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整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到牛军长的人来叫吕军长吃饭的时候,我和小吴都
给他弄得筋疲力尽,满身粘液。吕军长还恋恋不舍,硬让把我和小吴都架到了饭
厅。
牛军长一见笑着说:「怎么样老吕,销魂吧!」
吕军长点着头说:「不错不错,让她们在这陪着,吃的香。」
牛军长摇摇头:「老吕你真是老当益壮啊,你也休息一下,等一会儿还有节
目。」
吕军长说什么也不干,牛军长最后只好让步,让人把小吴带走,把我留在饭
厅,他们把酒行令,把我四马倒攒蹄地吊在墙角,由吕军长带来的两个匪兵当着
所有人的面扒开我的大腿清洗下身的龌龊,还特意挂起一盏大汽灯。哗哗的水声
和我痛苦的呻吟成了他们佐酒的小菜。酒足饭饱之后,牛军长和吕军长打着酒嗝
剔着牙走了出去。这时他们才把我放了下来。
我被几个匪兵架回了他们的「乐园」,我发现牛军长和吕军长也带着一大群
人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我知道,今天又会是一个难熬的夜。果然,一进门,我
看见大姐已经给五花大绑起来,跪在门的一边。我一进大厅,立刻也给按在了地
上,五花大绑了起来,拖到门的另一边跪下。我刚跪好,牛军长他们就进来了。
吕军长看见我们两个跪在那里,拍了拍牛军长的肩膀道:「老牛,这方圆几
十里的弟兄,可就数你排场啊,连李司令都比不上你,到哪都是美女裸体夹道欢
迎。」
牛军长哈哈一笑说:「见笑见笑。」说着就把吕司令往惩戒室里让。
惩戒室的门一开吕军长和跟着他的那一群人都站住不动了,哇的惊叹不止。
吵吵嚷嚷了半天他们才进去,我和大姐也给架了进去,看到屋里的情形,我们也
吃了一惊。
当时天已经黑了,惩戒室里黑洞洞的,屋子的中央吊着两个白生生的裸体,
晃晃荡荡,格外地引人注目。定睛一看,那是小吴和施婕。两个大肚子的姑娘都
是四马倒攒蹄地吊着,圆滚滚的肚子像两个大皮球。在她们正下方的地上摆着两
个火盆,红色的火苗映在白白的肚子上,形成一幅怪异的图画。
最刺眼的是小吴和施婕的阴道里都插着一根粗大的蜡烛,摇曳不定的烛火把
她们的下身照得纤毫毕现。流下来的腊油不时地滴在她们的屁股和腰上,每当她
们被烫得一哆嗦,就响起叮咚的响声。原来她们的乳头上各被拴上了一对铜铃。
由于已近分娩,小吴和施婕的乳房都异常的丰满,尤其是施婕,肥大的乳房
吊在半空摇摇晃晃。两个姑娘都拚命地垂着头,让头发盖住自己的脸。
匪徒们都看得直了眼,吕军长过去握住施婕的乳房,拨弄几下,听到铃铛的
脆响,「嘿嘿」地笑了起来。他顺手扳起她的脸,端详了一阵对牛军长说:「老
牛啊,你是哪辈子修来的艳福,这几个女共军,哪一个放到武汉长沙的窑子里都
够头牌!」
牛军长得意地拱拱手:「老兄过奖。共军把弟兄们给赶到这荒山野岭,玩他
们几个女人还不是应该的?」
吕军长大笑:「应该应该!」
牛军长指着大姐说:「老兄下午摘了袁小姐这朵鲜花,晚上想不想尝尝共军
高级干部的味道啊?」
吕军长兴奋地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点头。牛军长命人把大姐拖了过来,
吕军长藉着施婕下身插着的大蜡烛的光亮仔细打量着大姐的裸体,一边看一边咽
着吐沫。端详了一会儿,他让人把大姐吊了起来,然后不由分说扒开了大姐的大
腿。
大姐被捆得像一个粽子,脚又沾不着地,只能由着他把肮脏的手指插进了下
身。吕军长摸了一会儿,把手抽出来嘲弄地说:「这共军的高级干部和窑子里的
婊子也没什么两样,不过下边倒是够紧。」
牛军长哈哈笑着说:「老兄你算是说对了,这娘们下边就是紧,千人骑万人
跨,怎么肏都不松,正经是个宝!」
吕军长搓着手有点按捺不住了,牛军长看出了苗头,指着小吴拍拍吕军长,
说:「这盏『灯』我带走,剩下的宝贝今晚上归你,让弟兄们好好乐一乐吧!」
说完,他命人把小吴解下来架出门外,带着他的人走了。
屋里剩下了吕军长和他带来的十几个匪徒。吕军长让人把大姐拖到一张桌子
前趴下身子,腿岔开绑在桌腿上,然后脱了裤子把硬挺肉棒从后面插进了大姐的
身体。
吕军长的随从们见他带了头,就七手八脚地把我放倒,一个大汉早迫不及待
地扑了上来,他们肯定是多日没摸着女人了,肉棒硬得和铁棒差不多,一下戳下
来,好像肚子都要给戳穿了。那大汉趴在我身上没几分钟就射了精。后面的人一
见,忙催他起来,接着就扑上来另一个匪兵。
屋里就只有施婕下身插着的蜡烛发出的光,摇曳的烛光下魔影憧憧,满屋都
是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不知是第几个男人插进我的身体的时候,吕军长也从大姐
身上站起来了。大姐马上被他的手下拉走,按在地上开始轮奸。
吕军长坐在一张椅子上点上一支烟,眼睛不停地在我和大姐身上扫,一会儿
就定定地盯住了屋里唯一的那片烛光。他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走到施婕身边,
先是捏住蜡烛摇了两下,蜡油滴在施婕的屁股上,她忍不住哼了两声,悬吊着的
乳房不由自主地摇晃了起来,带动铃铛叮铃作响。吕军长乐了,用手去捅施婕肥
大的乳房,弄得铃声不断,施婕羞得拚命地垂着头。
吕军长忽然想起什么,摸了摸施婕的肚子,招呼了几个人过来。他抓住插在
施婕阴道里的蜡烛,一使劲拔了出来,交给了旁边的一个匪兵。他一手按住施婕
的肚子,一手插进了她的阴道。施婕身子扭了两下,又不动了。
吕军长在施婕的阴道里摸索了一阵,然后命令几个匪兵把她解开放了下来。
他们把施婕拖到一张长条的刑凳上躺下,锁住她的手,吕军长看着玉体横陈的大
肚子姑娘嘿嘿笑了。匪兵们吃惊地看着他再次脱下了裤子,把黑乎乎的肉棒插进
了高高地挺着大肚子的施婕的下身。
那一夜吕军长和他的随从们象畜生一样一刻不停地疯狂地糟蹋我们。我和大
姐都被他们挨个轮流奸淫了一遍,大腹便便的施婕也难逃厄运,受到了五个匪徒
的凌辱。
吕军长走后不久,又来了几拨匪军,都和牛军长称兄道弟。不过,牛军长的
「积极性」好像没有那么高了,只把我拉出去给他们展览了一下,就打发他们走
了。可这些禽兽并不死心,过了几天又带着礼品来了。他们的礼品是一箱美式卡
宾枪。牛军长见了爱不释手,就让他们看了怀孕的小吴,又把我和大姐交给他们
玩了整整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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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命运就这样注定了,我们不但是这些残匪的玩物,而且成了给他们赚
钱的工具。
那年的年中,我们被弄到牛军长军营后一个多月,小吴和施婕先后生产了。
小吴生的那天夜里,我正被郑天雄和几个匪徒轮奸取乐,听着她在隔壁的房间里
哭叫了整整一夜,叫的比林洁受刑的时候还惨。
她当时还不到十四岁,如果在家,还是在父母跟前撒娇的年纪,现在却要以
