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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2-03-17 01:33

睡著的武神[全]-10

  第六集西陆物语

第一章西境遗语

西大陆中偏部,栗族,原良士领地——眠栗城,原良士俯邸。

时,巴洛二十年三月十二日。

铂琊、苛拿、苛羽、拓朴、法通、骞卢、多能聚在议事大厅,正商量着攻打
伊芝城之事,苛拿道:「据营格米的传信,少主在帝都的一切都还算顺利,形势
也很好,只是……要得到巴洛金的奖赏,似乎是不可能的。老将想,在攻打西境
城前,把少主招回来,这样,一方面可以增加我们的实力,另一方面,我们没有
了后顾之忧,少主在帝都我们总是不能放心……」

「他是我的儿子,我信任他!帝都之行,其实是我对他的一种历练,他的敌
人和朋友,几乎都在帝都,我让他去帝都,并非要得到巴洛金的奖赏,而是要他
得到他所能够拥有的一切……你们不会明白的。在帝都,他并不是只有敌人而已!」
铂琊很坚定地道。

是的,在帝都,他的儿子有另一个很强大的父亲,同时有着拉沙族的族长之
女——也即现在的拉沙公主、强者蒂檬!而且,据他以前在雪城观察之时,雪城
里有两个小女孩都对风长明有着特别的感情,那两个女孩就是漠九的孙女漠伽和
参赞的小女儿参潜儿,如今,那两个女孩也长大了吧?若他们重遇风长明,又会
怎么样呢?

他已经老了,对女人,已经没有多大的兴趣,年轻的时候,他的野心极大,
只是时不与他,从而失去了他的城,如今老了,他唯一的愿望,便是夺回原属于
他的城,回到祖先的荣誉里。然而,他却很喜欢看到自己的儿子能够征服海之眼
每一个着名的女性,他这种变态的心理,表现在他当初使风长明强暴蒂檬以及叫
风长明慰藉朵依丝的情欲……

每想到他的儿子,不但是一个天生的强者,且是一个征战情场的猛将,他那
老心里便大乐。男人,活在这世上,只有两种东西可以证明他们的强大,一为战
斗,一为女人,无论在哪方面的成就,都能令一个男人得到无限的尊严和虚荣!

骞卢兴奋地道:「塔斯战神所钟爱的男儿,绝对是强大的。我相信少主定能
在强者比赛中获胜,只是我不明白获胜了又能得到什么?」

苛羽道:「若我们在强者比赛那天进攻西境,帝都了解到风长明来自金邪旗,
会否对他们下手?」

铂琊道:「我有取胜的绝对信心,隆志小儿绝非我的敌手,且西境的消息不
会那么快传到帝都,当帝都得到消息,我已经把隆志赶出西境!」

苛拿道也肯定地:「从西境城到达帝都,起码要半个月的时间,即使消息传
得最快,也要十天,在十天之内,我坚信我们能够取得西境。家主,我们誓要夺
回西境,哪怕为此粉碎我们这几块老骨!」

拓朴叹道:「西境,已经在向我们这群离家的孩子招手了,都老了,也应该
回故居了。」

铂琊拍板道:「明天起程,入拉沙,与那席里会合。」

铂琊进入寝室,朵依丝站在窗前,听到脚步声,她回望了一眼,然后掉头仍
然看着窗外。此时正黄昏,窗外洒落的黄,在建筑上仿似绽起了金光,如镀金的
宫殿。良士乃栗族的第一霸主,其俯邸自是不凡的。

「你回来了?」朵依丝只是淡淡的一句。

铂琊走到他的背后,道:「看什么呢?」

朵依丝叹道:「我以前从未敢想象,我也能够住在这样辉煌的豪宅里,且我
的丈夫不但是这城的主人,还掌管着两个族的领地。现在想来,还是觉得在梦中。」

铂琊伸出双手,环过她的腰,闭上双眼,靠在她的肩膀,道:「这城并不是
我想要的,若此刻我是在西境城,我想,我的心就可以安定了,可以好好地陪着
你。只是……这不是我的城!朵依丝,一直以来,我为了复城之事,东奔西跑,
冷落了你。我知道你寂寞,因此,你找其它的男人,我不曾说过半句话。或者我
的心,不在女人之上。然而,我真的很爱你,把你当作我的妻子。我年轻的时候,
忙于征战,未曾娶妻,你是我唯一的妻子。我想在重获西境之日,和你举行婚礼。
在属于我的城,举行我们的婚礼!」

「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是西境城的霸主铂琊,你骗了我好多年……」

「有些事,我不认为是一种欺骗。若我当初就说我是铂琊,或者你也认为我
在撒谎。其实,我觉得,事情顺其自然就好。这就是我被泸澌击败之后,才明白
的道理。不能强求之事,就不要太勉强了。我生为战,死为战,这一生人,不曾
为女人。或者每一个霸主,都有着许许多多的女人或女奴,只是我的生命中,只
有你,哪怕你是一个荒淫的女人,我也不曾改变过。爱你,是否就应该给你幸福
呢?」

「我不值得你这般爱……」

「不要说话,静静地听我说。你也许认为你自己不值我爱,也许这是你知道
我的真实身份之后才有的想法。在以前,你是否因我的强行占有而心有不甘呢?」

「嗯。」

「我也不会想到,我会抢别人的女人。然而,我并不后悔!我从来不后悔我
所做的事。一个强大的男人,无论在做什么事,都是不能后悔的。只有弱者才常
常后悔!依丝,不要说你不值得我爱,因为我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个女人,若唯
一的一个女人都不值得我爱,还有什么女人值得我爱呢?」

「唉,你在我面前,总不像一个霸主。」

「像你的男人就好……」

「我想问个事你,长明,真的是你的儿子吗?」

铂琊愣了一会,道:「是的。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也请你不要怀疑!风长明,
他确是我的儿子!他是我这辈子最骄傲的、我所造就的强大儿子,一个有着无限
力量的男人,依丝,你当知道他是非常优秀的。」

朵依丝叹道:「我料不到他们姐弟会发生那种事……且竟然是我的女儿主动
的,你打算让英儿跟着长明吗?」

「我虽然可以让我的女人找其它的男人,却不喜欢看到我的儿子的女人也像
你一样。我的儿子的女人必须永远忠于我的儿子,只是英儿……」

朵依丝惊道:「英儿怎么了?」

铂琊说出埋藏在他心里许久的话,「英儿继承了你的血统,而你的血里沸腾
着情欲。她虽然现在很纯洁,但我不能预料她以后是否也像现在一般纯洁?因此,
我并不赞成她成为长明的女人,我只希望她能够做长明的姐姐,这样对她们两个
都有好处。」

「也许你是对的……也许错了,英儿虽是我生的,却一直都很安份,即使是
她看着我和男人上床时,依然是不为所动,她的心应该是很坚定的。虽然英儿并
不是很美,却也比许多女人优秀,我觉得,长明不会放弃他这个姐姐的。」

铂琊叹道:「看情况而定吧,但愿是我想错了,其实英儿一直是个好女孩。」

「假如……我是说假如,我还要和长明欢好,你会赞同吗?」

铂琊忽然把她横抱起来,向着床走去,笑道:「你这骚妇,春情又动了?既
然如此,我就先行征战你,然后再征战我的领土。你所提的问题,根本不需要我
的回答,而我所提的问题,你却必须回答。愿意成为西大陆伟大的霸主的妻子吗?」

「愿意,心甘情愿的那一种愿意。」

初春的风,掠过西大陆的土地,仍然带着寒燥的气息。

位于西部最前的的拉沙族,进入一种战前的准备状态。拉沙的主城——伊芝
城,是最近帝城的西部之城,也是海之眼,除了帝城之外,最大的城。这城,就
是铂琊誓要取回的祖先之城——他永远认定的——西境之城!

伊芝城最大的俯第就是位于城东的伊芝俯;伊芝本人虽不在这里,然而巴洛
金却把这个城以她的名字命名,并且把城中最宏观的建筑物也以伊芝命名。虽说
这里的真正主人其实是隆志,可他所住的地方,不得不以「伊芝」命名。在铂琊
的时代,这城里最前的小城堡名为:西境之珠。

它像一颗耀眼的明珠,闪耀在西大陆的最前方,要进入西大陆,最先得经过
这里,每一个通往西大陆的人,都可以远远地观望这颗明珠……而铂琊却从西大
陆的后部出兵,欲以西大陆西北部的苛铬族与栗族的势力联合西大陆中部的那席
里势力,攻取西大陆东南部的伊芝城!

背面受敌,作为现任城主的隆志,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他一方面通知帝都,一方面准备着应战措施,也许正如铂琊所说,隆志本身
并没经历过真正的战争,即使他个人的修为极高,但对战争来说,他也只是一个
草人!他成为巴洛金的六大副手之一,最主要的功劳就是潜入了原泾都之城,勾
引了泸泾的妻子茵媛,从而令泸泾后院失火。

茵媛是泸泾的发妻,泸泾爱不爱茵媛,巴洛金并不清楚,但他却知道泸泾最
爱的女人,则是拉沙公主——也即是拉沙现任族长的妹妹、蒂檬的姑姑蒂榕。但
巴洛金清楚,泸泾信任茵媛,并且军中许多事都交给茵缓处理。

茵缓虽没有芭丝和伊芝的才能,但也是个极其冷静的女人。只是这个女人一
生中都缺乏爱——海之眼的女人很难获得爱情的——,隆志以一个爱情者进入她
的生命中,令她背叛了泸泾,就在泸泾带着一部份兵力前往帝都之时,泸泾把泾
都的权力全部移交到了茵媛的手中,于是他没有了退路……

隆志其实很担心;因巴洛王朝的缘故,在他所守的伊芝城近二十年,不曾有
哪个霸主敢对他发动战争,如今却出现了一个金邪旗,且连合了苛铬族、栗族以
及拉沙的那席里,不曾经历任何战争的他,哪有信心打败这些在战争中成长的雄
狮?

他在他们的面前,只是一个可笑的兔子罢了。

他在催巴洛金派援军之时,也在紧张地张罗着守城之事,而在这事上,他极
大程度地依赖茵媛;茵媛能够获得泸泾的认可,不是一种偶然……

巴洛十九年,三月十六日。

是一个有春雨的日子……

或许是因海之眼处在海洋之中,雨,也总是特别地多。而海之眼的战争,几
乎能够与海之眼的雨一较长短的。有雨的时节,总难免一些缠绵。

伊芝俯有一个上千平方的后花园,这花园处在伊芝俯的最末。花园在铂琊时
代,是没有任何建筑物的,但从西境改名为泾都之后,入住了泸泾,于是,花园
了里便有了一间很简陋的厢房。这房建在南角,大概三十平方,以特别的木料建
就,外表看去,就像褐色的四方盒子。门和窗都对着花园而开,从里面,可以一
眼看尽花园。

这花园原是泸泾为茵媛所建的……

春雨笼罩的花园,不见多少花色,只是一团的迷朦。

南角的暗褐的厢房,也现出它的迷茫。门是关紧的,窗却未关,伴随着雨丝
的轻风吹过窗帘,把窗帘微掀了起来,便见到了罩挂在床的蓝色的帐纱,帐纱笼
罩的床上,似乎躺着两个人。此时晨雨未停。

厢房里响起磁性的男声,「媛,你醒了?」

「嗯……」很长的一声幽叹,男人继续道:「我也睡不稳,铂琊领兵攻来,
我没有信心与他对抗。」

床上躺着的两人,正是隆志与茵媛,茵媛听得隆志的话,平静地道:「以你
的实力和兵力,的确不能够与铂琊和那席里抗衡,然而,也不必这么担心的,毕
竟,你的背后,还有着海之眼最强大的巴洛大帝。」

「但我怕坚持不到巴洛大帝的援军的到来……」

「你不必担心。」茵媛柔声说道,却见她坐了起来,被单的滑落,露出她丰
满的娇体,虽说她真实的年龄已经超四十,然而她的身体依旧弹性十足,胸前的
双乳展现惊人的膨胀和坚挺,乳头无论是大小还是颜色都极像黑红的花生粒,从
她坐直的姿势,侧看而去,乳房是近乎半圆型的,但依据形态的判断,似乎有点
锥型,只是这锥型显得有些儿短,或许是因了乳房的丰满而导致锥型的压缩,从
而成就她那若似锥型又似半球型的豪乳。

在这种姿势下,像她这种年龄的女人,能够使得一双柔软的极度丰满的乳房
保持平衡,实是少见。

她扭脸看了看了那被风吹得微晃的窗帘,脸部的线条也像她的乳房一样有着
双重的性格,似乎是明朗的脸部线条,又似乎是柔性的,似是方形的,又似是长
形的,然而统观之,这种矛盾的混合,却给人一种很自然的感觉,也很美。

眉很长很淡,眼如缝似珠,眸褐而蓝,唇厚而丰润,鼻高挺、至鼻尖忽地圆
勾下去,给人一种妖冶的诱惑。这就是组成了一个复杂的女人的脸谱,似安静而
高傲,又似放荡和火辣。

她轻挪双腿,掀开被子,继而掀开帐纱,以一种流线似的一系列动作下了床,
着了轻便的拖鞋,站立在床前,竟是一个极其高挑的女人,一百七十公左右的身
段,显得特别挺立的一双玉腿,肤色雪一般的白,这种白就如同她的卷曲的白发
一样,而令人喜爱的是,她的双腿之间,也是迷人的一团雪绒。

双腿的肤色和那里的毛色融合了,只有仔细看之时,才能看见雪绒似的底下
覆盖着抹不去的暗红,犹如春雪底下覆盖的莫名的地火之焰……

这就是西境永不凋谢之花——西境城第一美人,泸泾原妻茵媛。

她取过一袭轻纱似的睡衣,披在她的身上,轻走到窗前,举手撩了撩她的卷
曲的依落的发丝,接着便轻撩开窗帘,看着这初春里的迷雨中的花园,她看不到
花园,只看到一团迷茫,隆志恰在此时赤裸着身体来到她的背后,双手搂着她,
壮硕的身体紧贴着她柔滑的背,在她耳边以磁性的声音道:「想什么?」

