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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2-03-17 01:29

睡著的武神[全]-25

  第三章无可实践的诺言

风长明抚摸着风朝的滑黏的乳房,风朝一双媚眼微挣若闭,风长明的一只脚
叉过她的双腿之间,她用她的双腿紧紧地夹着风长明的大腿,风长明的嘴含着她
的耳珠,柔声喘道:「大姐,我给你的这一夜,你满足吗?」

风朝轻吐丁香吻舔着风长明的脸颊,她没有回答,但这般的无言,却已经证
明了她所要说的一切,她知道风长明能够明白的;她几乎没有说话的力气了,也
不想再说话。只想在他的怀抱里做一些亲昵的小动作;很多女人在欢爱得到彻底
的满足后,她们都不愿意再说话的,却喜欢被男人搂抱着,并且感受男人的爱抚
和听男人说些甜蜜的肉麻的话。

风长明任由风朝的香丁吻着自己,他则抚摸风朝的头发,那发是乱的、潮湿
的——那发上面沾满了两人的汗水和风朝的奶水,风长明道:「第一次和初生孩
子的女人欢爱,想不到又可以做那女人的男人,也可以做那女人的儿子。」风朝
迷离着一双媚眸,呢喃道:「你在西陆那么多女人,没有一个生育的吗?」

「没有。」

「为什么?」「因为我是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男人。」

风朝一惊,久久地盯着风长明,幽叹一声,道:「这样也好,刚才你射精到
我体内了,我真怕我会怀上你的孩子——我是不能够替你生孩子的,我怕生出一
个白痴来……」风长明笑了,道:「我的种,绝对的优良,绝非白痴;可惜我拥
有那么多女人,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的肚子里播过种!」

「可是你这么强壮……」

「我是很强悍的男人没错,可我不是种马,哈哈,不负责给任何一个女人配
种……因为我不需要任何后代,我本来就是永生不灭的,不需要任何后代替我送
终!啊哈哈!」风长明笑得很狂,风朝并非很了解他,若是她知道巴罗金差不多
是近百岁的人了,她或者了解耸天古族的寿命,虽没有古心族的长寿命,但相对
于其他的种族,耸天古族的存活期就是一个奇迹,何况在强悍的生命中,曾经造
就过更加无法言传的生命奇迹:那就是传所里海之眼的「神」,力量达到恒久的
一种永存表现形式。

海之眼是个奇迹般的地方,海之外的世界无法了解海之眼,而海之眼亦无法
触及海之外的世界,但这海之眼,却直接围存了各式各样的奇迹……风长明在疯
狂之后,表现出他的温柔,他把风朝搂在怀里温存,久而久之,他就睡着了……
在他睡着之前,他没有向风朝交代什么。

风朝也睡了。可她很快又从睡梦中醒来,她听见了一些声响,是开门的声音
和轻微的脚步声,她想挣脱风长明的怀抱,可是风长明是抱着她睡着的,一时她
弄不醒风长明,更且她觉得进来的应该是嘉拉才对,因此虽心生一些羞意,却并
非很紧张。但是,她想不到的是,进来的不是嘉拉,也不是别的什么人,进来的
恰恰是她最小的妹妹:风夜真。

「小夜?」风朝傻了。

这已经是后半夜了,风夜真怎么突然间来到风长明的寝室?

风夜真看着床上赤裸相拥的两人,她也是傻呆了,她喃喃道:「大姐,为何
会是你?为何要是你?如果是二姐或者是四姐,小夜还能够坦然面对,可为何会
是你?大姐我以为你会是我们姐妹中唯一不为所动的,可为何在他怀里的会是你
呢?我们四姐妹……」

「小夜,你是怎么会过来的?」

「我做恶梦了,本想找大姐睡的。可大姐不在,我就找了四姐,我知道四姐
和他的事情……我不介意四姐和他。但是,我从四姐口中得知,他明天就要离开
这里了,可他却没有告诉我,我是过来问他的,却看见大姐在这里——这是我最
不想看到的。」风夜真说着,说得很认真,她的眼泪也很认真的流落下来。要知
道,虽然风夜真的生母仍然健在,但风夜真从小都敬重风朝,在她那还未完全成
熟的心灵里,风朝对她来说,是亦姐亦母的角色,如今却看见风朝躺在她心爱的
男人的怀里,这对她的心灵的冲击,是震撼性的。

「对不起,小夜……」

风朝心中充满了愧疚,风夜真却含泪转过身去,低泣道:「大姐,我来这里,
本来是要他把我带走的。可是你在这里,我以后就不跟随他了。我要走了,明天
他醒来的时候,让他不要过来找小夜,因为他是找不到的。」

「小夜,你等等,他是记得对你诺言的,他说要明天才告诉你,是要给你一
个惊喜……」

「是惊讶吧!我很感谢他还记得,只是小夜已经不记得他是什么样的人了,
或者我根本就不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一个二姐已经够了,为何还要加上四姐。
大姐、还有小夜?芜族并非一个乱伦的种族,他把芜族想得太肮脏了。太肮脏的
东西,小夜是不需要的。」风夜真说罢,掩脸跑了出去,风朝望着她的背影,亦
流出了泪。她回眼看风长明,却见他睡得很死,对于风夜真的到来以及风夜真悲
痛地离走,他都是一无所知的。他的平静,却带给了风家几姐妹的不平静。风朝
发觉自己有点恨他,他踢了风长明一脚,风长明醒了,他道:「天亮了?」

「嗯。」风朝应声。

「我去把四姐和小夜带走……」

「小夜走了!她刚来过,然后又哭走了。」风朝哽咽道。

「是吗?」风长明放开风朝,走出了门前,看那天,是暗得无影,无风亦无
星的。他在门前站了好一会,隔壁的灯亮了、又熄了,耳边传来嘉拉的问候:「
少主,你站在门前有一段时间了。」「嗯,也该回去睡觉了。」风长明无奈地回
答,折身回来,嘉拉跟在他背后进来,却见风朝已经穿戴好,她坐在床沿似乎只
是为了等风长明的回转,她道:「你明天也不要找小夜了,她有意躲你,你找她
不到的,也不要找我……」

嘉拉脸色有些变化,她侧脸偷看风长明,从风长明的脸看不出什么。

「你四姐,你也让她留在芜族吧,我不想让小夜恨她的四姐。」风朝如是说,
风长明只是很平淡地看着风朝,忽地他的双眼呈现一种倦意,他道:「嘉拉,你
陪在我身旁,我要睡了。明天离开地时候不要叫醒我,也不要带走属于芜族的一
切,我怎么来,我就怎么去!芜族,哈哈,啊哈哈!一个小女孩,就想让我抛却
我性格里的一切?我宁愿抛弃整个芜族甚至整个海之眼,我也不会请求一个小女
孩的原谅……在我认知里,我不曾错!」

「风朝,你替我转告她们,我风长明给过她们的承诺,并非我实践不了,而
是你们自己不要我实践;你们根本不需要的承诺,我风长明再狂妄无知,也无法
强迫自己去实践。因为——没有人需要。当有人需要的时候,就让她们自己到西
陆来向我索取!」

风长明说完最后一句,已经仰躺在床上,他看了看一脸愕然的嘉拉,又加了
一句:「嘉拉侍,哄我睡觉,用你性感的肉体。」


第四章囚禁

在风长明那一次睡着之前,风长明给嘉拉交代了一句:不到苛铬,不要唤醒
我。

从芜族抵达苛铬,需要经过血灵的领地。此行程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就风长
明奇特的睡眠而言,半个月对他来说,是很短暂的。风妖本来要派几百精英护送
风长明过境的,但嘉拉拒绝了。她给风妖的理由,乃是风长明睡前所说的:他风
长明不需要太多人保护。

想想也是,越是张扬,越是让人知道。倒不如悄悄地经过血灵领地,这般血
灵不会知道。风长明心知肚明,血灵被他羞辱了几次,虽然敢怒不敢言,但若得
知他以少数护兵踏入她的领地的话,她一定会百般刁难,甚至会要他风长明的命
……

他风长明从来不惧血灵,然而血灵怎么也是七霸主之一;若非经过妖族那一
劫,他风长明绝非七霸主的对手,就现在的他而言,曾见过七霸主中的多罗灭,
多少了解七霸主的个人实力非一般的强,他心里对上七霸主亦是没有底的。虽然
他在睡着的时候是无敌的,也虽然他曾在大海、在渤徊爆发了惊人的力量,可是
平时的他,在实力上,是只能够及得上七霸主,没试过之前,他真的无法下结论
——再狂妄的人,也必须懂得知己知彼这个道理。因此,他让嘉拉带上十多个芜
族武士悄悄地护送他经过血灵的领地、然后进入苛铬,只要安全进入苛铬,则折
北转拉沙,正面对上他的叔叔泸泾。

巴罗二十年二十九日,黄昏,芜族于铙族南境边界,一行车骑走于主道,此
行人总共只有十七轻骑及一辆普通的马车,马车里的人正是嘉拉于沉睡的风长明。

进入血灵领地,嘉拉加护卫们特别的小心,毕竟血灵于巴罗蕊正处于息战期
间,双方僵持在铙族,虽然北陆最北部的战场——秦岭于多罗灭、沙丘、百合春
战战息息的,一直僵持不下,根本无法增援巴罗蕊,而西境亦是被泸泾夺下,隆
志逃靠巴罗蕊,田纪挑起于烈古旗的战事,却因西境之事,被巴罗金召回,一时
也无法增援巴罗蕊,因此巴罗蕊于血灵、谭淇之间的战事相持不下,乌诺和裂铙
则扔然继续中立,搞得后来,铙族的战事,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血灵从而得
到喘息的机会,于是大兵驻于苛铬与他的领地的边界处,这是嘉拉从传信中得知
的。

血灵不知道巴罗蕊息战的原因,乃是因为和风长明在渤徊之事,令巴罗蕊的
心久久不能够平静……若她巴罗蕊不能够冷静下来,她则绝不会贸然出兵;巴罗
蕊是有这点常识的。

一但据军情所报,由参飘率领的帝都大军正开往西境,值得嘉拉注意的是,
这一大队人马的主将都是帝都年轻一代的强者,更令嘉拉担忧的是其军师乃巴罗
渺——伊芝之智慧唯一的传承者。

也因此,在粟族,由蒂檬发号,漠伽出谋,把兵力悄悄地派人潜入拉沙……
漠伽知道,巴罗金的目的不仅仅是西境而已;只要西境失守,参飘便会挥兵直上,
伐往拉沙。

营格米和骞卢则被漠伽派往西面,以防烈古旗。

这是西陆传来的情报,但嘉拉却没有对风长明说:风长明没给她说的机会,
她亦不敢在抵达苛铬之前踢醒风长明……这家伙平时虽然很好说话,但涉及到他
的原则的东西,他就不好说话。他与风朝的那一晚,后来风朝要与他解释的时候,
他却只是在自己的身上发狂,没有理会风朝,她有时觉得风长明做得太过分了,
可她不敢说出来;风长明虽是风妖的儿子,性格里有许多像风妖,但也有很多与
风妖沾不上边,或者是因为他的另一个父亲铂琊,只是嘉拉不知道,风长明的血
液里还留着耸天古族的狂妄。

风妖的风流多情、铂琊的冷酷无情、耸天的狂妄骄傲……不是嘉拉能够理解
的。

由芜族的荒塔灵至苛铬,最近的道路,必须经过血灵的天蝎城,嘉拉本来想
避开血灵的势力的,但为了尽快到达苛铬,加上她这行人并非很突出,她宁愿冒
这个险,就对血灵来说,嘉拉不是很惧怕,况且血灵现在的势力,或者还不敢开
罪风长明亦未可知。

嘉拉从黄昏感到夜深,未能抵达天蝎城,便在离天蝎城比较近的村镇落脚,
寻得一间小旅店,要了几间房,吩咐武士把沉睡中的风长明抬进去了,叫伙计打
来水,替风长明擦洗了身体。风长明在睡着的时候,就像一具有着生命的尸体,
任由她嘉拉搬来弄去的。

嘉拉打点一切,就和衣睡在风长明的身旁。至半夜时分,嘉拉模糊中听到一
些声息,她睁开双眼,忽感头重,鼻孔涌进来一些奇异的香味,接着她就晕睡过
去了。

嘉拉再度醒来之时,惊见血灵。她向四周张望,只见自己和风长明被摆放在
一个厅殿的地板上,两旁站满手持武器的护卫,两排护卫的尽头,那张特高大的
豹皮殿椅上坐着的人正式血灵;嘉拉已经有很多年不见血灵,但她绝不会认错的。
她心头大惊,想起昨晚闻到的香味,估计自己是被血灵用迷香迷昏之后才带到她
的大本营的,她定下心来,平心静气地对居高临下的坐着的血灵道:「血灵,你
真够朋友的,悄悄的就把我和少主请到你家里来了。」