她那还未完全发育的身体,承受被迫产子的耻辱与痛苦。我当时真以为她过不了
这一关了,结果第二天一早,婴儿宏亮的啼哭打破了晨曦,一个悲惨的十三岁母
亲诞生了。
牛军长听说小吴生产的消息兴高采烈,亲自跑去看了小吴和孩子。他摸着小
吴还未完全瘪下去的肚子眉飞色舞地说:「十三岁的女娃生娃,稀罕啊。拉出去
给弟兄们都开开眼!」
这群毫无人性的豺狼,竟然在当天晚上就把刚刚生产的小吴全身赤裸地吊在
饭堂,将她的军装和婴儿摆在旁边展览,结果连附近其他营地的国民党残军军官
听到消息也跑来看热闹,他们感兴趣的不仅是这个只有十三岁姑娘生出了孩子,
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个敌方军队的被俘女兵,她在毫无反抗能力的情况下在他们
手里被迫怀孕生产,他们竟为此欢欣鼓舞。也许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获取对那个
曾彻底击败他们的强大敌手的心理平衡。
没过几天,施婕也生了,她们俩生的都是男孩。也许是因为怀的都是土匪的
孽种,她们都没有大姐那种「不可理喻」的护犊之情,孩子生下不久就都被带走
了,她们的奶水都成了匪徒们的早餐。
施婕的孩子生下来后的第三天,匪徒们把施婕、小吴和她们的孩子一起摆在
饭厅里展览,匪兵们吃完早饭闹了一阵都走了以后,郑天雄和老金带了两个当地
男人进来了。
两个男人看了看吊在梁上的两个赤身裸体的姑娘,分别抱起了两个孩子。他
们看了看孩子,摇了摇头说,男孩子不值钱,没有人要。郑天雄拍拍其中一个看
上去主事的男人的肩膀说,价钱好说,原先说的价打对折,孩子你们抱走吧。就
这样,他们当着两个母亲的面,把两个刚刚离开母体的男婴卖掉了。虽然是土匪
的孽种,小吴和施婕还是忍不住流了泪。
孩子卖掉后,他们把施婕和小吴架回了牢房。那天下午,牛军长突然来了,
后面还跟着郑天雄和老金。牛军长让人把施婕和小吴拉出去,他把她们俩细细地
翻弄了一遍,忽然问老金:「听老郑说,你可以让女人两年生三个孩子?」
老金掐着指头算了算,点点头说:「马上让她们怀上,还来得及。」
牛军长怀疑地问:「这两个小东西刚刚生过崽,马上就能怀?」
老金胸有成竹地地点点头。
郑天雄俯在牛军长耳边说了两句什么,牛军长问老金:「能不能让她们生女
娃?」老金一愣,犹豫了一下,牛军长说:「男娃生下来没人要,女娃好卖,窑
子里有多少要多少。」
躺在地上的施婕和小吴听了牛军长的话都哭得泪流满面,老金摸着胡须沉吟
着说:「这女人给男人弄得多了其实不容易怀上胎,你看窑子里的婊子十个有九
个怀不上胎,就是因为经的男人太多,太杂。这几个娘们经的男人比窑子里的婊
子又不知要多多少。能让她们怀上胎全靠祖传的秘方,但一向里山里人都是喜欢
男孩,所以祖传的方子也都是生男孩的。要女娃么,让我想想办法。不过十天之
内,这两个妮子要听我调遣。」
牛军长拍拍胸脯:「没问题!」但他眼珠一转,又对老金说:「我也有个条
件。你要把她们肚子搞大就要用男人,对不对?」老金点点头。
牛军长说:「你要多少男人告诉我,我来给你安排。」
牛军长走后,老金带人不知从哪弄来了大堆的草药,就在我们的牢房熬成了
浓浓的药汤。他们把施婕和小吴拉出去绑在椅子上,强行将药汤灌下去,然后又
把她们按在大盆里用药汤洗、泡。整整折腾了三天,小吴和施婕给他们弄得像给
抽了筋一样,爬都爬不起来。第四天的一早,大队的匪兵开来了。牛军长亲自组
织了的「下种」活动开始了,那是一轮非常残酷的轮奸。
原来牛军长选的人都是军中的马夫、伙夫、挑夫等最粗鄙的男人,听说因为
人手不够,还从别的军营借了人。参加轮奸的男人提前三天就开始大鱼大肉,而
且进小吴和施婕的牢房之前一律都不许接触女人。
刚刚经历过了生育惨痛的施婕和小吴,两个分别不到二十一岁和十四岁的姑
娘,生产的痛苦还没有过去,就被捆在各自牢房的床上,排好次序的匪兵一个接
一个的鱼贯而入,将粗硬的肉棒不停地插入她们的身体,将粘稠的精液射进去。
这些最下层的匪兵,平常难得轮上一次女人,得到一次机会,好像要把憋了
半年的劲全都使出来。一连七天,她们每人都被上百男人插入,几乎被铺天盖地
的精液淹没了。当七天以后她们被抬出小草屋的时候,几乎连话都不会说了。老
金确实是个魔鬼,施婕和小吴真的都没有见红,直接就再次怀孕了。
牛军长军营里有四个年轻漂亮的女共军的消息成了方圆几十里国民党残军各
军营中流传的一大新闻,一传十,十传百,来看热闹的人络绎不绝。等见到我们
的身体和牛军长的部下羞辱奸淫我们的场面后,这些禽兽就按捺不住淫欲,千方
百计地加入进来。
时间不长,牛军长成了远近闻名的名人,周围很多国民党残军部队的军官成
了牛军长的常客,他们的目的无非是在我们身上发泄淫欲和对我军的仇恨,据说
有些与他素有嫌隙的人竟因此与他重归于好。
牛军长一律来者不拒,只要肯出钱、出物,他就把我们拱手送出。就这样,
我们正式成了这些残军军营里的营妓。有的高级军官来过几次后,嫌在牛军长的
军营里糟蹋我们不方便,不过瘾,就向牛军长提出要带我们到他们那里去「住」
几天,愿意出大价钱,拿金钱、烟土甚至武器来与牛军长交换。
一次,吕军长又来了,还带了好几个没来过的男人。他们从卡车上卸下来好
几个大木箱,送给牛军长,牛军长眉开眼笑,痛快地把我们几个拉出来送给他们
玩。那个吕军长似乎对我特别情有独衷,特意把我要了去,而且邀请牛军长一起
玩。
这老家伙是个玩女人的老手,在我们身上总会弄出很多新花样。那天夜里,
他和牛军长一起躺在床上,把我夹在中间,两个人一起插入我的身体。吕军长管
这叫夹肉面包,说是什么盟国的朋友教给他的。
两个人玩到尽兴时,吕军长忽然对牛军长说,他那里有盟军的顾问,有许多
闻所未闻的玩女人的花样。他提出要牛军长带我们几个到他那里去玩。牛军长一
口回绝了。吕军长不死心,又提出要「租」我去「用」几天,愿出大价钱。牛军
长还是一个劲地摇头。
吕军长走后,牛军长和郑天雄说:「娘的,这帮家伙以为自己是嫡系,有中
央和盟国给钱给枪,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老子偏不买他的账。这几个宝贝在
我手里,他们还不是乖乖地来给老子上贡!」
郑天雄沉吟了一下,说:「这些日子来的人确实太多了,弄得军营里乌烟瘴
气,弟兄们的心都有些浮了。不如想个稳妥的办法,让他们换个地方去闹,也让
这几个女共军好好地出出丑,尤其是那个姓肖的。」
郑天雄最后这半句话显然让牛军长动了心,他瞪起牛眼问:「老郑你是我的
智多星,你说,有什么稳妥的办法,既可以让这群大头上贡,又可以让这几个女
共军出丑?」
郑天雄阴险地笑笑说:「我留心这事有些日子了,前几天李司令那里的钱参
谋长来过一趟,约我去了趟景栋。他带我去了一个叫『金银花』的夜总会,其实
就是个窑子,生意红火得很,不过都是些本地的土鸡。客人差不多全都是驻在附
近的国军各部队的军官。我回来后留心打听了一下,听说这原先就是个招待马帮
客的小粉窑,最近才红火的,据说老钱和柳老总在里面都有份子。夜总会周围都
有二十六军的部队保护。」
牛军长迟疑地问:「你是说把姓肖的弄去作婊子?」