她轻然回首,脸色也如同春雨般迷茫了,「没想什么,只是觉得,这花园,
在雨中,似乎像一个湖,湖里飘了一些莫名的花叶。」

言罢,她掉头又看往窗外,双眼比春雨更迷茫了……

泸泽二年,初春。

泾都,泸泾俯,后花园。

茵媛行走在花丛间,她已经在这里行走了许久,不知为何,她极其爱这花园,
虽然这里的花并不是很多,也不是很特别,她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这么喜欢在这
花丛中的感觉。她只是莫名地迷恋这个小小的天地……

「茵媛,你果然在这里!」一声爽朗的笑声,把她在花丛中的沈思打破,她
转头看见高挺的泸泾,就这个男人,虽然高大无比,但看起来却斯文而有风度,
无论什么时候看他,都是那么的英挺潇洒,此时他正迈开他那超长的双腿向她走
来,她转过头去,没有继续看他,只是专注于身旁一朵粉红色的花蕾。

泸泾走到她身后,却没得到她的理睬,一时不知该如何好,于是举手搔头,
这个幼稚的动作很不适合他的外表,只是,与他亲近的人都知道,泸泾的外表与
他的内心是极其不相衬的,他的性格里有着孩子的天真以及男人的粗鲁。

「你不和我说话吗?」泸泾笨笨地问。

茵媛没有回头,脸色依旧,只是淡淡地一句:「你要和我说什么?我在听着。」

「咳……咳……,那个,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那你就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静。」

「喂,你怎么能对你的男人这样说话?」泸泾有些不耐烦地喝喊。

茵媛折下那花蕾,转头盯着他,她眼中的眼色,冷得令泸泾从心里打了个寒
颤,她道:「你是我的男人吗?」

泸泾头慢慢地垂了下来,久久才能言语,道:「我知道……强占了你,是我
的不好。然而,你要知道我是谁,我是泸泾,泸澌大帝之弟,海之眼不可一世的
战将,从我进入西境城的那一刻开始,西境城里所有的一切,都归属于我泸泾…
…」他又把他漂亮的额头抬了起来,凝视着茵媛,双眼射出一种野兽特有的光芒,
以强硬的语气接着道:「包括你,西境之花茵媛,都是我泸泾的。」

茵媛的脸色微微颤动,似乎不敢与泸泾对视,把头垂了下来,看着她手中的
花蕾,颤着声音道:「就像这花蕾一样,是这样吗?」

泸泾不明白茵媛所指,他道:「我对花蕾没兴趣……」

「唉,你是很难理解的。你的所作所为,就像我生生把这花蕾摘折一样,难
道你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泸泾失笑道:「花蕾,本来就是要被摧残的。」

「你……」茵媛欲言又止,幽然一叹,心感悲凉,掉头继续在花丛中行走,
泸泾知道茵媛从来不喜欢与他讲话,从他进入西境,见到茵媛,以强硬地手段占
有茵媛、成为茵媛生命中第一个男人的那刻起,茵媛至今还是不认同他,然而不
知为何,他心里却能忍受这种冷落,并且时刻呵护着这个女人。

茵媛似乎极恨他,可某种时候,他遇到困难之时,茵媛也会出面相帮……

泸泾入驻西境,原为是了拉沙公主蒂榕,可就在他入驻西境的前一个月,拉
沙公主嫁与了炽族的强者天侍,当时,他几乎发兵进攻炽族,泸澌和巴洛金劝不
住他,泸澌只好以大帝的身份命令他不得入侵炽族的土地。

泸澌清楚,泸泽刚建立,且炽族的强大,若再发动战争,不但军民的生命再
度受到威胁和践踏,且会令其它的霸主有机可趁,在那时候,若非必要,是绝对
不能再发动任何战争的。何况泸泾发动战争的理由竟是为了一个女人?

泸泾并不像巴洛金和泸澌,他的心很单纯,他在战斗中,几乎是凭着他来自
耸天古族的野兽之性和狂傲的勇气建立他的功名的,在战斗中,他无疑是一个不
可多得的战将,只是在治理西境城之时,他遇到了许多问题,这些问题,不是他
能够解决的,而就在此时,茵媛出现了。

茵媛帮助他治理西境,深心里并不是为他,而是为了,这原来就是她的家园
;她清楚这个把他强占了的强大的男人,在某方面,是极其弱的。她不得不从中
帮他一把……为了生养她的这个地方。

泸泾默默地跟在茵媛的后面,时间就在两人之间的那点距离,默默地流逝。

天阴了,茵媛犹如未觉,初春的寒对他们来说,似乎未见任何功效。泸泾抬
了抬头,又看看走到前面的茵媛,突然转身跑了……

茵媛没有回头,只是仰首看看天色,平静地道:「原来要下雨了。」

过一会,春雨果然泄落下来,雨丝很细却很密,密密的雨丝满天,像是飘浮
的雨线所织的网,笼罩了这花园,也把花园的一切颜色笼罩了,现一种暗朦的单
调的却又蕴藏着许多迷的色彩。

茵媛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仍然驻留在雨茫的小小花园里。

忽然,雨声里夹杂着急促的脚步声,她仍然没有回头,只是感觉到雨水无法
漂落到她的身上,而脚步声也停止了,她仰首看,是一把伞罩在她的头上,她转
头看了举着伞的泸泾,只见他的脸上现着一种单纯得近乎傻的笑容,在这雨天里,
却似阳光般的灿烂,她的心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暖……

「你这么喜欢在这里,我这花园建个房子给你好不好?」

茵媛掉头继续行走,雨没有淋到她的身上,泸泾的身体却全湿透了,她叹道
:「如果你能够为我发动战争,或者我会原谅你所做的一切。」

泸泾愣住了,没有继续走,立在当场,脸上呈现野兽般的痛苦,把牙齿咬得
劲响,脖子的青筋在雨中爆张,茵媛受到雨水的淋滴,回身凝视着她,两人的视
线在雨中凝聚,泸泾的神色慢慢地松驰,在雨中长舒了一气,仿佛现在才能呼吸
出来,他仍然注视着茵媛的脸,卷曲的白发贴在她的两颊,犹如紧绷的凝重……

「如果有必要,我泸泾,也会不惜一切,为你发动战争。」说罢,他把雨伞
递到茵媛面前,茵媛接了,他掉头就跑,在雨中发出犹如野兽般的哭嚎……

翌日,茵媛进入花园之时,看见有民工正在花园的南角建造厢房。

「嗯……」下体被某物突入,令茵媛的回忆打破,她微呻吟了一声,扭头看
了一下紧贴在她的背的隆志,感觉到隆志的阳具在她的体内缓缓地抽动,她的春
情立上眉梢,性感的嘴唇扯出渐浓的妖媚,继而牵扯到她的胸部,一双豪乳微微
地颤动,浓的乳沟也像暗流一般晃动起来,她道:「即使是这种进入,你给我的
感觉还是很温柔,不知不觉就融入我的身体里。」

「因为我疼爱你……」

茵媛忽然扭头看往窗外,是的,「因为我疼爱你」,这一句话,泸泾从来没
有说过,她和泸泾生活了四年,可在那四年里,泸泾却没有用任何语言表达过对
她的爱意,她的记忆里,一次也没有!

泸泽四年,九月,即秋。

茵媛睁开眼,已经是秋的清晨。她扭头看了看身旁,泸泾已经不在这里了。
她允许泸泾进入与她造爱,却不允许泸泾在这房里逗留,每次泸泾到来,他事后
都会默默地离开,她没有一句挽留,而泸泾也不曾试过一次逗留。

以泸泾的权力,几乎可以要多少女人就可以得到多少,奇怪的是,泸泾除了
茵媛,一直没有纳新妾,也没有收藏女奴,她不明白,她给泸泾那么大的耻辱与
伤害,为何泸泾仍然能够容忍她?

她像往常一样,披上纱质的睡衣就走到窗前,掀开窗帘,却意外地见到一个
男性的背影,那男人正蹲在花丛里,她正想放下窗帘——她此刻的穿着,不适合
落入一个陌生男人的眼里——,那男人却突然转过身来,看见了她,她的睡衣并
没有打结,敞露的胸脯、惊露了高挺的乳以及深魅的乳沟,男人似乎惊愣了,不
知如何反应,英俊朴实的脸竟然女孩似的红了,然后垂下头来,她随着他的视线
过去,看见他手里捏着一朵花蕾。

她急忙回转身,在睡衣外加了一件披风,然后再度走到窗前,本来想对男人
一番怒骂,却见男人仍然呆立在那里,脸上的红仍未褪完,她没有叱骂,只是柔
声道:「你是谁?为何进入这里?」

男人不敢抬头,结结巴巴地道:「隆……隆志,是……是刚进俯里的,我进
入这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是迷了路……」

茵媛看他的样子,绝不像说谎,于是道:「好了,你不要说了,以后别再进
这里。」

隆志垂着脸就准备走出去,突然又听茵媛道:「等等,你为何摘那花蕾?」

「我……进入这里,看见这花蕾长得极好,我很疼爱它……我疼爱它,所以
……所以就不经意地把它摘到手中了……对……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因为疼爱,所以才摘吗?不是因为要摧残吗?」茵媛喃喃自语,隆志没得
到她的话,不敢轻举妄动,好一会,茵媛醒转过来,看着隆志,道:「你很喜欢
这里的花?」

「嗯,我喜欢每一种美丽的花朵,我想,花朵并不在意别人去采摘它们,它
们只在意采花人在采摘它们之时怀着的是什么心态。」

「哦?」

「我采摘它们的时候,常怀着一种喜爱的心态,我最喜欢采摘生长在角落里
的花朵,我想,它们应该被得到认同被采摘并为人所疼爱,哪怕只疼爱一天也好。」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茵媛忽然感到迷茫,她自语了一会,脸色终于平
静,以同样平静的语气对隆志道:「你抬起头来看我?」

隆志抬头,凝视着窗前的茵媛,听她道:「我美吗?我是否也应该得到疼爱?」

隆志笨拙地点点头,茵媛又道:「你确定不是摧残吗?」

「不是的。」隆志坚定地道,他的双眼中射出的真诚,刺入茵媛寂寞的芳心,
茵媛的眼里多出了一抹泪光,她道:「也许只是一种错误……但这种错误,竟是
如此的自然。你叫隆志吧?这花园本来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然而,我允许你以后
进来探看它们,因为只有你才懂得疼爱它们。」

她放下窗帘,而就从她放下窗帘的那瞬间,她的心帘却不知不觉为隆志开启
了。

第二章西境真主

巴洛二十年三月十八日,铂琊率八万将士进入拉沙领地,要进入位于拉沙中
部的那席里领地,必须经由拉沙后部的族长蒂金的领土,而这片领土,在拉沙族
里,是除了西境之外,拉沙势力最集中的地方。那席里只是拉沙中部的一个霸主,
虽说具有他的独立性,某种程度上,那席里也服从拉沙族族长。铂琊进入拉沙,
并未征得蒂金的同意。

铂琊虽打着征战伊芝城的旗号,可伊芝城也属拉沙领土,蒂金不曾服从隆志,
却也绝不允许别族的庞大的军队进入拉沙。于是,率七万兵将出战,铂琊只得退
回栗族的领地范围,两军相峙在拉沙与栗族的交界处,蒂金声言若铂琊踏入拉沙
的领地,则必须先把拉沙的军队消灭。

远在伊芝城的隆志得到这个消息,终于松了一口气,准备趁机出兵前往相助
于蒂金,而茵嫒却不赞同,她说,白金邪明知进入拉沙会受到蒂金的阻挠,而他
仍然进军了,证明白金邪必有所持,而从伊芝城行军到拉沙的边界,需要很长一
段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什么事都会发生,她还明言了蒂金不服从伊芝城的命
令。

拉沙原是以西境为主的,在泸泾未进入拉沙之前,拉沙的子民都服从于西境,
而当西境落入泸泾手里,蒂金以及拉沙大小霸主,都不愿服从西境……

隆志问起拉沙原来为何服从西境,茵嫒给了他一个惊人的回答:两百多年前,
拉沙与炽族的战争,拉沙几乎要被炽族灭亡,正在那时,是铂琊祖先率领残败的
拉沙蛮性抵抗炽族,最终令炽族损失惨重,炽族惧怕于其他各族而为了保存实力
退出拉沙,拉沙从而获救,于是,铂琊的祖先成为拉沙的救族英雄,当时的拉沙
族长承认铂氏家族是拉沙水远的霸主,族长服从于西境铂氏,而拉沙的子民世代
都没有忘记铂氏家族!