血灵微笑,道:「嘉拉,好多年不见了,想不到你还这么年轻。」

「可惜血灵你不是男人,只能看着我年轻的肉体而无奈。」嘉拉和血灵像是
多年未见的老朋友,有的没的闲聊起来了。

血灵笑道:「我虽然不是男人,但是我身边有成千上万的男人,不知道嘉拉
你想要多少?」嘉拉心中愤怒,却没有一丝表达在脸上,她笑道:「多少都可以,
只要你愿意给我……」

血灵从椅子上站起,朝嘉拉和躺在地上的风长明走下来,到达嘉拉的身前,
蹲下来面对嘉拉,伸手就在嘉拉的胸部捏了一把,然后「嘻嘻」地笑了,道「嘉
拉,说到骚,或者我不及你,可是说到淫荡,我想你也不得不认输。可是我这辈
子最多也就与同时和六十个男人欢爱过,我不可能给你超过六十个的,就给你五
十九个吧,你觉得如何?」

嘉拉挣扎着坐起来,道:「不如我和你来一个比赛,看看谁接得下的男人比
较多?」

「我也正有此意。但是,在我们进行淫荡的比赛之前,我得先解决你身旁这
个讨厌的家伙。这混蛋我几次前往西陆求他,并且献上我血灵百世难求的性感肉
体,他不但把我拒之门外,且百般羞辱我。现在他落在我手里,你说我该如何对
待他?」血灵像是在问嘉拉,眼睛盯着风长明,那双凌厉的丹凤眼燃烧着愤怒,
嘉拉看在眼里、心头惊慌不已,她道:「血灵,你是如何得知我们经过天蝎城以
及落脚处的?」

血灵冷笑道:「身为海之眼著名的七霸主之一,连这点眼线都没有,还说得
过去吗?从你们走出荒塔灵开始,我的人就一直暗中注视着你们,只等你们进入
我的势力范围内,就开始动手……你们进入我的领域是二十九日黄昏,而现在已
经是三十日的黄昏了。嘉拉,你未免低估了我血灵。虽说他拥有半个西陆的势力
以及芜族的势力,可是我敢在近日俘虏你们,就打算豁出去了。只要没有了他,
西陆合并起来的那些势力就会烟消云散,而芜族处在我与多罗灭、百合春之间,
也不敢轻举妄动。我血灵誓要报当时之辱!」

「想不到你现在还是胸大无脑,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血灵,看在多年的
交情份上,我劝你一句,你最好以大礼送我和少主离开这里,否则不等巴罗金的
大军到来,你血灵征战多年的一切,就得从海之眼彻底铲除!」

「哟,嘉拉,你吓人的本事还在啊?」血灵捏着嘉拉的下额调侃道,她突然
伸嘴在嘉拉的嘴唇上吻了一记,又道:「就凭你这吓人的嘴,应该得到我的一吻,
嘉拉你不如和我到床上欢爱一场,我血灵对你这种性感的女人也是很感兴趣的。」

「可能我们少主对你比较感兴趣一点,我嘉拉对女人没多少兴趣,要欢爱你
找我们少主吧。」嘉拉拒绝血灵的邀请,她希望能够勾起血灵对风长明的兴趣,
这样或者比较容易逃生,但血灵不领她的情,血灵道:「我以前是对他很感兴趣,
只是我被他多次拒绝,我对他的兴趣,只有要怎么样叫他死亡。」血灵说罢,站
直身,从两旁护卫之一抽出一把背刀,横刀就砍向风长明的颈项……

「不用!」嘉拉歇斯底里地呼叫。

「我血灵做事从不拖拉,说要叫他死,就叫他立即死!」话落刀下,「铛」
的一声,背刀横断,风长明的脖子却完好无损,殿厅传出一片惊讶之声。所有的
眼睛都落在风长明的身上,嘉拉望着风长明的那双美丽的眼睛溢出了眼泪,血灵
也紧紧地盯着风长明的脖子,在那强壮的颈项上,连痕迹都没有半丝,她不敢相
信地蹲下去摸了摸风长明地脖子,沉默一会,脸色微变,站起来退回几步,才对
嘉拉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嘉拉惊喜得狂笑出来,血灵得不到嘉拉得回答,那断刀就挂在嘉拉洁白的脖
子上,怒道:「你若再笑,我叫你的头离开你性感的身体,我倒要看看你的脖子
有没有他的脖子那般的强硬……」

「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们少主的真正的身份,就是帝都传说中那爱睡的家伙,
怎么就没听过,我们少主在沉睡的时候,是天地都无法毁灭的?血灵,你最好放
了我们,别等他醒来。在他睡着的时候,你是无法伤害他的,但是若叫他醒过来,
到时就是他伤害你了。」嘉拉仰起练无畏地道,她从十多岁开始就随风妖行军打
仗,什么样地场面没有见过?何惧脖子上挂一把断刀?血灵丢开手中地断刀,呆
立了好一阵,然后再次盯着风长明,道:「那我就让他醒来,然后再斩杀他。嘉
拉,不知道你这少主,在醒着地时候,是否也是不死不灭之身?」

嘉拉大惊,她曾经听风妖提起过,风长明在醒着的时候,力量并非七霸主之
敌,当初在强者比赛的时候,风长明也只是和乌诺的儿子乌东拚个两败俱伤,何
况是七霸主之一的血灵?

正在嘉拉担忧之时,血灵又阴阴地笑道:「嘉拉,你别担心,在我没有十分
把握之前,我是不会让他醒来地。传言中的他,能够一睡几个月,而且不踢他的
屁股,他就不会醒来,是吧?这样的话,我还要许多时间。西陆很多人不知道他
早已经不在西陆,所以西境和布族之师都是举而不发,但是,我真替他担心,他
的敌人可真不少的。西境、烈古旗、巴罗金……我想,如果巴罗金阵营得知西陆
白明已经被我囚困,则必放弃西境而入拉沙,西境泸泾和烈古旗亦会趁空而入夺
取土地,到时他们谁都得感谢我血灵,嘻嘻。」嘉拉惊怒道:「你敢宣布吗?」

「我怎么不敢?最多风妖从芜族来救你们,西陆那边则是自保不及……芜族?
哈哈,他们别忘了我血灵的盟军还有吠族的三霸主以及谭淇,他芜族敢侵我血灵,
百合春和沙丘首先从他们背后践踏他芜族。而且,要侵入我,他们就不得不想想
他们的主将在谁手中,嘉拉,我血灵唯恐天下不乱,这二十年来,除了惧怕泸澌
和巴罗金,其他的人,我血灵都不曾惧怕过,当初受他侮辱,是因为我血灵有求
与他。如今泸泾复出,巴罗金亦忌惮三分,不敢再过分地逼我们七霸主,我血灵
还怕什么?」

「他这么喜欢睡觉!我就让他睡上几个月,待会睡醒之后,这海之眼,已经
没有他风长明的立足之处了。西陆白明,从此在海之眼坠毁,只留帝都那无能的
爱睡的懦夫……」

「把他们两个抬到地牢里,记得,要把他们两个分开来,不得踢到这家伙的
屁股!」血灵吩咐下去,就得意地笑着走出了殿厅,嘉拉心想:这次西陆和芜族
要大乱了。

海之眼也必定大乱……

第五章在沉睡的日子里

谁曾经说过这般的话:有些东西,绝非表面那般简单。

血灵最近的心情很不错,她这次掳了风长明和嘉拉,报了「几箭之仇」,把
以前在西陆所受的气全部翻本了,这还不够,风长明和嘉拉仍然在她的手中,她
什么时候心情来临了,要怎么鼾他们,她说了算,她觉得她的创举,就是她把风
长明给囚禁了,这是除了当年协助巴罗金推翻泸泽王朝之外,她生命中最值得骄
傲的事情。

西陆最大的霸主,就这么轻易地成为她的阶下囚,这让她觉得非常之有成就
感。为了让大家都分享她的成就,她做出了她一生中最愚蠢(这是后来才证明她
的愚蠢的)的事情:就是很快地公告海之眼,西陆白明被她囚禁了。

这消息真的惊动了海之眼,也令海之眼的形势剧变,烈古旗确定这个消息后,
从西面加紧了朝东推动的侵占步伐,西境泸泾在趁此时机入侵拉沙境内。正在血
灵以为冰旗西要抵挡烈古旗的东侵、南北要抗战西境之军的北伐之时,岂料冰旗
三族之军完全不顾这一切,举所有的兵力雄师径朝北东践踏过来,而东面的芜族
率兵压血灵预料得没错,当人们知道风长明被禁之后,冰旗之敌都会趁机侵入冰
旗领地,可是她没想像得到的,就是冰旗三族不顾一切地东征她血灵……然而她
血灵依然不惧:此时冰旗面对的已经不仅仅是她血灵,冰旗要面对的还有烈古旗
和西境,也就是说,她血灵并非孤立的。但对于芜族之师,血灵甚是担忧,她传
信于北陆三霸主,要求三霸主从芜族背后侵入芜族,以便拖住芜族,待她摆平了
西陆冰旗,则与偏中南部的潭淇合兵,对芜族进行前后围巢。可是近半个月过去,
北陆三霸主没给她回任何消息,她开始有些紧张了。

正在此时,参飘之军抵达西境前部,欲征伐西境,在拉少战场的泸泾被迫搬
师返回,泸泾的返回,使得烈古旗东征的步伐也莫名地停顿,而最令血灵意外的
是,巴罗三姐妹竟然不顾一切的率兵北上,矛头直指她的天竭城,这时她才真正
慌了,她怎么也想不通巴罗三姐妹为何挥兵直上、而不是趁此时与烈古旗、西境
争夺西陆大版图,而且她另外还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就是烈古旗不但停止了东
征步伐,且开始退回布族,皆因炽族出兵压布族西面之境,这又是她血灵想不通
的,为何一直不参与战争的炽族之师,会在这个时候出兵威胁烈古旗?

这就使得海之眼的形势大变,离她血灵所要的结果差个十万八千里,且北陆
三霸主的不增援。谭淇也开始打退堂鼓,孤立的不是风长明,而是她血灵了,她
下面临三面受敌之险,另一面是大海,她根本没有路可退……她在惊慌中想起嘉
拉的话来:你敢宣布吗?

巴罗二十年刀月十七日中午,血灵急忙进入地牢,进入嘉拉的囚室,劈头就
问道:「嘉拉,这是怎么回事?」

嘉拉被囚禁了半月之余,衣服肮脏,头发脏乱,与前之艳光四射的她有天壤
之别,血灵进入里面后就一直捂着鼻子,嘉拉撩了撩盖至脸庞的乱发,她的艳脸
瘦了许多,她冷笑道:「血灵,你要我回答什么,总得把问题说清楚吧?」血灵
一阵愕然,她整理了头绪,把风长明被囚禁之后,海这眼的形势的疑问说了出来,
嘉拉听了后狂笑不止,血灵怒道:「嘉拉,你若再笑,我就叫一百个士兵进来轮
奸你!我这段日子对你算好的了。」

「四化建设奸我?血灵,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以为还有哪个男人愿意强奸我
吗?你别忘了,海之眼特别的东西不多,就是女人特别多,海之眼的男人并不缺
少女人,他们要强奸,也不会选择我,要知道,我现在这模样,即使在十万里以
外,也叫人闻出臭味来,叫人作呕!

这牢房里满地是我拉的屎尿:我的经血还凝因在我的裤挡里,你要不要我脱
我裤子给你看看?「血灵捂嘴欲吐,退出了囚牢,叫士兵把门锁了,才在外面对
嘉拉道:」就算我求你,嘉拉,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嘉拉道:「我可以给你解释,但你必须答应我的要求。」

「说。」「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叫人帮我换个牢房,也帮我家少主换个牢房,
还有,叫人打一百桶香水过来让我洗澡,也叫十个女人过来帮我家少主洗澡,如
果你做足了这些,我就给你解释,甚至可以保住你的一条命……」「来人!」血
灵不待嘉拉说罢,就喝道:「按她的吩咐,把一切做好。」

嘉拉洗一个澡,她就洗了半天,在这半天里,她真的用去了百桶香料水,风
长明也得到十多个女侍替他洗了个香艳的澡,但血灵特意交代那些女侍,在帮风
长明洗澡之时,不得重力碰风长明的屁股,她怕风长明突然间醒来……

傍晚时分,血灵把嘉拉和风长明安置在相邻的两个牢房,严格来说,这已经
不算是牢房了,因为房里的设备非常的齐全,且比一般的房子还要漂亮许多倍,
只是因为嘉拉和风长明仍然是被关着,因此仍然称之为牢房。血灵见到嘉拉的时
候,嘉拉变了个模样,只是比以前瘦了些、憔悴了些,却因为这些憔悴,越显得
她的味道来了。

「可以给一个解释了吧?」血灵坐在嘉拉对面,如斯问道。

嘉拉指了指桌上的茶具,淡淡地道:「麻烦血灵大姐给小妹倒杯茶,在说话
之前,小妹觉得有必要润润喉,免得影响我美丽的声带。」

「我!」血灵怒得就要发作,可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她立即降低声音:「我
——给你倒茶!」她果然倒了杯茶递给嘉拉,笑道:「你小心喝,别噎死了。」

「喝杯茶也会噎死,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我时候喝水也会噎死的,我这是为你好!」

