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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2-03-16 02:38

罪惡之源[全足本]-8

  (十五)

姬晓凤感觉今天很不舒服,或许是因为和蔡勇面对面的接触使得她感到有一
种细微的恶心吧。

当她开着那辆心爱的红色法拉利穿梭在尖峰时间的车流中时,她觉得虽然已
经刚洗了一次澡,但还是脏。

就在上午在公安局交涉时,蔡勇在她背后用中指插入她的臀部的下流动作着
实地让她感到耻辱。

她把车泊在停车场时,坐在车里仔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她一向重视上班时
的穿着。当她走出车门时,她没有听见一道轻微的“噗噗”声,紧接着她全身一
麻,失去了知觉。

“她就连倒下去的姿式也是那样的妙不可言!”

一个黑衣男子手里拿着一把麻醉枪,嘴里“啧啧”赞叹着从大理石柱后走了
出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姬晓凤的前夫,江城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大队长蔡勇。

姬晓凤在黑暗中醒了过来。

这是在什么地方?

她的耳朵好像听见了一些轻微的响声,但此刻她的大脑感觉就像是浸泡在蜜
糖里一样,她想大叫,但舌头干涸,她的喉咙还从未感觉这般饥渴过。

冒出来的第一个愿望却是:我要喝水。有一个走进来,姬晓凤试图坐起来,
但她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火辣辣的疼痛像刀子一般割着她细嫩的肌肤,她再次
向后倒去,眼前漆黑一片。

接着,有一双手颤抖着抚摸着她已然赤裸的下身,阴牝处传来了性神经的细
微的信号,她的心跳到了喉咙口。

“你是谁?要干什么?”

她发现自己的声音低沉沙哑,已经失去了一贯的冷静和沉着。

那人没有吱声,冰冷的手指抚弄着她的脖颈,然后出其不意地伸进了她的上
衣V型开口处,露出了她那颤乎乎的乳房,她知道自己完了,她绝望地闭上了眼
睛。

此时,姬晓凤尖挺的乳头被那人噙在嘴里,吸咂有声,尽管已近严冬,但她
还是感觉到热,她的嘴更干了。

她的眼睛巡视着房间,但视觉模糊,只是感觉这人高大健壮,正气喘吁吁的
喘着粗气,她觉得自己能够听到她自己的心跳声,她的乳房颤抖,下体的阴牝内
肌紧缩,黑暗中隐约着两人激烈的喘息和低微的呻吟。

那人的嘴慢慢地,慢慢地往下,然后,粗鲁地在她娇嫩的牝户上四处吻着吸
着,还不时地咬着她那两片美丽的花瓣。

姬晓凤发出了痛苦的呢喃,她就要崩溃了,她脆弱的神经已经不能支撑这突
如其来的袭击。

那人亲吻了一会,就揪着她被绑在身后的双手,将她的脸按压在地上,一根
坚硬如铁的阳具已是生生的插进了她干涸的肛门内。

姬晓凤痛得大叫出来,她能够听到自己的叫喊声回荡在房间里,显然这房间
很是硕大,她无助地呻吟着,颤抖着,因为害怕,寒冷和饥渴。

在这时,她想起了心爱的他,闻,我对不起你!

身后的那人正慢条斯理的抽插着,扶着她的屁股的手因用力而深陷臀部,他
越插越是起劲头,速度加快,房间里激荡起“噼里啪啦”的响声,交杂着姬晓凤
痛楚的哭泣和悲鸣。

姬晓凤拥有着一副完美的充满弧线的臀部,丰润圆滑,肛门与阴牝紧紧连接
着,最适于从后面交媾。

但以这种屈辱的姿式被奸淫却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她闭着眼睛,感到浑身疼痛,绳子勒索处痛如刀割,而这一切又怎能及得上
她心底的巨大的痛苦。

一股极其强烈的大蒜味刺激着她敏感的鼻翼,而这种味道她似曾相识,此时
此刻,她又怎能静下心来呢?惶恐、不安、耻辱、痛苦……诸般感受纷至沓来。

她的脸被挤压在地上,呈现出奇异的形状,而鼻涕从鼻孔中流了出来,渗进
了她的嘴里,有一种苦涩酸楚的味道。

口涎也从张开的小嘴里流出来,阴道和肛门内分泌出晶莹的粘液,顺着修长
白皙的大腿滴答在地上。

此刻她再度感觉到一股尿意,正极度地强迫着膀胱,她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骑在她身上的那人显然甚为长力,插插之间的力度均匀,富有节奏,次次都
直要穿透她的直肠。