隆志虽然对此略有耳闻,可他知道铂琊已经城破人亡,但如今的只是一个突
然冒起的「金邪旗」而已,并非铂琊,茵嫒对此却很担忧,她说这白金邪得到苛
铬族苛拿的支持很奇怪,苛拿的祖先原是铂氏家族的家将,他却跟随白金邪而战,
我觉得这白金邪必是不简单的人物,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把苛铬族与栗族征服,
绝非一般的人,我觉得如今最好按兵不动,待白金邪与蒂金真正交战之时,再行
发兵。

然而奇怪的是,汹涌而来的金邪旗却又退出了拉沙,按兵不动,铂琊原准备
于三月二十日进攻西境,却不料受到蒂金的阻挠,他当时要求谈判,蒂金没有答
应他的要求。铂琊准备在谈判中把自己的身份向蒂金说明,失去了谈判机会,他
一时也无从解释。

直到三月二十二日,他接到前锋传来的消息,拉沙有一个女将要面见他,他
从营帐里出来,见到了蒂檬,他不清楚蒂檬和风长明的关系进展如何了,一时不
敢出言,蒂檬却道「雪城之别,许久不见了。」

铂琊有些尴尬,道「听说你在帝都,为何这么快回来了?」

蒂檬微笑道「你不是希望我早点回来吗?」

铂琊心下一惊,蒂檬已道「将军,可否到营帐一聚?」铂琊点头,苛拿等人
拦阻,铂琊只对他们说了一句她就是蒂檬然后策马跃过边界,冲入拉沙……。

蒂檬引铂琊进入营帐,其时,蒂金和十几个将领都在营帐里等候,而宁馨也
在里面,他先与蒂金打了个招呼,才对宁馨道:「长明在帝都还好吧?」

「他好得不能再好了!」宁馨说这句的时候,似乎怨气冲天,铂琊对此只是
一笑,对蒂檬道:「你是刚回来的吧?看到宁馨在这里,我就确定这一点。」

蒂金道「原来白兄认识小女。小女的确是刚回来的,她一回来就要求上前线,
说定能让解开我和白兄的僵持……白兄,闲话就不多说了,你在苛铬与栗族发动
战争,本与我无关,然而你要在进入拉沙,则必须经得我蒂金的同意。」

铂琊看着面前的蒂金,当初他败走拉沙之时,蒂金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如今已变成了拉沙的族长,霸主z 气由双眼逼射出来,他道:「蒂金,你成长了
许多!」

营帐里的众将不明白铂琊所说的话,蒂檬坐到蒂金身边,对铂琊道:「将军,
你现在的面貌与在雪城相遇时的不一样,能以真面目试人吗?长明能够变换相貌,
我想将军也是这方面的高手吧。」

「长明能够自行变化,我却是没那能力的。」铂琊呵呵大笑,道「可否让我
坐下来?」

蒂金摆出一个邀请的手势,道「请坐。」

铂琊就在宁馨身边坐了,悄悄对宁馨道「长明没有欺负你吧?」蒂金似乎有
些不耐烦,道「白金邪,我知道你与那席里的关系很密切,但你进入拉沙,没得
我的同意,那席里也不敢放一个屁。如果你要聚旧,把你的大军撤走,你独自一
人进入拉沙,拉沙的土地任你观光,我也可以与你把酒言欢。但你此刻大军压境,
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别怪我蒂金不客气。」

「小金子,你何必这么紧张?」铂邪转首盯着蒂金笑言道,蒂金脸色一呆,
这「小金子」是他的小名,敢如此称呼他的,世上没有几个人,而更令他惊讶的
是,这称呼出自白金邪的口中,竟让他感到熟悉和亲切?

铂琊对蒂檬道:「其实长明的‘冰变’虽是我教的,但我却没有练成,然而
如你所说,你在雪城见到的我才是我的真面目。」他的手在脸上一阵揉搓,扯下
一块脸皮,蒂金以及营帐里的众将大将惊,有几个老将惊呼了出来,蒂金惊言道
:「你………你是铂铂叔?」

铂琊笑道:「老了,相貌也变了,声音也变了,亏你们还认得我这张老脸。」

蒂金忽然趴跪下来,激动地道:「小金子,拜见铂叔。」其他各将领也跟着
族长蒂金跪拜下来,「拜见城主!」

「哈哈,你们不要这样,我现在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背着耻辱话着的老头
罢了!唉,西境,西境………都坐好吧,我受不起你们的膝盖,我没能守住西境,
让西境几经换名Ⅱ阿!」他感叹着,老泪现了出来,虽不显老的脸,却见无数的
沧桑。

「传言,撤去军队,邀请西境大军回师!」蒂金坐正,立即发出命令,两个
将领领命出帐,蒂金又道「铂叔,为何你进来z 时,不把这事说明?我蒂金以及
拉沙的子民,都会欢迎你回来!当初泸澌和芭茸实在太强大了,我们无法与之对
抗,无法像西境保护拉沙一样让拉沙也保护西境。更且,那时的族长,是我的父
亲!」

铂琊叹道「其实,若非我当初挑起泸澌与芭茸z 间的战事,致使泸澌与芭茸
盟手,也不会让西境失陷。都是我的错,我愧对祖先!我今回来,就是要把从我
手中失去的,再用我的双手取回来。我不敢背负着失去西境的耻辱到地下去见祖
先我这些年,辗转各地,暗中运作,都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如今,终于要来了,
因此,我厚着脸皮,请求获得拉沙的支持,我要让西境正名,不是泾都,也不是
伊芝城,而是西境,不变的西境!」

铂琊誓言道「拉沙将全力以赴,即使为此而必须与巴洛金发生战争,我蒂金
也无所惧,我不是我的父亲,我是铂叔的小金子。铂叔一开始就不应该怀疑小金
子,哪怕时代变迁,小金子就是小金子,水远都是铂叔的小金子。而此刻,我以
拉沙族的族长的身份宣言,拉沙要恢复拉沙的英雄之城西境!」

铂琊凝视着他那已经到达中年的脸庞,那英伟的脸,激奋的热血,把他的脸
涨红,仿佛一个激动的孩子在宣誓。

祖至一年。西境城。

夕阳斜照。城门上拉影出两道一长一短的影子。

「小金子,站在这里,你有何感想?」男人问,他身旁站立着一个十二岁左
右的男孩,男孩仰脸看着男人,此人正是西境城主铂琊,男孩则是拉沙族长之子
蒂金。

蒂金回答道「西境,是拉沙的英雄z 城,我站在这里,觉得自己也像了一个
英雄哩。」

铂琊举手抚摸着他男孩的头壳,道「海z 眼,最常见的就是战争。在海之眼
里,没有好和坏,只有胜和败。西境,是守护拉沙的保垒。从西境建立在拉沙的
最前部,西境便成为拉沙的灵魂,近两百年来,无论如何样的战争,西境都守护
着拉沙的领地,即使海之眼的帝王不断地更换,每一代的帝王,都得承认西境特
有的地位。而不敢把西境取而代之,这就是水不灭的西境。守护着拉沙是它的精
神所在,然而一个男人,不能只守着祖先留下来的东西,终有一天,我会从这里
出发,踏遍海z 眼的土地,以西境的名誉统霸整个海之眼的。」

蒂金以崇敬的目光仰望着这个壮实的男人,不是很好看的脸蛋,却给人以压
倒势的魅力,他不大明白铂琊的话,问道「铂叔,你是说不守护西境吗?」

铂琊回脸看看他,笑了,又望着前方,道「守护西境是我的使命,然而我更
大的使命,就是征服海之眼这祖至帝王,我终会打败他的!」

「你要打败祖至吗?」蒂金的孩童的心被铂琊的野心惊呆了。

「在海z 眼,一个男人要强大,必须要经历战争。只有战斗,才能让一个男
人立足于海z 眼。小金子,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蒂金怀疑道「可是,我的父亲说,男人的使命是守护自己的子民。」

铂琊叹道「小金子,我不是想说你父亲的坏话。你的父亲,不了解海z 眼,
海z 眼的生命,几乎都献给战争,而不是留给和平的。虽然守护领土和守护子民
是领主的使命,只是,一个领主的更大使命,就是率领自己的族民取得更大的生
存空间,让自己的种族成为海z 眼最荣耀的种族,而不是话在别人的阴影z 下的。
而且,我在此断言一句,你的父亲,他没有守护领土的勇气——」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父亲?」蒂金很生气,打断了铂琊的语言。铂琊一愣,
蹲了下来,双手搭在蒂金的肩膀上道:「我可以和你打个赌,如果哪一天,你的
父亲勇气足够守住拉沙的主权,则我公然向你的父亲道歉。而若果有一天,他不
能够做到他必须做的,则证明我是对的。现在,我可以把我的话全部收回。」

(事情发生在祖至十年,泸澌与芭茸的大军攻袭西境,而蒂金的父亲蒂隐却
怯于泸澌和芭茸的强大,不敢出兵相助于铂琊,致使铂琊败亡导致西境失陷,泸
澌称帝z 时,泸泾入驻西境,蒂隐向拉沙宣言愧对西境并在拉沙子民面前自刎…)

蒂金的小脸才露出笑容,道「虽然我很敬爱铂叔,可是也不准铂叔说我爹的
坏话,这次我就原谅你了。」

「哈哈」铂琊失笑,站直起来,道「小金子,你要同我一起守护西境守护拉
沙吗?」

「我终有一天会做族长的,守护拉沙是我的使命。」

「如果我要征服海之眼呢?你是否与我一起?」

「嗯,铂叔是小金子最敬仰的人。小金子以拉沙未来族长的身份宣誓,无论
铂叔要做什么,小金子必不会叫铂叔失望,我要让铂叔知道,小金子也是一个大
英雄,因为我是站在英雄之城的城门上眺望的男人!请相信我,不要怀疑,也不
要把我的话当成是一个孩子的天真,因为,我会成长!」说到最后,他那童稚的
脸渐渐地涨红了。

铂琊把他的身体搂住,指着前方,笑道「虽然看不到海,但是,你要相信,
我所指着的远方一定是海,我就是那海的前浪,而你就是后浪!我相信你,因为
后浪的威刀总是比前浪更强的。」

「上酒!」蒂金欢喝,仆人把酒摆上,蒂金举酒敬铂琊,「铂叔,小金子敬
你!」

铂琊笑着把一杯酒干完,道「其实我刚进入拉沙的时候,我想找个机会和你
说清楚,但你大军压过来,我只得退回去,而你又不给我任何谈判的机会,因此,
只能暂时拖着。若非蒂檬出来,再过两天,我或者也忍不住,厚着脸皮来求你的。」

蒂金尴尬地道「铂叔怎么能这么说?我曾经说过,无论铂叔要做什么,我都
会全力支持的,难道铂叔老子就忘记小侄的话了?其实拉沙的子民,都希望西境
z 主的回归。整个拉沙都清楚,只有铂氏家族的人,才是西境的真主。」

铂琊感叹道「我这败城z 人,无脸见拉沙子即阿!」

蒂金也了解铂琊的心情,在不能夺回西境z 前,铂琊的心中部藏着久深的耻
辱的,他举酒自饮了一杯,转移话题道「铂叔,你是如何和小女认识的?」

铂琊老脸「嚓」地一红,吱唔道「嗯是在雪城,刚好遇见」

「铂爷爷…。噢不…。还是由我说吧!」蒂檬抢着道,却发觉「铂爷爷」这
称呼并不合适,只是她的父亲乃铂琊的侄辈,她是应该如此称呼,可她与风长明
的关系,这般称呼的话也难,她红着脸继续道「女儿和铂爷爷的儿子,有…有关
系。」

蒂金惊道「铂叔,你有儿子了吗?」

「事到这份上,我也就不相瞒了,这几年来,我收养了一个儿子,名为风长
明。」

蒂金又是一赢,举在手中的酒没喝,便问道「就是杀了良士的那个风长明?
与宁馨…。咳咳,喝一口酒再说。」他发觉宁馨也在场,而宁馨与风长明那一晚
是众所周知的。

帐里的两个女人的脸都红了,宁馨自然也清楚这回事。蒂金喝了酒,放下酒
杯,才道「女儿,你和长明是什么关系?」

蒂檬大胆地道「他是女儿的男人!我这趟去帝都,巴洛金要我嫁与他的儿子
巴洛耸,我无法当场拒绝,便说要回拉沙与父亲商量z 后才给他答复。他以拉沙
的存亡要挟我,我想问问父亲的意见如何?」

蒂金的神色大变,握杯的手也在颤抖,凝视着蒂檬,不说半句话。

「我这样和巴洛金说,只是一个脱身z 计。哪怕死,我也不会嫁给巴菲耸的!」
蒂檬坚定看着他的父亲,蒂金仰首喝尽一杯酒,道「再倒!」

连续喝了三杯,握杯的手突然使劲,铜杯粉碎,道:「巴洛金欺人太盛!既
然要与西境发生战争,便会与巴洛金直接冲突。已经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铂叔
说得对,海z 眼,的确是最适合战争的,自从巴洛金谋夺泸澌的帝位,各霸主惧
于泸澌留存下来的强大势力,都不敢轻举妄动。然而这几年,各地的霸主都开始
蠢蠢欲动了!海z 眼大规模的战事即将启动,在那z 前,则从拉沙开始,重新证
明谁才是海z 眼最强大的霸主!」

蒂檬喜道「爹,你是站在女儿这边了?」

「不,我站在拉沙的荣耀z 上!」

蒂檬娇嗔道「说来说去,还是站在女儿这边嘛!」

「呵呵」蒂金笑个不停,「铂叔,你准备何时进攻西境?」

铂琊道「我与拉沙中部的那席里会台,便举兵直伐往西境。」

蒂金喝道「好,干!」

「拉沙的民众又要受到战事的祸害了」此句话令帐里的空气一冷,所有人的
眼光落在宁馨身上,不明白这女人为何在这种时节说这样不合时宜的话?

宁馨似乎也感到这种氛围的窒息,艰难地道「我没什么意思。」

铂琊把酒喝了,眼眼注视着空杯,道「孩子,战,本无善良。而女人水远不
了解男人,有男人的地方就有战争,只有战争,能够令一个男人变得强大,征服
土地,是海z 眼每个男人的血!这种血,像包围着海z 眼的海洋,无穷无尽而永
远沸腾。

…………

翌日,铂琊与蒂金联盟,三月二十五日,进入那席里领地,与那席里会师。
三军共十八万将兵,汹涌地向西境前进……


第三章为了祖先的荣誉

「那席里、蒂金与铂琊结盟了,想不到白金邪就是铂琊!」

暗黑的夜,把西境笼罩。茵媛的感叹,令隆志的心更加不安,他本来就对此
战没有信心,原以为白金邪只有五六万之众,却不料白金邪举两族兵将八万,而
期中又会台拉沙族兵七万以及那席里的三万兵将,更加令人惊讶的是,白金邪竟
然是原西境城主铂琊。

除了蒂金之外,铂琊和那席里都是海之眼着名的霸主,是从战争中走过来的
男人。那席里也就罢了,可怕的是铂琊,虽然铂琊曾败于泸澌和芭茸,然而,被
泸澌和芭茸台力击败的这个男人,不管他是失败还是胜利,都证明了他的可怕之
处。这对从未参与过战争的隆志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威胁!