郑天雄点点头:「对!您想,那是个明刀明枪的窑子,把姓肖的弄到那里去
卖屄,不是全世界都知道了吗?比放在这里我们自己悄悄的弄要解气得多啊!再
说景栋离这里只有几里路,我们的二支队就驻在城里,人放在那绝对安全,还是
在您手里,您想什么时候去玩尽管去,什么都不耽误,还能赚一大笔钱。姓肖的
现在就是您手里的一只鸡,您让她下蛋她就得乖乖地下。为什么不让她到大庭广
众面前去多下几个蛋呢?难不成您还怕累着她了?」
牛军长听到这「啪」地一拍大腿叫道:「好个老郑,说的有理,这只骚鸡捏
在我手里就得让她多下蛋,还得当着众人的面去给我下!你去和他们谈,只要他
们出的价钱好,人我可以送去,不过怎么玩可得我说了算。另外,警卫的部队得
换成我的人。」
郑天雄这个天杀的领了牛军长的令就走了,过了几天他带来了回话,那边的
要求是把大姐和我都送去公开接客一个月,供各路匪徒玩乐。开出的条件是给牛
军长一大批他急需的武器弹药,我们接客的价码比其他妓女高出一倍,收入的三
分之二归牛军长。同时牛军长的二支队接手夜总会周围的驻地。在如此巨大的诱
惑之下,牛军长答应了。
那是一个晴朗的下午,天气已经十分潮热,郑天雄带人来到我们的草屋,拿
来我们已经破烂不堪的军装上衣命我和大姐穿上,我们不知道又将有什么灾难降
临,但不敢反抗,顺从地穿上了军装。
我们刚刚穿好,还没有系扣子,上来几个膀大腰圆的匪徒,把我们俩五花大
绑了起来,他们有意把我们的乳房都露在军衣外面,而且用绳子勒住乳房上下两
端,让本来就丰满的乳房高高翘起;绑到最后,他们竟然把一根麻绳从胸前拉下
来,从裆下穿过两片阴唇之间,压住肛门,再勒紧捆在反剪在背后的手上。
这种捆绑的姿势,令我们无比的羞耻,我们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绑住我
们,正在狐疑之中,匪兵们已经推着我们出了大门。
牛军长带了几个亲信在门外等着我们,看了我们的样子哈哈大笑,用马鞭敲
着肖大姐的乳房解恨地说:「姓肖的,你给我现眼去吧!」说完,跨上马带着人
扬长而去。
一大群匪兵簇拥着我们上了路,被这样捆起来走路,真是一种酷刑,每走一
步,大腿内侧的嫩肉和柔嫩的阴唇就被绳子磨一下,不仅疼痛难忍,而且不时有
一股股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加上乳房被绳子勒得高翘着,胀痛难挨,而且一走
起来就像有一只小手在不停地扯它,酸胀的感觉不断地冲击着已经十分敏感的神
经。
大姐比我还要痛苦,因为她比我还要虚弱,而且她的肚子已经再次显形了。
我们不知道要去哪里,开始我还以为要把我们押赴刑场,但越走人越多,越走越
热闹,我们竟然进了景栋镇。
从我们一出来后面就围了一大群人,开始是一些孩子,后来跟上来不少在附
近游荡的国民党士兵,后来进了镇,简直就像在游街了。这一带由于有大批国民
党残军驻扎,中国人比当地人还多,围观的人也多数说着我们能够听懂的语言,
那些下流、鄙夷的议论让我们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从我们的穿着中,人们都看出来我们就是传说中的被俘女兵,他们拿我们的
坦胸露体开心,甚至有人注意到大姐的下身没有耻毛,而她的乳头不断地向外流
着乳汁。围观的人们对我们的美貌似乎很惊讶,同时我听见不断有人对大姐指指
点点,议论着她曾经是共军的高级干部,某个曾令他们闻风丧胆的人物的老婆,
解恨之情溢于言表。
最不争气的是,在我们成为人们注目和议论中心的时候,在阴部的摩擦和胸
口的颠簸的不断刺激下,我的下身开始流出粘液,我拚命收紧阴道口,可完全无
济于事,我已经明显地感到勒住阴唇的绳子被溽湿了,连大腿上都开始有了凉冰
冰、湿乎乎的感觉。
我恐惧极了,这种姿势走在大街上已经是羞耻的无以复加了,如果再被人发
现下身当众湿透了,加在我们身上的就不仅是羞辱,而且是淫荡了。我正害怕得
心中发抖,忽然有人叫了起来:「看这骚娘们,男人还没上自己就湿了,你看她
腿上流的水!」
我脑子里轰地一片空白,简直不敢迈步了,可忽然发现人们议论的好像不是
我,原来大姐流的比我还厉害。她曾经被郭子仪调理过,只要一受刺激,马上就
水流如注了,这会儿,她的大腿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了。
人们的议论象刀子一样割着我们本来已经麻木的心,我们机械地迈着步子,
不知要走向哪里。后来才知道,这段路就是骑马也要走半小时,我们被长期的奸
淫搞得虚弱不堪,又被绑成这种屈辱的样子,只能一步步向前挪,在人们象刀子
一样的目光中缓缓地行进,一直到太阳下山,我们才疲惫不堪地来到一幢艳俗的
房子前,我看见牛军长和一大群穿国民党军服的人站在门前,我明白了,我们被
送到了妓院。
门口站着的人大部分都见过,全是牛军长的狐朋狗友,他们看出了我们的狼
狈不堪,顿时哈哈大笑。一个只穿了短袖军装的胖子拍着牛军长的肩膀笑得喘不
过起来,断断续续地说:「哈……老牛……真有你的,这回……他妈共军……算
是现了眼了……你看她们……下边流的……哈哈……」
牛军长他们显然已经酒足饭饱,早就等在这里了,他打着酒嗝说:「妈的我
有一天打回去,把他妈女共军全扒光了游街,然后送窑子里,三个月不要钱,随
便肏!」
马上有人打趣他:「那这两个宝贝你就别要钱了,让我们随便肏吧!」
牛军长打了那家伙一拳,狂笑着押着我们进了院子。
院子里早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等在那里,看样子是妓院的老鸨,她一见我
们马上嗲声嗲起地说:「哟……这就是牛军长啊,我说你怎么不来我们这啊,瞧
这两个妹子多漂亮啊,你老就放心把她们搁这儿,保证亏待不了她们。」
牛军长瞪她一眼,恶狠狠地说:「你就是金银花金老板啊,你少给我油腔滑
调,我告诉你,我把她们放这一个月,包你的生意翻番。我留一个支队的弟兄在
这儿,这两个宝贝要是出了半点差错,小心我把你点了天灯!」
老鸨一吐舌头:「嗨,牛军长,干吗这么凶啊,我给你把人看好了不就得了
吗?不过,政府规定,窑子里的姐儿都要有体检证明,这俩妹子得查个体。」
牛军长一听来了兴趣:「哦,窑姐儿还要查体?我倒要看看。」
我们被带进一间大房子,牛军长和他的狐朋狗友也都跟了进来,房子里有一
张奇形怪状的椅子,还有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捆我们的绳子被解开,但我的手
马上被铐在了身后,那男人奇怪地看了看我们两人问:「先检查哪个?」
两个匪兵把我推上了椅子,那男人一惊:「怎么还铐着?打开吧。」
郑天雄抢过来说:「你少废话,快查吧!」
医生不敢再说什么,指挥着人把我的两条腿抬起来放在椅子前端高高翘起的
两个支架上,用带子死死地捆了起来,我的下身全部敞开在这群男人面前了。
这种椅子我在后方医院的妇产科见过,是作妇科检查用的,当时很少见,我
们军的野战医院里都没有,记得第一次在医院里见到它都脸红,因为女人躺在上
面什么秘密都没有了。没想到今天我竟然也躺在了上面,而且是面对一大群色迷
迷的男人,我还不到十九岁啊!