「也是,你现在不为我好,为谁好呢?要是我死了,你可能更得更惨些!」
嘉拉润了润喉,把茶杯放落,看着脸色有些阴晴不定的血灵,道:「既然你给我
润了喉,我就用我性感迷人的声音跟你谈谈,其实我不大喜欢跟女人谈心的。」
「你以为我想跟你……」血灵气得脑门充血,可还是不敢得罪嘉拉,她必须清楚
自己算错在哪里,好对症下药。

「血灵,看在你让我变回美丽的份上,我就跟你认真的说吧。在这海之眼,
真正能够敢把我家少主掳了而没事的,就只有巴罗金。

无论是西竟泸泾、烈古旗,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霸主,要么就正规地与冰旗
对阵,若敢趁少主睡着的时候,把少主掳来的,其结果——就看我家少主醒来的
时候如何处置了。「

「西陆之所以敢举兵东征,是因为她们知道,少主睡着的时候,是无人能够
伤害的。而你能够那么轻易把我们掳来,并且把我们囚禁,睚因为少主他睡着了。
她们或许会与你和谈,让你交人,但你若不交人的话,她们谈判不会顾虑少主的
安危问题——因他沉睡了。

她们猜测,你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踢我们少主的屁股的……跟在少
主身边的人都清楚少主的性格,他的性格里面,似乎没有那种做阶下囚的认知,
哪怕死!「

「而你向外宣传,你囚禁了我们,则证明了她们所猜测的。因此,她们不异
一切地拥兵横东。」

「即使如此,他们为何不顾及西陆的安危?放任烈古旗和西境的人侵而不顾?」
血灵惑之急,打断了嘉拉的话。

嘉拉淡然一笑,道:「若非我从家主的身上,得到许多关于少主的事情,你
这些问题,我真的很难回答。血灵,以下的话你要听好了。」

「我要跟你说说我们家主人生观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征服女人是他的人生
的最终目标。我们家主一生的目标就是征服女人,这观念一直被他灌输给少主,
而后少主的另一个父亲,那叫铂琊的战争狂,又教他征服土地和荣耀。所以少主
集两个父亲的光点:征服土地和女人。」

「在我们少主征服的女人或者与我们少主有牵连的女人中,遍布海之眼每一
个角落。」

「西大陆以蒂檬为主,蒂檬乃拉沙强者,其父为拉沙族长蒂金:而蒂檬身边
的漠伽,曾在雪城里是蒂檬的学生,但有一点你似乎是忽略了的。漠伽不但是摸
刀的孙女,并且是与我们少主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她为了少主,不惜与帝都
决裂。那小家伙虽然有时候像参赞的小女儿一样傻傻乎乎的,可却承袭了其祖父
的头脑……这两个是少主在西境重要的女人,接下来跟你说说其他地方的。」「
在说之前先问你些问题好了,我想你应该请求过北陆三霸主增援,却得不到他们
的援助吧?」

嘉拉问了,血灵只得承认,嘉拉就笑了,她继续道:「多罗浮的小女儿、百
春合的私生女、沙丘的独生女,是我看着她们失身于我们少主的,他们的父母若
要增援,就得过他们的女儿那一关,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是他们过不了关或者他
们的到来,只会令你更头痛,因为我可以肯定他们至少疼他们的女儿多过于助你
的情义的,所以你预料芜族不敢征西,是你一个大错误。即使没有他们三个女儿,
北陆三霸主与秦岭相抗,他们又何敢在此时机惹上芜族?你真白痴,以为谭淇敢
跟芜族叫阵吗?」

「怎么?生气了?我就再说一些让你更加气不顺的。就说巴罗三姐妹,你知
道巴罗渺是谁吧?我们少主的元配!虽然巴罗金已经解除了巴罗渺与我们少主的
婚约,但巴罗渺仍然受着我们少主。她随参飘之师过来,也许是要打西境,也许
真的会与我们少主为敌,但她怎么可能让她心爱的男人被你这淫荡的女人囚禁?
即使她允许,她的两个妹妹也不允许。巴罗蕊为何为段时间不出兵?就因为我们
少主——家主不说我还不知道哩。」

「漠伽与巴罗三姐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当然清楚巴罗三姐妹不会趁少主
落难时征伐少主,而是相救少主。为了相救少主,巴罗渺定会使人拖住泸泾的步
伐,这就是为何参飘直攻西境的真正原因,也是巴罗三姐妹挥师北上的真正原因
:更是漠伽弃西陆不顾的原因。

但有点我也是不大明白的,就是为何漠伽竟然也不顾西面的烈古旗?「嘉拉
当然不了解,炽族出兵布族与柳燕北狼交战的将领其实是一个很年轻的少女,这
少女就是炽族天侍之女:天力姬。

她的推测虽然很对,却忽略了巴罗金由帝都前往西境的参飘,在最初把巴罗
三姐妹都驳了回去,参飘身为此次征西的主将,她不准巴罗三姐妹救风长明,亦
不同意立即攻打西境,也就在那个时候,一个叫参潜儿的傻女孩在参飘的怀里哭
泣哀求,参飘才不得不默许了巴罗渺的安排……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血灵,若你想继续囚禁我们,就请随便。若要杀
我,或者侮辱我,也随便,毕竟她们在乎的不是我嘉拉,她们是为了少主不顾一
切后果的。她们也敢肯定少主的安全绝无问题。我们家主说的,能够令海之眼的
大地也震动的男人,他这辈子就见过一个人:不是巴罗金,也不是泸澌,而是他
风妖的爱睡的儿子的力量觉醒的那一刻!但她们的到来,或许会提前把你血灵这
几十年来争取的一切经为灰烬……血灵,你再过八千年也惹不起我们少主,可你
偏偏惹了,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收场?哈哈,啊哈哈!」

「不好意思,跟少主久了,连笑起来都有点像他哩!」嘉拉边笑边说。

「你还笑!」血灵抓起桌面的茶杯,把半杯茶泼倒在嘉拉的脸上,然后又惊
又怒地转身离去。血灵这趟是坐立不安,睡又睡不着,躺在床上思量着如何解决
这件事情。本来她以为掳了风长明之后,这件事情便成为大家的事,谁知道到头
来一切结果得自己扛?

门外传来敲门声,那敲门的人说话了,是她的唯一的儿子。她起来开了门,
见到了她的儿子血孟。她给儿子起这名的意思,是希望他很猛很有出息的,可惜
事与愿违,他的这个儿子不但多病柔软,且是窝囊废。若非是他是她亲自生出来
的,她真不敢相信这是她的儿子。她自己也弄不清楚这个儿子是谁的种,和她睡
过的男人太多,一不小心就把这个儿子生出来了。血孟生得瘦弱,脸面总苍白,
身高才一百七十公分,比他的母亲还矮上一截。

血灵轻声问道:「孟儿,你找娘有何事?」

「没、没什么事情,只是最近娘好像很忙,孩儿久不见娘了,所以过来看看
娘。」

「嗯,进来吧,娘最近是忙了些。」血灵随口说着,血孟掩了门,跟在血灵
的后面,进入血灵的寝室,同血灵坐于床沿,血灵就道:「孟儿,最近还想那丫
头吗?」

「娘是说裂素君?」

「嗯……」

「想……」

「唉,我知道娘对不起你,虽然你和素君有情,但她的父亲硬要解除你跟素
君的婚约,即使为娘的也无能为力,裂铙以前就不惧你娘,因为有他的大哥裂铮
撑着,我娘亦惮让他三分。却不想裂铙这人如此无情无义,眼看着你娘被帝都攻
打,不但不相帮,还要在此时踩落我们……如今的情势你大概也略知一二,娘真
的没空去管你和素娇艳的刻青。可惜你生来就这么弱,如果娘出事了,不知你要
如何保护你自己?」

血灵唉声叹息,母爱流露无疑。有时候,再强的女人,也只是一个母亲而已。
血孟举手抚摸他母亲的脸庞,在他的眼角摸到一丝湿润,他黯然一惊,道:「娘,
其实我能够保护自己的,娘不要替我担心,素君的事情就算了,孩儿已经不常想
起她了,只是觉得有些对不住她,在她十岁的时候,孩儿说过要让她做我的新娘
的……」

血灵抬手抓住血孟的手,把他的手拉到膝上,用她的双手包握着他的手,轻
声道:「娘想问你,你和素君发生那层关系没有?」

「什么关系?」血孟似乎过地单纯了,他已经十九岁了啊。

血灵愣了愣,叹道:「就是你和素君做过真实的夫妻吗?」想她血灵一生淫
荡之极,不料儿子却这么单纯,真是造物弄人。

「没有,我跟素君说好,要等她做我新娘的那一天……」

「嗯,你们不要像我才好。」

血孟一怔,道:「其实我想像娘一样,有力量、有本领!自我懂事以来,我
也知道海之眼是一个奇特的地方,在这个地方,力量就是一切,力量也可以决定
一切,我很想自己也像娘一样具有强悍的力量,可我却是软弱的、没力量的。但
我仍然受到许多人的尊敬,这全都是因为我有一个强大的娘亲,如果没有娘亲,
像我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一提。所以,娘你一直都是我的偶像,哪怕娘的些行
为被世人不耻,可娘仍然是孩儿最敬重的人。」

血灵感动得流泪,她把儿子搂于怀中,柔声道:「你也是娘最爱的人,娘真
的替你担心!海之眼一半的势力指向天蝎城,娘若遇不幸,以后谁照顾你?娘把
你生出来,就该照顾你一世的,可如今三方大军压境,娘感到好无力……」

「孩儿不怕,孩儿愿意和娘一起出征……」血灵叹道:「你不懂的……娘毕
竟走错了一步棋!这残局还是让娘去收拾吧,那个家伙并非赶尽杀绝的人,或者
他醒来的时候,还有得一些商量,最坏的结局,也就是娘归附于他冰旗之下,他
当初向娘提出个这样的要求的。」

「娘,你说的是那个睡了很久的囚犯吗?」

「嗯,他是西陆最大霸主,想不到海之眼大半以上有权有利家庭的女儿都是
他的女人,我从来没遇到过这样奇怪的事情,那家伙,可能真的是靠下半身征服
海之眼的……强壮的男人,在海之眼,永远都那么有女人缘!孟儿娘要睡了,你
也回去睡吧,娘的事情你不必担心,娘是至死也会保护你的,因为,你是这世上,
娘唯一在意的人……」

人生如棋,棋局的走势却往往不随人意。当血灵正在思谋如何解决面前的困
难的时候,就在翌日的清晨,她料不到就这么快要面对那些她不得不面对的人。
一觉睡醒的她,凶恶的却是西陆的蒂檬和漠伽等人……对于这些人的到来,血灵
其实足怀着惊喜的,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能够来此与她血灵面谈,则至少
证明她们还会给她血灵最后和解的机会;其实在这个时候,让谁处在她血灵的位
置,都希望得到这么一个机会的,但她又不能把这些惊喜表现得太过。

「今日的贵人真是多啊!」这是血灵的开场白。

「淫妇,废话少说,快把我们少主放了,否则别怪我斧头无情!」

站在蒂檬和漠伽背后的骞卢朝血灵吼道,他的旁边站着风流倜傥的营格来,
这两个人本来紧守粟族西面的,但因了风长明的被俘,漠伽把他们调回来了。

「骞秃驴,在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血灵对骞卢亦是不客气,毕竟这骞
卢不过就是芜族的一个小小霸主,论地位与实力,当初差她血灵很大的一截,只
是这老家伙后来看样子败仗、依附了风长明、仗着风长明的势力、此刻竟敢对她
血灵无理!

骞卢举斧怒道:「我操死你这淫妇!想试试我斧头的滋味?」

「我还想试试你那老鸡巴的滋味……」

「闭嘴!」蒂檬不耐烦地打断两人不雅的对骂,她朝血灵道:「血灵,我们
过来,不是想知道你对哪个男人的那个脏东西感兴趣的,我希望你不要把我们的
到来不当一回来,如若真不当一回事,我蒂檬可以立马离开!」「你以为我这是
什么地方,随你想来就来、想离开就离开吗?」

血灵得寸进尺,虽然她心里极想把这事化解了,但她绝不能表现得太弱势,
她是谁啊?她可是北陆七霸主之血灵!

蒂檬冷笑,平静地道:「我来这里,就是给你一个下台阶,如果你不领我这
好意,就当我没来过!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蒂檬敢来你这里,就证明
我任何时候都不怕你,你别以为你这里是什么龙潭虎穴,充其量只是一个雀窝罢
了!」她说话的同时,不忘看了看坐在她左边的鲽梦,而坐在她右边的却是一直
沉默不语的漠伽;鲽梦是不大懂得说话的,漠伽却习惯了静默。凡风长明的女人
中,都知道鲽梦是从何而来……

估计海之眼,没有任何人能够抗拒鲽梦的力量!

