神叫他看了就生气恼怒,恨不得扑上去一把扇掉那令人恶心的笑。“媳妇儿……那要是你治不好他可咋办呀?他要是万一赖在咱家不走了呢?或者再怪你治疗不力,害得他好不了?”

他越想越是恐怖,简直有点杞人忧天了。梅行书听得愈发好笑,敲了敲他的脑袋说:“太夸张了,就算我治不好,那也是正常的。我只是略通医术,还算不上专精,义兄此番向咱们求助,那也得我仔细研究病理才能对症下药,如若我没有丝毫头绪,那即使他再要求,我也是不会再继续下去的。既然算是一家人,那麽自然要尽自己的全力去帮助他,至於之後的事情……那是他自己的,我可管不着。”她并非稚童,自然看得出澹台非对自己若有似无的一丝情意,但梅行书同样也很清楚,自己如果处理的不好,那麽就很容易让两家反目成仇,即使爹娘长辈们一如既往,但是澹台非心里定然会有芥蒂,日後说不准会後患无穷。“走吧,先去看看他到底是哪里出了毛病。”

澹台非与胧月正坐在一起小声的说些什麽,胧月的神色略有委屈,但都掩饰在眼底,粗心的男人自然没有看见,可梅行书却看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澹台非要做什麽。

胧月最先看到她和铁柱,勉强笑道:“妹妹妹夫来啦。”

“嫂嫂不必起身,好好休息才是。”梅行书连忙上前去扶住胧月的肩膀,将她又摁回床上,因为这个大幅度的动作,使得水袖拂过澹台非的脸颊,一阵淡雅梅香传来,澹台非忍不住吸足了一口,险险压抑住自己满心的渴望和痴迷。

就如同一个爱好古董的人某一天突然在别人家的墙上看到一幅精致的美人画,因为那极致的美丽而心动,後来得知这画本应该是属於自己的,而画的现任主人却是个不懂收藏的门外汉,只是因为美丽而舍不得放弃,那种愤慨和无奈……恐怕也只有澹台非才能感同身受了。因为梅行书就是那幅画,而他就是那个收藏家,至於铁柱……自然就是那个无比讨人嫌的门外汉了。

可是谁规定的门外汉就不能拥有一幅好画并真心诚意的热爱呢?谁规定的?

当然不是澹台非规定的,但是他觉得这样的观点并没有错就是了。他的眼光落在梅行书身上,实在是太过热烈,就连梅行书想要刻意地忽略都不可能,铁柱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清楚,他把拳头攥得咯咯响,看那表情,像是已经隐忍不住想要冲上去将澹台非狠揍一顿了。胧月则是眼底含泪,可又怕被人发现了,小媳妇儿似的垂着脑袋,装作什麽都没看见也什麽都不知道的样子,充聋作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丈夫把曾经属於自己的温柔和专注的眼神投注到另一个女人的身上。

唯一还不受干扰的就只有梅行书了。她先看了一眼胧月,松手放开她,走到铁柱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以安抚他眼看就要暴走的情绪,然後将他推到椅子上坐下,温声道:“且稍等我一会儿。”

铁柱那暴脾气,要不是有梅行书压着,早爆发了,他从鼻孔里愤愤地哼了一声,丝毫不给面子地白了澹台非一眼,气哼哼起坐下了。

梅行书这才重新走到床边示意澹台非将手腕露出来。他却不愿:“就在这里诊脉?”这麽多人,长辈们都在,胧月和铁柱也在,如果不是单独相处,他还要诊什麽脉?!

“你愿意也好,不愿也罢,都是你的事情。”梅行书淡淡地望了他一眼,余光瞄到胧月眼底含泪,心底不由得轻叹。“反正也与我没有关系,再说了,我还需要照料我的儿子,时间也不是很多。”

澹台非咬咬牙,算是忍住了,将手伸出来。梅行书素指两根轻轻搭上,片刻後,眉头慢慢拧起来,问:“义兄以前是不是受过什麽重伤?”

澹台非也跟着皱起眉头,“只在小时候从马上摔下来过,但是时间太久了,已经不记得当时伤的怎麽样了。”难道这还跟小时候的伤有关不成?

“想必那伤势一定不轻。”梅行书收回手,澹台非立刻便觉得少了那温暖的馨香体温,整个人也就垮了下来。“才导致了今日的局面。”她毕竟是女子,话不好说得太清楚,彼此心里明白病因就可以了。“我先开几副药调理一下,每七日金针过穴一次,应该不是大碍。”

一听说媳妇儿有办法治,铁柱立马来了精神,几个大步奔了出去,再进来的时候双手捧着文房四宝,笑眯眯的,丝毫不见了之前的愤怒。“媳妇儿媳妇儿快来,赶紧写药方写药方~~”终於要摆脱烦人的澹台家了!!

瞧他那兴奋的模样儿,梅行书也忍不住笑了。她轻移莲步走过去,提起笔开始写药方,铁柱显得特别兴奋,就差没手舞足蹈了。胧月从始至终都坐在床上,眼含欣羡的看着他们夫妻俩的互动,有时候看一眼澹台非,眼底酸楚的神色更是令人心疼。

将药方交给胧月,梅行书叮嘱道:“嫂嫂,这药方便交给你了,一日两次,早晚服用便可。”

胧月面带感激地望了她一眼:“多谢妹妹。”

“不必客气。”梅行书起身,经过澹台非身边的时候轻轻叹了一声,“不若怜取眼前人。”




☆、此章无题

此章无题

每日喝药倒不是最难熬的,对铁柱而言,最初那种摆脱澹台非的那种兴奋在他得知自己媳妇儿要为另外一个男人金针过穴的时候立刻消失,然後马上暴走了,整个人在房里来回踱步,抱头咆哮:“不行!俺不答应!俺不答应!!”

梅行书坐在一边笑看他发疯,也不劝不拦着,知道最後他是肯定要服软的。果然,铁柱蹦躂发泄了没多久就蹭了过来,蹲在梅行书面前仰着脑袋看着她。眼神哀怨的像只被主人虐待的大狗:“媳妇儿~~~俺不喜欢他。”

“我也不喜欢。”梅行书低下头在他的厚唇上轻轻一吻。“只是紮针而已,你和嫂嫂都在场,不会有事的。”

是啦,他当然知道不会发生什麽事,但就是一想到自己媳妇儿要看别的野男人的裸体,他就忍不住要生气呀!铁柱先是反客为主地攫住梅行书的唇瓣狠狠地蹂躏了一通,然後喘着粗气道:“真是烦人,他们到底还要折腾多久?”而且还是在他们家折腾!铁柱现在什麽心愿都没有,就希望那澹台非赶紧带着他妻子胧月走人,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相见!真是烦也给烦死了,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铁柱就没见过那澹台非正常的模样。他不是傻子,澹台非瞧自己不起,他一早看在眼里,只是看在媳妇儿的面子上才没揍那白面书生一顿,现在可好,他还得瑟起来了,自己没种让妻子怀孕,还敢赖他媳妇儿给他治病!

铁柱一方面希望媳妇儿能尽快治好澹台非,这样子的话也能早日眼不见为净;可另一方面他又很阴暗的希望澹台非的病永远都治不好,哼!“说是这麽说,但要紮多久?”

梅行书仔细想了想:“如果每一回都有用的话,应该是七次。其实这个方法我也不敢确定有没有用,但书上这麽说,又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应该不会有错,你说呢?”

在她的视线下,铁柱郁闷地点点头,总之媳妇儿说什麽都是对的啦。可心里虽然清楚,依然很是不爽啊!恨不得想要冲上前去把那澹台非痛扁一顿!

铁柱的这种担忧并不是空穴来风,澹台非虽然没有在语言和行动上表达什麽,但是他的眼神实在是太赤裸裸了,看得人心头无名火起,就想上去给他俩耳光。可人什麽也没说,什麽也没做,你还能怎样呢?难不成在没有把柄和证据的情况下冲上去揍人?那他不给岳父大人扁死才怪哩。铁柱每天被这股怒火憋的不上不下的,只有在大晚上把媳妇折腾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才能稍微找回点自信与尊严。

呃,有的时候,在大白天……他特别郁闷心情特别低落的时候也是会去找媳妇儿亲热的……就像现在。梅行书察觉到某人的吻越来越深入,两只大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立刻想要将他推开,但是铁柱在第一时间就制止了她蠢动的双腕,单手将她双手扣住,慢慢站起来,高大粗犷的身形将她完全笼罩在一片阴影里。

粉唇香舌被他吮在嘴里,梅行书呜呜地叫唤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麽,完全反抗不得。铁柱很少对她用强的,但不表示从来没有过,从澹台非出现之後他就有些焦虑,可现在当家的是爹爹,再说了,澹台家与梅家世代交好,澹台非又从未在语言和身体上对她做过什麽,她又怎麽能让人走呢?也不是没有方法,可那些法子或多或少都会伤害到两家的情谊,这种事情,梅行书是万万不会去做的。所以就只能暂时先委屈一下他们家柱子了,实在不行的话,等到给澹台非诊治完,他们便先出庄暂避一会儿,等到澹台非走了再回家来也不是不可以,这样既不会损害双方感情,也不会让爹爹在面子上难看,还能消除自家这个大醋桶的醋劲儿,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

梅行书的思绪很快就被铁柱打乱了,他实在很是粗鲁,也不管她此刻是坐在桌子旁边,两人都不在床上,急切地就把手伸进她的衣裳里,握住一只嫩乳就不断地揉搓,喘着粗气盯着她瞧,眼里又是委屈又是愤怒。梅行书看着看着也就心软了,在他唇间模糊不清地说着:“不可以太久……”

这话也就是默认他的行为了。铁柱兴奋地直接把梅行书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放到软榻上,然後整个人饿狼扑羊般扑了上去,嘴巴一张就到处乱啃。梅行书皮肤细嫩,昨晚被他折腾的就有些过了,身上的痕迹还没全褪,这下他又这麽凶猛,肯定是要再加上一层痕迹了。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罢了,随他去吧,只要他高兴就好。

铁柱啃咬过那雪白温热的颈项,一路啃下红痕,心里又是憋屈又是恼怒,可一抱媳妇在怀里,满腔的愤慨不满就瞬间转化成了性欲,只想把她狠狠压在身上弄个几百几千遍,总之就是绝不放手。“媳妇儿……你真香。”跟自己从来都是不一样的,香香软软,叫人心旷神怡。

虽然白日宣淫什麽的不符合礼教,但梅行书并不觉得有多难过。她喜欢铁柱给自己带来的这种快感,那让她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一个属於铁柱的普通的女人。她爱他,所以愿意为他做任何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柱子……别叫太大声,会被人听见的。”梅行书下意识地望了望窗外,天色尚早,澹台非与胧月不会这麽快过来,他们大概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可以慢慢耗。而铁柱这人不管高兴伤心生气都喜欢大叫,即使是夫妻亲热的时候他也这样,虽然院子里下人并不是很多,但也不是没有,万一被听到,那可真是羞死人了。

“喔,好。”媳妇说什麽就是什麽的大个子立马点头,果然就放轻了声音,脑袋埋在梅行书胸口不住地拱啊舔啊亲,梅行书温柔地凝视着他的头顶,眼底笑意似水,这种温柔与情意,这麽多年,除了爹娘,只有铁柱一人得到。




☆、此章有H

此章是H

对於梅行书独一无二的温柔,铁柱虽然说不出,但心里却是能够感觉得到的,他知道自己长得难看,家境贫寒,一无是处,和仙女般的媳妇儿比起来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有多麽不相配,如果他有那麽一丢丢的大男子主义的话,早就应该灰溜溜地走了,也省得继续丢人。可铁柱不。他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媳妇,但是他坚信除了自己,没有人能让梅行书得到幸福。为什麽会这麽自信呢?其实梅行书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什麽爱语,她的温柔与深情都是滴水不漏的,一点一点渗透进你的生活和灵魂里,然後打上深深的烙印,但从来不会在语言上有所表达。

如果今日娶了她的是另一个男人,在得不到她的爱语和誓言的情况下,必定会不堪重负舍身离去,亦或者爱她太过将自己逼疯,但铁柱却不。他知道她是爱他的,比他自己爱自己还要爱,别问他为什麽会知道,他就是知道。从她的眼神动作乃至笑容和周身散发出的温柔光芒,在在都说明了她有多麽爱他。她是那麽严谨且有条不紊的人,但却为他一次次打破她的原则,如果说不爱,她怎会付出这麽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梅行书所给予的爱,没有人比铁柱更清楚。

炽热的唇舌从雪白的颈项蜿蜒而下,路过的地方皆是一片口水与红痕,铁柱迫切地想要在梅行书身上留下专属於自己的印记,好像这样就能表明她是他一个人所专有的,其他人谁都不能和他争抢。那馥郁的馨香柔软的肌肤都是他的,世间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如他这般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地触碰她。“媳妇儿……你真香。”他舔了一下敏感的乳尖,如是说。

梅行书倒抽了口冷气,那滚烫的舌尖卷住凸起的蓓蕾细细品尝,她只觉得自己在瞬间於他口中绽放了,神魂颠倒的,哪里还去注意到自己香不香,反正在铁柱眼里她再邋遢都是香的。“嗯……”娇嫩的呻吟无比动人,在安静的房间里回响。

因为还是在哺乳期,小嘉懿是喝母乳的,没有奶娘,所以梅夫人和澹台夫人一个劲儿地给梅行书炖补品,就怕奶水跟不上。这一补就补过了头,小嘉懿虽然能吃,但也吃不了那麽多,所以都便宜铁柱了。胸部一涨,就只有铁柱能帮忙。

乳白的奶汁源源不绝地被吸吮出来,铁柱大口大口吞咽着甘甜的液体,吸奶的时候还不忘用牙齿咬咬乳头,用力吸上一两口,舌尖绕着乳头转圈,一只手还帮助着在揉捏挤压。

和哺育儿子的感觉不一样,梅行书只觉得面色发烫,浑身都有点哆嗦,好像承受不来铁柱如此的激情和对待。不知何时他已经松开了钳制她的大手,梅行书得了自由,便不由自主地捉住铁柱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在自己胸前抱紧,嘴里不住地嘤咛着──因为怕被人听到,所以十分的隐忍。

一边乳房的奶水被吸干,铁柱便换了另一侧,被他吮过的那只乳头又红又硬像颗小石子儿,顶端沾染着透明的唾液,看起来十分淫靡。将另一边还没有疼爱过的乳头纳入口中,甘甜的汁液随即充满口腔,铁柱趁着梅行书不注意,一只手伸到她後面,轻巧灵活地解开了她的罗裙,让她只着亵裤呈现在自己面前。

现下梅行书已经快要一丝不挂了,可铁柱仍然衣着整齐。他一边吸着美味的奶水一边扯着自己的衣服,实在是碍事,碍事的让他恨不得一把撕碎算了!