在巴洛金的六大副将中,参赞、田纪、风妖、秦岭、漠九五人都是在战争中
成长的一代战将,未归于巴洛金之前,每个几乎都是一方霸主,只有隆志是例外,
在其他五人的眼中,隆志只是一个勾引女人的小白脸罢了。

隆志道「自从知道白金邪是铂琊之后,我的心总不得安宁,良士被铂琊灭时,
巴洛大帝令我不得发兵相助,却不知此次大帝会不会出兵相助于我?」

茵媛平静地道「上次巴洛大帝不主张发兵支援良士,只因铂琊当时的势力并
不大,而今铂琊举三族的势力攻打伊芝城。伊芝城乃是从西大陆通往南大陆的第
一要塞,巴洛大帝应当知道此城的重要性。若失去此城,等于失去对拉沙甚至是
对西大陆的直辖权,对他的帝位有着相当大的威胁,他必会发兵过来的。怕只怕
他兵至之时,我们早已经败亡。无论如何,从兵力以及各方面来看,你都敌不过
铂琊。且拉沙民众都已知铂琊光复西境城之举,虽然已经二十年了,然而拉沙的
子民是不会忘记铂琊的,今铂琊举着复城之旗炽而来,伊芝城的民众也不会与之
为敌,因此,此战,未战已注定败局。」

隆志担心道「在上次的信中,我未及向大帝言明白金邪就是铂琊,这也是最
近两天才知道的。昨天我才传信过去言明此事,可能赶不及。即使大帝接到我上
次的信而发兵,至少也需要二十多天的时间,援军才能到达。而铂琊的大军,则
会在四五天之内到达,也就是说,我必须坚守伊芝城半月之久,我所能出动的兵
力至多只有八万,所面对的却是铂琊、那席里、蒂金的十八万大军,即使是巴洛
大帝亲至,也不可能获胜。」

「如今的形势,只能坚守,如果能坚守半个月,则即使你败走伊芝城,也是
无所谓的。若不能守住半个月的话,则要夺回伊芝城必须得举南北大陆之师。」

隆志惊道「何以这么说?」

茵媛解释道「铂琊进入伊芝城的范围,应该是四月初。以他压倒势的军威,
他或者以为他能很快地结束这场战争,占领伊芝城,从而在我们的援军未到达之
前进行准备,在我们援军到达之时,他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便有可能进行反击。
可是,如果我们把这场战争拖久,直到大帝的援军到达,彼时,铂琊军兵俱疲,
且军粮不继、久攻不下而士气必降,则援军一到,就是我们转守为攻之时,那时
铂琊必败。即使退一步说,我们无法坚守到援军到达,但只要守住半个月,那时
我们退逃,再与前来的援军会台,重夺伊芝城也是轻而易举。铂琊,没有时间建
设伊芝城,也不可能在短期内补充兵力和粮草,最终也只有失败一途。」

「也就是说,即使注定要败,也要坚守半月之久?」隆志心中升起了希望。

「嗯,如果能坚守半个月,则败亦胜。大帝当清楚,你在这一场战争中,不
可能获胜的,只希望你能够在守城之战中经历战争,并且让伊芝城立于败犹不败
之势。你在大帝的六个副将中,是最没有功名的一个,你也没有任何战争的经验,
要树立你的威名,击败铂琊是最好的途径。一时之败,并不算败,而压倒势的胜
利,才是最后的胜利。而且,要立于不败之地,伊芝城也具有这个条件。伊芝城
位于西大陆的最前方,而铂琊从西大陆的中部杀至,则必须通过横跨中部与前部
的西沙山脉,此山脉是海之眼着名的山脉之一,若不经已有的大道行军,企图率
大军越山脉而过是不可能的,因此,铂琊大军必须得经连接西大陆前部和中部的
西沙山道。只要坚守住西沙大道,铂琊便无路可进。」

隆志心下的大石略为放下,搂过茵媛,在她的额头上亲吻,叹道「感谢上苍
把你赐给我,你不但是我最爱的最美丽的妻子,还是我最可信任的和依靠的女人!
你是这样的女人,美丽而又不缺乏智慧,我这辈子都疼爱你」

「如果是这样,击败铂琊之后,你把身边的女奴都赐给别人,这是我唯一的
条件呃你?」茵媛皱了皱眉,美眸盯着身上的隆志,在她说话之时,隆志的胯间
物事已经悄悄地滑入她湿润的蛹道,虽突然,却也很温柔,而隆志没有回答她的
话,他吻住了茵媛的嘴儿,下体轻柔地在被寓里耸动…。

巴洛二十年,三月二十九日,午时。

铂琊大军进入西境的西沙山脉脚下,驻军未动……

傍晚很快来临。主将营里。那席里发言道「铂兄,隆志并不足为道,此山脉
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在平时,行过山脉唯一的通路,也需要两三天的时间,如
行军,则需要更长的时间,而隆志的伏兵守着这天险,我军要突破,不但费去更
长的时间,且有可能全军覆灭。」

蒂金道「隆志的兵力不足,举整个西境城也就七八万兵力,而他为了防止西
境民众的造反,定不会把全部的兵力埋伏在拉沙山脉。我估计,这一路上,他所
能伏埋的兵力只有四五万之众。虽说天险难敌,然,我军近二十万之众,集中突
破,定能获胜。」

苛拿摇头道「那样太冒险了。即使获胜,我军也会损失惨重,而且,战士虽
献身于战争,我们却不能拿他们的生命开玩笑的。能够保持最低的伤亡,是一场
战争所必要的。」

法通道「当初我们进攻西境之时,便想到此山脉,但要最快的征伐西境,只
有这途。从其他地方绕过山脉,再转战西境的话,需要太长的时间,不但我们行
军的粮草不够,且那么长的时间,巴洛金的援兵早已经在西境等待。出入这山脉
也是逼不得已的,因为这是唯一的道路。即使再艰难,也必须前进,否则就只有
退兵。」

拓朴双眉横飞,喝道「夺回西境,是我等半生的愿意,岂能说退就退?即使
死,也要死在征战西境的途中,我等岂是怕死之辈?」

铂琊摆摆手势,令拓朴停止发言,道「法通,你继续说。」

法通又道「若蒂金的情报确凿,而隆志也只把一半的兵力埋伏在西沙山脉阻
挠我们,问题倒是不大。隆志并非善战之人,他一生几乎没参与任何战斗。他必
然了解,以他的能力,不足以和我们抗衡,且他的兵刀明显不足。他所依赖的是
巴洛金的援军,在巴洛金的援军未到之前,他必定以守为主,只希望守到援军到
达。而正因如此,其军士气必降,无战意之军本不足为惧……」

「且埋伏,一般会在中段,则我们进入山道的第一天,绝不会遇到任何敌人!
在此种伏埋中,敌方必然时刻提防。他们到达的时间比我们要早,经过一两天的
停留,将兵必然不适应山脉的生话。最重要的是,他们认定我们黑夜不敢前进,
因为白天行军对我们更有利。在这种思想的导引下,他们必定选择让大部分的将
兵在白日休息,而晚上大部分的将士彻夜守候。退一步讲,即使他们还是在黑夜
休息,但在此种寒冷天气,岂能入睡?而白日晒着太阳,天气暖和,最易入睡。
此种颠倒黑白,不是一时能适应的,将士们的疲倦比往常要翻几倍。」

「我初步估计,他们会提前一天埋伏。至明日,我们进入山道,行军一天,
他们必然以为我们会趁夜攻袭。因敌军白天不得休息,且我们大军逼近,虽说黑
夜行军对我们极为不利,但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得拔大部分的将兵值夜。我
们却按兵不动,原地措帐休息,至天明,发动突袭,其兵将经一天一夜未唾,且
几天的劳累,战斗力未及平时的一半,哪怕他们凭着天险,也是图劳无功。」

众将听法通说完,觉得有理,心下也大安。苛羽道「即使是这样,他们埋伏
在暗处的弓箭手以及高处的滚石,对我们都致命的,行兵不似独闯,大批的军兵
进入秧道,是无法躲避的。」

骞卢习惯性地针对苛羽道「躲不是勇者的风格,身为塔斯战神的崇拜者,我
骞卢岂会躲他们区区几根弓箭和几颢石头?」

苛羽怒瞪了他一眼,叱道「你别在我面前提什么塔斯战神,充其量他只是一
匹色狼!」

「你敢侮辱我的信仰?」骞卢虽降了苛羽,可是降了之后跟了风长明,而风
长明是铂琊的儿子,因此他也不惧于苛羽了,塔斯也许真的是好色的男人,可就
是他所崇拜之神Ⅱ阿!

铂琊不耐烦地道「骞卢,你别吵,跟女人吵,难道就是你的信仰吗?」

骞卢老红淡红,尴尬地道「不是塔斯战神只征服女人,没必要和女人吵嘴。」

帐内三个女人怒盯着他,除了蒂檬和苛羽之外,宁馨也跟来了。那席里本来
不同意她跟随行军的,可她一定要跟随,问她为何,她又说不出个理由,最后还
是蒂檬从中帮忙宁馨说话,才让宁馨跟随。

苛拿道「要实施突袭,必须注重速度,而速度最快的就是骑兵!就由我,先
率领苛铬族的骑兵作前锋,引出敌军,而后由党刑领营格米的刀兵跟上………‘
’」喂,我的斧头兵的速度也不慢,为何不让我打头阵?「骞卢打断苛拿的话。

苛拿晒道「你的斧头兵速度太慢,若在空旷的平原战斗还好,在狭窄的山道,
斧头还没抡起来就死得七七八八了,你给我安静点!」

骞卢知道强辩无用,继续听苛拿道「若在黎明前发攻袭击,则趁黑夜,以火
箭射之,敌方所埋伏之处乃林草之地,近来天晴,山火易燃,敌军则乱,我军少
量骑兵突入,引高处滚石落下,并把埋伏的弓箭手引出来,继而后批骑兵冲出,
冲过敌方埋伏区,敌军为了防止我军冲出埋伏区之后进行两头夹击,必然会尽全
力阻止,举全军与我骑兵厮杀。而骑兵之后,党刑率营格米的刀兵跟至,营格米
的刀兵在速度上以及在武技上都有一定的水准,可以往山道两旁杀上去我后军汹
涌而至,敌方之兵将必惧,无心恋战,则天险不足以凭了。虽如此,但我军的伤
亡惨重是在所难免的,这也是如今唯一的办法了。没有别路可行!」

法通叹息道「的确只好如此了。」

「说来说去,还是硬拼,嘿嘿!」拓朴笑道,举杯喝喊「来,喝酒,隆志小
儿,怕他个鸟!」

铂琊也开怀道「既然诸事议定,剩下的时间就喝酒吧!」

蒂檬站了起来,道「我们不喝酒,你们喝吧!」她和宁馨、苛羽出了营帐,
骞卢立即放马后炮「只有塔斯战神所引领的男儿才懂得喝酒,女人,只懂得喂奶
哈哈,干,干!」

「铂琊驻扎在西沙山脉脚F ,必在天明进入山道。我原想在山道后段埋伏,
而铂琊绝不会认为我会在后段埋伏因此我便衬他的意。当他们认为我们在中段的
埋伏果然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则在他们心里上便会造成一种‘假设的成立’,他
们会按照这种假设行军。」

「伊芝城原是铂琊世代之城,民众们都会向着铂琊,而铂琊当也懂得这点。
他们会断定,我们为了防止城中民众倒造反,绝不敢把全部的兵力调往西沙山道。
他们会凭着压倒势的兵力,冲破中段的埋伏。然而,他们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情。」

铂琊到达西沙山脉的同一晚,茵媛仍然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让隆志疼爱,此
翻话,便是她在造爱中,对隆志说的。

两人同个方向侧躺着,隆志从背后搂住茵媛,胯间硬物在她的穴道里滑挺,
听了她的话,硬物滑插进入,抵在里面不动了,在她耳边问道「什么重要的事?」

茵媛回首,媚笑道「吻我嘴儿,我就告诉你。」

隆志轻吻了她润红的嘴唇,她才道「如果是你,你必会如此做,把一半的兵
力留在伊芝城里,而调一半的兵力埋伏在山道中段。但是,我不是你!他们忽略
的重要的事情,就是你的女人。某种程度上讲,女人的冒险精神要比男人强得多!
我就是一个喜欢冒险的女人,我将把七万的兵力调出,只留几千兵守着伊芝城。
不但这样,在中段的埋伏我只分一万多兵,而把六万大军埋伏在前段。如此,当
他们冲过中段,以为一切结束之时,我们在前段进行突袭,即使他们兵强马壮,
也必须后退,而在他们后退之时,我们乘势追击,定叫他们折兵损将无数。」