血灵听得心里紧张,然而表面上她仍然保持平静,她笑道:「蒂檬,我知道
你很强,可是你再强,也不该只带几个人就进入我的府邸,要知道,就论单挑,
我血灵不一定输于你,何况这里除了你,还有谁能够有你的力量?即使你逃得了,
他们又如何逃?」鲽梦忽然道:「为何要逃?你不把我老公还我,我把你丢到大
海里喂鱼……」

「你又是谁?」血灵朝鲽梦叱喝!

鲽梦本性纯真,见血灵叱问,她张嘴欲说,漠伽先一步替她回答了:「血灵,
你不要管她是谁,我只想告诉你,她是巴罗金也惹不起的人,我们到这里来,需
要你两个答案,第一,你放人,第二,你归附于我冰旗……」

「不可能。」血灵怒喝,她愤怒得站了起来,紧接着又坐了下去,道:「我
只能勉强做到把风长明放了,却绝不可能归属于你们冰旗,我多年的拼下来的江
山,不可能就此成为你们的附庸,你们别妄想了。」

「妄想吗?你当衩就不应该俘虏长明叔叔……既然你做了,就得向他道歉,
而向他道歉的方式,只能是你成为他的附属。你以为谁都可以随便俘虏长明叔叔
吗?若你不表现你的诚意;我兵压你境,不论你放不放人,这仗我都得打,我不
可能拥兵过来只是求你放人这么简单,你应该清楚这点。」漠伽冷静地道,然而
血灵却听得有些糊涂,嘉拉不是说漠伽是风长明的女人吗?可是漠伽为何称呼「
长明叔叔」?且风长明和漠伽的年龄相仿,这称呼不是很奇怪呈?

「他是你的叔叔?」血灵真是好奇心大于一切。

「是。」

「不是你的男人?」

「我也是他的女人,你还有什么疑问吗?如果没有别的疑问,请给我一个明
确的回答。」漠伽不想就「叔叔」这个问题上与血灵纠缠不清。

血灵沉默了一会,所有的眼睛都集中在她身上,她一会,她抬起头,认真地
道:「人,我会放,但我血灵,绝不会依附冰旗!」

营格米很潇洒地笑道:「血灵,话不要说得太绝,因为你本来就不是绝对的
女人,一个绝对的女人,不会像你这般的……绝对的女人,都很坚贞,可你八辈
子沾不上」坚贞「这两个字,何苦还要想做烈女呢?」

「我吊你爹!」从血灵性感的嘴里骂出这么一句。

营格米还了一句:「吊我吧,我爹昨晚就先知道人要跟他好,所以他昨晚就
托梦给我,就他不喜欢你,叫他的儿子上,而我营格米就告别喜欢淫女,哈哈…
…」

「你那有多粗长?」血灵爆炸性地问出这句,蒂檬等几女皱眉,很风流很沏
洒很倜傥的营格米立即朝血灵比了个手势,蒂檬回眼看到,立即喝骂道:「营格
米、骞卢,你这两个家伙出去守门,站在我后面让我觉得丢脸,亏你还是苛铬少
女中的偶像,你这是什么风度?」

骞卢叫屈道:「姑奶奶,我都没有说话啊,干嘛把我算进去?我骞卢可是斯
文人一个……」「你斯文?你省省吧,处女老头,我们出去看看血旗这地方有没
有处女,如何?」营格硬把骞卢拉出去了,看来他们两人根本不担忧风长明的安
危,却只是关心血灵府里的女性。

两人出去后,在外面还嘘哗了几句,蒂檬就轻骂道:「真不该带他们过来!」
漠伽又对血灵道:「血灵,你的答案……」

「我说过,人我勉强可以放,但我绝不道歉,也不会依附冰旗。」

「你敢确定?」漠伽冷言。血灵脸露忿色,怒叱道:「漠伽,你别欺人太甚,
若恼怒老娘,老娘绝不放风长明!」

「你试试看?」厅里的人大惊,因为这句话不是漠伽说的,亦不是蒂檬和鲽
梦两人中任何一个人说的,而是来自堂厅大门前,这声音对漠伽来说是极熟悉的,
那就是巴罗渺!人们都朝门前看去,才想起营骞两人出去时那一阵嘘声,因为从
门前走进来的,正是巴罗三姐妹,血灵看了,几乎惊得从高椅上滑跌下来,她颤
声道:「巴罗……三姐妹?」

「你应该不意外我们的到来吧?」巴渺冷讽道。

「不意外。」血灵不愧是一方霸主,很快就冷静下来,以沉静的态度对待巴
罗三姐妹,她继续道:「给贵宾赐座。」护卫们立即过来引座,三姐妹特意走到
蒂檬面前,向蒂檬敬了个礼,「教师近来可好?」

「很好,你们呢?」蒂檬面对她的学生,即使将来为敌,仍然是充满爱意的。
「我们也很好。」巴罗渺说得有些无奈,谁都知道她们不好的,爱着的人,却偏
偏是劲敌,哪还能好到哪里去呢?

三姐妹在蒂檬三女对面坐好,巴罗渺就对血灵道:「我想我们到此来的目的,
你比我们本身还清楚,应该不用我们重复了吧?」血灵点头,道:「但我有一点
不清楚,即风长明乃是帝都大敌,为何你们要救助他?」

巴罗渺沉默,巴罗蕊却一直冰着一张脸,巴罗影习惯性的撩了撩她风情万种
的半边掩发,幽然道:「不能够相助他的原因,只有一个,可是要以性命来救他
的原因,却有很多很多,这很多很多原因合起来也是一个,就是我们宁愿亲手杀
了他,也不会眼看着他被别人伤害……」

「为此,我们来之前,做了一些准备……把人压上来!」巴罗渺一声接着巴
罗影的话尾脆喝道,从外面进来四个人——正确的说法是,参彪和田篮押着一男
一女进来,男的正是血灵唯一的儿子血孟,女的则生得清甜可人之极,大概十六、
七岁的模样,血灵看到两个少年男女,脸色变灰,叱喝道:「你们欺我血灵!」

血孟道:「娘,其实素君昨天就来到了,我就因为素君的到来才去找你的,
本来想告诉你的,可是到最后我还是没有说出来。」

「孟儿,娘不怪你,只是你和素君为何被侧门……」

巴罗渺道:「血灵,其实这事真的不怪他们两个,是我一手安排的。我知道
他们两个有点情在,而这裂素君却被裂铙困着,强迫裂铙让我带他的女儿前往天
蝎一趟,然后又对为情所困的少女说,我可以悄悄地带她去见她的情人……也就
在昨晚,我就让他们两人随裂素君进来会你的儿子。」

血灵冷笑道:「巴罗渺,你可真够阴险的。」

「也许吧,为情,这少女被我利用了,可是为情,我们三姐妹不是连我们的
父亲都背叛了吗?」巴罗渺淡然地道,「若果你不放风长明,我当即斩杀你的儿
子,当然,我们也可以肯定你无法杀得了风长明,他只是睡着了……在杀了你的
儿子之后,我可以毫不留情踏平你的城廓,把你和你的一切埋葬入大海里!」

血灵若「斗败的母鸡」,整个人气劲大泄,望着被参彪和田篮挟持的少男少
女,她丧气地道:「好吧,我放风长明离去,但你们也得遵守承诺。」

巴罗渺道:「得知风长明安全离开天蝎,我们当即撤兵,到时我们也许将发
动对西陆的攻势,真的若你想报他之仇,大可以出兵入侵苛铬族……」「我血灵
绝不会与你们巴罗王朝合作,我们七霸主被巴罗金背叛过,即使死,也不会傻得
接受第二次的背叛。你们若要夺我天蝎,放了儿子后,尽可以全兵攻打我,老娘
至死与你们周旋,死而无悔!」

血灵毕竟是血灵,虽然淫荡之极,但身为霸主,在她的身上,仍然能够体现
出来。「我们也不需要你的结盟。」巴罗蕊从头到尾就说这句,然后也不向谁打
招呼,就起身朝门外走出,血灵喝道:「巴罗蕊,我记得在眠栗里,你似乎很憎
恨风长明的,怎么也跟着过来向我要人?」

巴罗蕊回眸,冷芒从她的一双美眸里逼射出来,嘴儿微张,说出冷冷的一句
:「我没有必要向任何人解释!」

说罢,她就转身出去了,巴罗渺和巴罗影站了起来,巴罗渺没有说话,巴罗
影却朝蒂檬道:「老师,明天如果他回来,你派人通知我们一声,那么,落日之
后,这城但没有往时的暗黑和平静,我们定叫这城在占火中毁灭!」

巴罗影的话叫血灵倒抽了一口冷气,她想不到这看起来很忧郁的巴罗渺说起
话来竟然那么的冷血,比巴罗蕊本身的冰冷还要叫人恐慌。

她静静地看着巴罗姐妹走了出去,参彪和田篮在放开田裂两人后,向蒂檬问
候了一声,也跟在巴罗姐妹后面走了。血灵转眼看向西陆三女,道:「我不会答
应与巴罗姐妹结盟攻打你们,更不会做你们的附属,如果你们硬逼我走绝路,我
就连退一步也不可能,你们想清楚没有?」

蒂檬转眼看漠伽,漠伽沉思了片刻,才对血灵道:「你带我们去见长明叔叔,
一切待他醒来才作定夺,他若果没有什么要求,我们也就没有什么要求,但我们
这趟行军的损失的物资,你血灵必须得负责。」

「笑话,我血灵与巴罗蕊交战如斯久,还有什么物资?还有,我不能让你们
现在就见风长明,我要你们先离开,然后退出我境内,我才放他走。我血灵可以
承诺,只要你们双方退出我境内,我可以保证风长明和嘉拉的安全,否则我血灵
也坚持到底,一步都不退,即使你们能够灭我血灵,但你们也得付出沉重的代价。」
血灵恢复其身为一代霸主的魄力,漠伽听了,回道:「既然如此,我们先告辞了,
但你若放了长明叔叔,请立即做好备战的准备,也许巴罗三姐妹会退回原地,但
我不敢肯定长明叔叔会咽得下这口气,我了解他,他不是那种被人囚禁而很平静
的人。祝你好运!」「蒂檬阿姨,我们走吧!」

「伽伽,我还没见到老公哩……」漠伽一把拉住不愿意离开的鲽梦,就道:
「他很快就回来的,鲽梦姐姐你相信我吧?」

「相信。」鲽梦相漠伽牵着手,跟着蒂檬走出去。血灵看他们离去,便向四
周的护卫摆摆手,叫护卫们都出去了,才对呆站着的两个少年男女招手道:「你
们都过来吧。唉,苦了你们。」「娘才苦。」血孟哽咽出声,跑到血灵面前跪了
下来,裂死君也哭泣着走过来跑在血灵膝前,血灵两手各抚摸着两人的头,叹道
:「还好你们都没事,素君你不应该来这里的,你爹他已经解除了你和孟儿的婚
约,你这是背叛你爹!」

裂素君道:「可是我想见血孟,我想跟他说些话,我还想……还想把身子给
了他,然后叫他不要等素君,然后……然后素君才回去向爹爹认罪……」「都起
来吧,坐到我身帝!」血灵一双强壮的手扶起他们,此时的她,只是一个慈母,
没有半丝霸者的气息以及淫荡的味道。

道:「娘,你待会是不是要去见那个叫风长明的男人?」

「嗯。」

「他是一个很强壮的男人吗?」

「嗯,强壮得令人惊畏!」

「孩儿也想去看看他,我想看看被囚禁的、在沉睡中仍然能够令娘进退不得
的男人是什么模样的,娘准许我去吗?」血孟哀求道。

血灵凝视着自己的儿子,轻轻一叹,道:「也该让你看看强壮的男人,毕竟
你一直以为只是看到为娘的忘记了这海之眼,真正的强者到底还是男人啊!孩子,
做一个弱者,就应该放弃许多东西,你要紧记这个道理,这样,以后或许你会活
得轻然些。走吧,为娘带你去看看那个男人,其实那个男人很多时候不是帝都那
个传说中爱睡的风长明,而是在一、两年时间里横扫半个西陆的冰旗霸主:」白
明!「


第六章困兽

风长明就躺在嘉拉的隔离牢房,这种牢房仍然以坚固的粗铁围成,只是里面
的空间宽敞,且设备很是齐全,算是囚犯的贵宾牢了。

当血灵打开风长明的牢房门之时,嘉拉突然问道:「血灵,你要干什么?」
血灵回道:「我要踢醒他!」

嘉拉沉默了半晌,道:「还是让我来吧,你不适合。」

「我怎么不适合?我是这里的主人,我要如何对待囚犯是我的事情,你一个
囚犯你在旁边唠叨什么?」血灵不客气地对嘉拉叱骂,嘉拉一愣,冷笑着:「血
灵,我只是给你良心建议,也是我的善意的表达。如果你想他醒来后火气没那么
大,我愿意代劳,若你想他醒来后清楚知道是被人囚禁了,并且被人随随便便地
踢他的屁股,那我就愿意在一旁看戏。但我仍然愿意给你最后的忠告,我们少主
的一生,没被人囚禁住过,像他那样的人,如果知道这个事实,我就不知道他醒
来后变成什么样的人,他发起火来就像一头狂兽……」

「闭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你喜欢看戏就静静地看戏,罗哩叭嗦干什么?」
血灵厉喝,她的儿子也被她吓了一跳,嘉拉无可奈何,只得眼不见为净,她走回
床前,倒床蒙头大睡,血灵见她退避,她「呸」了一下,「多管闲事,自己还是
泥菩萨一尊!」

血孟和裂素君看着床上粗鲁的中年汉子,那大汉正在床上沉睡,而他的睡姿
很奇怪,他不是直着睡的,而是斜着,因为床的长度显然不合他的身高,要知道
他以前的床都是特制的。血灵一时找不到合适他睡的床,所以侍女帮他洗澡后,
就斜着把她横放在床上,安放他的时候是什么姿势,如果没有来碰他,他又不醒
的话,他永远都保持那个睡姿,这不能令人惊奇了。像死一般的睡眠,偏偏还是
能够醒来的;也许正因为他的睡眠像极了一个人死亡,因此在他沉睡的时候,无
人能够伤害他——已经死了,又怎么伤害呢?