下体已经鼓胀隐忍的快要爆掉了,这使得铁柱脱裤子的时候显得颇为艰难,亵裤被他不雅的拉下,里面那根一柱擎天的大阳具便刷的一下跳了出来,粗壮滚烫,巨大的龟头虎视眈眈,顶端的马眼处渗着几滴粘液,正张牙舞爪地对着那粉润的肉穴散发强悍的占有的讯号。

梅行书无意中睁开眼瞧见了,立刻惊呼一声,精致的小脸一瞬间红的发烫。铁柱很猥琐地放开嘴里的乳头,将媳妇压倒在软榻上,下身隔着一条薄薄的亵裤不住地对着湿润的花穴顶弄。梅行书很是羞赧,但饶她再如何冰雪聪明,也无法控制自己身体上的自然反应。那属於铁柱的男性强悍巨物在私密处不断的研磨让她娇躯又是酸软又是刺激,空虚的阴道似乎迫切地希望能被某样东西所填满。“柱子~~~”娇滴滴的叫唤,完全不似平日的端庄温柔,如同狐狸精一般妖娆娇媚,蛊惑人心。

铁柱被她叫的更硬了,梅行书也似乎能感受到抵着自己穴口的巨物又胀大了一圈,如果能插进来,不知得是怎样的销魂滋味儿。想到这里,她一方面有些羞愧,一方面却感到无比的刺激,下体不由自主地又渗出晶莹的爱液,雪白的亵裤印出了湿漉漉的印子,空气中也开始弥漫女子动情时所特有的体香。

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铁柱狂吼一声,大掌分别抓起梅行书的两只莲足往上弯起,利落地撕碎薄如蝉翼的亵裤,然後将两条纤白的粉腿分开,眼睛如狼似虎地盯着那泛着水汽的泥泞肉穴。

真是太美了!

一道嫩红的细缝被两片粉嫩的花瓣所包裹,顶端一粒肉呼呼的小球已经凸起充血,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穴口不住地哆嗦,吐出一兜又一兜的花蜜,乌黑的毛发蜿蜒而下,整齐又漂亮,尤其是那冒着热气的肉穴……真是让人忍不住想狠狠插进去,享受内里如丝的包裹和那两片花瓣温柔的吸吮!

铁柱实在是要爆了,他直接低头舔了起来,香滑的爱液入口,让他更是激动的浑身颤抖,恨不得现在就能用力插进去,插死她!呼哧呼哧的舔弄声不住地从胯下传出,梅行书别过头,努力把自己的视线定在不远处的珠帘上,可下体传来的快感实在太过惊人,小手哆哆嗦嗦地伸到了嘴边,梅行书紧咬牙关,勉强维持着最後的一丝理智,当铁柱用牙齿细细地啃弄女人最敏感的阴蒂时,她再也忍不住了,尖叫着释放了出来,被铁柱压住的两只小脚绷直,先是用力的青筋都冒了出来,然後便开始不住地抽搐抖动,甜美的水液喷了铁柱一头一脸,花唇胀大,连红肿的乳头都流出了奶水。

高潮过後,梅行书犹然不由自主地抽搐着。粉臀花穴,丰乳纤腰,香汗淋漓。她睁开迷蒙的泪眼,看到了铁柱如狼似虎的眼神──他还不够,他还没有开始解脱。於是她下意识地为他张开了腿,红润的小穴也似乎在发出邀请。铁柱咽了口口水,他先是舔去嘴巴周围的爱液,然後覆到梅行书身上去吸吮甘甜的乳汁,最後重新回到她两腿间那销魂的淫窟。

粗糙的中指抹了一点粘滑的爱液,慢慢捅了进去,刚得到高潮的身体正是敏感的时候,梅行书呻吟一声,腰肢忍不住挺起,铁柱个子高大,手掌也有梅行书两个大,指头更是长,只一根,便足以在她的穴里翻江倒海折腾不休了。内里的肌肉极其细腻和娇嫩,铁柱粗糙的手指更是让她得到了莫大的快感。很快地,他又加了两根进去,那小小的肉穴被三根粗长的手指撑开,眼睁睁看着像是要坏了,可却依然有着绝佳的弹性包容着。铁柱慢慢开始抽送起来,另一手则伸到小珍珠上开始揉捏,画着圈儿的玩弄着。

从成亲之後开始,铁柱的技巧越来越娴熟,玩法也越来越多,梅行书每每都吃不消,很难一次就彻底满足他的欲望,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一味的蛮干,梅行书也能及时理智喊停,可铁柱在一次又一次的交欢中摸索出了她的敏感带,技巧也大幅度提升,总是能将她玩的死去活来,迷迷糊糊地就答应了他的要求,任他予取予求了。

因为曾经高潮过一次,所以第二次也来的特别迅速和激烈。梅行书丝丝地咬住软榻上的毯子呜呜的叫,下体抽搐的更加厉害,而在她即将喷射出阴精的一刹那,铁柱迅速把大龟头抵住火热湿润的阴道口,腰杆一个用力就插了进来,毫不留情的直直没入紧窄的粉穴。

应该喷出的汁液都被他堵在了里面,梅行书猛地睁大眼,被那种极致的痛苦和欢愉弄得全身痉挛,立刻昏了过去。而铁柱则喘着粗气深深地插入,伏在她身上喘了口气後就开始前後抽插起来。

两片嫣红的阴唇紧紧地含着自己的大家夥,随着每一次的拔出翻开带出滑腻的水,偶尔还有穴里的嫩肉,随着他的再一次插入又重新回去,视觉上的飨宴刺激出了铁柱粗暴的本性,他抓着梅行书的纤腰狂猛地冲撞起来,每一下都深深钉进她身体里去,捅开娇嫩的子宫,毫不留情且大刀阔斧的进攻与占有。梅行书被插醒了,身体上的快感实在是太可怕,让她忍不住流下眼泪。可铁柱此刻分明已经干红了眼,哪里还听得到她沙哑微弱的抗议?

一下又一下,毫无保留,凶狠地插入,再大力地拔出,每一下都深深挺进她的子宫,恐怖的快感几近死亡灭顶。梅行书张着小嘴,哪里还叫得出声,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痛苦和快感所交织的复杂神色,但仍然是那麽美丽,如此美丽的女人在铁柱身下任他蹂躏,让人只想再用力一点,再插的深一点,最好能把她干死在自己身底下!

12-05

☆、此章无题

此章无题

正做的快活,门外突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梅行书因此不由自主地夹紧,铁柱被夹得不住呻吟低吼,“媳妇儿,媳妇儿你太紧了……放松点、放松点!”

可任他如何咆哮和着急,梅行书仍然紧张的不行──万一被人发现,她这一世英名可就真的丢尽了!所以即使她也想放松,可一想到门外有人,就仍然紧张到不行──铁柱被夹得连连抽气,但又舍不得拔出来,还在一下一下的进入着,爽并快乐着,真是叫人难以割舍。

“……谁~~~~呀~~~~”一点都不夸张,声音都是飘着的。梅行书抓住铁柱的两只胳膊,勉强出声问。

“回小姐,澹台少爷和少夫人已经到了,正等着见您和姑爷呢。”

小婢女的声音很是清脆,可梅行书哪里有精力再回答?先前那两个字已经用尽她所有力气了。高潮来的又快又急,也许是因为门外有人的关系,她更敏感了。铁柱被她高潮时的阴精一冲,也浑身打了个哆嗦,对着门口咆哮:“让他们等一会儿!”然後用力冲撞起来,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最後几下将热辣辣的精汁都射进梅行书的身体里。高大的身躯犹然趴在汗湿的娇躯上喘息抽搐,缓了缓才起身帮媳妇儿和自家收拾一下。

梅行书身体弱,哪里能有铁柱恢复的快,她四肢无力,娇躯酸软,连手指头都懒得动弹一下,虽然不好意思,但仍然任由铁柱给她擦拭下体和汗珠,然後娇柔地趴在他怀里,让他用毯子先把自己包好,再取过肚兜亵裤为她穿上。明明是五大三粗的一个汉子,可做这些事情时却总是让她觉得他是世界上最最温柔和体贴的男人。

等到收拾好已经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了,也不知道外头的人等得怎样。梅行书犹然瘫软,所以当然是铁柱去开门,房门一开就看到澹台非那张乌黑的脸正瞪着他们瞧,眼睛鼻子嘴巴好像都拧一起去了。铁柱瞅着澹台非就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当下也黑着张脸,双手环胸,大个子在门前一挡遮住屋里所有景象:“干啥啊你?”

问他干啥?他倒是想问问他们俩大白天的躲在屋里做什麽了!屋里那股子味道,还有之前这莽夫的声音,他要是听不出他们在干什麽就真的是见鬼了!可澹台非有话说不出,自己有什麽立场去质问?人家夫妻俩恩爱亲热,关他这做义兄的什麽事?於是他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道:“金针过穴的时间到了,你说我来做什麽?”

他以为铁柱会再跟自己呛起来,没想到这粗汉子居然哦了一声就算完了!梅行书正坐在软榻上看着他们,唇角含笑,但眼角眉梢分明带着春意,粉颊晕红的模样一看就是做了坏事。他心里有气,可看着梅行书那娇媚的模样却又心里一动,心道,她真是美丽!即便自己方才知道他们在屋里做了什麽苟且之事,可如今这样一眼看来,却仍然忍不住为之倾倒。

想到这里,他愈发开始後悔自己当初为何会执意迎娶胧月进门,胧月虽然也很温柔美丽,但和梅行书一比,就未免有些相形见绌了。这些天他闭着眼睁着眼清醒和睡眠的时候都想着她,总觉得自己如果不得到她,就像是白活了一样,遗憾在心头堆积,越来越大越来越重。

铁柱和梅行书可不知道他心底的这些念头,二人只当他是客,礼遇相待。梅行书因为腰还酸着,不怎麽想动弹──当然也是动弹不得,所以铁柱就担当起了脚夫重任,端茶送水喂糕点,就连梅行书坐累了想换个姿势也是他帮忙的。

因为身体疲乏,所以梅行书不想多做纠缠,直接让了位置让澹台非坐到软榻上,自己则起身站着为他施针,可这一站不得了,就觉得小腹一热,好像有什麽东西从私处流了出来……她猛地倒抽了口气,金针差点拿不稳紮做穴道。

铁柱立刻扶住她的小手,不解地看着她。梅行书不知该如何与他解释,连忙摇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事,可一张俏脸已经涨红了,胧月也关心地望过来:“妹妹怎麽了,脸怎麽这麽红?可否是不舒服,还是染了风寒?”

梅行书连忙摆手:“不,我没事,多谢嫂嫂关心,我只是觉得屋里有些热。”她在撒谎……而那东西还在往下流,幸好冬天衣服穿得厚,否则还不丢脸,不过即使没人看到,现在她也觉得羞死了。

素指微微压下,梅行书轻轻吸了口气以抚慰自己扑通直跳的心口,小心谨慎地为澹台非紮针,好在这时间并不是很长,一会儿就解脱了,这回她没有停留,收好金针便扯着铁柱朝外奔,想赶紧回房沐浴净身换衣服──她的下面已经湿润一片了,全是他射进来的东西!