那阳物与直肠内壁肌肉交互摩擦所产生的阵阵悸动终于使得坚强的她发出了
荡人魂魄的叫喊,随着一起一伏的抽送,她的屈辱、绝望和悲伤交杂在一起,以
及随之而滋长的痉孪都是那样沉重地敲打着她愈发脆弱的心灵。

这种复杂而奇异的感觉就如夜之黑暗,无边无际,漫若潮水,流遍了她的周
身。她的心慢慢的下沉,她知道自己正在沉沦……

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东西也将随之而去,黑暗如巨兽般正在吞噬着她纤弱
的肌体。

那人听到身下的女人那呢喃不清的呻吟,也感觉到了她的颤抖和和萎缩,他
不禁发出了得意的笑声,这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怪异而奇诡。

时间仿佛在这瞬间凝滞了,姬晓凤从颠狂中醒了过来,她秀美的眼睛里流下
了凄楚无比的泪水。

她瘫软在地,接着另一个男人进来了,冰冷的双手扶着她的颤抖的双肩,硕
大的阳物从后面顶入了她那潮湿而温暖的牝户里,没有任何前奏,也没有任何温
情,只是纯粹的抽送,臀部与那男人的前髋部相互撞击,产生了“噼哩啪啦”的
声响,但这声响也掩映不了她的啜泣和悲啼。

但她并不绝望,她相信,他会来的,会来救她的。

我的闻!你在哪里?

************

做为江城市公安局刑事警察大队的副大队长,毛杰无异是非常称职的,虽然
已经当了十来年的副职,但他仿佛总是任劳任怨,甘当副手,兢兢业业。

其实,在他的内心当中,一直是看不惯蔡勇这种纨绔子弟的。靠着当高级干
部的老子,蔡勇得以在省公安专科学校混了个毕业文凭,工作没几年就当上了刑
侦支队支队长,此后一路窜升至刑事警察大队大队长。

毛杰“嗯哼”几声,走进了审讯室。

早就听说这个犯罪嫌疑人是个高级知识分子,是个有着钢琴家美誉的年轻学
者。更叫毛杰感兴趣的是,闻于斯还抢走了蔡勇的老婆,叫他戴上一顶绿帽子而
从此成为了公安系统乃至江城街头巷尾的一个饭后谈资。

“是的,我是去过永陵大厦和春晖大酒店,那又能说明什么呢?”闻于斯仍
是一脸的微笑,对于困难,他一向是坦然面对的。

“是不能说明什么,闻教授。我们刚搜查了你的房间,没找到作案工具。”

毛杰凝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当然,我们有搜查证。”

闻于斯笑了笑,“当然。那么,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走呢。”

“你现在就可以走了,闻教授。”

没有作案动机。

没有任何证据表明,闻于斯和那两个死者有丝毫联系,仅仅凭着他在两起案
件当中都有作案时间,是不可能定案的。

毛杰瞧着闻于斯远去的身影,点点头,这是个真正的男人。凭直觉,他想。

其实就在毛杰进来之前,他刚刚获得一条线索。

昨天晚上位于新节路的超音速夜总会发生一起恶性厮打案件,死了三个人,
都是脖子被一利器抹杀,起因是为了一个叫朱泉琳的坐台小姐。

类似这种争风吃醋的事情在娱乐场所本来也是常事,但引起毛杰注意的是,
那把刀锋细薄的刀!正是杀死雷焕东和海域的凶器。

而这种刀对于毛杰来说,是那么的眼熟,那么的刻骨铭心,因为他也拥有一
把那样的刀。

刀名“两栖动物”,产自前苏联的阿塞拜疆共和国,原七十年代中国大陆特
种部队常用短兵,刀脊厚,刀锋薄,兼顾力量和锋利,尤其是注重切割的份量。

************

居节再次发力,把那根发烫的阳具沉入了朱泉琳的牝户里,滑腻而微带一些
刺痛。

就在他把飞机票退掉之后,他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居节容不得欺骗!当他
把刀子放在海域的脖子上时,胸中一股快意油然而起。