但事实上这家伙是活着的……

血孟惊道:「娘,这就是那个叫风长明的男人?好高大……」

「嗯,在海之眼,娘只见过两个比他高大的强者,即使当初海之眼的帝王泸
澌大帝,也没有他如此高大,能够比他高的强者,只有现在的帝王巴罗金和复出
西境的泸泾。」

裂素君一双纯纯的眼睛也注视在风长明身上,好奇地问道:「阿姨,刚才为
他而来的女孩都很年轻的,为何他看起来可以做他们的父亲呢?他应该有三十多
岁了,那些女孩怎么都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这没有道理啊!」

血灵解释道:「他很年轻的,只有二十岁左右。这个面貌是易了容的,但这
易容只有他自己能够改变!他是铂琊的义子,习得铂琊祖传的终极易容术,能够
凭自己的武技而转变颜容,这是他在西陆白明身份时的容貌,他真正的名字叫风
长明,和你们的年龄是差不多的!」

两个少年男女咄咄惊叹,虽然面对着的是敌人,可这敌人却实在叫人惊奇。
能够在被囚困中睡得如此安稳,这世上,也许就只有眼前这个粗鲁的家伙了。

「他为何能长睡不醒?」血孟问道。

血灵摇摇头,道:「这个为娘的就不清楚了。」

「那……怎么叫醒他?」

血灵于是笑了,道:「听传言,用力踢他的屁股,他就会醒来了。」

「是吗?那让孩儿踢吧……」

血孟就想过去踢风长明,血灵急忙阻止道:「孟儿,不要!」

血孟一惊,问道:「娘,你不是要叫醒他,让他不要打我们吗?我觉得让他
早点回去比较好,刚才那群美丽的女人看起来很凶的。」

「嗯,是一群很强大的女人……」血灵如此说,眼睛注视着她的儿子,血孟
被她一看,愧疚地低下头,血灵又是一声轻叹。

裂素君急道:「其实平凡和宁静亦是一种幸福!」

血灵无奈地点头,道:「也许吧,然而当你成为任人践踏的弱者之时,又何
来的平静呢?素君,你也看到了,这个男人,即使在他寂静地睡着的时候,也是
无人能够伤害他的。在这海之眼,若想要得到宁静,只有那种无比强大的人,因
为没人敢去骚扰他们啊!」

两小默而无言,他们也知道血灵说的是事实,比如这个男人,在他睡着的时
候,还是能够令海之眼风云变色的,这就是强大的理由。

血灵又道:「你们两个已经看过他了,出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了。」

血孟毅然道:「娘,我要留下来陪你,如果他敢伤害你,我就保护娘。」

「你有这个心就好,娘能够保护自己的。素君,你带你孟哥哥出去,他醒的
时候,我不知道情况是如何发展的,这个家伙的脑袋有些问题,不是正常人的脑
袋,像巴罗金一般的不可理喻的。」血灵苦口婆心地劝说,裂素君也是明事理的
人,就硬拉着血孟出去,血灵又交代了他们一句:「叫护卫们把地牢的出口封锁,
派三百人死守在周围,如若娘在半个时辰之后仍然没有出去,则你们……就远走
高飞吧,但愿这海之眼还有你们的容身之地!」两小含泪出去了,血灵才把眼睛
放在风长明身上,许久,她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把风长明的身体翻转过来,提郐
就往风长明的屁股踹踢,在这无限紧张的时节,血灵连呼吸都屏住了,却见她踢
过许久,风长明还是一动不动的,她就喃喃自语道:「怎么没醒?难道哪里出错
了?还是这家伙在沉睡中死过去了?」

「嘉拉,到啦?」就在血灵怀疑之际,风长明翻转身,一双如虎似狼的眼睛
盯着她,那双眼睛看到血灵的时候,涌现惊色,忽地他又转看周围,才又正眼盯
着血灵,虎狼般的眼睛里的怒意越来越浓,只听他沉声道:「你趁我睡着的时候,
把我俘来囚困了?」

「是。」「你可真够胆!」风长明眼中的怒火越盛,他从床上跳下来,站到
血灵面前,即使血灵那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在他面前,仍然显得矮上一截,他
道:「你挑战我的威严,就得付出相同的代价。」

血灵不惧地道:「你想我怎么样?」

「成为我的俘虏!」风长明提出一个血灵不可能答应的条件,血灵亦怒道:
「风长明,你别得寸进尺,我今放了你,已经是对你的最大宽容,你若提出不合
你处境的要求,则我血灵保证你走不出这地牢!」

「哈哈,啊哈哈……」风长明狂笑起来,那笑,震得这宽敞的地牢也摇动,
壁上的灯火如被烈风吹着,摇摇欲熄,牢中的士卒谈判掩起了耳朵,嘉拉从被窝
里冒出头来后又再次把头蒙了。

「就凭你这烂牢房以及这十来个烂兵,就想把我风长明困在这里一世吗?」
风长明的狂笑,到最后变成了冷笑。

「仅凭我血灵一个就够了!」

「你把我风长明当做只会睡觉的龟吗?血灵!我风长明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
风家的枪法,让你心甘情愿地臣服于我的脚下,我的胯下,哈哈……」风长明的
身影突然一闪,到达铁牢前,血灵警戒之下,也闪避一旁,只见狂怒中的风长明
只手抓住那臂粗的铁柱,狠劲一发,把一根铁柱生生折断,随之朝因灵一横!

此铁柱长达三米,但在这牢房足有四五十坪,是可以空话他在牢中扫横铁柱
的,他喝道:「血灵,我以铁杆为枪,扫你长刀!」

护卫们急跑过来保护血灵,血灵叱喝道:「不要过来,都躲得远远的,无论
发生什么事情,没有我的允许,全部不要过来……你们能够成什么事?」血灵一
直持着一把长达一百八十公分的厚重宝刀,此时风长明竟然要以生铁之杆挡她的
宝刀,她不觉冷笑道:「风长明,即使我给你宝枪,你也非我血灵之对手,何况
是这根烂铁?」「在别人的手中也许是烂铁,在我的风长明的手中,就是烈火友
枪。尝过我这把枪,老子就叫你尝尝一起想尝的另一把雄枪……血灵,举你长刀!」
风长明猛喝。

血灵手执长刀,刀身响起浑厚的战鼓之音,她道:「风长明,你要想好,在
巴罗金的六副将中,以田纪的武技最高强,但田纪亦不能败我血灵,即使你有你
父亲风妖的身手,你也无从胜我血灵。我本有意放你离开,但你若逼我与你在此
决斗,则你败后,我就杀你,祭我血刀!」

风长明冷笑道:「在我睡觉的时候,你都无奈我何,我清醒的时候,你又如
何能轩我于死地?老子被你囚困这事实,已经为海之眼所知,老子若还要求你放
我,则更是我这生人的耻辱!老子要离开,也得靠我的力量,践踏着你血灵的尊
严和荣誉潇洒而去。」

「来吧,挥你长刀,还我骄傲,我以冰与火的魂灵、碎你血刀!」

风长明一志喝吼,手中铁杆燃烧起熊熊的烈焰,血灵大惊,她曾与风妖交手,
但风妖的枪从来没有燃烧过,不料风长明却把一根铁杆燃起元素之火焰,在她吃
惊的同时,风长明的枪朝她直刺过来,正是风家的劲枪之招:风之凝聚?狂冲。

此招看似是普通的直刺,速度看起来世缓慢之极,真正的速度却是快速无比
的,就在转瞬之间,枪未到,凝聚在枪尖上的力量已经到达,血灵知道此招的特
点,所以,风长明出枪的同时,她已经运时了她的「血魂护盾」,扩散的血光把
她壮硕的身体笼罩,那把长刀轰荡起犹如战鼓一般的浑沉之音,长刀之上也闪烁
鲜血一般的颜色,她闪身飘右,身体再左转之瞬竟变成向前突移,血刀沉枪杆荡
扫而去,横砍风长明执铁杆的前手,风长明紧急变招为:「风之枪?浪千情」,
铁杆直冲之势不变,却在直冲之时颤动如潮,潮般的气劲竟把血灵的平扫之血刀
荡飞上去……

血灵的血刀被荡飞,她紧接着又扑空侧砍!

如此枪来刀往,地近视眼里被火焰及血红的气劲冲激不止,地牢的根根铁柱
亦无辜地被撞弯砍断,整个地牢摇摇欲塌,那些护卫躲到最远之处怀着恐慌之心
在观战,嘉拉却蒙头大睡,只是在那床上散发着淡黄的光芒,却是她在被窝里运
时了她的保护气劲,她没有相助风长明的意思,这皆因她相信风长明定会败血灵,
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风长明宁愿战死,此刻也绝不会接受她的助战的。

风长明与血灵交战不知多少回合,历半个时辰之久,地牢都被他们手中的武
器粉碎了,那些护卫都已经被两人身上乱射的气劲伤及,昏死在地牢里,死活难
知。嘉拉的订却是地牢里唯一完整的,她的淡黄的气劲护住了她自己和她睡的床,
由此可见,嘉拉的力量亦不输两人多少!

风长明身上的衣物,几乎被血刀挥斩破碎,即使他有冰火护身,但在此时,
他的力量仍然不能够挥洒自如,皮肤上所受的伤,令他的血染红了他的身体,整
个人受伤的猛兽;血灵身上的血迹虽没有风长明的多,但身上十多处衣服被风长
明的长铁杆挑破;她所受的伤,或许比风长明还要严重。风长明所受的几乎都是
外伤,她所受的却是被铁杆撞击的内伤。

血灵想不到的是,风长明竟然比风妖还要强悍……如果是风妖,在她这般全
力的攻击下,早已经退逃了。在巴罗金六副将中,只有田纪能够与她血灵厮斗而
立于不败之地,在七霸主中,谭淇不及她,裂铙、乌诺、百春全未与战过,沙丘
和多罗灭却是比她血灵要高出一筹的。

「风长明,我的血刀,征战无数,杀人无数,饮血无数,你何来能力与我战?
我血刀定饮你颈项之血!‘血灵在久战不落之时,悍将之性爆发,叱叫出来,只
见她刀抡满江血,踏地裂土,挥出威天地的一招:血刀?绝情天威!

但见,那刀化满天的浓血朝风长明的压顶而来!

风长明刚被她的长刀逼退,此时喘息未过,强行运起冰火之劲,元素之火爆
然扩张,身体却保持恒静之势,在他身体的火焰扩张之时,从火焰中看到他的身
体突然被冰封住!燃烧的铁杆,也在瞬间被冰铺锡,那铁杆之尖多出一个冰之钻。

这个姿势,正是风家枪法中的「风之恒静。永无退路」,由他的手中使出来,
便成就「风之恒静?永无退路?狂冰火!」,血灵亦知道此招的厉害,但她更清
楚,这招是主攻的,此时风长明用来守,她不禁冷笑:「风长明,你失了先机,
我本不想杀你,是你自己要送命的!」

「老子的命绝对比你这淫妇要长!」

就在血灵压顶过来的血云变化为血刀,朝风长明的天灵盖挥斩下来之时,风
长明那不动的铁杆,竟然在瞬间朝天而刺,撞至她的心口。她此时把所有的力量
集中在长刀之锋,胸前的守护力量非常之薄弱,而以风长明刺枪的速度,绝对比
刀的血刀要快,如果她强硬挥斩下去,她的心口亦先被风长明的铁杆刺穿心脏,
她知道风长明这招是拼命的攻招,可她难以预测的是,风长明用来当守招之时在
速度上竟比她血灵的攻招还要迅速的!在惊怒中,她的身体回退,血刀全力砍在
风长明的铁杆之端,她清楚,风长此招是尽全力的,如若她有所保留,死的就是
她自己……

「铛……蓬!」

「……轰隆……」铁杆与血刀相撞的瞬间,风长明的铁杆之尖的冰钻像是爆
炸一般,火焰突爆,竟把地牢由地面炸开,随之地牢的一处也紧跟着塌陷。血灵
如风倒射之时,风长明的长枪也被血灵的血刀之劲砍裂,那铁杆在他手中裂成两
半,刀劲直砍他的胸膛,在他的胸膛之上斩出一道血迹。

他口中的血狂吐,双脚不由自主地倒退十多步,最终站稳,双手抱拳,托起
一颗雪球般的巨冰,朝灰土之中望去,却见血灵倒地不起,他等待好一会,血灵
仍然没有站起来,他收冰狂笑,喝道:「血灵,你终非我对手,啊哈哈……」

原来血灵早被他的力量震得倒地不起,在地面上挣扎,风长明穿过灰土,走
到她身前,却见她的手仍然紧握着手中的长刀,她一双眼睛怒瞪着风长明,嘴角
满是血,风长明道:站起来吧,我们再战,看是你血灵饮我血,还是我风长明践
踏你!「血灵挣扎起来,她想不到的是风长明的力量会突然间增强,单论力量,
她血灵就输于风长明,她挣扎好一会,终于摇摇欲附地站直在风长明面前,长刀
缓缓提起,就在长刀提到半空之时,她刀突然碎断,半把刀掉落地上。

风长明狂笑道:「我说过要以手中的枪碎你长刀的!血灵,汝已败!当浓度
我另一把长枪……这是你这淫妇一直要求的!我今就如你所愿,践踏你的荣耀、
蹂躏你的血魂!」

血灵欲挥半刀斩风长明之时,风长明的手掌弹出拳大的冰球,把血灵手中的
刀撞飞,然后提起一脚,踢在血灵的小腹之上,把血灵的身体踢飞出动撞到墙壁,
她沿墙滑倒,风长明已经到达她的身前,左手把她抱持住,右手在她身上的破衣
上撕扯着,顷刻便把血灵的衣物抛光,还原一个赤裸的血灵,与此同时,他把自
己身上被血灵斩得碎裂的衣服震飞,瞬间便解除了他的全部武装!