看着他们夫妻俩远去的身影,胧月眼里欣羡不已,澹台非却是神色复杂,手指抚到软榻的毯子上一点湿润,眼神越发深邃。

回到他们住的院子,梅行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下人抬水沐浴,净完身换上干净衣服,她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总算不用再夹着腿走路了──回来的路上虽然柱子说要背她或者抱她,但是梅行书认为那样更丢人,一路上她都是夹着腿走回来的,虽然竭力保持优雅和端庄,但不知道从旁边看是不是很怪。

这时候铁柱早洗好了,他向来不爱干净邋里邋遢的,拿水冲冲就算了,非得梅行书盯着给他洗才会乖一点。不过这几年下来也慢慢养成了好习惯,至少不再那样糊里糊涂冲冲就交差,他会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因为如果没洗干净,媳妇儿是不准他上床的。

小嘉懿正一个人在床上玩得乐呵,小脚也不知怎的伸到了嘴巴里,正啃得开心,那胖嘟嘟的小金童模样别提有多可爱了,见爹娘都凑过来,立刻给面子的咧开小嘴笑,还把脚丫子伸向爹爹,好像是在请他一起吃。




☆、此章无题

此章无题

忍不住握住儿子的小脚,一口含进嘴里,小嘉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胖脚没了,五官猛地挤到了一起,立马哇哇大哭起来。铁柱一看儿子哭了,吓得赶紧松开小胖脚,然後装作一副什麽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生怕被媳妇看见自己干的好事儿。小嘉懿见自己的脚又回来了,立刻止住了眼泪,咧开没有牙的小嘴呵呵笑,眼角却还闪着泪花。铁柱不禁腹诽:总觉得这小子像是生出来克他的。

正想着,梅行书走过来了,她听到儿子的哭声,又看到铁柱像犯了什麽错一样站在那儿拘谨的很,便问:“柱子,你是不是又欺负嘉懿了?”

“没有!”否认的又快又急,更让人觉得可疑。“俺没有!是他自己突然哭的!”他亮出空空荡荡的双手表示自己是无辜的,儿子的眼泪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梅行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铁柱一开始还强撑着理直气壮的面具,可过了没多会儿,在媳妇儿了然的眼神下唰的垮了下来:“俺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把脚伸出来给俺咬的嘛。”说着还瞪了瞪襁褓中才两个月大的儿子一眼。

梅行书不觉好笑,说也奇怪,其他的小孩子见到铁柱第一眼都会被吓哭,可小嘉懿却一点也不怕,而且还认人,特别喜欢被爹爹抱,这父子俩有时候真是闹的叫人啼笑皆非。“好了,我也没有要说你的意思呀。”伸手捏捏他的大耳垂,问:“我刚刚看了时辰,你要再不去找爹爹,可就要挨罚了,上次蹲了一个时辰的马步,还嫌不腻啊?”

闻言,铁柱这才想起来练武的时间到了,他赶紧朝外冲,跑了两步又退了回来,抱住梅行书在她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後粗鲁地啃咬她的小嘴,亲够了才继续朝外跑,边跑边说:“反正已经晚了,不在乎再晚一点。”怎麽着都得亲个过瘾才行。

梅行书忍住笑意,把白白胖胖的儿子从摇篮里抱起来放到床上,她现在闲得很,偶尔去书房帮爹爹看看账,其余时间都是自己的,陪儿子玩或者是看书弹琴都可以,没人干扰。小嘉懿从一个小天地被放到了无垠的旷野中,登时更高兴了,明明小手小脚还是软趴趴的没有力气,可却心高的很,硬是想去抓梅行书拿来逗他的小拨浪鼓。那白嫩嫩可爱的模样实在是逗人,梅行书忍不住将他抱起来用力亲了一口,满心都是喜悦和怜爱。

日子就这样幸福且平淡的过去,澹台非的治疗也到了最後一次。

将手中金针收起,梅行书轻声问:“义兄近来觉得身体如何?可否还有异常之处?”见澹台非摇头,她又转头去问胧月,“嫂嫂呢?经过这些时日的调理,可觉得好些了?我让你注意运动不要总是坐着不动,嫂嫂可照着做了?”

“多谢妹妹,我已经好多了,还觉得身体愈发强健起来,能围着梅府跑上个几圈也不累呢。”胧月轻笑,眼角眉梢尽是温柔。她充满爱恋的眼神交织在澹台非身上,这些时日以来,丈夫对自己好了许多,虽然不似刚成亲时温柔深情,但也算得上是相敬如宾,尤其是鱼水交欢之时……胧月忍不住红了一张小脸,素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不定已经有个孩子的存在了呢。

“那就好。”梅行书起身叮嘱,“义兄的药不能断,还要再喝上几日看看效果,但大致上应该是没有问题了,行书在这里恭祝二位早得贵子,儿孙满堂。”说完,优雅地一福身。风华姿态,在在都是那麽令人移不开眼。

胧月走过来给澹台非穿上衣服,细心地一个盘扣一个盘扣的给他扣上,铁柱见完事儿了,立马也奔了过来,拉着媳妇儿就坐下,嘴里咕哝了句听不明白的,也不知道在抱怨什麽──反正只要梅行书和澹台非一见面,他心里就不爽,嘴巴也就停不住了。

澹台老爷和夫人在小嘉懿满月时喝了满月酒就回家了,偌大的家业无人照料坐镇总是不行,而胧月则用自己身体出了毛病没有走,澹台非为了陪伴爱妻,也留了下来,借以暗地里治疗。现在已经是最後一个阶段,他们也可以回家去了。

铁柱是松了最大一口气的人,他早就盼着澹台非赶紧滚蛋不要再在自己面前晃悠──鬼知道哪天他会忍不住冲上去给他一拳。

没见过这样的人,垂涎别人的媳妇儿垂涎的那麽理所当然。

听了梅行书的祝福,澹台非的神色并没有胧月那般羞涩和幸福,而是眼神复杂的暗沈下去。但当场没有说什麽,表现的一派自然,只是有礼地对着梅行书微笑颔首:“这麽些日子麻烦义妹照料,打扰许久,义兄心里当真是过意不去。”

“说的哪里话,梅家与澹台家不分你我,何谈打扰。”梅行书亦是微笑,礼貌而生疏,表达出来的和她说的绝对不是同一个意思。

大家彼此露出笑容,但心底想的什麽谁也不知道。

因为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澹台非和胧月也准备启程返家了,但收拾东西和告别以及一系列杂七杂八的事情都需要花费时间,所以又多停留了几日。这几日梅行书的工作也开始加重,梅老爷又开始故态复萌,把账本什麽的都丢给了女儿,自己成日抱着小外孙吆喝女婿练武蹲马步,乐呵呵的好像真老了似的。倒是害的梅行书大晚上还要去书房看帐,因为梅老爷重掌家业的这段时间里,对於比较复杂的账目他都是看了就扔一边,好多地方都没仔细看──反正有厉害的女儿在,他随便嘛看看就算了。所以梅行书还得每一本都再重新翻过以检查父亲是否遗漏或者是出了岔子。

点灯提笔,将出了问题的地方每一笔都誊写在纸上,书桌上还摆着几盘糕点水果,都是梅夫人心疼女儿送过来的,不过对女儿的心疼比不上对宝贝外孙的疼爱啦,为了老爷有时间和自己一起陪外孙玩,咳咳……难免就要辛苦辛苦女儿了~~正聚精会神地看帐,书房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此章无题

此章无题

因为是大晚上,再加上梅行书比较喜欢安静,所以书房留着伺候的下人不多,也就一个婢女和一个书童。她扬声道:“进来。”门便吱呀一声被打开,两个下人分别站在门的两边,中间却赫然是澹台非。

这麽晚了,他来做什麽?再过两日他们便要启程回家了,有什麽话非要在这时候说?心里虽然不解,但梅行书还是礼貌地放下手里的笔,站起身微微颔首:“义兄。”

澹台非走进书房,示意身後的下人将门关上,却被梅行书阻止了,她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对着两名下人分别道:“你就在门外,哪里都不许去,你去看看时辰,把姑爷叫来,就说我有话跟他讲。”分派完後,才不疾不徐地看向澹台非,“义兄前来找我所为何事?”

对於梅行书的不解风情,澹台非心里又是钦佩又是愤怒,他自觉样貌才气都要胜出铁柱不知多少,可为何她待他却是这样冷淡疏离?心里的不满让他皱紧了眉头,充满火气的话就这样不经大脑冲了出口:“我是澹台家的少主子,家财万贯,人又生得俊俏,哪里配不上你?你为何总是对我这般不冷不热,好似我们压根什麽关系都没有?!”他实在是咽不下去这口气!她嫁给一个山野村夫还自罢了,可她居然敢对他视而不见,尤其是他的示好,她居然将其视为空气!这才是最最让澹台非无法忍受的──一般男子都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他们哪怕是真的不好,也是不容许自己喜爱的女人瞧不起的。当然,梅行书并没有在言行中表现出瞧不起他的样子,可澹台非这般自负的人,哪里容得下他人的忽视?对他来说,梅行书的没有反应,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义兄,请注意你的身份与言辞。”梅行书淡淡地瞥了一眼被命令站在门口的婢女,她恭恭敬敬地垂首俯贴,看样子是个乖巧的,不会随便乱说话。

“我的身份?你还不清楚?我是被你任性抛下的未婚夫!”越看她那冷淡的模样越是愤怒,澹台非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几个大步走上前去,与梅行书之间相隔仅一个书桌,然後怒视着她,想从她眼底找出些许的愧疚与心虚,可她仍是坦诚地望着他,好像不管他怎麽怒不可遏,在她看来都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可笑。“你就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

梅行书看着激动的澹台非,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始终避免与他碰面或者过多接触,结果还是免不了要开堂布公的对峙吗?“我承认,当年的确是我的错,不该留下退婚书不告而别。这是我的错,我不曾否认。但是,现在你只是我的义兄,我已经罗敷有夫,而义兄你也使君有妇,过去的事情还需要再提吗?如果我得到的消息不假,在我离家之前,义兄便已经是红粉知己满天下了。”梅行书愈发觉得这情景可笑,若非长辈交好,他们几乎可以称得上陌生人,可两个陌生人却在大晚上的讨论这种会令人误会的话题。她有心不再继续说下去,只想快些打发了澹台非。

可那厮却只是窒了一下,随後道:“当时我并不知道与你有着婚约!”言下之意便是错不在他。

“对呀,所以我也不曾怪过你呀。”梅行书微微一笑,依然如梅花般高雅脱俗,言谈举止仍然端庄秀美,没有丝毫不敬或者是鄙夷厌恶。“我以为这件事两家早已和解了,难道义兄迄今犹然念念不忘?”梅行书很清楚,对於澹台非这样的男人,只有用激将法才管用。你越是说他用情至深,越是说他不忘旧情想要与她暗度陈仓,他便否认的越是厉害──因为会伤害到他极其自负的大男人心。

果然,澹台非下意识地否认:“当然不是!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麽呢?一时之间,他竟想不出一个好的理由来解释了。他能说什麽呢?自己大晚上的,跟犯了疯病一般跑到这里来找茬,若说没有什麽非分之想,有谁信?!

梅行书主动给他台阶下:“想必是这几日的使得义兄情绪略有不稳,待晚上回去让嫂嫂给你煮碗安神汤,按按太阳穴,自然就好多了。今天晚上什麽都没发生,义兄以为呢?”

澹台非又能说什麽?他张了张嘴,神色颇为挣紮,看得出他对梅行书倒是真的有那麽一些喜爱,不仅仅只是因为自尊受到了打击。可梅行书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她将账本合起来,心里盘算着铁柱应该也快到了,便离开椅子,对着澹台非道:“一个人对牡丹花一见锺情,便在家里养了倾国倾城的牡丹,觉得牡丹是世上最美,为花中之王,可有一天突然邂逅了从没见过的白梅,便又觉得白梅清冷脱俗,风姿绝伦,想着要把白梅一同移入花园之中,可看看久了,他才会发现这只不过是自己一时被白梅迷惑──因为他从未见过这种花,心底最爱的,到底还是牡丹。”越过澹台非,梅行书看到自家的汉子远远的奔过来,便轻笑着越过他去迎接。“劝君惜取眼前花哪。”

铁柱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他刚被勒令蹲了一个时辰的马步,又被岳父大人练得要死要活,虽然春分了,但天气还是寒冷的很,可他火力旺,就只穿了件薄衫,如果不是府里有许多丫鬟,他还想直接打赤膊呢!“媳妇儿,咱回去啊?”铜铃大眼猛地瞧见那个最讨嫌的澹台非,铁柱猛地瞪大眼,指着澹台非就要发问,却被梅行书一把捂住嘴巴:“义兄只是来问我关於他身体的事儿,你可别嚷嚷大声,万一给人听见就不好了。”

傻大个歪头想想好像也是这麽个理,这种身体上的隐疾,一般爱面子的汉子都不会大白天问的,於是他不气了,咕哝一声道:“那咱回去吗?”

梅行书点点头,示意书童将书房门锁上,澹台非自动走了出来不碍事,表情有点呆滞,好像还在想梅行书方才说的话。

不过铁柱可不许自己在场的时候媳妇儿的目光落在别的男人身上,所以早在书房锁好门之後扛起了媳妇一路狂奔回他们的院落去了,至於澹台非──嗯,他爱咋样咋样吧!