医生并没有马上检查我的下身,而是托起我的乳房查看了半天,连乳头都捏
着看了几遍。要是在一年前,打死我也不会同意让人检查这种地方,那时洗澡都
不肯脱背心啊。可现在,乳房托在这个男人手里,我心中竟涌起一股温情,几个
月来,我在男人手里被揉来揉去,还没有一双手曾经如此温存地对待这一双曾让
无数男人眼睛发亮的乳房。
他看完之后在一张纸上写了点什么,对老鸨说:「这姑娘乳房发育良好,实
际上有点太好了,未曾哺乳,不过……」他看看我乳房上留下的捆绑的痕迹,不
再说什么了。
他这时才转向我的下身,当看到那里仍在不断流淌的粘液和灰尘时他皱了皱
眉,没说什么,转身去端来一盆温水,默默地给我清洗了一遍。
当那双男人的手轻轻地拂过我的大腿和阴户的时候,我忍不住哭了,我想起
十二岁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妈妈就是这样用温水亲手给我洗净下身,安抚了我
那颗不知所措的心。那之后不久妈妈就去世了,再没有人看到过我这块神秘的处
女地,直到几个月前,我落入魔掌……
那双手开始在我的下身轻轻地摆弄起来,一个冰凉的东西伸进了我的阴道,
刮了一下,就撤出去了,医生把什么东西放在了一边。又一个冰凉的铁器插了进
去,并把阴道撑开,医生用一只手电筒照着向里面观察了半天。然后把阴道里的
东西撤走了,一根细长的手指又徐徐地插进了我的肛门。手指在我的肛门里转了
几个圈,来回地按压着,忽然我感到了一点痛楚,马上又消失了。
医生把手指拔出来,摘掉手套,一边记着什么一边问:「这姑娘以前是在妓
院里干吗?」
牛军长等人听了哈哈大笑:「没错,原来就是婊子!」
医生看了他们一眼小声对老鸨说:「性病检查要等化验结果……阴道内有轻
度挫伤,外阴有明显擦伤、充血,应该是接客过度所致……看阴道的情况应该至
少有十年的性交史了……可……看样子还很年轻吗……」
我心中被悲哀淹没了,别说十年,我从被强迫破身到现在连十个月还不到,
可这几个月男人进入我身体的次数恐怕比绝大多数女人一生都多。
医生又说:「肛门里有轻微痣疮……要注意……」
牛军长听到了,马上打断他说:「你说什么?她有痣疮?她这么点个小娘们
会长痣疮……」
医生正色道:「确实如此,一般年轻人不会长痣疮,尤其是女人,除非是有
严重的便秘史。」
牛军长一挽袖子说:「痣疮在哪?我来看看。」说着「噗」地一下粗大的手
指就插进了我的肛门。
医生一惊,无奈地说:「你注意摸,第二指节处右侧,有一处比别处略硬,
那就是内痣,只是比较轻微,估计是近两、三个月才长的。」
那根粗大的手指在我的肛门里毫无顾忌地搅动着,忽然触到了刚才的痛处,
但手指并不像刚才医生那样一扫而过,而是按住不放,我疼得掉下了眼泪。我已
经明白这不该出现的痣疮是怎么来的了。我何尝有过便秘,全是那些时常插进来
的肉棒造的孽。从医生的眼神里,我读出他已明白是怎么回事,可那时肛交是不
为人所齿的耻辱,他善良地给我留了脸面。
我检查完了,他们把我解开拉下来,又把大姐拖上去。医生一看大姐的乳房
就皱起了眉头,回头问:「她奶过几个孩子?有多长时间了?」
郑天雄打着哈哈说:「孩子一大堆,时间吗说不清,反正不短了!」
医生有些气忿地问:「她丈夫在哪儿,怎么这么不关心她?她乳头有严重炎
症,双乳都有乳痈,软组织拉伤、哺乳过度……她须要静养、治疗……」医生忽
然想起了什么,狐疑地问道:「她也是要在这里……」
郑天雄阴阳怪气地说:「她也是公主的身子,可惜丈夫不要她了,她除了这
张漂亮脸蛋什么也没有了,只能出来卖!你少废话,赶紧给她查!」
医生摇摇头,拨开大姐的阴唇仔细查看了半天,眼中露出了诧异和惊惶的神
色。他用一根玻璃管在大姐阴道内刮了一下,然后放在了一边,接着用一个鸭嘴
一样的东西撑开了阴道,一边看一边摇头。
好一阵,他才拿下器械,把手指伸入大姐的肛门。他在大姐肛门里只摸索了
片刻就抽出了手指。转向郑天雄说:「她的阴部有严重损伤,完全不适合接客,
须立刻治疗并严禁性交至少六个月……再说,她的身孕至少已有五个月,怎么能
够在这里接客……」
郑天雄不耐烦地打断他:「你少啰嗦,还有什么,快说!」
医生说:「她也有痣疮,而且比那位姑娘严重的多,须要立刻治疗。」
牛军长打断他说:「说了半天,有什么碍着男人操她的脏病吗?」
医生摇摇头说:「性病化验结果要明天才能出来……」
那个胖子一摆手说:「明天不行,马上你就去作,本师长我多给钱,两小时
之内给我结果,老子等着用!」
医生欲言又止,摇摇头收起箱子走了。
第二十九章
医生走了,这群本来跃跃欲试的色狼却好像有点不知所措了。
老鸨在一边看出了他们的尴尬,媚笑着迎上来说:「各位老总,最近从南边
传过来一个新花样,刺激极了,想不想试试?」
胖子一撇嘴说:「你那几个柴禾妞,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老鸨看了我们一眼说:「就让这两个妹子伺候,包您满意。」说着把我们都
带进了旁边的一间房子,进去一看,里面是石头砌的一个水池,一丈见方,池水
冒着热气。
胖子内行地问:「洗鸳鸯澡啊?」
老鸨故作神秘地说:「您别管,包管您叫好!」
胖子一听笑道:「好,我见识见识。」说着当众脱光了衣服下了水。
老鸨看看我和大姐问:「这两个妹子谁去伺候啊?」
胖子指着我说:「就要这丫头!」
牛军长笑着点点头,一个匪兵上来,打开手铐,扒掉了我的军衣,又重新把
我的双手铐在背后。我不知会发生什么,吓得浑身发抖,老鸨上来扶着我的肩膀
问:「妹子叫什么名字啊?」
我红着眼圈低下了头,牛军长说:「她叫二妞儿。」然后又指指大姐:「这
个叫大妞儿。」
老鸨推了我一把:「二妞儿,快下去伺候刘师长!」
我看了看岸上一群淫兴大发的男人,战战兢兢、赤条条地下了水。老鸨叫来
两个当地的女孩,滔起池里的温水浇到刘师长肥胖的身上,然后对我叫道:「别
愣着,快给刘师长擦身子!」
我低头看看被铐在后面的手,不知如何是好,委屈地快要哭出声来。老鸨见
我的窘态大叫:「真是木头,你胸口上那两块肉是干什么的?」
周围的男人「哇……」地狂叫起来,我几乎懵了:妈呀,让我用乳房给他擦