血灵歇斯底里地叫道:「你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曾经不是几度要求这般吗?啊哈哈!」

「不要在这里……我儿子还在上面……」

「老子就要在你儿子的脚底下强暴你!血灵,你这淫妇敢俘虏我,我就敢强
奸你的荣誉之后再让你跪在老子的脚下!」风长明粗暴抓着血灵胸前的两颗巨乳,
这乳房是他风长明有且以来见过的最大的乳房,因为其超巨,两颗乳房倒吊下来,
如同两个竖放在胸前的西瓜,比风朝那哺乳期的乳房还要巨大两倍以上,风长明
的双手亦笼罩不过。

血灵那健硕无比的身段,使得她的腰身比一般的女子要粗一倍,像是男人坚
实的腰一般,她的腰却比男人的腰要滑要多肉,弹性亦是十足的,一双劲腿夹得
紧又紧,在那双腿之间的私毛浓黑如墨,可以想象,被她这一双腿一夹,一般男
人的那根家伙非断不可!

风长明狂笑着,像一头血浸的狂兽,他的右手移到血灵的双腿间一阵摸索,
把血灵的血徐于她肥厚的翻裂的大阴唇上,紧接着右手托扛起血灵的左腿,胯间
突硬的茂物直闯入血灵的淫穴,那淫穴虽巨大无比,却仍然不能够顺利地把风长
明硬物容纳,痛得她惊叫起来,且这超长之物,竟顶得她阴道阵阵麻痛,一种奇
异的感觉升起来。

像她这种历经无数男人的女人,风长明那根东西进入她的体内,她就感觉很
奇怪,本来她一直不看风长明下身的,在风长明狂插她之时,她一边呼喊一边低
头看到,可是看不出什么来,风长明故意把整个阳物抽拉出来,血灵终于看见这
粗长无比的男稻之上那七粒肉珠……

虽在这情况下,但她淫荡的本色不改,看到这根惊世的东西,她喝叫道:「
风长明,我们之战仍然没有结束,就以这种方式继续我们的战斗,我血灵不能让
你败于我的血刀之下,就叫你败于我的胯下,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不败于我的胯下
的,连巴罗金都要败于我胯下的宝蛤……」

「我操死你这淫妇!废话一大堆,竟敢这般嚣张,我不让你见识男人的力量,
叫你敢轻视男人!老子操得你不知天地……」

风长明越说,胯间巨物越是抽插得狂,两人身上都沾满血,就像两头野兽在
交合,血灵已经不抗拒风长明,要与风长明进行这种变态的战斗,双手环上风长
明的颈项,却被风长明顶插得摇头嘶叫,那胸前西瓜般大的血乳像两只吊钟,吊
在她的胸脯摇摆不止,她的两颗大乳房把她的胸脯也盖过了……

「啊啊啊……」

「呀呀呀……」「插死我了……好过瘾……你是我见过的最粗长最奇特的家
伙……把我子宫也插烂啊……」

「啊啊啊……呀呀呀……插死我了……」

「好累……我要求换姿势……换战场……喔喔喔……」

两人以这种姿势交合许久,血灵喊说她累了,风长明抽出男根,把她丢到地
上,喝道:「淫妇,跪起来,用你的肥屁股对着我,老子从后面插爆你的淫穴!」

血灵从地上趴跪起来,风长明半蹲跪在她的臀后,双手抓住她强壮的屁股,
两手一瓣,挺胯直入,血灵仰首长喝:「啊,好深……啊啊啊……要插烂了……」

血灵不顾一切的淫叫,刺激了风长明的狂性,风长明由她背后劲插,两人狂
野地交战半刻钟,在性事上极强悍的血灵也抵不过情欲的冲击,且风长明身上的
淫香正起作用,那蒙在被窝里的嘉拉早就冒头出来,闻到那种香味,大惊失色,
立即从地牢里逃出地面——地牢上面有一处被风长明的力量爆破了。

嘉拉离去后,血灵情欲更是抑不可止,她喝喊道:「风长明,把我插死吧…
…啊啊啊!好舒服,插得我魂也丢了……」

眼看强悍的血灵就不敌风长明的肉枪攻势,突然那地牢之门打开,只听得一
人喝喊道:「混蛋,放开我娘!」

迷智中的血灵回头一看,正是血孟和裂素君,血灵在最后的清醒里,喊道:
「孟儿,快带素君离开,娘没事,你知道的,娘一直都喜欢被男人这样,你们快
离开,这里危险,这家伙身上的味道很危险,快带素君离开。」

可能血孟也见过她娘与别的男人这种阵势,虽然他很愤怒,但却是很坦然,
他道:「娘,我不走,我要救娘!」

裂素君却是从未见过此待情形的,她惊得呆住了,当血孟朝风长明跑来之时,
风长明突然从血灵那淫穴里抽出来,血灵哭叫道:「不要啊……不要停止……不
要……不要伤害我儿……」

血孟挥起弱拳就朝风长明击过来,风长明举手就抓住他的拳头,冷笑道:「
这么爱你娘,就去陪你娘吧,老子懒得奉陪……但是,你又何来能力保护你所爱
的人?哈哈……」血孟撞到血灵的肉体上,血灵急忙抱住他,追问道:「孟儿,
你没事吧?」

「娘,我没事,待我杀了他!」

「孟儿,不要去!娘不准你去,娘也没事,你不要担心,娘这是心甘情愿和
他这般的,可是你们却撞进来,素君她……」想起裂素君,她大惊失色,情欲被
冲醒一半,她朝风长明看去,只见风长明正一步步逼近裂素君,而裂素君已已经
被惊吓得不能动弹,血灵呐喊道:「素君,快跑啊!跑到上面去,让士兵们保护
你……风长明,我们之间的战斗还没结束,你给我回来,不要伤害素君,她是裂
铙的独生女!」

「你早就败了,血灵,你被老子操得死去活来的,你认栽吧!裂铙的独生女?
哈哈,正好!如果她在这里出事,你血灵也得负上责任,我风长明就让你知道俘
虏我的后果。」说着,风长明已经走到裂素君身前,一手把清甜可人的裂素君抱
于怀中,俯首就朝她的脸、她的颈乱吻,裂素君悚然而醒,双手猛推猛捶风长明,
嘶哭道:「放开我,坏人,放开我……」

「混蛋,不要碰素君,我与你拼了……」

血孟哭喊起来,要过去救裂素君,血灵却抱得他紧紧的,哭泣道:「孟儿,
不要去!连娘都不是他的对手,你去了也救不了素君,你去了只是送死!这就是
弱者和强者的世界,由不得你的。」

「我……」血孟一声悲喝,就昏死过去。

血灵在他的心口上一控,她放心了许多,再把眼睛看向风长明和裂死君,裂
素君的衣物已经被风长明撕碎得七七八八了,那青稚的、洁白的肉体展露在灰尘
之中,加上裂素君进来有一会了,被淫香所浸,此时亦情潮涌动,虽然保持着清
醒的理智,但胯间却已经湿润之极,她捶打着风长明,叫哭道:「混蛋,坏人,
不要撕我衣服,我爹不会庭你的……你要干什么?呜呜……」

裂素君的坚挺的小乳房被风长明抓住,她就惊叫不止,可是惊叫突然中断,
因为风长明突然吻住了她的如月弯似的小嘴,她一阵挣扎,可是她柔软的身体又
如何抵抗这头风脱笼的狂兽!

裂素君洁白无瑕的小小身体被风长明身上的血染红了,当风长明的大手离开
她的小乳房,移到她的纯洁的私处时,她的身体突然僵住,血灵抱着她的儿子,
无力地朝风长明哀求道:「风长明,你就放过她吧,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而已
……」

「可是,我风长明,就喜欢强奸——整个海之眼我都要强奸,何况是这弱女
子,我不能吗?啊哈哈……哎呀好痛!你竟然敢咬我?」

就在风长明回头说话的时候,裂素君的小嘴儿获得自由,她就在风长明的胸
膛上狠咬了一口,暴怒中的风长明猛然托起她的小腿,胯间巨物突然顶向她淡黑
的毛丛处,那拳大的圆头挤入她紧紧的小穴口,因她的私处已经潮湿,虽然她的
未经开垦的蜜穴极嫩小,却能够强迫进去,她痛得牙关直咬,痛呼道:「不要啊,
好痛,把我的身体胀裂了,不要啊……痛啊……呜呜……」

在裂素君的哭求中,风长明的男根挤人裂素君紧紧的小穴,长驱直入,突破
裂素群的处女膜,痛得裂素君几乎昏死过去,她在裂痛之后,就尽情地哭泣起来,
身体也不动了,双手紧紧地抓住风长明的双臂任由风长明狂插……血灵看到这结
果,长叹一声,抱着她的昏睡的儿子跃跳出地牢。紧接着上面传来兵器交接之声
及各种吆喝声。原来嘉拉上去之后,被将士们围着,只是未曾动手,此时血灵上
去,双方兵器相触,而风长明却在地牢里与裂素君短兵相接,裂素君除了叫痛和
哭泣之外,就只剩一些无意义的叫喊词。正在此时,嘉拉又从地面跳到地牢里,
朝风长明道:「少主,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这里快塌了!」

「嘉拉侍,开路!」「是!」嘉拉应了,立即跃出地牢,风长明把裂素君的
双手扳拉到他的脖子上,命令道:「抱紧我!」

茫然中,裂素君竟然紧紧地环抱住风长明的强壮的颈项,风长明又把她的又
腿提到他的臀部,道一声「环紧」,然后双手搂抱住她的腰背,跃上地面,只见
嘉拉以一把长枪狂冲,这城里除了血灵,没一个能够阻止嘉拉的去势的,但血灵
已经重伤在身,无法再战,可是面对重重的士兵包围,嘉拉的体力又能支持多久
呢?