作家的话:

我勒个去




☆、此章无题

此章无题

澹台非和胧月离开的那天,正好赶上小嘉懿拉肚子,也不知道是怎麽就着了凉,家里上上下下都好不着急,所以除了梅老爷和梅夫人去送行之外,铁柱跟梅行书就待在自己的院落里照料儿子了。

那天晚上之後澹台非就没在梅行书面前出现过,用膳的时候都说是身体微恙所以不曾出现,也不知他想通了没有。不过梅行书并不担心,因为这次告别,还不知哪日能再见呢。再说了,澹台非从来都不是她应该担心的人,她担心的另有其事。

梅家虽然也涉及其他产业,但主要还是在做输出,不少东西直接输出海外,进入邻国番邦,梅家的船队更是拥有朝廷所发的出海状,不受海域限制,所以消息什麽的都十分灵通。

从知道元贞在扶桑之後,梅行书便一直都很注意那边的消息,当她得知元贞有难,扶桑内部开始分裂的事情之後,更是愈发的寝食难安。她这辈子光明磊落,不曾做过任何有愧良心的事情,可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元贞。当年她一心认为允熙是先帝之子,对其虽有几分防备,可对远湘却是十分信任,导致了本该属於元贞的江山最後尽落允熙之手,瞬间改朝换代。此事若是说起来,当真是她的不是。虽然最後她用计将他送走,自己也跳崖,算是为他殉国,但那又如何?倘若自己能够再严谨一点,那元贞今日又怎会需要蜗在一个海外小国忍辱负重,委曲求全?

他是她此生唯一亏欠的人,亏欠的太多太多,再也还不了了。就算有足够的兵力将江山夺回来,但是夺回来的代价,又是多少白骨!她怎能忍心!

所以梅行书在得知扶桑内乱战火连天的时候,便立刻想要启程前去,这辈子,她都必须保元贞的周全,哪怕是用自己的命做交换──可她不知该如何对铁柱说,对爹娘说。嘉懿还那麽小,自己此番一去,谁知要何时才能回来?也许是三个月,也许是一年,更也许是十年,这麽久的时间……她要如何开口?更何况,舍得吗?她舍得吗?离开她最爱的莽汉,离开她的爹娘,离开她刚出生才几个月的儿子!

可不去,日後九泉之下她要如何面对先帝?先帝临终托孤,定然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会有负所托。

和这个忧虑比起来,澹台非根本连小事都算不上。

梅行书在这日复一日的忧虑里愁眉不展,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愈发担心孤身在扶桑的元贞。他今年也不过双十年华,上次在战场上相见,他已经是那麽冷酷与无情,完全不像是当年那天真的少年。她亏欠他甚多,又如何才能弥补?

如果照实对铁柱说了,那傻子肯定是要跟她一起去的,可梅行书不敢冒这个险。万一自己此番一去不回,小嘉懿没了娘,难道还要没了爹吗?她不能带任何人去,只能一个人。所以虽然心里着急烦恼,但大脑已经下意识地做了选择与决定,她什麽都没对铁柱和爹娘说,可暗地里却已经把该做的准备都做了,只要下定决心,便随时能走。

一走了之……当年她便任性的一走了之,十几载不回家,後来与柱子成亲,被皇帝带回去,又是不告而别,现在还是要这样……难道她此生注定如此?

就算她犹豫的下去,元贞却等不下去了。梅行书安插在扶桑的眼线不时带回的消息没有一个是好的,元贞本是外族人,又性情冷淡,虽然受扶桑君主信任,但朝内朝外对他不满者是大有人在。他一个人,没个信任的在身边,做什麽都是碍手碍脚,到底不如在天朝来的顺遂。势力一旦被削弱,想再建立起来可就难了,不如趁此机会,在元贞还保存着实力的情况下助他夺得扶桑大权,这样的话,岂不是一劳永逸?只是她要抓紧时间才是,如果能够快刀斩乱麻迅速得手,也许自己就不用再躲躲藏藏了,能有与皇帝一对一谈判,彻底得到自由的机会。

谁知道呢?成败在此一举,端看她能不能下这个决心。

其实梅行书此人向来当机立断,只是因为遇到了铁柱,有了孩子,牵绊太深,便不忍离去。她习惯了有铁柱温暖的胸膛与高大的身影陪伴,也习惯了一转头就看得到他在她身边,更习惯了一家人这样和和乐乐在一起过着快活的日子,安逸久了,又如何能够舍得下呢?

舍不下也要舍,如果她想要一次性得到解脱。

梅行书暗自下了个决定。

在某个安静的白天,她应该在书房里算账的时候,她拎起早已准备好的简洁的行囊,留书一封,准备从後门离开,负责接引的人早已在那里等着了。

可後门一打开,她却看到了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铁柱难得的在面对她的时候露出一脸凝重的表情,还有深深的怒气,只是他努力压制着。他瞪着梅行书,沙哑地问:“媳妇儿,你要去哪?”大眼死死盯着梅行书手上的小包裹,铁塔般的身躯如同一座大山,钉在地上,挡住梅行书的阳光与去路。

“柱子……”他怎麽会在这儿?他不应该会知道啊!梅行书对自己的行为有绝对的信心,她不想泄露的事情,不可能会有人知道!

铁柱黑着一张脸:“俺瞅着你抽屉里的信了,嘉懿饿了的时候你去喂奶,俺给你收拾的时候瞧见的。”他原本是大字不识几个,後来岳父大人嫌弃他文不成武不就的配不上他媳妇儿,铁柱咬咬牙每天跟着梅老爷又认字又练武,虽然和书生不能比,但大致上也能认清字,所以那信上的内容他都看见了──刚开始他觉得这是媳妇儿的隐私,自己不好看,但後来一不小心瞄到一句问话:准备何时前来?这才让他起了疑心。

梅行书愣了一下,好半晌,无奈苦笑摇头:“原来如此。”终究是百密一疏,到底还是被他知道了。




☆、此章无题

此章无题

两人对峙了很久,铁柱哪里是能沈得住气的人,可他瞪着自家媳妇儿瞪到眼珠子痛,她还是不开口。万不得已之下,他瓮声瓮气地问:“那你啥时回来?”

他只是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比如说十天半个月之类的。可梅行书却温柔地看着他,良久,无奈笑道:“柱子,我不想骗你,我也不知道要什麽时候才能回来,也许……也许永远都回不来也说不定。我不想骗你,不要逼我,好吗?”

铁柱又急又气,他哪里是想逼她,他怎麽舍得逼她?“那俺不管,俺跟你一起去。”

“不行!”

没想到媳妇拒绝的那麽快,铁柱猛地瞪大眼:“凭啥?!俺不放心你一个人去!”

“柱子,你听我说。”梅行书轻轻叹了口气,“我必须考虑到最坏的情况,万一我回不来──”她有点局促,看样子并不像说出这样的话,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说不行。“你得帮我照顾爹娘还有嘉懿,他们如果失去了我,那麽绝对不可以再失去你。答应我,柱子。”她走上前来,抱住他粗壮的腰,小脸埋进他的胸口,铁柱很快的觉到了衣服被泪水沾湿,媳妇哭了……他第一次见媳妇儿哭。“媳妇儿……”

“答应我。”

他想拒绝的,可话到了嘴边却成了“……好。”一发现答应了她,铁柱懊恼不已,成亲这麽久,他就没有一次能够拒绝她的要求的,不过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但俺有个条件,要是一个月後你不回来,不管怎样,俺先去找你。”

一个月?不行,太短了,她没有把握在一个月内处理好所有事情:“三个月。”

“两个月。”

“三个月。”

“两个半月。”

“三个月。”

“……”铁柱气结,瞪着怀里一脸严肃认真的小女人,很想跳脚。“你一个人走,万一遇上坏人怎麽办?”他必须得在她身边保护她心里才安稳。

“不会的,放心吧,船上有咱们家的人,个个都是高手,而且我已经和远在扶桑的元贞取得联系,不会有事的。柱子,你知道我的,不论做什麽事情我都会处理的很好,不会有半分危险。”梅行书微微一笑,踮起脚尖在他的唇瓣上亲了一下。“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到时候我们就能真正的在一起了,谁都阻碍不了我们。”包括皇帝,他们的未来将真正的充满光明。她要借此机会彻底将事情解决掉。

铁柱沈默了很久,圈在她纤腰上的大手慢慢地松了下来:“爹娘那里咋办?”

“放心,我留书了,他们看了自然就明白了。”忠君爱国,是爹爹从小教导自己的,他老人家还教导她做人要无愧於心,如今她愧对先帝临终所托,没有为元贞保住应该属於他的江山,现在元贞有难,她若不去相助,日後黄泉之下相见,定当无地自容。“柱子,我走了。”

他闷闷地点了下头,两只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心里恨极了自己的无能为力。他想大吼想咆哮想发怒,可在她面前他什麽都做不出来。“媳妇儿……”追上去一把抓住梅行书的手,铁柱将她用力抱紧,沙哑着道:“你一定要早点回来,三个月後你若是不归,哪怕是死俺也要去找你。到时候俺就不管爹娘还有儿子了,所以你一定要准时回来,听到没?!”

难得柱子会这样凶神恶煞地对她说话,梅行书轻笑,“好。”

於是在他万般不舍的眼神下,梅行书的马车渐行渐远,直到尽头,再也看不见。

铁柱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始终一动不动。

※※※

一个月後:

收到梅行书报平安书信的铁柱很是高兴,难得没去练功,跟儿子坐在铺了厚地毯的地上玩耍,小嘉懿已经四个月大了,手脚都利索了起来,最爱做的事情就是躺着啃脚趾头,看到爹爹拿着张纸傻笑,他好奇地睁大眼睛,咿咿呀呀的叫着,想引起爹爹的注意力。铁柱果然看了过去,那嫩白的小脚丫在他面前晃呀晃,小嘉懿更是咧着没有牙的粉红小嘴呵呵笑──小东西爱笑,比梅家任何一个人都爱笑,除非饿了或者是拉了尿了,否则几乎听不到他的哭声。“嘿嘿,你娘的信,她说一切平安,事情已经办了一半,一个月後就能回来了,儿子,你高兴不?”

小嘉懿很给面子的笑,嫩藕般的小手小脚四处挥舞,跟听懂他老爹的话一样动弹的更厉害,铁柱看着长得像极了媳妇的大胖儿子一眼,忍不住轻轻戳了戳小嘉懿的胖脸。小嘉懿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嘴巴一扁就要哭,铁柱一看儿子要哭,紧张地四处看看,没瞅着岳父大人在才松了口气,赶紧抱起小祖宗哄啊哄,小嘉懿伸出小胖爪朝他手里的信招招着要,铁柱哪里舍得,赶紧往怀里一揣然後摊摊手表示没了。小胖子就傻傻地看着爹爹的手,不懂刚才还在的白白的东西为什麽一下就没了,傻眼了好半晌,扁嘴,呜哇一声嚎啕大哭。

这下可吓坏了铁柱,他赶紧哄,可听到宝贝金孙哭声的梅老爷闻声而来,一见小嘉懿在铁柱手里大哭,登时怒了:“你对我的金孙干啥了!”

冤枉。“俺啥都没干啊!”

“不可能!那为啥金孙会哭!”他们家小嘉懿可是懂事有乖巧,没人照顾的时候自己抱着脚丫子都能玩儿个半天,不饿不拉的时候根本不哭,现在哭了,肯定是柱子这臭小子干了什麽坏事!

铁柱真是冤枉,媳妇儿不在家之後,岳父大人欺负他的次数越来越多,反正背着岳母大人能欺负的他都使劲儿欺负。“这真不是俺的错。”他诉苦,为表自己的清白从怀里掏出媳妇儿的信,“是这个啦,嘉懿要这个,俺不肯给,他就哭了。”言下之意就是跟他完全没有关系。

“不就是张纸?咱家又不是买不起!”梅老爷嗤之以鼻。“给他玩不就好了?”

铁柱默,道:“这是媳妇儿寄回来的家书。”

“那又怎样,给──啥?!”话说了一半僵硬的拐弯儿,“这是淑儿的信?那你怎麽能给小孩子玩呢!”




☆、此章无题

此章无题

……原来说到底还是他的错。铁柱觉得自己说啥都是错,还不如什麽都不说呢。他撇撇嘴小心翼翼地把书信叠好放到怀里,见儿子有人带了,自己也就能去练功了。这一个月他练功的时间比以往都要长,晚上有时候睡不着觉,辗转反侧半天,最後只能爬起来到外面打拳。

媳妇儿啊,你啥时候返家呢?俺想死你了。他郁闷地吐出一口气,心里想到梅行书信上所说,大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真好,媳妇儿再有一个月就要回家了。等到她回来……下腹猛地一紧,铁柱赶紧虎虎生风的挥起拳头以发泄旺盛的精力,不知道多少个晚上,他一想起媳妇儿柔软的身子,就全身发热发烫,然後把手伸进裤裆,一边喊着媳妇儿一边撸,等到释放的那一刻,身体是满足了,可心里却愈发觉得空荡荡的。尤其是每天早上醒来,伸手习惯性地朝床里一摸却没有熟悉的娇躯,那种失落和空虚的感觉,铁柱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拳头耍的越来越快,但心里的影子却挥之不去。她在对他微笑,踮起脚尖亲他的唇,眼神那麽温柔……铁柱发现自己想媳妇要想的发疯了,这样下去说不定等不到一个月他就要受不了了。

※※※

第二个月:

时间过得越来越慢,有时候铁柱觉得媳妇儿好像都走了好几年了,可一看日子,他在纸上一笔一划的记录着时间,明明才过去一个多月,第二个月还没有完全结束。为了等媳妇回来,从来手笨的他勉强自己从岳母大人那里学会了折绢花,每过一天就折一朵──平均一朵得花一个时辰才勉强成个样子,现在卧房里已经堆积了快六十朵,可媳妇儿还没有回来。

这个月的家书怎麽也不寄呢?难道是因为快回家了所以就没寄了?嗯,一定是这样没错,铁柱越想越觉得有理,心里也踏实了很多,再过几天第二个月就要过去了,媳妇儿很快就要到家啦。

於是他等啊等啊等,等过了第二个月,梅行书却并没有回来。

铁柱怒了,她又没回来又没寄信回家,她怎麽可以这样?!可滔天的愤怒过後是巨大的恐惧,媳妇为什麽没回来?她为什麽连信也没寄回来?难道是出了什麽事情?!这样一向,铁柱害怕的不能自已,他快速的收拾了个小包裹就要去找,却在家门口被岳父大人拦了下来。

铁柱父母早逝,自己性子又暴躁易怒,村里没几个人敢惹,更没有人敢管他的闲事儿,大伯虽然养育了他,却因为大娘的刻薄彪悍也不敢对他多加问事,直到娶了梅行书进门後他才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管教的滋味儿,现在媳妇儿出了远门,他以为没人能管住自己,把岳父大人跟岳母大人给忘得光光。

被堵在门口训了一顿,又是嘉懿太小不能没爹陪着,又是淑儿聪明机智不需要他们担心,又是要他留下来好好照顾他们二老──铁柱很想反驳,您二老比俺这个大个子都还活蹦乱跳的呢,咋就需要俺照顾了?──当然这话他不敢说出来,否则梅老爷肯定拿着竹竿追着他打。

铁柱性子虽然粗鲁了些,但也不失为粗中有细,他不算傻子,能看得出来二老心中的担心其实不亚於自己,只是表面上表现的很平静而已。哪怕那个女人再怎麽深谋远虑聪明机智,也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是从他们身上剥离的骨血,他们怎麽可能不担心?!她那麽小就离家,十几载後方才回来,可回来不到一年又再度离去,二老心里又怎能受得了?!