身子?狂笑中有人推了我一把,我不由自主地靠近那个丑陋的胖子,他一挺胸,
将长满黑毛的胸脯对着我。
周围的男人狂叫着:「快擦……快擦!」我哪里敢怠慢,眼一闭,将自己的
胸脯贴了上去。他个子不高,胸脯正好对着我的乳房,我觉得柔嫩的乳房好像扎
进一蓬乱草中间,扎得我浑身不自在。一瓢水浇下来,我赶紧扭动身体,让乳房
在他胸脯上画圈,一股股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偶尔我的乳头碰到他的乳头,一
种过电般的感觉让我身子发抖。
他舒服得哼哼起来,不停地催促:「使点劲!使点劲!」我拚命把身子贴在
他的身上,乳房都压扁了,皮肤摩擦发出「吱吱」的声响。过了一会儿,我的乳
房磨得生疼,开始发红,他闭着眼喃喃地说:「往下……」我弯下腰,用乳房去
蹭他软乎乎的肚皮,蹭了一阵,他又说:「往下……」天啊,再往下他的肉棒已
经直直地竖起来了。
我再弯腰乳房已经够不着他的身体,他「咕咚」一声坐在池边,岔开腿道:
「过来!」
我也只好「噗通」一声跪在水中,凑过去用我的乳房去摩擦他的肉棒。
他将肉棒放在乳沟里,两手从两边挤住我的乳房,哈哈笑着喊道:「快擦!
快擦!」
我屈辱地上下扭动,让他的肉棒在两团被挤得紧紧的乳肉中摩擦。我能感觉
到他的肉棒在跳,温度越来越高,可我不敢停下来,直到老鸨喊起来:「好了,
刘师长,再擦就擦破了!让她给你打肥皂吧!」他这才松了手。
这时,另外两个男人已经脱剩了短裤下到水里,我还没明白过来,四只大手
已经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把我提了起来。他们让我站直身子,一人手里拿着一块肥
皂,在我乳房、肚皮和下身抹了起来。不一会儿,我的前半身被泡沫包围了,一
个人拍拍我的屁股:「去吧,给老刘擦上!」我屈辱地走回胖子身边,贴住他肥
胖的身子「咯吱咯吱」地来回蹭起来。
我在他身上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磨蹭了好一会儿,直到他浑身都布满了白色
的泡沫,他才满足地坐在水里,让我再用身子把他身上的皂液一一蹭掉。他终于
洗完了,我累得满头大汗,眼泪止不住地流。他满把攥住我的乳房,捏了捏满足
地上了岸,另一个男人又脱光衣服向我走来。
另一边,大姐的衣服也被剥光,推下水池,用她滚圆的乳房和已经挺起的肚
子给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擦了起来。
我一连服侍了三个男人,累得精疲力竭,这时一个被叫作罗军长的麻脸汉子
下了池子。我几乎都站不稳了,靠在罗军长毛扎扎的胸脯上吃力地摩擦,罗军长
索性一把搂住我软软的身子,像用一块抹布一样在自己身上乱揉。
忽然老鸨在上面大叫:「罗军长,给您来个双份吧!」不待罗军长回答,她
命令刚伺候完一个男人的大姐:「大妞儿,去给罗军长擦背!」
大姐不敢不从,跌跌撞撞地走过来,用圆滚滚的肚子顶着他的后背摩擦。罗
军长高兴得「哈哈」地笑:「好!长这么大没这么痛快洗过澡!共军的娘们就是
销魂!」
当我和大姐一前一后带着涂满前胸和肚皮的皂液在他身上摩擦时,他的肉棒
硬得像根铁棍,插在了我两腿中间,我骑着他的肉棒给他擦身,几乎被粗硬的肉
棒抬了起来。
忽然,老鸨拿着两张纸进来交给了胖子,他看了一眼,兴奋地叫起来:「行
了,这俩娘们都没问题!」男人们一片狂呼,夹在我腿中间的肉棒一收一挺,插
入了我的阴道。
从此我们过上了真正的接客生涯,一个月中,我们不停地接客,多数是附近
国民党残军的军官,还有一些路过的马帮客。接客的间隙,我们还要被各种各样
的男人用千奇百怪的淫戏来戏弄羞辱。在这里我知道了这个叫景栋的小镇北边不
远就是中国,南面是泰国,当时的时间是一九五一年六月。
************
一个月之后,我们被送回了牛军长的军营,又成了他那几百名残兵败将的营
妓。
大约两个月之后,肖大姐再次生产了,这次她生了一个男孩,果然又是八个
月。孩子生下后不到一个月,来了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把孩子带走了。后来听说那
人是南边的泰国人,专门收刚出生的男婴。据说他们能把男孩变成女孩,然后卖
钱。
大姐生下第二胎后,牛军长突然对让她继续生孩子失去了兴趣,命令老金给
大姐绝育,老金在大姐身上用了半个多月的药,她真的没再怀孕,老金的手段简
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大姐再次生育后不久的一个晚上,我们又被集体带到大饭堂,又是例行的
「周末晚会」。匪兵们兴高采烈地拿我们开心,拿到「奖券」的匪兵对我们指指
点点、跃跃欲试。我们光着身子跪成一排等着被拉去轮奸。
我发现那天去的人好像格外多,偶尔一抬头,看见对面挂着一幅大字:「庆
祝双十节」。我心中一动,又是十月了,我们落入土匪之手已经整整一年,这一
年中发生的事情改变了我的一生,使我从一朵人见人爱的鲜花变成了人人不齿的
烂泥,再看看赤身露体跪在旁边的肖大姐、施婕和小吴,想想惨死的林洁,我的
心在滴滴淌血。
这时牛军长走上前来,看看我们大声说:「弟兄们,今天过节,让这几个冤
家给咱们来点新花样,给弟兄们开心,你们说好不好啊?」匪兵们一片叫好声。
我心里打鼓,不知又会有什么样的羞辱降临到我们头上。
郑天雄命人拿来两条军毯铺在地上,命令我和大姐面对面跪了上去。他们推
着我俩的背向对方靠拢,直到我们的乳房碰到一处。
我心中一惊,虽然与大姐朝夕相处,也见惯了对方的裸体,但赤裸裸的肉体
接触还是第一次,确切地说,除母亲之外,我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碰到另一个女
人的裸体,而且是敏感的乳房。尽管一年来从我身上碾过的肉体不计其数,我的
身体没有任何一个隐秘的角落没有留下了男人肉体的痕迹,但与大姐的肉体碰撞
还是让我面红耳赤。我发现大姐比我还窘,浑身都在发抖。