他也知道,海域只不过是个中间人,不是真正的雇主。所以当他一听到那个
幕后人的名字时,他就毫不犹豫的割裂了海域的喉管。

生命的去留,原也只在指掌之中。

居节不清楚为什么每次杀人之后,自己的性欲总是需要发泄,或许是紧张的
情绪的渲泻吧。

朱泉琳嗯哼几声,丰满的臀部款款相迎,配合着居节的抽插,她喜欢他那种
居高临下长驱直入的感觉。每一次一冲到底,总是能叫她花心乱颤,魂飞魄散。

此刻她的纤腰痉孪,身子一阵的抖动,子宫蠕动,把居节的阳物裹在里面,
那份快感无以言宣。

居节沉闷地哼着,把今晨的第二泡精液贯入她的子宫。

有时他也在想,为这么一个女人去暴露自己的身份,甚至于丢失生命,值得
吗?

他摇晃着雄壮的腰肢,嘿,这情感的东西不是一道简单的算术题,一加一减
就能得到答案的。

昨晚他面对的都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身手狠辣干练,很可能是黑道高手。

迫不得已之际,他亮出了家伙,一举抹杀了对手,同时也暴露了自己。

越南战场归来后,居节满面疮疤,不堪入目。

而老家的母亲终于等不及儿子的归来,带着满腹的哀伤离开了这尘世,也带
走了居节最后的一丝牵挂。

“那些人为什么要缠着你?”

居节翻身下来,点了一支烟,目光随着那青烟袅袅漫无边际。

“大哥,不瞒你说,他们是三合会的。我原来跟过他们的老大连南天,后来
他也玩腻我了,另寻新欢。昨晚可能是碰巧又看见我了,所以……”朱泉琳幽怨
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凄楚。

这男子的身上充满了谜一般的神秘,面目丑陋,可却有着异乎寻常的温柔。

“不说了,你下午帮我办一件事情。”居节揿灭了香烟,按住了朱泉琳火热
的胴体,“咝”的一声,再次洞穿了那销魂窟。

随着他的腰部的不断耸动,朱泉琳也哼哼叽叽的上下摆动,那阳物在牝内的
滑行穿梭总能叫她心花怒放,欲火从花心处燃烧,蔓延至全身的每一角落。

他们有着相似的命运,这人世间没有任何其他亲人,孑然一身,流落江湖。

而这大概也就是两人一见如故的原因吧。

此刻两人交合处淫水肆流,而朱泉琳的阴蒂红肿翘立,正承受着那巨物的挤
压和钻磨。

她感到纤弱的身子直欲膨胀,她更加疯狂地磨搓着自己丰满的乳房,呻吟着
抬举着臀部,不停地上下凑合,她陷入了快乐的漩涡之中,盘旋着,扭动着。

“知道吗?你真的好骚!”

居节双手扶着她的臀部,继续着他坚定的抽插,随着力度的不断加大,他的
眼睛放射出一种奇异的光芒。

朱泉琳的眼神渐渐迷离,口中呓语不断,身子一阵的痉挛,她的身心正经历
一番烈火的煎熬和洗礼,自内而外,刚猛热烈。很快她就沉缅于一种莫名其妙的
欢乐之中,这是她在风月场中,在其他男人那儿无法得到的,是心贴心的那种情
与欲的交融,她的四肢伸展,任居节在上面纵横咨肆,就算是严冬凛冽,也是满
身淋漓。

居节咬牙切齿地扭转着雄壮的腰肢,脸部肌肉痉孪着,呼呼的喘着粗气,
“你下午到江城大学去一下,帮我摹一下地形图。”

“啊、啊……我要死了……”朱泉琳全身战抖,丁香半吐,美目迷离,“可
是江城好大呀,我……”

居节粗大的双手按在她的香肩上,长驱直入,直抵花心,猛然射出了浓厚的
精液,“我知道,我会给你弄一辆摩托车,记住了,我要清楚每一条出路,每一
个细节,明白吗?”