於是他故意唱反调,气得梅老爷抓着木棍追着打,闹了半天才在梅夫人的劝解下消停下来,大家都有志一同的只等待不说话,因为他们都相信梅行书会平安归来。

※※※

第三个月:

第三个月开始的时候,梅家终於收到了梅行书寄来的家书。信上的话寥寥无几,只是说暂时无法回来,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还需要一个月。也就是当初说好的三个月。

铁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大多数时候他都是黑着一张脸的,本来长得就凶神恶煞的,如今再这样冷着脸,就更吓人了,府里的下人们都绕着他走,要是迎面撞上,都不由自主的哆嗦低头,哪里敢与他面对面。

他按捺着性子等下去,可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他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发火,想咆哮,想不管不顾的去找她。可他什麽都不能做,因为梅老爷跟梅夫人几乎全天候监视着他,生怕他偷跑。

於是铁柱强自按捺住已经沸腾崩溃的心,深呼吸,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没事没事媳妇儿很快就会回来的,很快就会回来的,俺不气也不急,就等她回家……但是在她回家之前,他总能写封信寄给她吧?!

认识大字但写出来却难看的要死的铁柱用了一天时间认真的把信写好,然後利用自家的船队带到扶桑,再继续在家等啊等啊等啊等,梅行书却始终没有回来,甚至连回信都没有再给他。

※※※

扶桑:

梅行书坐在府邸之中,周遭尽是大摞大摞的卷宗,桌面上还铺着一张巨大的地图,正是军情紧急的时候,但她却并没有看面前的任何一样东西,而是笑着读着手上的家书。

媳妇儿亲启:

距你离家已有三月,何时归?

家中一切安好,勿念。

柱子。

短短这麽几个字,却看得梅行书忍不住笑,不错不错,居然一个错字都没有,她当然不知道这是铁柱向梅老爷递交并请求订正的结果,原稿大概错字有一半。

“先生看什麽看得这麽开心?”

正乐的时候,厅门口走进来一个修长的少年,他眼睛含笑面如冠玉,端的是玉树临风文质彬彬。

☆、此章无题

此章无题

将手中书信收起,梅行书微微一笑道:“家书而已,不是什麽金贵物什。”

元贞倒也不以为意,眉眼含笑,依然有些孩子气──这孩子气只在他所信任的人眼前展现。“说到家书,先生会嫁给那样一个男子,着实令元贞意料不到。”在他心目中世上还没有能配得上先生的男子。不可否认,当他第一眼看到铁柱的时候,心里真是充满震惊和不敢置信,先生居然会看上那麽一个粗人!任谁第一眼看到这样反差巨大的两个人是夫妻的时候都会觉得不可思议的。

梅行书并无意跟元贞谈论太多,那是她的家事,她所专属的记忆,“他很好。”简简单单四个字将其一笔带过,随後问道:“与中川大人谈判的结果如何,他可否愿意借钱给我们?”那是一笔很大的数目,用来填充做背水一战用的军饷。

元贞点点头:“愿意。”

“有附加条件?”梅行书立刻从他眼神里看到其他讯息。

元贞的反应是点点头,满不在乎的样子:“他说借钱可以,但有两个小小的要求。一是不能把这事儿说出去,如果失败了,那他认栽,但绝对不能把他给拖下水。”

“二呢?”

“如果成功了,就要娶他的千金入门。”

闻言,梅行书微微拧起眉头,她在前来扶桑的时候也带了大笔银两过来,但很明显是不够的,所以只能把主意打到扶桑国内家底比较丰渥的大臣身上。这位中川大人便是中立派中最有钱的一位,以前便对元贞多加欣赏,料想他前途无限,便想将女儿嫁给他,却被元贞拒绝了──他已经有了数名温婉可人的侍妾,而中川大人的千金……据说十分骄纵任性,虽然元贞有自信能够将其降服,但总觉得娶那样一个女人做正室简直就是在侮辱自己──娶妻当如梅先生,如果遇不到能与先生相提并论的女子为妻,那麽他宁愿一辈子只要侍妾不立正室。

想了一会儿,梅行书露出无奈的笑容:“真是令人发噱,他居然真敢提出这个要求?”就算是刚来扶桑才三个月,每日处理重事定计取胜忙得恨不得能有四只手会分身术的人,都对那位中川小姐的恶行知之甚详,此女好男色,元贞生得秀气绝伦,她如何能不喜欢,已是双十年华还未嫁出去,比元贞还要大上一个月,城里稍有姿色的美男子都遭过她摧残,声名狼藉。再加上性子又骄纵无比,几乎没人喜爱,想不到年纪大了,也想嫁人了,而且还是看上人品样貌都是人中龙凤的元贞。中川大人倒是宠爱这个女儿,居然还为了她愿意下这个血本,万一元贞失败,他的家当可就算是打了水漂了。

“哼,有利可图,只不过赌一把而已,有什麽不敢的?”对此,元贞嗤之以鼻,蠢人的胆子大都异於常人。就连自己当年不也是平白赌了一把才得来的今日的地位?否则哪里有此刻的元贞?

说的倒也是。梅行书轻笑,取了个小册子过来递给元贞,元贞疑惑地看向她:“这个是?”

“梅家在扶桑有不少据点,在来此之前我犹豫了几个月,我不想来的,但还是下意识地开始拓展在这里的势力,没做别的,只是在筹集资产。”梅行书微笑,示意他看看小册子里的数字。“这些是咱们现在可以动用的,虽然比不上中川大人的家产,但也为数不少,足够应付了。”她怎麽可能会让元贞去娶一个他根本不喜欢,除了样貌根本一无是处的女子?这样的话,她哪有脸面去见先帝?

元贞对此又是惊喜又是不敢相信,数日来萦绕於眉头的难题就这样迎刃而解了!他喜形於色,忍不住赞道:“先生真是我的及时雨!”

对於他的夸赞,梅行书只是微微一笑:“你现在就可以去联系诸事了,咱们尽早行动,以免夜长梦多。”

元贞颔首:“我与先生所想一致,这便前去,先生告辞。”

看着元贞渐行渐远的背影,梅行书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以前在家里看书看得脖子酸痛,总有一双大手为她揉捏,可现在──她甩了甩头,决定把想念暂时存起来,等到回去的时候再一一说给他听。说到回去……那傻子肯定已经气得跳脚了,但爹娘应该制得住他。这边的事情也大概到了尾声,她也希望早点完结早就回去。

想到这里,她连忙低下头继续先前没有完成的繁缛工作,想早点完成早点回家。

嗯,就目前的情形来看,她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

第四个月:

第四个月快到末尾的时候,铁柱真的在家里捉狂了,又吼又叫又舞大刀,梅老爷把家里的下人不管男女老少都派遣上了,不仅所有的出口都被堵上,就连墙壁都是每隔一段间隔站一个人守着──就是怕铁柱一个人偷跑出去,梅老爷一得空就盯着他,使劲给他苦头吃,可铁柱愣是一声也不叫,全都挨下了。至於,梅夫人……她每日带着小外孙,铁柱一得空她就把小嘉懿塞给他,有儿子带,他总不能偷跑吧?

越是被关在家里,铁柱的脾气就越坏。他已经在强力克制了,可怎麽做都是不行,越是想忍越是叫自己忍耐心里就越是生气和愤怒,恨不得能抓个人过来扁一顿。

她没回来、没回来、没回来!!!!!

一想到她不在身边,一想到她没回家,一想到她言而无信说三个月内回来却没有!铁柱就忍不住想要抓狂和咆哮──他每天对着院子和老天吼,借以发泄自己胸中的怒气和郁结。这种愤怒就算是儿子白胖胖的小嫩脸和笑容也无法纾解。

但是在第四个月底的时候,梅行书回来了。全家的人都去门口迎接,而铁柱明明心里想的要死,可觉得自己是个大男人,夫纲啥的也是要振的,再说了,媳妇撒谎骗他,他总不能还屁颠颠跑去接她吧?最重要的是,他要叫她知道,他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

这一点她必须清楚!

然後给他巨大的补偿才行!

否则他绝不善罢甘休!!

12-05

☆、此章无题

此章无题

她去的时候带了多少东西,回来就也带了多少,至於扶桑那些新奇玩意儿,以前船队经常在回航的时候带回来,所以她的行囊少得很,就那麽两件换洗衣物和一些银两,除此之外什麽都没有。

大家都在,甚至连小嘉懿都待在梅夫人的怀里吮着大麽指咯咯笑,他已经开始长牙了,虽然只是几个小小的粉尖尖。小孩子没记性,哪里知道面前这个是自己的娘亲,他挥舞着小手,一点也不认生,笑嘻嘻地望着梅行书,居然还伸手要她抱。梅夫人有些讶异,把宝贝外孙递到梅行书怀里,啐道:“这小子,外婆带了几个月,见到娘亲就倒戈了。”

梅行书抱着胖嘟嘟呵呵笑的儿子,忍不住低下头去与他贴脸,“乖嘉懿,你又长胖了好多。”抱在手里开始有点重量了。

小嘉懿仍然嘻嘻哈哈的笑,见到娘亲温柔的脸,忍不住伸出小胖爪想去抓她的头发,梅行书轻轻躲过,问梅夫人跟梅老爷:“爹,娘,柱子人呢?”好生奇怪,那家夥得知自己回来了应该会冲出来迎接才对,怎麽会连出现都不曾?

修长的手指逗弄着怀里的小嘉懿,小家夥被他逗得咯咯笑,别提有多可爱了。倒是梅老爷跟梅夫人听到她的问话,分别咳了一声,俩人互看一眼,最後还是由梅夫人开口道:“柱子啊……柱子他……他在家里呢,哪儿都没去。”

“我知道他在家。”梅行书奇怪地看了爹娘一眼,蓦地恍然大悟,“噢……他生气不肯出来见我是不是?”失笑。“怎的数月不见,成了孩子脾气?娘,您先帮我带着嘉懿,我去瞧瞧柱子生什麽气呢。”

“好,你去吧。”小两口好几个月没见,也是得见见了。

将行李交给一旁的管家,梅行书对着爹娘行过礼便朝自他们居住的院落走去。到门口一推门才发现门被栓起来了,想来房里的那人正在气头上。梅行书不禁哑然失笑,当然──她没有笑出声来,万一被柱子听见可就不好了。那还不得气死。

她站在门口一会儿,平息内心的笑意,轻轻叩门:“柱子?”

里面没有回应。於是她继续敲门喊他,铁柱的意志力也没多强,当梅行书喊到第三遍的时候他便在里面瓮声瓮气的回答:“叫俺干啥?!你不是在外面乐不思蜀了吗?干啥还回来?你心里还有俺这个丈夫吗?还有咱们的儿子吗?还有这个家吗?!”

哎呀呀,这可是柱子第一次这样对她说话哩,梅行书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疯狂,她不仅不觉得害怕愧疚,甚至还觉得这样的柱子分外有魅力和可爱!她先是忍笑了一会儿,然後清清嗓子,表现出自己在认真反省的模样,声音也软绵绵的:“柱子,我知道我错了,可我现在回家来了,你难道不想我回来吗?你不给我开门,是想我再走吗?也罢,反正那边的事情也没有彻底完结,我想我还可以帮帮元贞做点什麽。”

铁柱在梅行书面前从来都是傻乎乎的,她说什麽他就信什麽怕什麽,虽然她的语气温柔,而且还可怜兮兮的,可他真怕她转身就走了,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又要等很久才能见着她?他挣紮了几秒锺就做出了决定,一把拉开房门,把梅行书紧紧抱到怀里,抿着嘴巴瞪着她,一副极其不开心的样子,半晌,低声威胁:“如果再有下一次……俺、俺就不管儿子跟爹娘,死也要跟你一起去!”