「但是,追击的任务只能是把他们赶出山道前段,待他们退出山道前段,便
急忙收兵,否则我们的追兵就有去无回了。」茵媛最后强调道。

隆志的臀部耸动,让自己的硬物继续在茵媛的湿道里游动,他道「既然他们
败退,为何不能长追?」

茵媛娇吟道「嗯快些唔喔,就这样。……。铂琊既已突破后段和中段,则在
中段必有所准备,我们若追入中段,便会反中他们的埋伏,如此,你明白了吗?」

隆志终于释怀,心上高兴,下体动作得更加卖力,笑道「原来如此,这么简
单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茵媛继续道「在前段遇到我们的伏兵的突击之后,铂琊的兵力必损失大半,
而由此他们也清楚我们已经把全部的兵力调到了西沙山道,他们就得重新布置,
至少需要三四天时间,这样,双方便进入僵持状态。这只对我们有利,拖得越久,
铂琊便越难攻破,而我们埋伏在山道的大批兵力,又使得他们一时不敢前进,到
最后,他们只得强硬突进,因为等待对他们来说只有失败。我们再给予他们一次
迎头痛击,即使最后我们失败,他们也损伤得七七八八了,我们的任务也算完成
了。」

「可是,他们会强行突进吗?」

「铂琊没得选择,如果这次他无法取回他的西境,则他这辈子都不能重回西
境。他背负着失城的耻辱,今要夺回,必怀着与城共亡之心。他老了,老人都想
家的,他也话不久了,他唯一的心愿就是夺回西境城。哪怕为此而死,也会为了
祖先的荣耀,殊死一战!」

隆志开怀地道「铂琊以为我令他无所惧,却不了解我有这样的一个妻子。」

「他怎么能了解?据传,铂琊一生都轻视女人,然而他却是被女人打败的。
当初泸澌和芭茸大军进攻西境之时,最终的主将便是芭丝帝后,归根结底,他是
被芭丝打败的。」

隆志边耸动臀部,一边笑道「如今他即将被你打败,而我,待会也会被你打
败」

「喔嗯」茵媛动情的呻吟飘荡整个厢房,飘掠过窗帘的缝、散失在泸泾所无
法了解的花园的一角……

巴洛二十年四月一日黎明时分,铂琊的骑兵突入西沙山道中段,遇隆志伏兵,
损兵近两万,最终突破中段防线,继而前进,在第二日的黎明进入西沙山道后段,
正待驻扎休息,不料隆志四五万伏兵发动攻袭,滚石如雨、箭如狂风,铂琊军阵
脚大乱,满山遍野的惨呼、血铺山道。

铂琊军无法继续前进,败退而回,彼时隆志军追击至中段时忽然返回,铂琊
军只得驻军中段,两军进入僵持状态。其时,四月二日黄昏,残阳斜照,满山见
血。

傍晚,铂琊聚将议事,骞卢和拓朴主张强攻,而法通等人却否决了这个主张,
这两个粗鲁老汉因了今日的惨败而愤怒,当场大骂,骂过之后像泄气的气球缩着
头不管众人在谈什么,只在心里想着杀敌一个痛快!

法通等人主张暂时驻兵不前,待重整之后再发动总攻,其实这并无胜算,但
到了此地步,他们也是以死的决心,绝不退怯的。以现在的情形看来,他们都了
解,要突破西沙山道后段(以西境城的立场来说是西沙山道前段)是完全能够的,
只是那样要付出比敌方更大的代价。可是,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在这半生的希
望即将达成之时,这一群老将,都是坚决不退的。

他们的即将老死的身体,却有着水不老死的灵魂——那就是对西境的执着!

茵媛也了解此点,才会选择以守为止,至守不住之时弃城而逃……。

正如茵媛所预料的,铂琊大军在后来的三天没有任何的动作,至第四天也即
四月六日,铂琊不顾一切发动攻袭,双方军队在西沙山道里进行攻守战,隆志以
五万之兵抵抗铂琊的十五万大军,此战各有进退,双方在山道上恶战了两天两夜,
隆志兵败而退,损兵三万多,铂琊虽获胜,但兵数从十五万之多隆至十万人数,
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隆志的败兵退回伊芝城,台伊芝城的兵力,勉强四万之众,然而铂琊虽冲过
西沙山脉进入西境城管辖的范围,但距离西境主城还必须经一天一夜的行军,要
攻陷西境,或者需要更长的时间……

刚入西境,无法乘胜而追,虽说西沙山脉的天险已过,可谁也不知道前路有
没有隆志埋伏的军队,在此种兵将疲惫之时,继续追击敌方败兵是极为不智的,
铂琊选择就地扎营,从中补充军需用品,令他感到安慰的是,西境果然没有把他
遗忘,附近的民众都愿意献上他们的心意,粮草各方面多多少少得到一些补给。

点兵之后,回报到铂琊的比较确凿的数据是,此战死亡兵将近四万,伤残之
兵也有三四万,能够在短时间内继续战斗的兵将只有七八万……

伊芝俯里。隆志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了,他对他的军师妻子道「媛,这次铂
琊起不了什么风浪了,还有可能不需要援军,我们也能把他们打败。别以为我隆
志真的不会打仗,只是我生得晚几年而已。」

彼时,茵媛与隆志走到花园,她手里捏着一朵花蕾,她道「你看到这花蕾了
吗?它或许以为自己能够长成美丽的盛开的花朵,可是却因它太美丽了,才会夭
折在花蕾时期。志,你就像这朵花一样,而这场战争里,你只处于花蕾时期,如
果太骄傲了,你的命运只有夭折一途了。铂琊的能够战斗的兵力还有十万左右,
而西境原是他世代的领土,补充各方面甚至士兵也有可能增加的。且来自各大霸
主的特种精兵,其战斗力之强,远远大些你的士兵。在没有天险所依之地,哪怕
你事前做好各种埋伏,以及靠着西境的城堡的优势,你也是敌不过铂琊的大军的。
在没有援军的相助之下,你只有败亡一途。这是绝对的。我曾说过,这一战,不
求胜,只求能够多守几天。」

隆志刚冒头的锐气立即大跌,惭愧地道「我太自以为是了。」

茵媛把花蕾放到鼻尖前,深吸了花蕾的芬芳,继续道「铂琊进攻西境城堡,
应该是在四天之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我们必须把所有的兵力集中在城堡
里。他从城的背面方向行军而来,西境的后城门是守护的重点。因为他没有多少
时间,他必须赶快结束战争。他即使知道我们会把绝大部分的兵刀调往后门,也
会选择最快的攻袭方式的。如果他绕一个圈从城前进攻的话,会需要三天的时间,
如果是城侧的话,一路上受到城墙上的射手的阻杀。所以,他定会集中攻陷后门,
而我们也把兵力全部调到后门,如此,在城后的战斗便会有所坚持,照我的估计,
至少可以坚持两三天。这样,就可以把这场战争拖到四月中旬,我们的目的也就
达到了。」

隆志恍然道「这样我们就是虽败犹胜了?」yyglf 手打茵媛盈盈一笑,亲吻
手中的花蕾,平静地道「你本来就立于不败之地!」

战争的趋势,几乎按茵媛的预言发展。四月十号,铂琊从城背进攻,与隆志
的主力开战,一时不能攻入,败退。又攻如此反复,攻守之间,进行了连续的十
多场战斗,双方僵持了三天,隆志军伤亡大半以上,无法再与铂琊军战斗下去。
为了保存一些实力,他从正城门退军,铂琊军攻陷后城门,进入西境城里。隆志
带着一万多残兵从前门败逃,至此,西境城终于回到铂琊的手里。其时为四月十
四日。

然而事情还没结束。当铂琊进入他祖先的城之时,他才发觉,城中一空,居
民少之又少,而且整个城的破坏程度是少见的。要知道,他们并没有隆志军在城
中发生过馓烈的战斗,这毁城之举,定是隆志败走之前做的。铂琊想不到,他所
夺回的城,竟然是空城,为了补充军需用品,他只得往城外求助,勉强支撑着庞
大的军队。

没有庆功宴。铂琊看到这个原本属于自己的城,却变得如此败落,他的心只
有悲愤。且巴洛金派出的援军也应该近了,庆功未免太早,何况根本找不到庆功
所需要的物资?进入城之后,他就张罗着重修西境,虽然他知道时间或许不够,
但这些是必须做的。

当晚,铂琊进入原属于他们家族的俯邸——西境之珠(即伊芝俯),这俯邸
已经换了好几次主人,从他到泸澌、从泸澌到泸泾、又从泸泾到隆志、再从隆志
到他,最终回到了它的原主人名下。铂琊公告全城,把伊芝城改名为西境城,让
这城回复它以前的名誉!

铂琊觉得这场战事很奇怪,但不知道奇怪之处出在哪里。这场战争,几乎都
在敌人的意料之中,就连隆志的败走,也是故意为之的,在事前似乎早就做好了
败走的打算。以隆志的能力,不可能做到这点的,隆志的败走,似乎并非真的败
走。若是漠九田纪之类的霸军首领,做到这一点,并不足为怪,然而从未参与个
战争的隆志,能够把握整个战争的节奏,使得他铂琊几经苦战、损兵折将才勉强
攻下西境,这绝非隆志所能。

其中必有人相助于隆志,而西境不曾听说过有何着名的军师和将领,此能人
是谁呢?

铂琊聚众将商讨之时,把这问题提了出来。

蒂金沉吟道「这么多年,我都不曾清楚隆志身边有如此能人,会是谁呢?」

众将也沉思,骞卢突然吵着道「我想起来了,隆志当年是充当小白脸而成事
的,他勾引了泸泾的妻子茵媛,据说这茵媛不但是西境的第一美女,且是一代才
女,卢泾就曾把西境交与茵媛打理,致使他前往帝都之时,兵权掌握在茵媛的手
中,他从帝都逃亡,并没有回到西境,因他知道茵媛已经与奸夫隆志在西境等着
他了…………老实说,女人真他妈的阴险。」

苛拿道「骞卢,你所说的是真的,还是传闻?」

「当然是真的,有哪个不知道隆志是靠脸蛋起家的?」

蒂金也道「这事是真的,泸泾前往帝都之时,巴洛金在帝都发动叛变,而西
境从泸泾离开的那天起,就把兵权交与他的妻子,而他竟然想不到他的妻子已经
和隆志有着奸情,他一旦离开,西境就落入了隆志的手中。令人感叹的是,这对
强大的兄弟,一个被最信任的部下背叛,一个是被女人背叛。泸泾自从在帝都逃
生,便不知前往哪里了,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只是可以确定,这个强大的男人仍
然话在海之眼,为了报仇,定会卷土重来的。」

铂琊叹道「如此说,此次与我们交战的,其实不是隆志,而是一个叫茵媛的
女人了?」

蒂金点点头,道「也许是的。我们以前一直忽略她,只因她也从未参与过任
何战争,如今想想,当初泸泾把西境交给她打理,也就是说,泸泾认同她的能力。
泸泾消失得太久,一直不曾想起背叛了他的这个女人,唉。女人,在战争中,总
是容易被忽略。」

苛羽冷言道「你们不该忽略女人!」

骞卢恨瞪了她一眼,却又不敢言语,无论在个人武力还是其他能力上,苛羽
都在他之上,且这一战就因为忽略了女人才弄成这样的,他多么的不服,也得默
认了。

法通道「现在还是商量一下以后事吧,巴洛金的援军应该也快到达了,如何
应战才是最重要的。」

众将开始商讨抗敌和重建西境之事……

待一切议定,铂琊披夜踏上城楼,眺望着满天的星,心里感叹西境啊,我铂
琊终于回来了!我的脚,又一次踏在你的土地之上!曾带给你的耻辱,今日终于
洗去一些,你却面目全非了……

为了祖先的荣耀,我重回你的怀抱!但我还是老了,也许不能长久的守护你,
然而,为了祖先的荣誉和信仰,我将不会再逃亡,不管事情变得多么可怕,我把
生命交给你,西境!

第四章冰封吧!西境

巴洛二十年,四月十八日,营格米从帝都回到西境,同时带回来一个惊人的
消息。

「我从帝都赶来,比他们迟一天出发,但我单骑而行,速度快于他们的援军,
据可靠的消息,援军有二十万之众,主将为参赞的女儿参飘,副将为田鹏、隆基
和巴洛耸,估计援军会在两天后到达西境。」营格米如是说。

苛拿叹道「看来我们只有暂时退兵一途了!」

骞卢道「为何要退兵?他们的兵众虽多,但将领都是些无名之辈,且我们守
城本就有着优势,他们不一定就能把我们怎么样。」

苛拿看了看其他人,道「骞卢,你在你那小地方呆太久了,根本不可能了解
这些。参飘乃是参赞的女儿,且并非无名之辈,她曾参与北大陆之间的战事,从
未败过。」

「我补充一些!」蒂檬接着道「田鹏是田纪的儿子,隆基是隆志的儿子,巴
洛耸,估计大家都明白他是谁,所谓的虎父无犬子,田鹏和巴洛耸都是海之眼着
名战将的后代,即使他们很年轻但应该也很可怕,我曾经和他们一起生话过,就
论武技而言,他们三人也是很强的,几乎与长明同驱,甚至凌驾于长明之上。」

拓朴笑道「这次好玩了,竟然把他们的后辈都派过来了……总有种被人瞧不
起的感觉,难道说我们真的老得不能动了?嘿嘿,毛头小子们!」

铂琊道「不要轻视年轻人,也不要轻视女人。无论是谁,都得慎重!」他想
到自己就是因为轻视女人才弄至这场战斗的惨重损失,若非在前战中损耗太大,
此次的守城便无任何危机,而如今能够战斗的人数就有六七万兵士,且各方面补
足都不够——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苛羽道「长期守城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守城的条件,各方面物资
都不够,茵媛当清楚我们西境城中一空,只要把我们困个十天半月的,我们就无
力再战,而他们从南方而来,虽远途行军,可补给必然充分。打守城战吧,绝无
胜算,速战速决的话,兵力相差太悬殊了。」