匪徒们看出了我们的窘态,兴奋地狂笑,有人大叫:「亲个嘴儿!」
我吓得浑身发抖,大姐也脸色惨白,我们两人都拚命向后躲着身子。忽然我
屁股上挨了重重的一脚,大姐也被人狠狠地搡了一把。我俩的手都被绑在身后,
身体一下就失去了平衡,向前一倾,「噗通」撞了个满怀,两对丰满柔软的乳房
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起,四周响起一片哄笑。
我腰上又挨了一脚,郑天雄厉声命令:「快,亲个嘴儿!」大姐的身上也挨
了几脚。
想起他手里的照片,我屈服了,抬眼看看大姐,她的嘴唇在发抖,但显然她
也坚持不住了。她湿润的嘴唇微张,缓缓向我靠了过来。我痛苦地闭上眼睛,默
默地承受着一切。柔软温润的嘴唇碰上了我的嘴唇,与往日男人臭哄哄、毛扎扎
的嘴唇感觉完全不一样。
大姐的嘴唇只轻轻地碰了我一下,马上就离开了,四周马上响起了一片起哄
声:「不行,别糊弄事,使劲亲!」
一阵密集的拳脚落在我们身上,我看见大姐的脸色白的吓人,耻辱的眼泪挂
满两腮,我也泪流满面,但我们都没有勇气反抗,顺从地把嘴靠在了一起。我们
俩的乳房已经结结实实地挤在了一起,我能够感觉到乳汁从大姐的乳头里被挤出
来,嘴唇也紧紧地贴在一处来回摩擦,过电一样的感觉传遍全身。大姐的嘴唇不
厚,但很柔软,舔着略有点咸味,摩擦了两下我们的嘴唇就都湿了。
几个匪兵扯着嗓子喊:「亲嘴怎么没声啊!」
郑天雄踢了大姐一脚命令道:「张开嘴,出点声,别跟死人似的!」
事已至此,我们还有什么羞耻啊!大姐张开了嘴,我也张开了嘴,紧紧贴在
一起,「咂咂」地亲了起来,一会儿,大姐的舌头探进我的嘴里,我的舌头也不
由自主地迎了过去。一股腥气从大姐嘴里传来,那是长期吸吮男人的肉棒、吞咽
精液而又不能漱口刷牙造成的,我知道,我的嘴里也是同样的味道。
两条舌头搅在一起,「吱吱咂咂」的声音响个不停,泪水和着口水挂满我们
的下巴,溽湿了胸口。
足足半个钟头,我们的嘴都酸了,舌头僵了,脖子也疼了,可他们不喊停,
我们不敢停下来,就这么纠缠在一起亲个不停。直到他们感到乏味了,郑天雄叫
道:「好了!」我们才如释重负般地分了开来。
谁知我们刚挺直腰,四只大手马上把我仰按在军毯上,两个匪兵拉开我的腿
向前拽。另一边,大姐也被按在地上,以同样的姿势被拽过来。一下,我们俩岔
着腿和对方交叉了起来,一条腿搭在对方的肚子上,屁股顶着屁股。
牛军长聚精会神地看着我们贴在一处的屁股,不知郑天雄又有什么把戏,我
知道将有更残忍的羞辱到来,身上又抖了起来。
果然,郑天雄叉着腰宣布:「现在,让这两个女共军磨豆腐给咱们看!」说
完四个匪兵用力推我们的肩膀,我和大姐的大腿根贴到了一起,我的下身触到了
她柔软的阴唇。
我羞耻得无地自容,吃力地抬起头哀求郑天雄:「不行……饶了我们吧,你
们肏我们吧,别让我们磨……」
郑天雄脸一沉:「怎么,想造反啊?快磨!」
他的话是不可违抗的命令,我们必须服从,我们「呜呜」地哭着,用力扭动
腰肢磨了起来。我的敏感的阴唇贴着大姐丰满柔软的阴部移动着,依次磨过她的
阴唇、肛门、阴阜,每一次的刮蹭都会带来一阵战慄。
她的下身是光滑的,而我的下身长满了浓密的阴毛,磨起来发出「沙沙」的
响声,这淫邪的声响冲击着我的神经,我开始浑身燥热起来,一股股热流从胸中
涌到下腹,冲击着敏感的神经。
忽然我的阴唇感到一股灼热的液体的冲击,是大姐,她先忍不住泄了,我也
忍不住了,一股烫人的淫水冲出阴道。我俩的股间一片泥泞,磨转起来发出「咕
叽咕叽」的淫秽的声音。
周围的匪徒们都看傻了,半天才有人说:「妈的,娘们和娘们也能玩的这么
够劲!老郑真让我们开眼了!」
郑天雄嘿嘿一笑说:「别急,还有更开眼的呢!」他手里象变戏法一样亮出
一根擀面杖,踢踢我的屁股,命我与大姐分开。
我的下身刚与大姐离开,他按住我的肚子,「噗嗤」一声将擀面杖的一头插
进了我的阴道,随后又扳住大姐的腿,将另一端插入了大姐的阴道。我们两人被
插在一根短短的擀面杖两头,匪徒们见了兴致大涨,七嘴八舌地大叫:「插!快
插!」
我脑子里「嗡嗡」直响,我怎么能插大姐呢?可我的后腰马上挨了一脚,我
负痛一闪,不经意间身体冲向大姐,阴道里的擀面杖「噗」地插入大姐的阴道一
大截,同时也捅进我自己身体不少,牛军长淫笑道:「这老郑真是鬼机灵,叫她
们自己肏自己,快插!」说着还拿马鞭捅了捅大姐的乳房。
我和大姐都卧在地上喘息,谁也不愿动弹。牛军长见了,挥起鞭子「啪」地
抽在大姐的屁股上,接着,又抽了我一鞭,我屁股上火辣辣地疼。他又举起了鞭
子,我知道我们都有短处在他们手里,抵抗到最后还是要屈从他们,只好慢慢地
动了起来。
我把腰微微地躬起一点,让擀面杖退出一部分,然后再挺直腰把退出的擀面
杖「吃」进去。可牛军长并不满意,踢着我的屁股说:「使点劲!」
我无路可退了,只好躬腰将插在阴道内的擀面杖都退出来,对面的大姐也在
匪徒们的威胁下躬起了腰。接着我们同时向中间挺腰,「噗嗤」一声,尺把长的
擀面杖同时插进我俩的身体,我们的下身碰在一起,发出「呱叽」一声闷响,水
花四溅,四周响起一片叫好声。
我们在匪徒们的胁迫下不断抽插,累得满头大汗,擀面杖不比男人的肉棒,
一点都不会打弯,每插一下都疼痛难忍,不一会儿,我和大姐都不由自主地哼叫
起来。
大概是大姐生过孩子,阴道比我的松,抽插了一会儿,擀面杖慢慢都跑到我
身体里来了。匪徒们就强迫大姐仰面躺下、岔开双腿,命令我趴在大姐的身上,
用露出半截的擀面杖插大姐的阴道。土匪们看得哈哈大笑,我和大姐都哭成了泪
人。
我们就这样在男人的围观下互相抽插了半天,直到气喘吁吁,精疲力竭,插
在我们身体里的擀面杖完全浸透了,变成了暗红色。这时四个匪兵上来把我和大
姐拉到一边,一群有票的匪兵围了上来,排起了队,那边,早已吓傻了的施婕和
小吴被拖上了军毯,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开始随着匪徒们的「指点」磨起了豆腐。
我们就这样被匪徒们肆意地侮辱、践踏,成为他们发泄的对象,在地狱般的
日子里煎熬。天天都要被奸淫,时时都会被羞辱,我们彻底死了心,连一向刚强