居节的眼中放射出一种冷冰冰的光芒,这道光芒似乎能穿透人心魑魅,和盘
旋在他胸间的那条巨龙遥相呼应。



(十六)

闻于斯喜欢冬天,喜欢冬天的冷,尤其是那种彻骨的寒冷。

他站在阳台上,手中端着一杯加冰的法国葡萄酒,虽是冬天,他仍然保持着
以前在美国的习惯。

他慢慢地体味着肚中那股渐渐升起的暖意,时间已近晚上十点,来自长江的
寒风拂面而来,视野中的枝叶上结着一层薄薄的霜露,而枝干与枝桠之间似乎有
无数的陷阱,神秘而暧昧的闪烁着。

这会儿,她会在哪里?

办公室说她今天没去上班,手机也没有讯号,他的心头也结了一层厚厚的浓
霜。

对于姬晓凤,他有着深深的歉疚,而自己也清楚,终究自己只是红尘中的一
抹烟云,吹之即散。更或许说自己本就是那霜露,阳光普照下也随之消散。

正在他沉思中,他的电话响了,他一听,就知道是姬晓凤。

只不过,此时的她声音凄楚,充满悲哀,失却了往日的从容和欢乐。

“闻,我在家里。”

姬晓凤像猫一样蜷缩在席梦思的边沿瑟瑟发抖。

自认识她以来,闻于斯第一次感觉到她的无助和哀伤,她的眼睛就如这冷清
清的夜,让他的心感觉好疼。

他伸出手,抚摸着她的细长的头发,“凤,我来了……”

他紧紧地抱着她,两人默默地坐着,几股清泪顺着她白皙的脸上滚下,滴在
了他的手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凤,把你的委屈都说出来吧。”

他的语气平稳,但深邃的目光却仿佛要穿透这沉甸甸的暗夜。

姬晓凤突然“啊”的一声哭喊着,“是他!是他!!我闻得出他满嘴的大蒜
味……”

她的歇斯底里的发作倒使闻于斯放宽了心,“没有人能够逃脱正义的惩罚,
没有人!”他的语气坚定有力。

************

郎怀叙走进一间具有纯粹东方情调的房间。一盏彩绘灯笼悬在贴着茶色壁纸
的天花板上,泻下一片柔和的光辉。

墙壁上挂着一幅仇英的《斗鸡图》,一对雄鸡斗于金阶之前。一位皇帝模样
的人骑着白马,宫女宦官簇拥前后,许多庶民扶老携幼共来观看,这皇帝就是风
流天子唐明皇了。

“你来了。”

一个中年女人接过了他的大衣,顺手搭在一把黑漆太师椅上,虽然已是徐娘
半老,但她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长长的眼睫和白皙的肌肤却仍能使得绝大多数
的男人为之倾倒。

郎怀叙也不例外,他一贯欣赏她的优雅风度和极富成年女性的美丽。

“你真美,姚迦。”

她的面孔如珠玉般的玲珑剔透,坚毅与妩媚似水乳交融,相映成辉,而正是
这种特质,使得郎怀叙总是陶醉其中,难以抗拒。

姚迦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白葡萄酒,这是两人在哈佛理工大学念书时的共
同爱好。

虽近中年,但郎怀叙一身的肌肉却是坚实如铁,宽阔的肩膀,粗短的脖颈,
以及轮廓分明的面孔,使得他极富女人缘。

奶黄色的灯光下,透过姚迦那轻柔的白色长裙,能够清晰地分辨出她优美的
臀部、修长的两腿和充满曲线的迷人身躯。

她的秀发松散,象瀑布一样垂泻在袒露的两肩上。

在过去的许多日子里,他们朝夕相处,共同分享着所有的一切,而这一切也
注定了郎怀叙的一条不归之路。

姚迦拉着他的手,领他走向床边。她慢慢地解开了自己的睡裙的吊带,当它
轻轻地从两肩滑落时,他的目光炽热地从她的面孔移到她丰满的胸部,那翘立的
双乳依然还是那样的尖挺饱满,依然令人欲火焚烧。

他们相对而立,注视着彼此的身体,就象两个少男少女初恋时那样痴痴地凝
视,在这一瞬间,他们感到一股迅速扩散的紧张和兴奋流遍全身。

郎怀叙伸出手,紧紧地抱住她。

“你真美,我好爱你!”