风长明的身体燃起熊熊烈米,把他和裂素君的身体包围在火焰之中,如火箭
前射……「嘉拉侍,跟在我后面,不要跟丢了。血灵,若再回来之时,你不举城
跪降,我灭你全城!」

第七章又是一个缠人的……

风长明抱着裂素君一路狂冲,两人的身体紧贴着,在狂冲中,那深插在裂素
君体内的巨物不停地顶耸着裂素君的蜜穴,当他冲出天蝎城三里之外,见一头没
追兵,他才停止焉,此时裂素君已几近昏迷,神志不清了。他抱着迷糊中的裂素
君等候一会,嘉拉赶了上来,看到此情形,嘉拉却笑道:「这女人可真幸福的,
嘉拉好希望变成她哩。」

风长明笑道:「下次跟你这么玩,不过,我怀里这个女人我也不知如何处理,
她是裂铙的女儿?」

嘉拉道:「我也不清楚。」

风长明道:「我睡着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情了?」

嘉拉把所有的事情说了,风长明就道:「嘉,你继续往西走,我想她们应该
在天蝎城的境外,离这里不远了。现在离黄昏还有三个时辰,你赶过去吧,让她
再退十里,然后驻军待我,我想亲自往巴罗姐妹那边一趟,你跟她们说,我最迟
明天会回去的。」

「嗯,嘉拉这就告辞了。」说罢,嘉拉离去,风长明对怀里的裂素君凝视了
一阵,见她满脸红潮,看似是被情欲冲昏了头,于是照着她干涩的嘴儿使劲地吻
着,她被风长明这般吻了一阵,神魂回归,躲开风长明的吻,一双泪看着抱着她
的粗鲁的中年男人,好一会,又呜呜地哭泣,风长明轻声道:「你不要哭了,哭
得我她烦。」

裂素君在情欲过后,仍然感到下体的胀痛感和撕裂之灼痛,再想到自己纯洁
的身体就这么被一个可以做他父亲的男人强暴了,她哪能不哭的?若是风长明放
开她,她可能还寻死呢。

「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不要你抱我走……」裂素君恢复了一点力气。对风
长明又是打又是叫的,风长明此时正朝南面而走,走到天蝎城外的山原之上,他
道:「我已经逃离了开蝎城,这里是天蝎城外的山野,你再怎么喊叫,也没人救
是了你,即使你得救,你的身体仍然是被我占有过,这个事实不会变的,你还是
乖点吧,否则我把你丢在这里,让虎狼吃了你!」

「被虎狼吃了,也不要你这比虎狼还坏的野兽抱着……啊!」

裂素君话未说完,被激怒的风长明就把她丢到地上,她痛得惊叫出来,风长
明看也不看她,继续往南边的山峦走去,在远远的山峦脚下看到如鸦般的黑影,
以及看不清楚的旗帜,他估计那就是巴罗三姐妹大兵扎营的地方……

「啊呜呜!」背后传来裂素君歇斯底里的哭叫,风长明走了几步,回头又看
了一下她,见她似乎比刚才哭得还厉害,他就朝她喝道:「你哭个什么劲?我不
是放开你了吗?你还想怎样?」

裂素君只顾哭,风长明皱了皱眉,回头走到她身前,指着天蝎城,道:「你
从这里走去,走上一个时辰,就可以回到天蝎城了。」

「呜呜!我不回天蝎城,那里又不是我家……我如今这模样,孟哥哥也不会
要我的了。我要回家……」

「哟,我还以为你会想寻死呢?原来只是想回家而已!」风长明不以为然地
道,裂素君被他一说,似乎想起什么,埋头不说话,风长明紧紧地注视她,忽然
俯首下去捏住她的下领,怒道:「叫你死,你就想咬舌自尽啊?」

裂素君睁着一双悲痛的泪眼怒瞪着风长明,风长明道:「认清楚我这脸了吗?
我以后要报仇,别找错人了,留着一条命来报仇吧,你死了,你老爹会找我报仇,
可你老爹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到时你老爹可能就因为你而死!你喜欢这样的结果
吗?哈哈!」

风长明放开她的下颌,她没有继续寻死,风长明看着赤裸的她;又回看了自
己的裸体,就道:「忘了身嘉拉要一件外衣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先走了!」

他转身又要走,背后又传来裂素君的大哭,风长明这次没有回头,随之听到
背后急急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原本该是没力气的裂素君紧紧地跟在他后面,他
又道:「你跟我干嘛?」

裂素君低头小声地哭,在哭咽中以最细的声音道:「我不跟你,我……我跟
谁?」

「跟你的孟哥哥啊……」

「他不要我了!」

「怎么可能,他那么爱你,看到你被我强暴,还昏死过去了。你不回去看看
他,说不过去吧?」风长明坏坏地笑道。

裂素君把唇咬破了,突然抬脸怒叫道:「我绝不回去!」

风长明想不到这看起来柔弱的小女孩,也会有发怒的时候,他耸耸肩,道:
「不回去就不回去,喊那么大声干嘛?以为吓得了人吗?」

「我就喜欢喊!」

「看来这才是你的真性格!你在你孟哥哥面前从来没大声过吧?」

「怪不得把你的孟哥哥迷得团团转,啊哈哈!软弱的人总是喜欢软弱的人…
…」风长明大笑了起来,没再理裂素君,继续向前走,裂素君啼唇怒瞪风长明的
背影,一声不吭地跟在风长明背后,风长明被她跟了一阵,突然停步,她就撞在
风长明的背上,可她撞到风长明的背后,却没有退回去,而是让她柔软的胸脯紧
贴风长明强壮的背,风长明沉默着,许久才道:「喂,你要黏着我多久?」没有
回答,他感到背部有点润意,是她又流泪了,然后又听到她轻声哭泣,风长明就
一屁股坐到地上,她顺势从背环住风长明的脖子,整个人压在风长明的肩上,在
风长明耳边哭,风长明一听到她在他耳边哭,立即又要站起来,她就双手使力,
双脚提伸起来环拙风长明的前腹,竟然是要风长明背她!

「哇,你可真够无赖的,这样就叫我背你走?下去!」风长明喝道。

「我不下去!我很累,双腿又麻又痛……我不要走路!」也不知裂素君是怎
么想的,竟然赖在强奸了她的男人的背上,风长明回脸道:「你忘记是我强暴你
的了?」「哼,就因为你强暴了我,害我这般的,要你背!」裂素君鹿扁起小嘴,
扭脸不看他,风长明无奈,他道:「我强暴了你,你应该很恨我才对,你这样是
不对的。」

真是苦口婆心!

「这就是强暴我的后果,我裂素君虽恨你,可我不是笨蛋,孟哥哥他不要我
了,我也没脸去见他,与其以后让别人耻笑我,不如死缠着你,这样的话,我变
成你的女人,强暴就不算强暴了,我也没受到侮辱,嘻嘻……」

她,竟然笑得出来?而且似乎笑得很开心?

「你到底爱不爱你孟哥哥?」

「不知道……现在不爱了……」

「我很老了……」

「阿姨说你只有二十岁!」裂素君驳回了风长明的话。

风长明烦了,道:「我懒得跟你扯!你从我背后下来,我不背别人的女人…
…」

「呜呜!」裂素君又在风长明的耳边哭闹起来,弄得风长明的耳朵嗡嗡响个
不停,风长明怒道:「你哭什么?」

「你不是好人……」

「我风长明当然不是好人,用得着你说?」

裂素君哭咽道:「你强奸了我。明知道我是纯洁的,可你说我是别人的女人,
我没有别的男人,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你冤枉我!」

风长明想不到她为这个哭,他正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听裂素君哭
道:「本来我想做在孟哥哥的新娘的时候,才把贞操献给孟哥哥的,可是你……
可是你……呜呜!」

「我干你娘!你烦不烦!那种懦夫也值得你那般哭?你要哭到他面前去哭,
在我背上哭个屁啊!老子强暴的女人多得是,又不止你一个,可你是最令人烦的,
没见过像你这样的,斯耶芳还懂得恨我许久,你竟然跑过来缠住我?」真是世人
无奇不有啊!

「谁……谁叫你占有了我?」裂素君小声地道:「我爹说,女孩要忠贞,他
说我娘就是很忠贞的女人,我爹最初遇见我娘的时候,也是强奸了我娘,可后来
我娘一直都跟我爹,直至我娘长辞人世……」

「我不是你爹,你也不是你娘!」风长明实在是服了她,想不到裂铙那家伙
有这样的故事,而且把这故事说给女儿听了,也叫她女儿学她娘,这什么世界啊?

「我爹一直不喜欢孟哥哥,他说,男人应该有力量,才能保护自己的所爱,
可我觉得孟哥哥很温柔很体贴的……」裂素君不顾风长明的感受,只管说她自己
的话,这话听在风长明的耳里文特别的不舒服,他就回她道:「他既温柔又体贴,
你就回去啊,老子可是粗暴之极的。」

「可是,我忽然变得喜欢粗暴的了!」裂素君在说话的同时,不忘伸嘴吻了
吻了风长明的耳珠,风长明觉着痒痒儿的,可是也很舒服,他就道:「我说裂…
…裂什么了?」

「裂素君。」

「嗯,裂素君,你刚才还好像很恨我的,怎么突然间变了?」

风长明把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裂素君静了一会,道:「就许你强暴我,不许我变吗?我怕过、我痛过、我
恨过、我哭过,就因为你,我这一天之内经历了这么多,你为何只怪我,不怪你
自己?我想过了,既然事已至此,你就得负责!你是巴罗王朝三个公主都喜欢的
男人,不会差到哪里去的,你要了我,我就认定你是我的丈夫,像我娘一样,一
辈子都跟着你,要不然,你还我贞操,我就不理你!」

「你白痴,被我干过,怎么还你贞操?」风长明大吼,这简直是痴人说梦嘛。,
「那你就负责到底,我不要成为血灵阿姨那般的女人,我要做一个像我娘那样的
女人,谁要了我的贞操,我就要做那个男人一辈子的女人……只做你的女人,你
喜欢吗?」裂素君是越说越起劲,风长明回道:「不喜欢,我很多女人了。」

「海之眼,谁没有很多女人的?我爹也有很多女人哩……」

「我说,裂素君,你是不是被我操昏头了?」

「没有,我很清醒,只是下身很痛……」

风长明又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把裂素君抱于胸前,怒道:「你到底有没有听
懂?」

裂素君没有回答他,她一双眼睛的泪水还没干,她默默地埋在风长明的毛胸,
双手抱得紧紧的,小小身体有些颤抖,一会之后才泣声道:「你是不是不喜欢?
可你不喜欢我,为何要对我那样?」

既然那样了,为何还要对人家凶?人家……人家也不喜欢你,你那么老,又
那么坏,还那么粗鲁,我又不认识你,可你,你知道吗?

「女孩子的痛是最真实的,女孩子的痛一辈子就只有那一次,那是一辈子的
啊!你也不懂吗?」

风长明无言,他干脆仰躺下来,裂素君就靠依在他的胸脯,他闭上双眼,道
:「我忽然不想去见巴罗姐妹了,你一个已经够烦的了,加上她们,不把老子烦
死吗?」

裂素君爬移上来,轻轻地吻着风长明的嘴,风长明任由她吻着,她吻了一阵。

柔声道:「其实近看,你虽然长得不漂亮,也不是很难看……你的身体比我
爹的还强壮哩,以后你的身体就是我的了。」

风长明彻底被她打败了,他开始怀疑自己要强奸海之眼,到底是错还是对?

「裂素君,我还没见过像你这么缠人的。」

「被我爹宠的,我爹他很爱我哩,但是,他不准我跟血孟好的。」

裂素君似乎有些埋怨,风长明一听,就烦,道:「血孟似乎对你很好,你就
不为他想想?」

「可是,素君都已经是你的女人了,怎么能替别的男人想呢?要是素君不是
你的女人,素君就只对孟哥哥好,可孟哥哥他已经不是我的男人,他都没碰到我,
悄悄告诉你哦,他连我嘴儿都没碰过的,就牵过我的手儿,孟哥哥其实是一个很
好的人,你是个很坏的人哩。」裂素君一边吻着风长明,一边呢喃道。

「可你再坏,你也是我的男人,这就是事实……」她在说话之时,她已经把
风长明的巨物弄硬了,恰在此时,她把风长明的巨物对正她的血未干的蜜穴,屁
股往后一送,那巨物就没入她的湿穴里,她张嘴轻呼一声「痛」,然后继续道:
「我十七岁了,可我的身体,只有你进去过,我什么也不怕了,我就要你……你
要抛下我,我就闹,我就哭得多大声就多大声,我本来就很委屈,都是你害的,
你却一点也不懂得安慰人,还想抛下我,让我背负不贞洁的污名,我……呜呜…
…」

说到最后,又是哭,风长明只得抱住她,道:「好吧,你想怎么就怎么,只
要你别哭就好,我要去见巴罗姐妹,否则血灵那城就留不住了,我要的是她的臣
服,不是她的灭亡。你下来,我背你走就是。」

「我不下来,我不要你背我走,我就要像刚才那样,刚才你带我逃离天蝎城
的时候,也一直插在我身体里面的,我不怕……」裂素君埋脸在风长明怀里羞羞
地道。

风长明没办法,只得抱着她站起来,然后让她挂在他的前胸,他的家伙就插
在她的肉穴里,走路的时候,顶耸着她的蜜穴,她就轻轻地呻吟,像是一种荡人
心魂的轻歌遥……

「我本来就很恨巴罗公主的,可是她们把一个男人送给了我……」

风长明忽然发觉,到最后,不是他强奸了她,而是看似极柔弱极清甜的她强
奸了自己,这种结果,让他有点哭笑不得,但他从心灵里得到一些慰藉:虽然他
这辈子伤害的女人很多,但至少在伤害之后,她们的伤痕都很快地复元了。然而,
想到巴罗姐妹,她们心中的伤,又该如何去治疗呢?