「如果要伏击,从南大陆至西大陆之间,无路可潜。分散仅有的兵力去伏击,
对我们相当不利,若要守城不出,也守不了多少天。」营格米也认同苛拿父女的
看法。

众将陷入苦思,良久,铂琊叹道「退兵吧,暂时退兵!」

「主人,这怎么可以?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的!多少年了,才能从别
人的手中夺回西境,此刻却要退兵?我心不甘0 阿!」拓朴悲愤地喝诉。

法通发言道「或许不退兵也可以,若能捉住他们的主将,或者俘虏敌方重要
人物,也许可以反威胁敌方退兵。现在而言,敌方最重要的人物就是巴洛金的儿
子。但是,隆志残兵与援军会台的话,则隆志便具有绝对的发言权,因此,最好
的方法是俘虏隆志所在意的人,或者可以施行要挟。若果不行,则只好暂时退兵,
再做定论了。兵少兵多并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我们无力再战,另一重要因素就
是,西大陆和南大陆之间乃平原之地,多好的策略也无处可施!且我军刚战没多
久,兵将疲惫,也是一个问题。」

「这要挟一途根本行不通!」铂琊否决了法通的提议,道「我说过要退兵的,
实在坚持不住的时候就退兵吧!我已经回来了,并且在有生之年重新取得了西境,
我无愧于祖先,这辈子也无什么遗憾了。我想,西境总有一天会完完全全地属于
我,因为我还有一个我最珍惜的、最令我骄傲的人——那就是我的儿子!我所不
能做到的,他一定会帮我达成,请你们记住我的话。」

「现在,你们各自准备,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风长明,你给我起来!每次都是这样这一路上被你拖了多少时间…‘党芳
很不客气地把帐里的风长明蹋醒。这一路上,他们从帝都赶往西境,在城镇会找
上旅馆,如果是野外,则会措两个小营帐,而每次措两个似乎是多余的——就像
这次,风长明原来是唾在另一个帐篷的,此刻却唾在党芳的帐篷里了,他每次在
自己的帐篷里唾不到半刻钟,便会厚着脸皮钻到党芳的帐篷、从而钻入党芳的被
窝里………

党芳每次都拼命挣扎,要把他蹋出去,可是敌不过他的死缠烂打,最后在他
的毛丛丛的胸膛里入眠,但是,她发觉有一个很不好的现象,也就是,在他怀里
唾着之时,总比平时难以入眠,因此醒得也比较迟,她醒得迟,风长明自己也会
唾到她醒之时的。

更且,有一个令她非常郁闷的事,如果到了旅馆,她和风长明分房而唾,则
她便会很怀念风长明的胸膛,因此失眠得更严重,她似乎渐渐地要习惯在风长明
的胸膛入睡了。

她不明白风长明为何只是抱着她唾,却不趁机占有她,他应该不算一个坐怀
不乱的君子吧?每次抱着她之时他那硬挺的下体——足够证明他乃色魔!可风长
明说,这是自然生理现象,他已经极力忍住了。为何要忍呢?她觉得纳闷。

也许,长久以来,她心里都埋藏着对风长明的感情………

「喂,党芳小处女,你轻一点蹋不行吗?每次都这么使劲!」风长明从沉睡
中醒过来,开始大吵大闹了。

党芳此时依然躺在他的怀抱,要唤醒风长明,只能用脚蹋——这是不可解释
的现象,用手和其他之类的物体,哪怕多沉重的打击,他也是不会醒的。她每次
都得把脚勾到他的臀部,然后施行强有力的一记回拉蹋,如此,才能把这个奇怪
的男人从无限的沉睡中呼醒。据他所说,习惯上,如果没人蹋他,他会唾足两个
多月才醒一次,这世上,怎么就有这样的人呢「你醒了,就别抱住我不放!还有,
不要叫我小处女,要叫就对着你的参潜儿叫吧!我比你大好几岁」党芳一双手推
拒风长明,风长明却依然一手抱紧她,一手撩开她的发,把嘴凄到她那犹如妖精
似的性感耳朵柔声道「为何你总是爱吃醋,却老是不承认你爱上了我?如果你承
认你爱我爱得无法自拔,我或许会好心为你破处,有些女人我喜欢用俘虏的方式,
而不是用强。」

「你喜欢什么方式与我无关,快放开了,已经让你抱一整晚了!」党芳嘟起
性感的自然淡红的嘴,风长明凄脸就要吻她,她撇脸往相反的方向,道「我还没
洗漱,混蛋!」

「这有什么关系吗?」风长明强硬地扭过她的脸,吻上了她的嘴,两人缠吻
了好一阵才分开,党芳喘得急速,脸和唇一样红了——并非因为害羞,而是因为
血液流动的速度比平时快了许多,她立即发觉风长明的大手钻入了她的胸脯,她
那硕兀无比的巨乳竟然被他握在手中轻揉着?她一双娇媚的眸子凝视着他,哀求
道「不…。不要这样…。我受不了…。好痒」

风长明觉得可以了,便放开手,道「你什么时候脱光给我看看?我发觉你的
身体丰满之极,可惜不能目睹!」

「风长明!」党芳怒叱,「别用那种字眼和我说话,我可不是蒂檬、风姬雅
她们,你要说,跟她们说去。我们现在要赶回西境帮忙,你却整天唾懒觉,到了
西境,一切都结束了!」

提起西境的事,风长明脸色一正,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只是我每唾着
了,都不能醒的,你又醒得不太早——」

党芳抢道「这还不是你害的?你每天弄得我无法入睡,我自然醒得比较迟了。」

「可我见你在我怀里唾得挺香,好像根本不愿意起来的样子。回去我跟你哥
提一下,把你嫁给我」

「我这辈子嫁给谁也不嫁给你!」

风长明惊道「为什么?」

党芳恼道「难道你觉得你玩弄的女人还不够吗?」

「说到底,你还是吃醋,Ⅱ阿哈哈很喜欢你吃醋的样子,比你本身还要性感
一百倍!好想现在就占有你——不过,越是看起来风骚性感的女人,我越喜欢让
她保持贞洁,这种矛盾体现在一个女人身上,我觉得很好玩!党芳小处女,我们
这就继续向西境出发吧,现在都已经是四月十八日了,再过两三天,应该就可以
到达西境了。」

巴洛二十年四月二十日,参飘和隆志联军到达西境,当天就展开硬性强攻,
第一波攻击被铂琊挡了回去,次日黎明,参飘从正面、侧面展开攻袭,铂琊的兵
力不足,无法同时应付三方面的攻势,败势已成!


左侧由苛拿、那席里和党刑率兵抗敌,右侧乃苛羽、蒂金和骞卢抵其余众将
集中城前,与敌方主军对峙。

参飘率军至城前一千米处,排阵而列,她却率领数十骑奔来城门,至百米处
停了下来,与她同来的有巴洛耸、田鹏、隆志、隆基、茵媛在其中,她此刻穿着
铁铠将衣,令她看起来更是英姿凛然,营格米站在城门上,最先发言道「参飘妹
妹,想不到我们会在此种场合见面。」

参飘很自然地笑道「营格哥哥,其实我也不喜欢这样。如果你投降的话,我
一定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好的。」

营格米也笑了,他潇洒地耸耸肩,道「是吗?我是很喜欢你对我好,可我一
点也不喜欢投降。在我的字典里,从没使用过‘投降’两字,且以我的个性,也
不会因为喜欢一个女人而不要了男人的尊严!」他扫视了城下的人,再度凝视着
参飘,突然冷然道「参飘,我营格米,要女人,随便招手,也有一万个女人愿意
对我投怀送抱!我营格米,在情场上,是战无不胜的浪子,在战场上,是血性的
男儿,你不觉得劝一个男人投降,是对男人最大的侮辱吗?」

参飘也不生气,仍然笑道「不愧是我参飘欣赏的男人,只是,我多么喜欢你,
今日也不得不与你为敌了,或许待会还要杀了你!但是,以后在缘在别的场合遇
见的话,我还是非常愿意和你造爱,还有白明那家伙——噢,不,应该是铂明了。」

铂琊却冷笑道「我那儿子一定操得你最爽吧?」

参飘惊讶地看着铂琊,她虽放荡,但这句话还是令她一时无法接受,她怔了
一会,才点头道「我参飘有过很多男人,他是我遇到的男人中最厉害的,你的儿
子在那方面的确很强,只是不知他的武技如何?若他的武技太差的话,可能会死
在比赛之时,想起来很可惜,我其实有点喜欢他,是那种从心底真正的喜欢。」

「他是我造就的、最令我骄傲的儿子!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造就了他但
他不叫白明,也不叫铂明,他的真名对你们来说应该是很熟悉的,哈哈,雪城,
真是个值得怀念的地方Ⅱ阿!」铂琊感叹道,他那段时间生话在雪城,一直在观
察着风长明,从而喜欢上风长明,那是他漫长人生里一段默然的欢乐。

「雪城?」田鹏疑惑道「你说他是我们最熟悉的?」

巴洛耸、隆基同样惊讶,铂琊道「也不能说是你们最熟悉的,只能说他相对
于你们来说,并不陌生。」

蒂檬突然道「铂老的话是正确的。」

巴洛耸等人听到蒂檬说话,才专注于他们的这个老师,田纪道「老师,你为
何要与他们在一起?」

巴洛耸则道「蒂檬老师,我会跟父王解释的——」

「我有要你解释吗?你是我什么人?充其量也就是名份上的学生而已,我当
初籍口离开帝都,就是为了今天!我明明在帝都的时候,就向你表明,我已经有
了爱人,为何你一定要苦苦相逼?你凭什么?」蒂檬说到最后,越是气愤。

巴洛耸艰难地道「你你就为了那个白明吗?」

「不,你错了!我不是为白明,我在雪城之时便有了男人,我是为雪城的那
个让我牵挂了好几年的男人。若非当初答应过义父,我早就离开雪城了。巴洛耸,
你只是我的一个学生,你水远也不会了解的,且也水远别梦想得到我,我即使死,
也不会从你所愿。」蒂檬坚定地誓言道,巴洛耸听了,脸色极难看,许久才道「
老师为何要这样对我?」

蒂檬道「别再这样叫我,从我离开帝都的那天起,我与你们的师生关系就此
断绝了,如今我们是敌对关系。」

隆基长叹道「其实我们不想与老师为敌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老师为
何要出现在西境呢?」

茵媛道「在雪城,多谢老师的关照了,你让隆基他们变得更强了。」

蒂檬见茵媛态度极为友好,也以平静的语气道「不必道谢,那是我当时的职
责,当时他们都是我的学生,则我就会尽我所能促导他们的技武,我其实也没教
他们什么,只是给了他们一个修炼的空间。他们都是凭着自己的努力的,隆基是
雪城里最努力的学生之一,你们应该为有这个儿子而感到骄傲。可是,此刻,他
们就都变成我的敌人,我的职责便为西境而战,则我也会尽我的能力战斗的。」

茵媛笑道「强者,无论男女,都会表现与众不同的魄力,你是拉沙女人的骄
傲,强者蒂檬,不管为敌为友,我都由衷地尊敬你!」

「我也佩服你,你在这场战争中表现的能力,令每个人都感到惊讶,虽然你
不见得有多强的魔武之技,但你也是一个强者,西境之花茵媛,据传是水不凋谢!」
蒂檬这些话是从心底发出的,那种敬佩之情流露在语言中,众人都听得明白。

且站在这里的茵媛,以肉眼观之,是一点也不显老的。她被喻为西境水不凋
谢之花,看来并非国有虚名。

法通道「你们来此就是为了劝降的吗?如果是如此,就没有必要了。本来战
斗是无所不用的,只要我一声令下,则万箭将向着你们射至,只是你们有胆前来,
我们也以礼敬之,哪怕是敌对,有时也得一些必要的言谈。」

田鹏冷笑道「你觉得一些普通的箭枝能够伤得了我们吗?」

铂琊狂笑了起来,声震四方,他道「田鹏,你是田纪的儿子?」

田鹏道「不错。

铂琊道:「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的父亲,我有没有能力致他的儿子于死地?

也许我真的比以前弱了许多,因为我把力量给了我的儿子一些,但是,若要
你死的话,我还是有绝对的信心办得到的。「

田纪冷冷地道:「我也相信这点,然而我更相信另外一点,那就是,你已经
狭耍?

「哈哈……」铂琊又狂笑,营格米怒喝道:「参飘,回你的阵营去,我们失
去耐性了。」

参飘淫笑道:「格米哥哥就是这么性急,可是每次都被我打败!」说罢,她
掉转马头回奔,其他的人也跟随而去,铂琊却突然道:「怎么,营格米,你被她
打败过?」

营格米喝道:「我肏!我那次把她肏晕过去,女人都他妈的爱说反话!」

「好了,格米,玩笑话说过了,和你说几句认真的!」铂琊望着参飘等人的
背影,正色道:「我原来以为来的都是小毛头,可刚才他们走到我的面前,我感
到从他们身上透出来的气息,这几个年轻人,几乎每个都可登上强者榜,如果是
以前的我,是有信心在任何时候把他们打败的,然而我把百分之六、七十的功力
用在长明身上,或许我现在仍然可以把他们各个打败,只是也极没胜算。我刚才
那般说,只是为了唬住他们!」

蒂檬赞成道:「他们几个是雪城实力最强的家伙,其中还有三公主!即使是
我,想打败他们,也是很难的,我想长明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你错了,长明以后一定比他们强的!长明的身体里潜藏着莫名的力量,只
是他失忆后,力量跟着消失,这几年,我从没见过他的火性力量出现。

姑且不论他莫明的火之力量,就是承袭了我们铂氏的冰性力量,也是极强大
的,我把差不多一半的力量注入他的身体,并且他吸收神奇冰晶的无限冰元素,
他体内的冰元素也许能够与他的火之力量同等。只是这种力量,他现在还不能完
成浩化,不能发挥出来,否则的话,海之眼,无人与之为敌。「铂琊感叹道。

蒂檬担心道:「可是,这两种相对的力量,如果同时爆发,会不会造成极大
的伤害?」

铂琊无奈地道:「我也怕这样的事发生,也许,只能看他的运气了。我很后
悔当时把冰元素注入他的身体,但我要施展‘狂乱燃烧?;绝忆’,就必须把自
己的力量注入他的身体,而后为了让他练我家的冰系魔武,只得让他睡在我祖传
的冰晶之上,那冰晶已经在我的家族流传两百多年了,可是从来没有变化过,他
却在短短的时间把那冰晶吸收了。他体内的空间竟是出奇的大,不但潜藏无穷无
尽的火,且还吸收了无限的冰元素。直到现在,还没有发觉体内有任何冲撞,这
令我奇怪,也更让我担心。」

「但是。」铂琊语气一转,继续道:「那是以后的事了,我和你们说的,是
关于现在。我要你们立即引兵急退,途中让柯拿、柯羽他们也跟着退兵。」

营格米惊道:「为何要现在退兵?」

铂琊指了指前面的军队,道:「我们无力与之为敌,你以为我想退吗?」

营格米很清楚铂琊所说,此刻西境两侧的战斗已经开始,安排两侧的兵力很
众,柯拿他们应该还可以应付过来,然而一旦参飘发动正面攻袭,城门必破,因
为,铂琊的策略是把绝大部分的兵力守两面,而正面只是虚张声势罢了,他当时
不清楚铂琊如此安排的理由,此刻终于明白,原来铂琊早就想到退兵是必然的,
因此才在正面晃了个虚招!