坚毅的肖大姐也完全屈服在匪徒们的淫威下了。
几个月后,刚过了一九五二年的新年不久,施婕和小吴几乎同时产下了第二
胎,果然都是女孩。匪徒们一致决定要验证老金说的女人两年能生三胎的说法,
马上就又给她俩授了孕。结果当年的九月她们又同时生下第三胎,而且又都是女
孩。
老金真是个可怕的人物,经他用药,女人不仅能够连续怀孕,而且生男生女
完全随心所欲。尽管郑天雄一再证实她们俩人第一次怀孕都是在一九五○年的十
月,可多数的匪徒都说不算,要从他们看见她俩生第一胎算起,一定要在第二年
五月之前见到她们的下一胎才算数。
于是,仅仅为了验证老金的这一句话,土匪们决定给两个姑娘再次授孕。当
时施婕二十二岁,小吴年仅十五岁,已经分别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她们又怀上了
第四胎,成了匪徒们地地道道的试验品。
与此同时匪徒们加强了我们的保养,特别是大姐,停止生育之后,尽管频繁
地被奸淫,但在老金的调理下,逐渐恢复了美丽少妇的风韵,虽然身材已无法完
全恢复从前,但生育过的身体自有一番成熟的韵味。
我虽然总是被弄得精疲力竭,但毕竟刚满二十岁的年纪,身材、面容都保存
了诱人的魅力。我俩成了那一带男人们猎艳的头号对象。牛军长不断拿我们出去
炫耀,还经常把我们出租给周围的妓院,用我们的身体赚取大把的钞票。
一九五三年的五月,施婕和小吴真的同时生下来第四胎,匪徒们都叹服了,
特意把我赏给他整整三天,供他独自玩弄、奸淫。
连续生下四个孩子后,匪徒们决定中止施婕和小吴的生育,因为他们对孩子
本来就不感兴趣,他们感兴趣的只是验证那个看来不可能实现说法。施婕和小吴
就像当初被残忍地连续授孕一样,现在又要与我和肖大姐一样,被同样残忍地强
迫夺去终生的生育能力。我们对此都已经彻底麻木了,我们是任人摆布的玩偶,
是猪狗不如的性奴。
不过,老金这次失手了,施婕是再也怀不上了,而小吴竟在二十天后又怀孕
了。尽管老金用尽了手段,给她打掉腹中的胎儿,马上她又怀上。最后老金无奈
地对牛军长说,除非允许他割掉小吴身上的某个器官,否则他无非阻止这个只有
十六岁的小姑娘继续怀第五胎。
牛军长听了哈哈大笑:「她爱生就让她生吧,看她到底能生多少!」结果,
小吴就以每两年生三个孩子的速度无法控制地一直生了下去,成了名副其实的生
育机器。
************
就在那年的年底,当小吴肚子里的孩子又有了七个月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出
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使我们本来已经被揉碎了的心又被人踩上一脚狠狠地碾成
了烂泥。
记得那是个下着雨的夜晚,我正在牛军长房里伺候他。尽管他不时叫个妓女
泄欲,有时还有台湾来的女人甚至日本女人供他解闷,但他还是喜欢把我们这几
个被俘的女兵弄来糟蹋。
他在喝酒,我跪在他脚下,按他的指令舔遍他的全身,然后吸吮他的肉棒。
肉棒硬起来以后,我就仰面钻到他的胯下,把他的肉棒弄进自己的阴道,想办法
弄得他舒服,待他出了精,再拔出来,趴下给他舔乾净。然后当着他的面把自己
的下身亮出来,先把里面流出来的东西用手捧了放到嘴里吃乾净,然后用自己的
手指伸进去抠乾净,吃乾净,再让他看着,用水把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都清洗干
净。
每次到他这都是这一套,听大姐和施婕她们说,她们被每次弄到牛军长这里
也是这一套。这一套作下来最少要两个小时,尽管又辛苦又屈辱,但我们谁也不
敢怠慢,每次作完都是汗流浃背,身子象散了架似的。
那天我已经给牛军长作完,按规矩要钻被窝陪他睡觉了,谁知这时候响起了
敲门声。牛军长也觉得奇怪,开门一看是郑天雄,就把他让了进来。郑天雄看我
在屋里,欲言又止。牛军长看出来了,拿过一副手铐把我铐了,推进了里面放杂
物的小黑屋。
我知道牛军长现在睡觉已经离不开女人,况且每次我们伺候完他,夜里在被
窝里他还要发泄一次,所以就没把我送回去。再说在他眼里我们根本就不是人,
压根就不需要防备,没想到让我在无意中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尽管郑天雄有意压低声音说话,但我屏住呼吸还是听见了。他对牛军长说:
「军长,有个人找您,早上就来了,我一直拦着没让见您。」
牛军长不经意地问:「什么人,还值得你老郑挡驾?」
郑天雄的声音仍很低:「是个女人。」
牛军长纳闷地说:「女人?什么女人敢找上我的门来?」
郑天雄说出了一个名字,我没听说过,牛军长却腾地站了起来:「什么?程
颖蕙?她居然敢找上门来?我正到处找他们程家的人算帐呢!」
郑天雄阴险的声音仍很平静:「军长,你知道她是谁?」
牛军长一听就火了:「我不知道她是谁?她是我牛家血海深仇的仇家程世雄
的女儿,是我牛德禄不共戴天的仇人吴仲明的老婆!」
郑天雄打断牛军长的话头说:「军长,你可能还不知道,她还是那个吴文婷
的亲娘。」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
牛军长还在叫:「吴文婷?什么吴文婷?她是谁的娘?谁是吴文婷?」他还
没弄明白,我却惊得目瞪口呆。是小吴的妈妈。可我也糊涂了:小吴的妈妈怎么
会找到这国外来?她怎么会和牛军长有瓜葛,小吴是长沙人,牛军长是桃源人。
他们肯定不认识,否则牛军长不会这么长时间认不出她来,更不会下这样的狠手
整她。
郑天雄又说话了:「军长您糊涂啊,吴文婷就是跟着姓肖的那个小女共军,
就是在您的军中乐园里生起孩子没完没了的那个小丫头啊!您干过她,不只一回
了。」
牛军长愣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什么,就是她?真是天意啊!老天开眼,
程世雄的外孙女,程杰的外甥女,吴仲明的女儿,原来就在我的手里,原来早让
我老牛肏过无数遍了,肚子都让老牛的弟兄们弄大了几回了。哈哈,天报应啊!