“我有点害怕。”姚迦抬起粉脸,仰视着他。

“别害怕,有我呢。”

郎怀叙的手溜进了她的胯下,那里温湿润泽,汪洋一片。

她勾住他的脖颈,一起倒在床上。

她的香唇微启,热烈地吮吸着他略显干渴的嘴,他也开始温柔地抚摸她,爱
欲的火焰在胸中熊熊升腾。

而她赤裸裸的柔软而富于弹性的胴体在他的身下颤栗着。

姚迦弓着身子,承接着那巨物的降临,她娇哼着,媚眼如丝,半闭半眯之间
放射着勾魂摄魄的光芒。

郎怀叙的欲火已经煽起,他抚摸着她那如羊脂白玉般洁白晶莹的胴体,如少
女般紧绷的乳房一如往年青春岁月时的十足激情。

他怒吼一声,那一根粗犷之物恰似那怒马一般闯进了那桃源洞穴。

“咝”的一声,那阳物尽根而没,那神秘的洞穴像有一股无穷的魔力,把那
侵略者团团包围,用烈火焚烧。

在抽插之间,郎怀叙仍能看见那阴牝处牝毛细短,浓密蓬松地覆盖在高突肥
满的阴户上,而牝肉外翻,沁出湿湿滑滑,淫水淹淹。

他只感到自己那阳具在温火烤燎下,已是不断膨胀,身子里面也好像有一把
烈火,更或许是一座火山即将爆发。

他开始了又急又猛的征程,他不能坐以待毙,他的阳物次次尽根而入,直抵
那中枢要害,直把她入得阴精直冒,玉腿乱摇。

突然,姚迦大叫一声,她牝户内涌出一股浓密粘稠的淫液,像那山洪倾泻,
林间湍流。

她的两条腿儿不住伸缩着,痉挛着,而小手尖尖,紧紧扣在他坚硬的肩上,
留下了几处血痕。

郎怀叙再抽送了数百下,才缓缓地把那蕴藏许久的阳精一举灌入了嗷嗷待哺
之穴。

接着,他紧紧的抱着她,耳边犹然回响着她那富有节奏的忘情的呻吟,而当
这如梦境一般美丽的一切骤然逝去时,她仰面躺下,面带甜蜜的微笑,幸福地凝
视着他。

“郎,有人要杀我呢!”

她的轻巧的手指划拉着他刚猛的肌肉,美目迷离,闪烁着微光,使得做爱后
的她格外妩媚动人。

“我知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郎怀叙欣赏着她丰腴秀美的身躯。她真是美妙绝伦,没有人能够伤害她。

************

这些年来,死亡的阴影一直笼罩着他。

但居节对于死的理解早已超越常人,他对人生已经彻底的厌倦了。这种非常
的生活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成为了他的负担,准确地说是他的牢狱,而死亡
或许会使得他得到最后的解脱。

他开始理解了一个人可能多么地渴望从此长眠不醒,一种暮鸟思归巢的感觉
如影随形的伴随着他。

他想回家。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使得入夜的江城更加寒冷,而当居节穿梭在江城大学的
那片丛林里时,夜雾弥漫,满地泥泞,远处还隐约着几声响雷。

他憎恨森林,憎恨那总象梦靥般挥之不去的团团雾气,以及象利刃般穿透他
的厚重的军大衣并且刺割着他的肌肤的寒气。

他总是能想起那场战争,在丛林中,他和战友们暴露在敌人的枪弹之下。

那一阵引擎的轰鸣声,钢铁般的碾压声,树木的断裂声和一阵爆豆般的清脆
的声响,他眼睁睁地看着战友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在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机枪扫射下,他的后背突然一阵巨疼,就象是挨了重重
的一棒。

在这一瞬间,他意识到自己将永远也见不着亲爱的妈妈了!

他未能叫出声来,甚至于不感觉到疼痛,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突然抛向了
空中,然后坠落在一棵树根下。

他遍体鳞伤,血迹斑斑,军大衣上被枪弹撕开的棉絮浸透了鲜血,在寒风中
瑟瑟飘动。

他抬头看着不远处的那幢楼房,沉闷的笑了笑。

借着这迷茫的雾气,他像一只猫灵活地闪进了江城大学的5号楼,这是座教
授楼。

整座大楼岑寂无声,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息声,黑暗一向是他的成功之母。

就在此时,黑暗中闪出一道银光,冲着居节的胸部直飞而来,他机敏的侧身
一躲,顺手扭住了握刀的手臂。

他感到一个膝盖正在用力地向他撞来,还有一股浓浓的廉价的刮脸液的味道
直呛鼻孔。

居节一面扭住竭力要挣脱的那只握刀的手,一面抬脚向前面奋力踢去,这一
脚重重地踢在对方的小腹上,对方惨叫一声,立足不稳,居节抓紧时机,用另一
只手准确有力地击向对手的脖颈。