「营格米,你听好,我铂琊并未完全败,我还能东山再起,西境,哪怕是整
个海之眼,到最后都属于我铂琊,因为我还有一个儿子,而这个儿子虽不是我亲
生的,他却也承认我这个父亲。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相信他!我要你和法通
他们,在以后的日子全力支持他。他的性格里有着太多的不安因素,他在个人的
武技上,也许能登上强者的行列,只是他还没适应战斗,在海之眼,仅仅成为强
者是不行的,还必须具备霸者的条件,就像巴罗金和泸澌那般!」

营格米认真地道:「你放心吧,我这条命可以说得上是他给的,当以命来支
持他!」

铂琊转头看着他,举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艰难地一笑,道:「我知道长明喜
欢柯羽,而柯羽是你的未婚妻,这令你很为难。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回来之时,
你就让他放弃柯羽,你说这是我最后的交代,他会听的,即使那样令他非常痛苦。」

营格米笑道:「你以为像我这样的年纪,还为女人疯狂吗?我曾经在年少时,
混在花丛中,早就对感情免疫,只是需要之时随便找几个女人,你应该知道我府
里有很多各式各样的女人……」

「哼!」蒂檬听到此处,鼻子有点感冒了。

营格米也不以为意,继续道:「还有,我曾公开明言,如果长明能够打败我,
我就给他一个公开竞争的机会,如今,谁都清楚他能够打败我的。因此,如果在
情场上败给他,我也是无话可说的。我当初选择订婚,其实……只是因为柯洛族
的战争,为了让其他的霸主不敢找上我,长明对柯羽的感情,或许比我深许多吧?
虽然从不说出口!」

铂琊道:「我所要交代的就是这些了,你们退走吧,城墙上只把一部分的弓
箭兵留下就得了。」

「你不一起走吗?」蒂檬惊道。铂琊惨笑道:「我说过,我是觉对不会放弃
西境的,直到我死的那一刻!我以我的生命来守护它,守护我祖先的荣耀!当我
的生命结束之时,破城便不是一件可耻之事,我的灵魂当可以安然地去见我的祖
先了,留下的事,就靠你们了。」

营格米道:「你确定如此?」

「这是一个霸者最起码的决心!」

一直未发言的拓朴道:「你们走吧,我和主人留下来,这里已经没有你们的
事了,你们只要记着我和主人的灵魂还在这里守候你们的归来就可以了,我拓朴
从来没求过人,却求你们以后一定要归来,慰籍我们两个老头的鬼魂,去吧!」

营格米和蒂檬还在犹豫,法通却道:「走吧,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

两人对他此话感到很不满,正想出言骂之,却见法通转身的里那老泪纵横,
营格米心一悲,对两老道:「你们多保重了,我们一定会再回来的。」

铂琊悲笑道:「那时,如果能找到我们的尸骨,请把我们葬在这城门之下。」

法通突然转首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转身就走,没有半句言语,
但泪,滴落再他走过的每一步土地……

「终于剩下我们两个老头了!」铂琊望着挥军而上的庞然兵阵,把手搭在拓
朴的肩膀,拓朴也举手搭住铂琊的肩,笑道:「其实,我一点也不觉得我老,我
昨天还让五个女兵进入我的寝室,她们大呼我胜过年轻人一百倍!」

「哈哈……」

参飘的军队越来越近,拓朴大喝道:「放箭!」

与此同时,参飘也下令进攻,两方的攻箭竟飞,其中还夹着参飘兵阵里抛过
来的巨石……

铂琊和拓朴站在城门之上,无论是飞箭还是石都无法近他们的身体,总在他
们身体十米之处折落,铂琊道:「看来这是我最后一次使用神圣的冰了,但愿这
次能够把我体内的冰元素全部用尽。」

拓朴随手把身旁玄黑色。像他一般高的巨弓区了过来,他的面前摆列着千多
支两米多长的奇特箭枝,笑道:「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射箭了。」他弓交左手,空
弓摆势,参飘等人看得惊讶,正不知为何时,他右手伸掌王弓弦,参飘大喝道:
「不好,大家小心他的箭,这是海之眼最着名的死亡战箭,这人乃是铂氏家族最
久远的朴将拓飞的后人拓朴。」

「原来还有人知道我们拓家得死亡战箭,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吧!毛头小子
们,刚才是谁说过箭不能杀死人的?就让你们瞧瞧什么是真正的箭!」他大喝一
声,手掌大开,摆列在城墙上的箭瞬间到达他弓弦,竟然有八枝箭枝之多,他那
大张的手掌与弓弦平衡,却没有碰弓弦,只是让大张的手掌向后拉伸,而弓弦和
箭枝也跟着向后拉,参飘等人更是大惊,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人如此射箭的,且弓
和箭都是超巨型……

铂琊双掌托天,喝道:「也许是让他们尝尝冰压的滋味了,老头,可不能丢
了我们祖辈的脸啊!」

「是谁说过人老脸皮厚了?我怕什么!喝,去吧!」他拉张的右掌突然握拳,
也就在那一刹那,「蓬」一声巨响,拉后的弦和箭崩奔前射,八支聚集成一排的
长箭散开突飞,与空气快速的强劲摩擦,使得弓箭在离弦的瞬间燃烧,像八支火
柱迅速的推进,中途听到一声爆破,八支火箭爆裂成数粒火箭头向敌军射击……

一般的士兵哪能抵挡?中者必倒!

同一时间,铂琊发动他的冰之攻击,无数的碎冰从天而降,对方的亡兵一时
恐慌,参飘喝道:「不必惊恐,他们的力量不能坚持多久!田鹏、隆基,你们去
挡住这两个老东西的攻势!」

田鹏和隆基应声而出,隆基施展他的光之无极,田鹏则乃使刀之人,虽然两
人凭借着强大的力量,都能进行远端攻击,但他们的远端攻击效果并不明显,不
像拓朴和铂琊,拓朴是以弓箭进行远端射杀,而铂琊凭借着他对冰性元素的掌握,
能够把力量传递到空气之中,让空气瞬间结冰,从而施展冰技攻袭。

田、隆两人距离城门仍然有百米距离只遥,在平时,这种距离对他们来说,
根本不算距离,可此刻,城门上站着两个巨人,火星与冰碎的攻袭令他们无法快
速冲前,远距离的攻击对那两个强者来说根本不济于事,要知道,他们面临的是
海之眼极为强大的霸者,力量不是一般人所能及的,即使他们是在全力施展攻击
之时,本身的气劲也会自然而然地在他们的周围凝结,几乎成就一种结界;若不
能近身相搏,不擅长远程攻击之人——很难伤害到城门上的两人。

而田、隆两人并不擅长远程攻击……

他们只能采取守势,至少能够把火星和冰碎挡下,隆志喝道:「你们不必浪
费力量了,这两个老东西抱着必死之心,把全部的力量都使出来了。此种攻击,
最耗力量,他们却不停息地施展,估计不用多久,便会力竭身亡。」

参飘却突然道:「隆叔叔,你有信心打败他们吗?」

隆志道:「如果单对单,或许能够一战,但不敢说打败!只是冰于火的结合,
我承认我不可能在他们力竭之前突破,只是,我很奇怪,按说铂琊的力量不会若
于拓朴的,可此刻他的攻击,令我感觉到他的力量不及拓朴,难道他真的把力量
给了他的儿子?」

田鹏道:「隆叔,我曾接过白明的一柱冰,他的力量的确很强,在我未经意
之时,几乎被他击退,可是,我可以肯定,白明的力量仍然不及他的父亲铂琊。」

众人一边躲避城门上的两人的攻击一边言谈,可他们的亡兵却没有这么轻松,
被碎冰星火击中的人,伤的伤、亡的亡,但是,兵将的使命就是前进,且铂、拓
两人的攻势也只是一小片地方,其他的兵将还是依然以强势地向城墙推进,城墙
上的弓箭兵已经伤亡大半,参飘的军队已经在城墙上搭梯而上,肉搏战在城墙上
开展……

「主人,我的箭枝快完了,连射了一千多枝箭,我也没有力气了,开来不行
了!」拓朴一边喝喊,一边继续射击。

铂琊喝道:「我也差不多把我的力量用完了,也许这次真的能够把祖先留给
我的力量全部使出来保护西境了。」

隆志喝道:「我还以为你们能坚持多一会,看来是我高估你们了,铂琊,你
明知道是败局,为何还要进行此无谓之战,图然增加人命罢了。」

铂琊冷笑道:「隆志小儿,但论武技,你或许有点意思,可是,作为一个战
者,你还不够资格,让我在此教你一点东西吧,战,本来是以生命为最终的代价
的。」

「主人,别跟他废话,那小子我瞧着不顺眼,他妈的看起来挺老实的,竟然
是一个勾引别人老婆的小白脸。我瞧着那些脸蛋上写着我是小人的人还觉得顺眼,
就是看着这种脸上写着老实人的无能小白脸感到恶心。」

隆志怒道:「拓朴,你即使死了,我还要把你分尸!」

「用不着你来替我分尸!主人,请你使用最后的一招吧,让我完成铂氏家族
最终朴将的使命,我要出击了,在等一会,我或许没有力气了。」说罢,他左手
提长弓,右掌虚势拉弓,八枝长箭幻飞圣弦,整个身体呈射弓之势,飞跃至敌群
半空……

铂琊叹道:「你真会选择时候,再迟一些,我也没办法了。」

他的身体猛然下蹲,聚集在周围的冰冷元气迅速收缩,双手半张,呈现一种
虚空的抱势,仿佛要把天地抱在胸膛之间,潜藏的最后的力量透过空气联结到拓
朴周围,拓朴立刻感受到,八支箭从中空中狂射而下,然后以气劲震碎外衣,金
属光芒大绽,只见他的身体上附依着铜甲衣,他把长箭挂在肩上,喝了一声道:
「妈的,怎么说,死也要死得有型一点才好!」于是仰首望天……

「冰之终极?;拒绝融化?;绝对零度!」

铂琊的「拒绝融化」随之启动,把拓朴自认为有型的身体冰封在半空,那冰
球以最快的速度开始进行压缩,随着冰球压缩得越小,铂琊双脚所立的城门便呈
现层层冰雪,他本人也被冰雪渐渐地覆盖,冰封球迅速压缩至拓朴的身体,把拓
朴的「有型」的身体压得「变了型」,在他脸上呈现一种似是痛苦又似快乐的表
情,就在无数双眼睛注视的瞬间,浓缩到最后的冰空间突然爆发,以圆的爆张特
性、绝对的速度爆炸,整个上空出现瞬间的芒白,把拓朴的身体撕碎,伴随着瞬
间扩张的冰冻力量、铜碎片及拓朴骨肉像炸弹一般炸开,在他下方三千多平方范
围内全部受到波及,为此死伤的士兵一时无法计算……

当一切结束,留在众人心中的惊惧还在!

此时,只见铂琊像一个冰雕一般抱势蹲立在城门之上,而整个城门竟然也是
冰封状态?!