梅行书怎麽会看不出某人心软了,她轻笑,主动反手搂住他的粗腰,承诺道:“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保证。”

铁柱这才算是肯低头看她了,但仍然是气哼哼的,看样子梅行书如果不再说点儿好听的他是不会原谅她的。

“真是对不住,这次的确是我的错。”她微微一笑,从他怀里仰起如玉的小脸,数月不见,她依然美丽,只是眉眼间有些许不容忽视的疲惫,铁柱猛地想起来她刚赶了这麽远的路回家,自己居然还拉着她闹脾气,当真是太过了。“媳妇儿……你不会再走了吧?”他还是得先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之後才能安心,否则就算不问心里也会惦记很久的。

梅行书知道他的顾虑,红唇扬起:“我保证。”

“那……那好吧,那俺就原谅你这一次……”铁柱纠结许久,才道。既然这事儿算是解决了,那麽那个妻奴就又回来了:“媳妇儿你要不要洗个澡先?俺都叫人把水给你准备好了,还有换洗衣服,都搁在那儿呢,走,洗澡去?”

被铁柱这麽一说,梅行书也觉得自己身上有些脏了。她扭了下肩膀,顿觉浑身黏腻。在船上的时候淡水缺乏,她只洗过几次澡,而海水洗澡会让身体发干变柴,需要淡水冲。下船後她立刻又赶回家,身上黏腻异常。“好。”然後乖乖被丈夫牵过去。当她看到浴桶里的热水还有早就准备好叠放整齐的衣衫时,微微一笑,她就知道。他们家柱子面恶心软,虽然嘴上怨她怪她,但仍然把这一切准备的井井有条。

褪下衣物,肚兜亵裤散了一地,然後爬进浴桶,热水浸泡身体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好像整个旅途的疲惫都被消除了一样。不过身上的污垢积了一层,梅行书皱皱眉──她可从来没这麽脏过。“柱子~~”

“媳妇儿?”在屏风外专心等候的汉子立刻回应。

“你过来一下,我够不着自己的背!”

闻言,铁柱激动的起身,还差点自己绊倒自己。他张嘴就想说话,但却发现声音沙哑,赶紧清清嗓子:“好……好!”

屏风後面水汽缭绕,佳人的美背也因此若隐若现。偶尔她会撩水到身上,丰满的胸部便会因此呈现在他眼前。铁柱用力的咽了口唾沫,拿过搭在桶沿上的浴巾,他颤抖着大手在白嫩的背部抹了两下,换来梅行书不满的抗议:“用力些,我觉得我背上的污垢能搓下好几层来。”她因此动了两下,青丝在水里摆动,如同动人的水藻,看得铁柱狠狠咽了口唾沫。“媳、媳妇儿……”好想摸一把哦!他都好几个月没碰她了!

“嗯?”

“没、没事儿……”他忍了下来,但另一只大手仍然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摸了那如丝水滑的肌肤一把。

梅行书趴在浴桶边缘享受着丈夫的帮忙,不觉有些昏昏欲睡。铁柱擦着擦着,手就越来越不规矩,一开始还是摸摸背和纤腰,但不一会,当他发现梅行书似乎并没有制止的意思後,胆子就大了起来,粗糙的大掌偷偷往前摸,拢住两颗硕大的乳房。沈甸甸的,十分饱满,竟然还有奶水流出来!!

那滴乳白的液体让铁柱再也忍不住胯下欲火,他轻轻喊了声媳妇儿,见梅行书没有回答,便轻手轻脚地将她抱了起来。梅行书是真的累了,连哗啦啦的水声都没能把她弄醒。

铁柱将媳妇擦干净,搁到床上,自己则站在床前咽着口水凝视那雪一般的胴体,然後慢慢地伸手去摸。那对浑圆饱满的乳房是他的最爱,可能是因为奶水太过充足的原因,鲜红的乳头上已经开始渗出来了。怎麽能浪费呢?铁柱心想,然後慢慢低下头去吸,他大口大口将嫩乳里的奶水咽进腹中,一只吸空了就再换一只。涨奶对女子来说是很痛苦的,梅行书原本皱起的眉头慢慢松开,呻吟了一声。

铁柱捞过被子,翻身上床把自己跟媳妇儿都盖进去,猴急地钻到她双腿间舔起来,他憋了好几个月了,没办法搞别的,得先纾解一番才行。

梅行书虽然在熟睡,但仍然有反应。她不时地皱起眉头扭动腰肢,甚至会因为被舔的过分发出一连串的低吟。黏嗒嗒的水声从被子下面传来,铁柱舔的津津有味,滚烫的舌尖将两瓣贝肉分开,钻进去,用力搅动,然後再吮住花穴上方的那粉白的一粒,使劲儿一吸──太刺激了,使得梅行书在睡梦中得到了高潮。

高潮过後,仍有余韵,梅行书无意识地抽搐着小腹,但此时正是铁柱进入她的好时机。他火速握住自己的大阳具撸了几下,然後抵住穴口插了进去。“嘶──”他倒抽了口气,好爽!!

怕吵醒自家媳妇,所以铁柱并没有用力插,但即使这样也足够他得到快慰了!巨大的阳具在泥泞的穴里快速进出,虽然力度不足,但速度上足以弥补。而梅行书始终没有醒过来,她随着铁柱的抽插发出呻吟,他加快速度她就叫的快些,他插得慢她就低低的呻吟喘气,别提有多销魂了。

“媳妇儿……”铁柱叫,觉得尾椎开始发麻,越来越爽,阴茎越来越胀大,小腹处开始发紧,好像所有的欲望都在那里集中式的。“媳妇儿、媳妇儿!俺要射了!!射给你!!射给你啊啊啊──”

突突突,滚烫的精液如潮般扑入柔嫩的子宫深处,烫的梅行书全身痉挛泄出阴精,双方同时到达极乐的顶峰。

梅行书被这一烫竟睁开了眼。她迷茫地望着铁柱,好一会儿後,当自己被他掀起来弄成跪趴的姿势时才反应过来。“柱子……柱子你干什麽?”

“干你。”铁柱言简意赅的回答,往前压到梅行书背上,双手握住她的乳房,下身一个用力又插了进去。既然媳妇儿醒了,他就可以用力了吧?一次根本满足不了他好吗?“媳妇儿……你穴真紧,插的俺爽死了……啊啊,干死你干死你!!”他低吼,拼命朝里捅,好像要把两个卵蛋都一起塞进去一样。粉嫩的屁股被他撞得啪啪响,梅行书跪在床上,双手紧揪着床单,皱着眉咬着唇从嗓子眼儿里发出呜咽声──铁柱太用力了,仿佛那大龟头捅到了她的肚子里。“啊啊啊……柱子,柱子轻一点轻一点……疼……你插得太深了啊……”她张着嘴巴呻吟,白玉般的身子被铁柱干的猛往前冲。

铁柱没什麽技巧,他就是有力气持久力又强,所以梅行书被干泄了好几次他也依然没有释放,先前已经射过一次了,现在他有足够的精力继续。“重一点才舒服!媳妇儿……你里面这里,硬硬的。”他说,顺便用大龟头磨蹭了几下,谁知道就这简简单单的几下,梅行书又尖叫着泄了身!铁柱边揉着嫩乳边问:“媳妇儿你泄的好快,是不是好几个月没被俺操,也想了?说,你有没有一个人弄过?”

梅行书才不会回答他这麽无耻的问题,可铁柱见她不回答又开始撞击那敏感的点,害的她带着哭腔求饶:“没、没有……我没有……”她才不会做这种事,而且她根本就不是重欲的人,谁会像他这样不要脸?!

“真的没有?”铁柱很是失望,空出一手扳过她的小脸亲吻。梅行书摇摇头,被迫伸出舌头与之共舞,身体极度舒爽,但内心却把铁柱从头到脚都,骂了一遍。

他干的越来越兴起,俨然一副不把她折腾死就不罢休的样子,大阳具在湿滑的穴里快速进出,将爱液打成了白色的泡沫。两人交合的私处已经泥泞不堪,可铁柱仍然不满足,他觉得自己还是插的不够深,於是更用力,揉捏的更大劲儿。梅行书真的已经开始哭出声了,她又累又困,先前已经被折腾过一次了,疲惫的身体被快感侵蚀的越来越强烈,她觉得自己快要到达极限了。

怎麽会觉得自家这大个子好说话好欺负呢?他明明就那麽不好欺负!梅行书呜咽着,想求饶,但又觉得他撞得自己很舒服。“啊啊……柱子、柱子……”

“媳妇儿……”铁柱捏着她红肿鲜嫩的乳头,在她耳边说着下流话调侃:“你的奶头肿了,奶水都流出来了……这几个月没俺帮你吸,你都怎麽弄的?”说着话,下面还在撞击。

梅行书哪里敢不回答,否则不知道他还要发什麽疯:“嗯、嗯……晚上、晚上的时候……自己挤、挤出来……”

“那挤出来的奶呢?”依然不甘休。

“啊……我、我──”梅行书低下头,被干的流口水,“倒了……啊啊……”

“好可惜……”铁柱呢喃了一声,“以後都不准倒掉,都给俺喝,行不行?”

无耻!实在是太无耻了!这样无耻的话他居然也说得出来!!

梅行书想骂骂不出声,只能狂乱的点头又摇头。得到了满足答案的铁柱高兴了,正好他也濒临极点,便在几下凶猛地插入後,抵住柔嫩的小子宫,尽数射了进去。




☆、此章无题

此章无题

这一次做完,铁柱算是勉强解决了自己的燃眉之急。他轻轻地把梅行书放倒,去弄干净的水和布巾给她擦拭身子,而梅行书已经困的受不了了,随便铁柱怎麽折腾都没反应,双手揪着被角便睡了过去。铁柱轻手轻脚的动作,很快便也上了床,将媳妇儿抱到怀里,试了试她另一边的被角,确定盖紧了没有漏风,然後闭上了眼,很快也呼噜睡去。

第二天一早,梅行书醒过来的时候铁柱早就起了,外面日头正大,估计已经是晌午了。她摸了摸肚子,觉得有些饿,想来从昨儿个回家到现在她还是滴水未进呢。也不知道柱子跑到哪里去了。梅行书困难地起身,顿觉浑身酸痛,尤其是双腿间的部位,尤其酸胀。她捶了捶自己的腰,原本是想伸个懒腰的,可後来发现自己根本没力气,只好作罢。掀开被子一看,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臭柱子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正想在心里骂某个不怜香惜玉的人几句呢,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梅行书赶紧将被子拉到脖子之上,瞪着莹莹水眸看某个不怜香惜玉的人走过来──还带着一脸傻乎乎的笑,哪里还有昨天晚上的得瑟跟野蛮。敢情是从她这里得到了慰藉和纾解,在她面前就又变回本性了。

一见梅行书坐起来了,铁柱赶紧狗腿的巴过去,把手上的托盘放到凳子上,坐到床边抱着梅行书狠亲了一口:“媳妇儿,你醒啦?饿不饿?俺给你弄了吃的来。”

岂料梅行书根本没在看他,一双美目直勾勾地盯着托盘看,在他的亲吻下偏了偏头:“我要吃东西,快些。”她真的快饿扁了。

媳妇儿吩咐,铁柱焉有不从。他迅速把食物端过来,很是周到的一口一口吹凉,再用汤匙喂给梅行书。梅行书真是饿了,一海碗的粥她吃掉了一半,还不算上小菜和馒头。吃饱喝足後她才觉得自己好像有了点精神,伸手敲了下铁柱的脑袋,问:“嘉懿呢?”

一醒来就问儿子……难道他就不重要吗?铁柱为此气结,“在娘那儿呢!”气哼哼的。

梅行书微微一笑,摸摸他的脸,柔声问:“还生气啊?”

铁柱很想点头,但一接触到梅行书温软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摇头了。“俺……没、没有。”

“那就好,去帮我拿套衣服过来好吗?”

听话的某人连忙去拿衣服,还自动自发地伺候她穿上。

梅行书一脚下床,昨天弄的太激烈了,所以现在坐起来腰部还有那麽一点点疼。幸好她的身体向来比寻常女子要好上许多,年少时期骑马打猎都不在话下,勉强算能走路,但还是有点踉跄,下面肯定肿了。“对了柱子,过些日子我教你看帐好不好?”

“好啊。”媳妇儿说的事情他都习惯性说好,可是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了问题:“啥……啥?!媳妇儿你说啥?!”

梅行书对着他微笑,一如既往的温柔和美丽:“你没有听错,我要教你看帐。”

傻眼了:“……啥?!俺??俺哪里是看帐的料子啊!!媳妇儿,你胡说啥呢,俺连字儿都还认不全呢,到现在千字文都没背完,你要教俺看帐?!”他压根儿就不是这块料!虽然嘴巴上说要好好读书改变以前目不识丁的状况,但事实上他一看书就犯困,一听到读书声就昏昏欲睡……叫他这样的人去学看帐,媳妇儿简直就是在开玩笑啊!

“你是一家之主,当然要你做这些事。”梅行书轻笑,揉了揉自己的腿,铁柱见状立刻凑上去帮她捶,面带讨好和求饶:“媳妇儿~~~还是算了吧,俺真的不行──要不这样,媳妇儿你看行不,先带俺看几天,你再视俺的情况决定如何?”他想了又想,想出了个好方法。自己什麽德行自己最清楚了,保准媳妇儿看一天就受不了,最後还是得饶了自己不是。他没啥大本事也没啥大心思了现在,就想每天练练武抱抱媳妇儿,如果儿子能不跟他抢媳妇儿就最好了!