程世雄,你知道吗,老牛报了仇了,你的外孙女的肚子叫我老牛搞大五回了!哈
哈,解气!」
他突然止住笑:「不对,姓程的娘们呢?老郑,你把她打发了?她在哪?姓
吴的女人肏了不算数,帐不能销,肏过姓程的女人我老牛才能完!」
郑天雄按住牛军长道:「军长您别急,那程颖蕙跑不了,她女儿在您手心里
呢!她大海捞针、千里迢迢找来,你赶她都不会走。她一说要见您,看她那表情
就是认识您,我就留了个心眼,没敢贸然放她进来。她泡了一天,让我套出来她
是来救那小丫头的。我可不知道您和她娘家夫家都是世仇,您给我说说是怎么回
事,我给您支支招,兴许让您仇人的女儿磕头作揖求您肏她,那多解气。」
我在小黑屋里听得毛骨悚然,心里一万遍地诅咒郑天雄,这个猪狗不如的畜
生,一万遍地祈祷:吴夫人赶紧逃吧,不要管小吴了,她已经是给毁了,别说救
不出去,就是救出去还不如死了好。可我被铐的四肢动弹不得,别说报信,连出
声都不敢。
牛军长那里长叹了口气,喝了口酒,给郑天雄讲起了两家仇隙的原委:「这
事得从二十年前说起。我们牛家,在桃源算个大户。郭老七狂吧?牛家可压他一
头,田比他多,山比他广,他兄弟几个和山里的土匪勾着手,我可是在外面当官
带兵,是官家。可那程家压我们就不只一头了。」
「程家是怀化城里的世家,听说他家祖上二百年前就作过湖南盐道,后来一
直作盐茶生意。他家的田产宅子,从长沙一直到怀化都连成了片。不过他家人丁
不旺,连着三代都是一脉单传。」
「他家老爷子程世雄也念过洋书,那时候是湖南省参议员。他膝下只有一儿
一女,儿子叫程杰,也在外面当官,女儿就是这个程颖蕙。」
「天道公平啊,程家势力那么大,老天就给他一儿一女。程世雄一共有一妻
四妾,儿女都是大老婆生的,其余那几个小的都是不下蛋的鸡。老天不让你生,
你弄再多的女人也没用。」
「照说我们两家连照面的机会都没有,哪里去结仇啊。可命中注定的事你躲
都躲不开。」
「这程家的祖莹在我们桃源。听说还是他家作湖南盐道的那辈祖宗,找来给
皇上勘陵的风水先生,足足勘了三年,跑遍了两湖两广的名山大川,最后就在咱
桃源选中了一块宝地。」
「程家祖莹那座山叫五峰山,当年程家把那片山全买了下来。打那时候起程
家十几辈祖先都葬在那里,程家也为了这个把大宅从长沙搬到了怀化。」
「可巧,挨着程家祖莹的那片山就是我们牛家的山,两家多年相安无事。人
家的祖莹我们当然也敬着,程家就只有个看坟的老家人住在山里,我们还多有照
应。」
「民国二十一年冬天,一夥土匪不知怎么饿疯了,四处打野食,把程家看坟
的家人全家都杀了,抢了东西还不算,还把程家祖莹东山墙给弄塌了,祖宗牌位
也给砸了。那伙土匪走的时候闯到我家山里,刚好碰上我家护院的弟兄,我家弟
兄放了阵枪把土匪给吓跑了。」
「谁知道过了几天,程家派人准备过年祭祖,发现祖坟被人动了,人也给杀
了,就派人来查。他们在靠近我家的地方找到一堆弹壳,还有一条有我牛家字样
的裹腿,就一口咬定是我牛家的人杀了他的人,砸了他家祖坟。」
「我爹本来想息事宁人,花钱买个汉子顶缸,送到他家任杀任剐就算了,谁
想倒惹来大祸了。他们认定是我们牛家干的,说他家人丁不旺,就是牛家这些年
妨的。要牛家给程家重修祖坟,出大殡,打孝子幡。这还不算,还要给我家祖莹
开一道口,说是要出邪气。这条件谁能答应?这样的仇你不想结都不行啊。」
「就这样,两家僵到过年。过年时程家祭祖来了三四百人,当时我们就防着
他们了,可他们修好了山墙,祭完祖就都走了,我们以为就过去了。」
「来年清明他们又来了二百多人,我们就松心了。谁知道他们到了我家地界
边上,亮出家伙就往我家祖莹冲。」
「当时我爹正带着全家在祭祖,伙计们有不少也回去祭祖了,连家里带外面
一共不到二百人。我爹让女人退后,带着男人就冲上去了。谁知程家诡计多端,
前面那一夥是调虎离山,他们和牛家的人纠缠在一起,后面又上来一百多人。」
「那时候牛家祖莹里已经空了,只有我十五岁的老叔陪着七十岁的老太爷还
没走。程家的人冲进我家祖莹不分青红皂白,见东西就砸,见人就砍。等我爹他
们得到消息杀回来,程家的人早跑没影了,老太爷和小叔都给砸的脑浆迸裂,当
时就断气了。我爹当时都气疯了,带人就朝程家祖坟冲过去,谁知程家势力大,
早有一连兵把两家的地界封锁了。」
「我爹咽不下这口气,派人给我送信,我一听就火了,带了几十个弟兄就回
去了。可我一看那架势,就知道明着干不过人家。我那时才是个少校营长,手底
下不过几百号人。看人家派去看坟的,居然是中央军,一个加强连光机枪就二十
多挺,全是德国造。我的弟兄全拉来也不够人家的下酒菜。」
「程家的儿子程杰听说也留过洋,还是什么黄埔八期,中央军的少将师长。
我刚到家他就派人来请我,说是请,其实就是传。不过他还给了我点面子,请我
去他家在桃源县的宅子。我一到,看那架势就不善,真刀真枪摆了一院子。程杰
看来早等着我了,见面后说了一通革命军人不应寻私仇、和为贵的屁话。说是这
事双方都误会,都有错,都有损失,各不追究,就算完了。」
「我心里骂呀:你他妈死个家人,破块墙,还不是我们干的,我家老太爷和
小叔可是你的人杀的,祖坟也给砸了,这是奇耻大辱啊,怎么就这么完了?可人
家势力大,我也只好先压着火。回家和我爹一商量,明的不行咱来暗的。」
「咱这山里土匪多,替人寻仇是常有的事,花钱还不怕办不了事吗?谁知我
们找了几家有名的大寨子,一听说是程家,没人敢应,出多少钱都没人应。」
「就这么拖了一年,好歹找到一夥没名没姓的亡命徒,答应下来了。可他们
摸到程家坟地一看就傻了,回来说,弟兄们再舍命,也不是那二十几挺机关枪的
对手。他们提出来办程家的人。我们当时提出来,一个程世雄,一个程杰,干掉
一个就算数,别人不算,残了也不算。先付了一半的钱,几十根条子啊。」
「那伙土匪倾巢出动,双管齐下。哪知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还搭进去好几
个人。这伙亡命徒就打了退堂鼓了,把收的条子如数退了回来。」
「我还不死心啊,想来想去,就想到程家还有个女儿。男的不成就朝女的下
手,虽说不那么光彩,但谁让她姓程的,女的弄成了说不定更解气呢。这口气不
出我还是人吗?」
「那时候这个程颖蕙才十几岁,在怀化城里上洋学校。我先找了个远近闻名
的人贩子,据说是只要说出名来的,不出三天他都能拐出来。我许给他重金,只
要他把这小妞拐出来,不要死的,只要活的,卖到云南大山里的窑子里去,卖得
的钱我一分也不要。可两个月后那人贩子找到我说,那细妹子白天黑夜身边不离
人,连睡觉都有人陪着,根本近不了身,把钱还给我认栽了。」
「我一看真有点挠头了,我还从没遇上过这么扎手的事呢。正在这当口,江
西、湖北的共产党闹得厉害,中央调我们去剿匪,一剿就是两年,这事也就放下
了。共产党刚给赶跑,又闹起了日本鬼子。这可是当不当亡国奴的大事,谁敢儿
戏?我带着弟兄们跟着程主席东拼西杀,也不知死过几回,到底是活着过来了。
我也混成了个少将师长,手下也有了上万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