隆志惊道:「想不到这两个老东西到死还要搏回老本!仅因为他们,我们也
许就损失了上万的士兵,虽然这种攻击对我们来说并不算什么,可是对那些士兵
来说却是致命的。现在,终于可以挥兵进城了!」

「慢吾!」在他怀里的茵媛喝止道:「城中很安静,可能有埋伏。」

参飘也觉得有可能,虽说铂琊已死,但并不证明一切都结束了,她道:「在
等一会。」

直到城墙上的战斗结束,他们才知道中计,而已经没有必要在发号进攻了,
因为人去城空,根本不需要任何攻袭,此城已经是他们的了。隆志为此很生气,
放开茵媛,整个人射到城门,举手就欲轰击铂琊的冰雕,茵媛喝叱到:「你要干
什么?」

「我要毁了他,方清我心头只恨!」

「你下来!」茵媛道。

隆志怒道:「为何?」

「我叫你下来,你到底听到没听到?」

隆志只好退一步,越身到茵媛身旁,茵媛指着铂琊的冰雕,道:「你们可记
得,他才是真正的西境之主?他回来,只是为了夺回他失去的东西,他失去的荣
耀!他以这种信念,守住他的领土到最后一刻,把自己的身体连同城门一齐冰封!
这就是一个强者的信念,无坚不摧的信念!如果你们不懂得尊重一个真正的强者,
则永远都不会成为强者。

一个人,为他的信念战到最后一刻,难道不应该吗?「

「是的,我们是胜利者,他是失败者!然而,即使注定失败,注定要失去西
境,他也还是想把西境冰封,因为这是他的领土,他的信念所在!不管你们多愤
怒,我都不许你们碰他的身体,直到冰未解封之时,不要进城。待铂琊的身体以
及他守着的城门的冰解冻了,我们才进去。」

隆志道:「茵媛,这怎么行?」

参飘却道:「隆叔,可以的,我们应该如此做,既然西境注定是我们的,迟
些进去又如何呢?败兵也不必追了,巴罗大帝也没说让我斩尽杀绝,他不喜欢这
些势力灭绝,如果要灭,他早就灭了。其实,这铂琊,至他死时,我还不觉得他
是个失败者。」

隆基突然惊呼:「娘,你怎么流泪了?」

「因为你娘,也是西境之人……」

第五章交叉

当晚,参飘军在城外驻扎。野外的庆功宴,胜利的战士们在狂欢,屹立在城
门上的冰雕以及冰封了城门的冰雪在渐渐地融解,仿佛铂琊的鬼魂在注视着这一
切,而流泪……

茵媛独自走到城门前,看着在星光与火光明耀中的冰雕,那冰雕闪烁着明洁
亮彻的光芒,她的心忽感一酸这个把自己冰凝为冰雕的强大男人,在她还是年轻
的时候,曾经是这里的领主,她那时见到他的时候,他也是这个模样,多少年都
过去了,他的容貌依旧未老,而此刻,也水远不会老去。

因了西境,他将得到水生。

「媛……」隆志轻柔的呼唤从在她的背后响起,她没有回首,只是幽幽一叹,
感伤道:「多强大的男人Ⅱ阿,即使死,也是这般的具有魅力!」

隆志走到她旁边,仰首看着冰雕,叹道「其实你让我不碰他的遗体是对的,
他让我想起了泸澌大帝。虽然我并没有亲见,可是听说,泸澌大帝在最后一刻,
也是为了保护他的至爱而把身体引爆的。也许这种话不该说,但相对于巴洛大帝
而言,我更尊敬泸澌大帝。」

提到泸澌,茵媛的深心又一沉,她想起泸澌的弟弟——她的前夫泸径。泸径
从帝都逃亡之后,曾经独自一人负伤回来见过她,这事除了她自己和泸径,没有
第三个人知道,当时她以为泸径会杀了她,然而,泸径从头到尾,也没说过一句
责备她的话,他只是站在床窗前凝视着她,直到深夜,她睡意渐浓时,泸径才说
话。

「好好唾吧,不要感到不安!我要离开了,从此给你自由。但我绝对会回来
的!把我失去的一切亲手夺回来,把夺去我的东西的家伙用我的双手结束他的生
命。我是粗鲁之人,可我仍然无法摧残我所爱的。花和女人是不同的,我说花是
用来摧残的,却从来没有说过要摧残我一生中唯一的女人。是的,从来没有这样
想过,这点我可以肯定。」

茵媛刚欲说话,泸径就离开了,茵媛当时才感觉到泸径的身体很虚弱,她站
起来目送泸径之时,才看到他那弯垂下去的身体,但在面对着他之时,他却仍然
强装坚挺……

自从那次之后,茵媛再也没有见过泸径,也不曾有泸径的任何消息。只是现
在想起来,她觉得泸径也有可能像铂琊一样,终有一天会重回西境,因为泸径也
像铂琊一般——从西境失去了一切,必然会从西境夺回来的。

「如果有必要,我也会为你发动战争!」泸径的这句话,她一直记住在心里。
铂琊是为了领土和祖先的荣耀而发动战争的,泸径当也不输于铂琊!

「媛……」隆志的又一声轻晚,把她的遥远的思绪拉回现实,她道:「西境
经这次战争,又需要好多年才能恢复原来的光景了。」

隆志道:「这都是铂琊引起的。」

茵媛转首凝视隆志,许久才道「你,还是不适合当霸者,在霸者的心中,是
不能怨敌人的,只能是全力击败敌人,为此不惜任何代价。」

隆志笑道:「不适合当霸主的我,却偏偏是西大陆最大的霸主,因为我有你
在。」

「我们回营帐去吧,这狂欢,让我觉得是对我的一种耻笑!」

城外的某个帐篷,里面正有两具肉体在纠缠。此两人正是刚从庆功宴脱离的
主将参飘和巴洛耸王子,在前来西境这一路上,参飘就措上了巴洛耸,这是众所
周知的。

巴洛耸赤裸精壮的身体压在参飘健美的肉体上,臀部耸动插,缓缓地抽,参
飘的双腿弯勾起来,措勾在巴洛耸的臀,媚笑道:「殿下,你越来越厉害了,来
帝都前,你还是个菜鸟哩。」

巴洛耸气喘道:「这都是参飘姐姐的功劳,回去我一定让父王奖赏你。」

「哟,殿下真会哄人!哄得人家心里那甜的,嘻嘻……」参飘娇笑起来,笑
了好一阵,道:「殿下,你在这趟战斗中学到什么?」

巴洛耸道:「为何要问这个?」

参飘道:「大帝让你参与这场战斗,而没给你任何实权,则表示大帝并非要
你赢得战斗,而是要你从中学到一些东西。」

巴洛耸笑道「我知道父王的心,因此,在这场战斗中,我从来不说话。这应
该是隆志和隆基的战斗,当由他们来完成。我学会了退出战斗,由手下的将领去
尽情发挥,并且信任自己的统将。父王之所以放心西境之战,就因为他相信你们
一定能够胜利的。作为海之眼的帝王,是没必要亲自参与任何一场战争的,在通
常的情况下,最重要的是懂得用人,观察统将们的特长和能力,从而让他们发挥
……我觉得参飘姐姐就很适合战争,隆志父子都不适合战争,隆志我不清楚,但
隆基我和他生话过几年,清楚他这人很个人主义,根本无法统军征战。」

「隆基的确是个很奇怪的人,平时话不多一句,也没人清楚他心里所想。」

巴洛耸笑道:「他就是这么个人做什么事都很认真,水远不愿意做多余的事,
也不愿意和比他弱的人相处,他没有什么野心,只想让自己变得更强」

参飘道:「也不喜欢女人吗?」

「这个嘛,好像没见过他和哪个女人相处,他一般都是独自一人修炼,自从
被风长明打败之后,更是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修炼之上。」

参飘惊道:「风长明?你说的是风妖那无用的睡觉小子?听说他在雪城是最
废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打败隆基?」

提起风长明,巴洛耸双手撑了起来,狠狠地插了几下,道:「那小子平时死
睡,可我姐被隆基伤害后,那小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怒火,力量陡然增强,令
蒂檬老师也得尽全力才能救得了隆基。」

「想不到风妖的小子还有点本事的,那爱唾的小子,长得还不错,不知长大
了会不会是一个小白脸?他比他的父亲好看多了,却不知长大后是不是也很好看?」

巴洛耸由衷地道:「好看极了,而且比他的无能父亲强壮百倍,他从雪城失
咪之时才十四五岁,可是已经完全像个大人了,身高达一百九十公分以上,体格
健壮之极!我姐很爱他,至今仍没忘记他,可惜他从雪城失踪之后便没有消息,
否则他会成为我手下最厉害的战将!只是,这家伙把漠伽的心也偷去了,害我无
法取得漠伽的欢喜。」

参飘娇笑道「看来风长明这小子不错,如果他在做爱这方面也得到风妖的真
传,定是厉害的角色了。长得漂亮,又有强壮的身体,还有风妖的绝技………嘻
嘻,想想就叫人兴奋!殿下,使劲点………」

巴洛耸果然加猛了速度,牛喘道:「参飘姐姐,你不要在我和造爱之时,提
起别的男人就兴奋!其实我想起漠伽和蒂檬老师也是挺来劲的,哈哈,参飘姐姐,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参飘反问道:「你是想说让我帮你得到漠伽吗?」

「不是,你回去以后可不可以让你父亲把潜儿嫁给我?」巴洛耸语出惊人。

「什么?」参飘惊呼,道:「你想搞我小妹?这不行!我的小妹如此纯洁,
你若对他是真心的,就正正经经取得她的欢喜。我听说过,巴洛大帝也不管你和
漠伽之间的事,要得到漠伽,就得凭你的真本事。而你想得到我的妹妹,也同样,
要靠你自己。最好别用坏心思,否则有可能大帝也不会原谅你。小妹是我们全家
最疼爱的,她与我刚好相反,纯真无比,你喜欢的也是他的纯真与话力吧?如果
打破这种心底的纯真,你愿意见到吗?」

巴洛耸感叹道:「我的确不愿意见到,只是对她有种说不出的喜爱,也不是
很想占有她。至于漠伽嘛,总忘不了风长明,而蒂檬老师却成了白明的女人,唉,
身为海之眼帝王之子,我想要的竟然都这么难以得到!参飘姐姐,问个事你,潜
儿是否与白明走得很近?」

参飘回忆道:「好像是这样的,潜儿开始很怕他,可是后来不怕了,我不知
他对潜儿使了什么法术,竟然令潜儿对他的恐惧消失,不过,若说潜儿喜欢他的
话,似乎也不大可能,他的身体太巨型了,和潜儿不相配。」

巴洛耸狠道:「我最恨的人就是白明,他不但夺去了蒂檬老师,且拔了风姬
雅的头筹,虽说我对风姬雅没有半分感情,而且还特别讨厌她那脾气,不过,自
从我经历了姐姐的洗礼,我忽然对风姬雅的肉体感兴趣起来。风姬雅的身段惹火
之极,与姐姐相比毫不逊色,且他的脸蛋诚然是比姐姐还要漂亮一点只是想到他
把处女之夜给了白明,我心里就恨不得杀人!这趟回去,一定要把她变成我的性
奴。」

「你觉得风妖会准许吗?」参飘语言中有些不快,巴洛耸提起风姬雅之时,
动作明显馓烈了许多,且他说风姬雅比她参飘还要美,她心里哪能舒服?

巴洛耸晒道:「风妖那无能之人,能放什么屁?」

参飘叹道:「风妖之可以被人认为无能,是因为风妖以驭女着称,而意外地
被芭丝帝后毁去那东西,才被称为无能之人的。风妖曾助巴洛大帝征战海之眼,
虽说你父亲称帝之后,没给他半点权势,可为何田纪他们仍然不敢小看他,你知
道为何吗?」

巴洛耸答非所问地道「我觉得帝都的人都嘲笑风妖」

「你错了,他们只是嘲笑他某方面而已。你要知道,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
任何一个人敢与风妖发生冲突,就知道此中必有原因的。风妖乃芜族水久的名誉
族长,他的背后,就是北大陆的芜族,即使大帝没给他任何权势,他自己的势力
也足可以称霸一方。」

巴洛耸惊道:「风妖,原来如此强!」

「每个跟随大帝征战海之眼的将领都不是弱者的!风妖也不例外,当然,过
去了这么多年,不知风妖在芜族的影响是否还在?」参飘深思道,「巴洛大帝之
所以不重用风妖,是因为风妖让芭丝帝后逃脱了。当时爆怒中的大帝,还是选择
不加罪于风妖,只是籍口不给他任何实权,可见巴洛大帝也知道风妖的重要性。
有了风妖,便有了整个芜族,相反,杀了风妖,便会受到芜族的反击,当时他刚
称帝,是不可能树此劲敌的。如今而言,风妖也很安份,巴洛大帝也觉得这样的
风妖挺可爱的,更没有要害风妖之心了。殿下,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你太年轻
了。」

巴洛耸感馓地道:「谢谢参飘姐姐!不如姐姐嫁给我吧,如果我身边有姐姐
的话,我感到信心增加许多。」

参飘妖笑道:「我可是要做帝后的哦!」

巴洛耸一时无言,他虽有心让参飘跟在他的身边,却从来没想过让她做他的
帝后的,他的动作停泄了一会,又继续抽插,参飘适时道「逗你的啦,其实我也
不喜欢身属一个男人,因为那样就没得玩了。殿下,换个姿势,你骑我……」

西境。城外的嘈杂与城内的安静,给这夜带来一种变态似的存在。至后半夜,
星光运隐,而城外仍然有彻夜不眠的兵将在继续着他们的狂欢,对于今日的死亡
的威胁,已经忘得一千二净,在他们的心中,此刻只有胜利所带来的一切。

暗夜里,两道淡影绕过城门的驻军,以快速的身法向西境右侧前进,一个时
辰后,他们从右侧进入西境,却发觉西境一空,一个女声惊道:「长明,怎么城
里没人?」

原来此两人正是风长明和党芳,他们迟来了一步,避开前面的军队,绕道而
入西境,却不了解西境已经人去城空,两人在城里转了一圈,没有见到任何军兵,
也不见任何百姓——夜深了,即使有些百姓留在城中,也都唾风长明疑惑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敌人的军队还在城前守候,城里却没有我们的人。」

党芳道:「刚才看见他们在城外的情景,似乎是已经战胜了,可为何不进入
城里?我们的军队应该是退回去了的。」

风长明想了想,道:「走,追赶去,先和他们会台再说,现在我们也不知道
发生了什么事。」

党芳喃喃道:「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啊?」风长明疑惑地盯着党芳,在这种光线不足的情况下清晰地看到党芳
的表情,他道:「人不是靠预感来断定事情的。」

「我们毕竟来迟了一步!」党芳叹道。

风长明突然搂起她,道:「即使来早了,多我们两个人也不能把战争的局势
扭转的,走吧,和他们会台,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种情形很奇怪,既然
他们胜了,我们的军队也退出西境城了,为何他们还在城外驻扎?」

两人言谈间,已经展开身法,朝西境城背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