梅行书想了想,也觉得铁柱这样说得有理:“好,那就先这麽定下来了,既然柱子你也同意,那咱们明天就开始如何?我先带你去各个商行看一看,让你先了解一下流程。”

明、明天?这也太快了吧?!他还以为能够逍遥一段日子呢!!铁柱很想抗议,可又不敢,最後转念一想,反正等明天媳妇儿一看自己那状态就会罢手了。他挠挠脑袋,决定还是先把今天给过好了再说。刚想问媳妇儿要不要洗个澡或者再吃点儿的时候,他突然想起她话里好像还有别的意思:“等下,媳妇儿,你、你刚刚说咱明天要出去?还是去商行??”啥时候他们能光明正大的出去了?这麽长时间他们可是一直呆在府里从来都没有出去过的,别说是去商行,就是连逛大街都没有过!!所以现在是怎样,他们啥时候开始可以出门去了?!

听到铁柱质疑了,梅行书轻笑,没想到他也不笨。“对呀,你解禁了,可以随意出门了,高兴吗?”

“……”铁柱眨巴眨巴铜铃大眼,不懂。

知道他是不懂的,梅行书捏捏他的鼻子道:“你以为我为什麽会迟了这麽久才回来,比一开始预计的整整多了一倍的时间?”铁柱依旧茫然地眨着眼睛,依旧不懂。“……啥?!”梅行书瞧他这副呆相,心里觉得好笑,抿了抿唇瓣道:“傻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呀,多出来的时间我全部花在扶桑与我天朝交际上了,皇上如果不想两国交战,也不想梅家所有的银子都使在元贞身上,他就不会动我们──哪怕我犯了女扮男装欺君罔上之罪。但先帝都未曾因此怪罪於我,他又能做什麽呢?更何况……和江山权力比起来,我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她甚至连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皇帝会在她和天下之间如何选择。

铁柱被成功安抚到了,他咧开大嘴哈哈笑:“那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他终於不用再每天被憋在家里闷死了!

作家的话:

终於要完结了~~~~~




☆、此章无题

此章无题

难得解禁,铁柱在缠了梅行书几天一解相思之苦後便出去溜达了,其实他也没啥事儿要做,就是在府里被闷了太久受不了。溜达了几日,放风放够了,也就安静下来了。以前他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现在可倒好,几乎把整个天朝给走遍了。

梅行书正跟梅老爷在对弈,就瞧见头牛冲了进来,直直地闯到她身边,也不管梅老爷就在一旁,对着她就拱,两只铁掌捉住她的腰,一副被吓到的模样。梅行书眨了眨眼,跟爹爹相视一眼,不知道自家这天不怕地不怕火大起来连皇帝都敢揍的汉子是怎麽给吓成这个样子了。把黑棋先落,然後摸摸铁柱的头,发现早上自己给他绑的发髻略有些乱了:“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问完,便慢条斯理地将某颗被梅老爷偷偷放上去的卒子拿下来。“爹,下棋可不带作弊的。”

当场被抓包,梅老爷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孩子气地把期盼抓乱:“不下了不下了,一点意思都没有,你这不孝女,一点都不知道让着爹爹!爹爹白疼你了!你难道忘记你小时候爹爹多疼你了吗?那时候你还不会下棋,是爹爹教你哒!”

对耍孩子脾气的爹爹,梅行书很是无奈。她一边被丈夫缠,一边被爹爹赖,未来加上个儿子黏,她也算是圆满了。“爹爹……你忘记了,你只教过我一次就没再赢过了。”

梅老爷一窒,蹦起来跳脚,指着女儿的鼻子:“你你你你你──你这不孝女!!你太伤爹爹的心了!你──”

罗里吧嗦个没完,铁柱很不满媳妇儿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可岳父大人面前他哪敢僭越,最後只能忍着先。梅行书被父亲闹的没办法,只好摇头道:“那您任意取三颗棋子走如何?”

原本还假哭的梅老爷瞬间笑眯眯的露出脸:“好好好。”立刻下手,梅行书眼疾手快地挡住他,莞尔:“爹,你把我的将拿走,咱们这盘棋还下什麽呀?”

又是一窒,这回梅老爷哼了一声,勉强改拿了其他三枚,还算有良心,至少给她留了一个车一个炮,倒是将另外一枚车一枚炮还有一枚马给拿走了。梅行书看着忍不住好笑,觉得爹爹真是小孩子心性,那麽输他一回也无妨。赶紧把他打发了安抚自家这汉子才是。可这输,又不能输的太明显,免得伤到了爹爹的自尊……梅行书考虑再三,漫不经心地走了几步,故作不经意状好像没看到自己已经被逼到绝境似的,然後走了步死棋。下一秒就看到梅老爷兴奋地蹦起来大吼大叫我赢了我赢了,还喜不自胜地奔出了房间,看样子是找梅夫人报喜去了──他终於赢了女儿一把!!

见爹爹走了,梅行书轻笑,拍拍铁柱的肩膀问:“到底发生什麽事了啊?”

铁柱这才抬起头来,不情不愿地被她推开,抹了把汗:“媳妇儿,俺跟你说件事儿,你可不能生气啊。”他边说边用眼角余光瞄了梅行书一眼,好像生怕她生气一般。

“你先说说是什麽事,我再考虑看看生不生气。”梅行书才不会先给承诺,根据经验,柱子绝对有这个能力把她气死,所以还是先把话说在前头,万一自己不高兴了,也不会被之前的承诺所束缚。该罚还是罚,该生气还是生气。

铁柱迟疑地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道:“那啥……俺今儿个不是出门去了嘛……又遇到那李阿秀了。”见梅行书眉头一皱,立马扑过去抱住她谄媚讨好:“俺保证绝对没理她!”

“‘又’……是什麽意思?已经不是第一次遇着了?”摸摸他的脸,梅行书敏锐的从他话里挑出了刺儿。“你这几日死活赖在家里不出去走动,就是因为遇到这李阿秀,被她缠的受不了?”

闻言,铁柱觉得略为窘迫。他挠挠脑袋,觉得自己丢人了,居然对付不了一个普通妇人。要不是看在以前是同乡的份上他哪里会理会那个李阿秀啊,啥未婚夫妻……他早不知忘到哪里去了。这要是男人,他早一拳挥过去了──以前他是连女人都打的,反正只要看不爽谁都揍,要不是後来被媳妇儿勒令不准揍老弱妇孺,他才不会躲着那李阿秀走,一拳揍过去,不就啥事儿都没了?“也不能这样讲……”他觉得自己的男性自尊被狠狠地伤害了。自己一个汉子居然会被个女人吓得没处跑,好几天都只能待在家里,虽然家里有媳妇儿,可很多时候自己压根儿得不到媳妇儿的注意力啊!!

听到柱子口气里的委屈,梅行书忍不住莞尔。她轻笑:“她想怎样?要银子?之前那次咱们不是给过她了?”那妇人也忒地贪心,心术不正至此,上次她离开之时,明明答应过不会再来的。想来那李阿秀是不敢来梅府,只能借由同乡之说缠着柱子了。“苦了你了,怎麽不早些对我说?”

他是想说来着,可又觉得为这种小事打扰媳妇儿太不好。再说了……身为男人,不仅不能为媳妇儿排忧解难就算了,还要她为自己的事情操心,铁柱越想越觉得不爽,怎麽自己这麽没用?他明明是个纯爷们儿的说!“有什麽好说的……要不是媳妇儿你不给俺动手打人,俺早揍上去了。”

“你若是真揍了,咱们可是要赔钱的。”梅行书忍不住笑意,亲了他一口,“今儿一早出去没半个时辰就回来了,是否因为又被缠上?”见铁柱点头,她笑意更深:“她的事情我来解决,你先给我说说,她都跟你说了些什麽?”

铁柱对天翻了个白眼,“说上次咱家给的钱被她男人抢走了,又去赌,还输光了,说她怀孕了啥的,没钱买东西吃,想回家又没盘缠巴拉巴拉巴拉……”

哪里来的那麽多事情。

梅行书摇摇头,也觉得好笑。“那也无妨,过几日咱们回铁家沟去,捎带着她一起也就是了。”




☆、此章无题

此章无题

铁柱明显傻眼了:“……啥?”他是不是听错了?!

“你没听错,我说带着她一起回去。”

“不是不是不是,俺说的不是这个……”铜铃大眼里映出狂喜,“媳妇儿,你说真的啊?!咱真的要回家去啊?!”真是太好了!!

梅行书轻笑,点头:“对,也该回去看看了,毕竟三哥三嫂还有四叔四婶儿,王大娘,大伯他们都是真心待咱们好的,咱们好歹也要报个平安才是。”再说了,那里是她嫁给柱子的地方,是他们成亲的家,如何能够不回去?“柱子,你是喜欢乡下的那个家呢,还是喜欢梅府的这个家?”

被问及这个问题,铁柱有那麽一点小纠结。他有点不知道该怎麽回答,遂小心翼翼地瞄了梅行书好几眼,确信她不会生气才道:“乡下的那个家。”

“为什麽?”有那麽多活要做,家里还穷,没多少银子,他为什麽会喜欢那里?梅行书觉得这个答案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倒不是认为柱子是个嫌贫爱富的,她当然知道他不是,但一般人不是都会喜欢条件更好的吗?为什麽他不?

“嗯……”嘴笨的人苦思冥想着解释。“也不是说这不好啦,事实上这里好的很、好的很!俺每天不用干活儿,就练武,别的啥事儿都不用干,偶尔要是闲不住去厨房劈柴都会被管家带回来,说有辱身份,而且这里还有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其实也没啥不好。”他又瞄了梅行书一眼,“但是吧……俺还想喜欢以前的家,虽然每天打铁,家里的柴要自己砍,活要自己干,还有猪啊鸡啊驴啊要喂啥的,但俺就是喜欢。”要是媳妇儿能跟他一起住回去就好了。虽然他知道这只不可能。且不说梅家家业需要媳妇儿掌控,就说岳父岳母,他们也不可能让媳妇儿跟自己住在铁家沟啊,还有儿子,他也希望儿子能从小多读书,以後做个跟媳妇一样聪明有本事的人,可千万别跟自己一样,除了力大无穷,其他啥都不会。

“我很抱歉。”梅行书温柔地捧住铁柱的脸,“以前的日子是不可能再回来的了,但是如果你喜欢,咱们每年都回去住一段时间好不好?”她真的很抱歉。

铁柱摇摇头,咧开大嘴哈哈笑:“没事的啦,媳妇儿跟带俺回去一起俺就很开心了,在这里也没啥不好的啊,每天有肉吃有酒喝,还有岳父大人教俺武功,咱还有了儿子,每天不用干活多轻松啊,就是媳妇儿你忙了很多,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俺一回家就瞅的着你,现在就不行了。要跟你亲热都得大晚上等你忙完的。”他越说越不开心,越说越不爽,越说越觉得自己受委屈了。就像是这回,媳妇儿回来也有一个月了,可他要她的次数用十根手指头都数的出来!要是在老家,他早抱着媳妇儿在炕上滚来滚去,啥事儿都不干了,哪像这样受罪啊。

也许她爱上的就是这样子的他。梅行书笑着摇摇头,道:“你尽是想些坏事,好啦,既然决定回去,咱们早些收拾收拾吧,原本我想的是只咱们俩带着嘉懿回去,但爹娘他们好奇心过重,非要看看老家是什麽样子。要带着他们一起的话,就势必少不了下人和伺候的婢女,想必得是浩浩荡荡的一堆了。而府中需要有人坐镇,我把诸事都交给了各大商行的掌柜,积压的账本则都等到我回来再看。”

一听到不对盘的岳父大人要跟着一起回去,铁柱立马傻眼了:“媳妇儿,爹娘他们要一起啊?!”他眨巴眨巴眼,只想到一个问题。“咱家只有两个炕,根本不够睡啊!”他还想在家里的炕上跟媳妇儿好好亲热亲热呢,这怎麽、怎麽一下子多出这麽多人来?!

“无妨,到时候让爹娘他们自己折腾去。”既然是他们主动要跟,那她可不帮忙。“你先去收拾收拾?跟管家去库房里看看,有什麽东西带回去,也好送给三哥四叔等等交好的乡亲们。至於那个李阿秀……她就交给我解决好了。”

铁柱点点头,但还是有点不放心:“媳妇儿啊,那个李阿秀是个疯子,真要带她一起上路吗?”