可那人躲过了这一击,反而用手肘撞到了居节的太阳穴,晕眩之中,他感到
那只握刀的手挣开了,重新刺向他的胸膛。

居节屏住呼吸,但听得刀锋在空气中呼呼作响,他先躲开了这一刀,接着又
躲过了刺向头部的一刀,此时他已被逼向墙角,他必须找到一个反击的位置。

那人显然是计划好了要在黑暗之中动手,从这几刀来看,是个用刀的高手,
刀刀致命,狠辣异常,只不过现在已被挫了锐气。

又是一道寒光在黑暗中向他袭来,居节用他坚硬的左臂向上一架,右手以闪
电般的速度抓住了对手的手腕,这一切他拿捏得极其凶狠,对手腕上的筋腱已然
被他掰断了。

那人惨叫起来,手上的刀不翼而飞,身体象蛇一样扭曲了。

居节转向他的背后,手臂紧紧箍住他的脖子,“动一动就要你的命!”

那人不敢动弹,一双眼睛左顾右盼,想寻找反扑的机会。

“她在哪里?”

居节知道,对方既然已有埋伏,显然这次袭击不可能成功了。

“哈哈哈,不成功便成仁,你说我会说吗?”

那人狂笑着,丝毫不露怯意。

居节默默地点点头,手臂一动,那人立时断气了。

************

闻于斯驾驶着姬晓凤的那辆红色法拉利穿行在开往江城郊外的路上,郊外的
原野覆盖在一片迷蒙的夜幕下。

他隐隐觉得,自己的时间并不多,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可时不我待。

轿车风驰电掣地穿过飘渺茫茫的雾气,一弯明月躲藏在乌云下,羞涩地与奔
驰的法拉利并驾齐驱。

闻于斯凝视着前方,心情沉郁,就在前一个小时,他的手机不适时地响了。

对方是美国怀俄明州的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律师,要求闻于斯接到电话后马上
到上海虹桥机场接他。

他知道,符载音出事了!

前方的雾更浓了,能见度不过百米,路中车辆稀少。

突然,从车旁的反光镜里,闻于斯看见一对耀眼的车灯正从后方迅速逼近。

这使得他感到惊讶,不是因为它接近的速度,而是因为,这是今夜能够超过
他的第一辆车。

那辆车追上了,并开始从后边超车时,却突然减速与他并行。

在车灯的照耀下,闻于斯看清了那是一辆奔驰车。

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一支铅灰色的钢制管状物伸出它的后窗,他本能地俯
下身来。

紧接着,闻于斯听到了一阵清脆的爆裂声,他周围的玻璃碎裂成网状。又一
阵的枪弹从侧面射入了车内,把坐椅前的一樽弥勒佛打得粉碎。

闻于斯把油门一踩到底,不到三秒钟,他换上三档,以每小时一百五十公里
的速度向前飞驶。

他抽空向后望了一下,那辆奔驰车正在逐渐接近,他挂上四档,继续加速。

法拉利驶入一片迷雾中,而左边,那辆奔驰车的车灯几乎已经与法拉利并行
着,在右前方,闻于斯看清了立交弯道的入口。

闻于斯从车的左后窗望去,看见一支闪闪发光的枪管正抬起来,瞄准着他。

与此同时,闻于斯怒吼一声,用力扳住手闸,煞住后轮,同时向右猛打方向
盘,并踩下离合器踏板。

法拉利猛地向右偏转,这时,一阵机枪子弹射穿了它的左前档板,击碎了左
前灯。法拉利急剧滑向右方,打着转,轮胎发出尖利的磨擦声,发动机因变入二
档而嗡嗡嘶鸣。

最后,它猛然刹住,车头正对着它倾刻前驶来的方向。

闻于斯转身向路上望去,那辆奔驰车已消失在茫茫的夜雾之中。

闻于斯打开车门,法拉利已是满身疮疤,遍体弹孔,他俯视桥下公路上的点
点车灯,静静地站了一会,以缓解刚才下腹处紧张的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