“只是捎着她回去而已,让她跟下人在一起,不会妨碍到我们的。”梅行书报以微笑,点了点铁柱的额头:“快去吧。”

铁柱走後,她陷入了沈思,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命下人进来,让他们去把李阿秀带到书房。

想来那女子是一直在梅府外面守株待兔的,否则柱子也不会被缠的要抓狂,下人们也不会不花多少时间就把她给带进来。

梅行书握着朱砂笔,在账本上的错处画了个圈儿,好像完全没看到书桌下有个李阿秀局促不安的站在那儿,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放下朱砂笔,微微一笑,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李阿秀并非不怕铁柱,她是走投无路了才会缠住这麽一个又有钱又认识的旧识,毕竟两人曾是同乡和未婚夫妻,铁柱不可能会对她怎样,但对於铁柱的妻子,梅家的大小姐,李阿秀是害怕的,她从来没见过地位这麽高的人,以前在村里,以为村长里正就是最大的官儿了,何曾见过梅行书这样的人?更何况梅行书曾是上位者,周身气质自是不凡,区区村妇自然是害怕的。即使梅行书温柔儒雅面带微笑,但那种不怒而威的气息也够令人不寒而栗了。所以李阿秀哆嗦着嘴好久没敢讲话,她想起以前自己拿了梅家的银子,答应不再纠缠的事情,可现在自己居然又来了,人家怎能不气?

“你不必害怕,我没有旁的意思,只是打个招呼而已。”梅行书没想到这女子居然会如此害怕自己,她还一直以为自己很有亲和力哩。“今日见你,也没什麽事情,只是闲话家常而已。”

李阿秀依然哆嗦着。

梅行书微笑着问:“我听柱子说你已离家数年了,那麽到底是多久呢,可还记得确切的数字?”




☆、此章无题

此章无题

李阿秀小心翼翼地瞄了梅行书一眼,确定她好像没有其他的意思,才怯生生地回答:“大概有五六年了,俺也记不大清楚。”

五六年……倒真算得上不短了。梅行书暗忖,又问:“那这五六年里,你从未回乡过吗?”见李阿秀点头,她倒也不意外,“你的爹娘和公婆呢?你完全不担心吗?”

提到爹娘公婆,李阿秀的眼泪刷的就掉了下来,她抽抽噎噎地道:“不瞒小姐,俺想俺爹娘都想死了,可俺没钱回去,俺家汉子一开始说是来这里做生意,可谁知好景不长,他才赚了没几个子儿就迷上了赌钱,镇日与人在赌坊鬼混,哪里还管得了俺这个媳妇儿?俺屡次劝他,开头他还愿意跟俺敷衍两句,现在根本是理都不理俺,俺要是说他了,还会挨揍!”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神色哀戚,“要是就俺一个,那也没啥,毕竟俺是他媳妇儿,可现在俺有了娃,不能再给他打了,偏生他赌输了就爱喝酒,喝醉了回家就打人,俺实在是受不了,在这边也无人照顾……”说着,觑了梅行书一眼,希望自己的悲惨遭遇能让她对自己生些怜惜,最好能帮忙给点银子就好了。

梅行书却并没有顺她心意的提出给银子的想法,她只是沈思了下,便问道:“那你想回乡去吗?”

“当然想!”自己刚刚说没路费了,这梅家小姐应该会给点银两让自己当盘缠吧。思及此,李阿秀表现的更加可怜无助:“俺想回家去,好歹还有俺爹娘公婆照料着俺,不至於让俺的娃吃苦。就是俺没攒够盘缠,怕走到半路没钱了,俺自己还好,可万一娃儿出事了怎麽办?”

梅行书笑看着她算计,心里颇为好笑,这李阿秀倒也不是个坏心肠之人,虽然心术不正,但也称不上大奸大恶,只是小打小闹的耍点心眼罢了。毕竟她跟自家柱子是同乡,虽然前头她毁婚约在先,但自己也得多谢她与柱子解除婚约,否则柱子怎麽会是自己的呢?这勉强算得上做了件好事,便帮她一回也无碍。“我与柱子这几日正盘算着回铁家沟看看,你可要随行?”

李阿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如啄米:“当然当然!”她寻思着跟着他们走,自己不但吃喝不愁,还有马车坐,那可比牛车啥的舒服多了,而且不用花几十文车资!

“我们返乡,是为见柱子的亲人,捎带你一程倒是无妨。可你要记住,不能妄想不属於自己的东西,否则会很难看的。”梅行书微微一笑,神情文雅,说不出的柔和,但愣是让人打心眼儿里发颤,不敢起坏心思。“你现在可以回家收拾去了,待到我们启程,我会命人去接你。”

“是是是,是是是。”嘴上忙不迭的答应着,李阿秀额角冷汗涔涔,先前那占便宜的想法也不知哪儿去了。她迟钝的大脑现在才想起来梅家是怎样的大户人家,若是梅小姐想跟自己过不去,那就是弄死自己都不用费劲儿呀!而自己居然还想着要占便宜……莫不成真的是活腻歪了?!“谢谢小姐、谢谢小姐!那、那俺这就回家去了,嘿嘿、嘿嘿。”傻笑几声,心脏还在扑通扑通的跳。

“慢着。”在她转身走了没两步後梅行书却叫住了她。李阿秀哆嗦着又转回来,“小姐还有啥吩咐?俺、俺急着回家弄饭咧,俺家汉子也快到家了。”快快快让俺先走吧,再不走的话就要被吓死了!至少给俺点时间缓冲,让俺别这麽怕啊!

梅行书掩住眼底笑意:“我命人取些银子给你,供你这几日生活,可别又给你丈夫拿去赌了。”说着便示意一旁伺候的书童去取银子。心里好笑,刚说她家汉子赌钱去了不按时归家,这却拿丈夫快要到家的理由想早点走。不过梅行书心里虽清楚这是李阿秀的推搪之词,却也并未揭穿。

拿了银子的李阿秀又是道谢又是急迫的走了,剩下梅行书在书房里看着她的背影乐不可支。铁柱早在门外瞄了好久,见那瘟神走了,赶紧冲进来,却瞅着自己媳妇儿笑眯眯的,他挠挠脑袋,示意书童出去把门带上,问:“媳妇儿你笑啥呢?”啥事儿这麽好笑啊,也说给俺听听──他的眼神如是说。

梅行书摇摇头,幸而椅子够大,盛得下他一屁股坐下来。不过青天白日的给他抱在腿上坐着的感觉有点怪,门又没关死,一会儿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推门进来,她的威仪和形象可就没了:“柱子,好好坐着,别抱我。”

铁柱却不愿意松开:“媳妇儿,你还没说你笑啥呢。”

她能笑啥呀,“我笑那李阿秀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哪里有意思?!铁柱抽搐了下额角,“媳妇儿,咱真要带她一起回家啊?”他可不想,那女人烦得要死,总是想着法儿的要从自己身上捞油水。真没见过这样的女人,怕他家媳妇儿,就想从他身上下手,还拿什麽旧情,说啥对不起,他根本不在乎好不好?只要媳妇儿在自己身边,其他女人他管她谁谁谁啊?

“对呀,到底算是同乡,把人扔下总是不好。”梅行书微微一笑,对她而言,李阿秀根本算不上威胁。千军万马她尚且不看在眼里,何况只是区区一个普通女子?“怎麽,你怕她又找你麻烦呀?”

闻言,铁柱哀怨地看了她一眼:“要是你肯让俺揍人就好了,俺打打不得,骂骂不过,只能躲着呗。倒是她怕你,只要媳妇儿在身边,她就不敢对俺怎麽样了。”

这话说得忒地可怜,可也忒地好笑。梅行书挑挑眉,道:“我保证她不会再有机会缠着你了,就算你让,我还不许呢。”柔荑揽住他的脖子,低声说:“你可是我的夫君,别的女人别想碰你一下。”她的独占欲也是很强的,只是自制力超群,极少表现出来罢了。

铁柱不恼了也不气了,但大脸却唰的一下红了。




☆、此章无题

此章无题

回铁家沟倒是挺顺利的,就是一路上梅老爷跟铁柱老是磕到一起,这个看不顺眼那个,那个看不爽这个,都觉得对方特别烦,但一到梅行书或者梅夫人出现的时候就不一样了,俩人能从剑拔弩张的状态立马互捶一拳表示翁婿相处愉快,梅行书跟梅夫人看在眼里也不拆穿,就让这俩大男人以为他们天衣无缝好了,反正对她们俩没啥损失,权当是翁婿间培养感情的特殊方式。再说了,铁柱也不见得讨厌梅老爷,因为大多数时候他都是恭恭敬敬的,有的时候半路休息他打点野味来烤,先把最嫩的肉给梅行书,剩下的第一时间就先给梅老爷跟梅夫人,最後才是自己吃,所以他对梅老爷也挺好的不是?而梅老爷……如果他真讨厌铁柱,又怎麽会教他武功还把女儿嫁给他呢?照他老人家的意思,早逼着俩人和离然後给梅行书找好丈夫了。

所以……要闹就随他们闹吧!只要闹的不太过分就行了。

从梅府到铁家沟,足足用了半个月的时间,路上没怎麽停,原本大家都是准备骑马的,但梅夫人不会,所以只能坐马车,托她的服,李阿秀也享受了一回这待遇,至於梅行书……她向来不爱坐马车,一路颠簸崎岖,哪有骑马来得畅快,骑马顶多是磨得屁股疼,坐马车的话可是全身酸痛,哪个比较好,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只是……和铁柱共骑并不在她的愿望之中啊!

他们带的人不多,只是两个小厮两个婢女还有一个车夫而已,梅行书常年只身在外,早习惯了凡事亲为,而铁柱出身农村,更是不喜欢别人伺候,只有梅老爷跟梅夫人,很多事情都习惯了下人准备好,没个贴心的在身边服侍总觉得不对劲儿。梅行书便在家里挑了比较懂事机灵又勤练的小厮和婢女随行,沿途也能有个照应。

他们到达铁家沟的时候正是傍下午黄昏。

铁家沟还是原来的样子,并没有因为她或者是柱子的离去有丝毫变化。村口那棵大榆树还是那麽高,树下也依然摆着张小桌子,不少村民正围成一拳嗑瓜子聊天,远远看见有着气派的马车还有高头大马过来,大家都纷纷站了起来,翘首踮脚着朝外看,有的村民觉得为首的那个男子长得颇像村里的柱子,但又不敢相认,因为柱子从来没穿过那麽好的意思那麽气派过,但不是他又是谁呢?

铁柱认出了村口的熟人,笑哈哈的打着招呼,村民们这才敢认,一个个都露出羡慕的神色,铁柱衣裳的布料,看起来就是个好的,他们还从来没见过呢。还有那马、那坐在他身前的美貌女子……啊,那不是柱子家的媳妇儿梅子吗?!

梅行书对着众人微微一笑,点了下头,铁柱下马,改为牵着,梅行书则仍然坐在马背上。梅老爷并没有对村民们露出笑容──在外人面前,他向来是严肃冷漠的,借此来表示出自己梅家主事者的威仪。但他身上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场已经让铁家沟的村民们觉得有压迫感了,所以即使他们都认得柱子,也算是熟人,却都不敢怎麽打招呼。铁柱还挠了挠脑袋,不解为啥自己都下马了还没人跟自己说话。

不说话也没办法啊,天都快黑了,他们得赶紧回家打扫收拾一番,不然今天晚上可就没得住了,距离最近的客栈都在镇上呢,离得很远,而且也不见得舒服干净。

於是铁柱牵着马走在前面带路,梅老爷和车夫则跟在後面。

但出乎意料的是大门很干净,铁铺的门锁也是干干净净的,没有积什麽灰尘,就连门板都是干净的。铁柱掏出钥匙开了门,先进家,院子里一样干净,只是没有菜没有葱,鸡圈和驴棚里也没有鸡和驴罢了。他们真的离家两年了吗,为何觉得根本没离开过呢?

梅行书接过铁柱手上的钥匙去开堂屋的门,果然不出她所料,堂屋就要脏了,桌子板凳还有橱柜上都积了厚厚的一层灰,有些地方还长了蜘蛛网,一看就是很久没住人了,而且还有一股很大的霉味,开门都觉得呛鼻。

“咳咳……”忍不住咳起来,梅行书扇了扇已经冲到鼻尖的霉味,抬脚踩了进去。地面有点潮,她立刻先去开窗,等这股难闻的味道从屋里飘走。

“媳妇儿……这,这咋回事儿啊?”铁柱傻眼了。

“想来是三哥三嫂帮忙打扫的,但是屋里是咱们家,他们不好进来。”梅行书轻笑,摇摇头,“没想到他们如此重情义。”一和铁大娘比起来,那可真是高下立判。

梅老爷凑上来:“哇,淑儿,你以前就在这里住啊?”他嫌弃的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自己的掌上明珠居然在这种地方住了这麽久,想着就心疼!於是老人家立刻掉过头去瞪铁柱,都是他的错他的错他的错!要不是这个傻小子,淑儿会受这种罪?!──老人家想骂人就骂人,完全忽略了之前是宝贝女儿主动离家出走的。

梅行书回头轻笑:“这已经是不错了,房子是翻修过的,柱子特意让人把地基打高,爹爹,你看屋里也不是很潮呀。再说了,当初是我自己在铁家沟生活的,关柱子什麽事呀。”她很怀念这个家的,在她心里,这里和梅府没有任何区别,都是她的心应该在的地方。

梅老爷受伤了,宝贝女儿居然因为傻小子反驳自己……他义愤填膺地别过头,转眼就瞧见梅夫人已经带着小厮婢女都打扫起来了,而且夫人居然还对他招手,叫他一起打扫!!

开、开什麽玩笑,他是老爷耶!是梅家的大家长耶!!为什麽他要去做这种粗活?!可在夫人的瞪视下又不敢不从……於是梅老爷忍着满心委屈,也去帮忙了。

梅行书看着爹爹受挫的样子,忍不住想笑,但又怕打击到老人家的自尊心,强行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