第八章夜,总这么多情……

「影儿,影儿……」风长明站山峰上,朝山脚下的兵营里喝喊,声震千里,
从兵营里忽地有条妙影朝山峰上掠飞,越来越近,却是巴罗影,当巴西洛影飞掠
上山峰,看到赤裸的两个血人,她愣了一阵,却认得其中一人就是被她们骗过来
作诱饵的裂素君,她忽然掉头又掠下山峰,望着她那飞射的身影,裂素君道:「
她好像很恼,不想见你了。」

「影儿不会那样的……」风长明叹道,裂素君不服地道:「怎么不会?她也
是女人,她看到她的男人和别的女人赤裸地在一起她会不生气吗?她一定是不理
你了。」「信不信你把你丢下山?」风长明被她说得无名火起。

裂素君不惧地道:「你被我说中伤处了……可是,她们不要你了,我还要你
呢!你不要伤心!」

操,比参潜儿还要烦,比芭娅还要烦,比天力姬还要烦……正在裂素君得意
之时,一道人影又掠飞上来,正是去而复返的巴罗影,她的手中拿了两套衣服,
在两人身旁停住了,把女装的衣服递给了裂素君,然后对风长明道:「我替你着
衣吧。」裂素君目瞪口呆地看着巴罗影替风长明穿衣,久久才道:「二公主,你
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也不生气吗?」

巴罗影幽然道:「我看过他和上百过女人搞在一起的!如果只为你一个生气,
我要生多少气呢?」

「上百个?」裂素君大惊失色,道:「有……有那么多吗?」

「或许还多些。」巴罗影不愿意多说话,裂素君也看得出来,且她这般光着
身子站着也不是个头的,于是也默默地着衣,两人穿好衣服,巴罗影才对风长明
道:「你,准备去哪里?」「当然回西陆了。」风长明笑道,她见巴罗影眼神忽
现落寞,双手抱住她,道:「在回西陆之前,我在这里陪你一晚。」

「嗯。」巴罗影回答得很淡然,却抑不住她心中的喜悦。

裂素君又一次傻呆了,她从来没见过风长明对自己如此温柔体贴的,她心里
有些酸。

「你为何满身是血?伤也这么多?」巴罗影抚摸着风长明的脸庞,风长明回
答:「我和血灵那淫妇大战了一场,她也不比我好过多少。」

「嗯,回来就好,你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巴罗影偎依在风长明的胸里,
风长明就势坐了下来,拥她在怀中,一旁站着的裂素君气不过,叱叫道:「喂,
风长明,你无视我的存在么?」

风长明道:「你又想干什么?」

「我也要你抱!」「我抱了你半天了!」风长明拒绝了,裂素君就佯哭道:
「你见异思迁、你喜新厌旧、你滥情……」

「他这么多缺点,你为何还留在这里?」巴罗影很轻然地打断裂素君的话,
裂素君愣了一下,叫道:「他强奸了我,我不跟他,我跟谁?」

巴罗影一点也不惊奇,她道:「那你就安静点,你要他抱,不会坐过来吗?」
「我不坐。」裂素君嘴硬,脚却不硬,走到风长明身旁,就地坐了下来,还把头
靠到他的臂膀上,扳起他事例手臂,撒娇道:「快抱我……」

风长明只得伸出一只手把她搂抱了,他就道:「二公主,怎么只有你一个上
来啊?」巴罗影道:「他只叫了我的名……」

「坏蛋,你为何只叫二公主的名?」裂素君掉头又问风长明。

「你再多话,我就丢你到一边去!」风长明威胁道,裂素君呶了呶嘴,幽然
叹道:「大公主和三公主都像我一样可怜啊,都被坏家伙冷落了。」

风长明拿她没办法,巴罗影却忽然道:「你不打算下去看看她们吗?」

「不了,我就在这里陪你一个晚上,陪你看星星……」

「可是姐姐……」

「不要提她了,我和她见面的感觉,没有你好。虽然她从小都是我的女人,
可是,正因为如此,很难见她。我来,最多的是想见你,她是不需要我的安慰的,
她坚强得很!」风长明阻止巴罗影说下去,巴罗影也不知道是否明白,但她没有
再说话,闭着双眼依在他的胸口,三人就这么坐着,时间静静的流逝,渐渐地沉
海之日映出了这片海中大陆的奇特的黄昏来了。

黄昏的斜光中,一道人影又掠飞上来,赫然是巴罗渺。

「你一定要我上来求你吗?」巴罗渺站在风长明的身前,风长明凝视着她,
他怀里的巴罗影也睁开了双眼,回眸看了看巴罗渺,她又把脸埋在风长明的胸膛,
而裂素君因为太累早已经熟睡在风长明的臂弯里。

风长明道:「既然已经决定为敌,何必再牵挂我?」

「若不牵挂,我何苦要挥军北上?」巴罗渺泪光现眼。

风长明叹息,世事本难料,但人事更难测。巴罗影在他的叹息中,悄然起身,
风长明看了看臂弯里熟得正香的裂素君,把她轻抱了起来,然后对巴罗影道:「
我们下去吧,虽然你那里有许多我不想见到的人,但也有几个,我所牵挂着的,
在我回西陆之前,再给彼此一些相聚的时光。」

三人不再言语,风长明跟在两姐妹后面,慢慢地下山。山风不执,很柔。

到达兵营,风长明见到了小时候在帝都时的一些伙伴,正因为他被囚困之事,
不用他宣告海之眼,血灵就把他的身份公诸于天下了。此时,参彪、田篮两人见
到风长明,参彪当即把风长明拦住,张嘴欲喝,风长明先他道:「参彪,说话小
声点,别把我怀里的小东西吵醒了,她很烦人的。」参彪本来要骂喊的,听他这
么说,他就压低声音道:「风长明,你这小子骗了我好久,快恢复你的原貌,放
下你怀里的小娘们,老子和你干一架!」

风长明笑道:「我干嘛要和你干架?我和你又没有仇?」

「怎么没有仇?你夺我所爱?还有,骗以我妹妹……」

「我骗你妹妹?我要骗她,早就骗了,她的身子还是洁净的。还有,夺你所
爱,你指的是姬雅吗?她是我姐姐,我夺你什么了?」

「更无耻,你和你姐乱伦?」

「你哪只眼看到我跟我姐上床了?」参彪被风长明问得哑口无言,风长明就
朝一边的田篮道:「小篮田,我夺了你的影儿,不好意思,你从小就不是我的对
手,无论是哪方面的。如果你们两个要找我报仇,就在战场上和我决个胜负,我
今日来这里,不是为你们而来,也没空陪你们。我们小时候的恩怨情仇,待过了
明天再说,你们觉得如何?」

参彪沉怒道:「风长明,你若不叫我妹妹的泪水停下来,我就与你没完。你
不喜欢她,干嘛要招惹她?她是我最纯洁最可爱的妹妹,可她从西陆回来后,就
天天流泪的,你还我以前的天真无邪的妹妹!」

「如果她肯像伽伽一样:我还她所有的情!」风长明以绝对的语气说了出来,
谁都知道漠伽为了他风长明,背叛了帝都、背叛了她所有的亲人,但是,参潜儿
能够做到这些吗?

参彪沉默,田篮亦是怒不敢言,在他们面前的,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无能的风
长明,而是足可以挑战巴罗金的三个女儿,风长明随巴罗两姐妹进入营帐,安排
了熟睡的裂素君,他说,裂素君是她们带过来的,让她们带回去交给裂铙就好,
巴罗渺答应了。然而,谁都知道,关于裂素君这事,不可能就此结束的,毕竟她
是裂铙唯一的爱女。

既然已经把裂素君交给了巴罗渺,其他的事,也就轮不到他风长明管了——
他是当事人没错,可他就是不想管,他总不能把裂素君带回西陆吧?若他老子不
知情,不是举军上来打他风长明?他风长明如今三面受敌,暂时不想惹上中立的
裂铙。

安排了裂素君,巴罗渺就令风长明去冲洗,贶长明要求女侍服侍自己,巴罗
渺没有满足他的这个要求,她要他自己洗,风长明很是不习惯,他不干,他又向
巴罗渺要了凌雨,巴罗渺也知道他和凌雨有一腿,也就勉强答应了,她吩咐巴罗
蕊身边的凌雨替他洗了这个澡。他洗澡出来后,就搂着满脸春色的凌雨出来;这
个澡,他洗了不止半个时辰,也蛮久的了。

这时,宵晚趋浓。巴罗三姐妹从小就不习惯在一起眠睡的,虽然她们有时候
也会睡在一起,只是一般而言,她们都是各睡各的,自从巴罗渺与巴罗影因了西
陆之行,两姐倒是经常睡在一起了,所以,在此扎营后,她们就睡在一个营帐里,
然而巴罗蕊却是睡在她们隔离的营帐的。

这并非说明她们三姐妹的感情不好,而是她们本来不是平常人家的姐妹,不
能用平常的眼光去看待她们的。

风长明其实在洗澡前,‘遇见过几次巴罗蕊,她对他视而不见,即使见了,
也冰冷着一双眼,他也就没向她打招呼,况且,巴罗渺和巴罗影也不知道他和巴
罗蕊的关系,他也就不想揭发这层隐藏的故事。

他回到巴罗影和巴罗渺的营帐,依着两盏壁灯的光芒,看见两姐妹都盖薄被
佯睡,他也就不客气,硬是钻到两姐妹的中间躺了下去,然后搂住两姐妹,笑道
:「想我了吧?哈哈……」

巴罗渺一拳就轻打在他的嘴上,怨骂道:「你得意什么?」

「我怎么能够不得意的,你的营帐扎得很有意思哩,在这里笑闹,似乎很方
便,周围都是女兵的营帐,嘿嘿!」风长明坏心眼就起,且时表执,两姐妹身上
所穿之物薄如无物的,他透过薄衣就在两姐妹的肉体上摸索,这两姐妹虽然都和
他有着肉体关系,可却没有同床共侍他的经历,此时碰上,免不了尴尬的。巴罗
少道:「你安静点,我们有些话要和你说。」

「是你自己想说吧,影儿是不会在这种时候故意找话题打扰我的,是不是影
儿?」风长明转脸对巴罗影,巴罗影就轻轻地道:「嗯,影儿没话哩。」

巴罗渺气得真想骂她这个妹妹一番,本来巴罗影是三姐妹中较活泼的一个,
也是较天真的,可是自从遇见风长明,她就在变得很安静、那忧郁也加浓了许多,
最让巴罗渺受不了的是,巴罗影最听风长明的话,对于风长明的话,从来不做反
驳的。

风长明正准备大动手脚,而巴罗渺也不拒绝之时,帐门忽然被拉开,一阵冷
风吹人,进来的是巴罗蕊,巴罗渺和巴罗影感到惊奇,风长明却装没看见,他知
道巴罗蕊想找他麻烦。果然,巴罗蕊对她的姐姐道:「大姐、二姐,我借你们的
男人一会,我问他点事情。」

巴罗影没回答,巴罗渺说了一句:「三妹,这你得问他自己。」

风长明的脑袋「轰」一下,心里暗说你巴罗渺太阴险了,就听巴罗蕊冷叱道
:「风长明,你出不出来?」语气一点都不客气,冰冷中带着挥不去的怨气,巴
罗影和巴罗渺听得也莫名其妙。

风长明只得从两女香喷喷的肉体里爬起来,走出帐门,跟在巴罗蕊后面进入
了她的寝帐,他就想搂巴罗蕊的腰身,恰巧巴罗蕊回眸瞪他,他又缩手回来,巴
罗蕊也没说什么,坐到帐里的矮桌前,风长明偏不随她坐落,他走到帐中的垫床
上,躺了下去,巴罗蕊想了一会,就也到了那床毯坐了。

「要问我什么事情,你说吧。」

风长明不大能明白巴罗蕊对自己的感情,因此也不大想留在这里,虽然他曾
经确与她有过一段,可那算什么呢?

巴罗蕊冷冷地道:「我什么都不问……」

风长明几乎叫喊出来,但还是压低了声音:「那你让我过来干什么?」

巴罗蕊没有回答,风长明静候了一阵,还是听不到巴罗蕊的回话,他好奇地
转眼看巴罗蕊,只见她低着脸,眼神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幽然和柔伤,那眸子里泛
着淡淡的泪光,像是冰块初融的水雾,他猛然大惊,不想继续在这里逗留,就欲
站起身,哪知他刚坐起来,巴罗蕊就轻叱道:「你想去哪里?」

「你没跟我说,我当然是回你姐姐的营帐去。」

「我不准!」

巴罗蕊破天荒地说出这句,整个娇体压在风长明的身上,竟把坐起来的风长
明压倒下去,她就把身体偎压在他的胸膛,继续道:「风长明,你当我不存在么?
你为这里见了我这么多次,为何不跟我说一句话?」

风长明一听,反驳道:「你以为要和你说话很容易吗?你整天摆着一张臭脸,
谁知道我要是跟你说话,你会不会理我?那次你也说什么最后的,我谁知道你心
里想什么,这里这么多小时候认识的家伙,如果我问你,你像小时候一样不理老
子,我不是丢脸到家了?」

「那你就这么装作不认识我?你又当我是什么?难道要我公开宣布我是你的
女人,你才开始?」巴罗蕊的泪滴落风长明的脸,风长明道:「我可没逼,是你
自己说的。」

巴罗蕊道:「你就是要逼我这么说……我什么时候对你摆臭脸了?我一直都
这样的,你却对我视而不见,只顾和我两个姐姐打情骂俏,你、你、你……」她
激动之余,说不出话,就埋首在风长明的颈项,咬唇轻叱:「我不会原谅你的。」
风长明心想:这巴罗蕊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当初她离去的时候,似乎不该是这
样的。

「那你现在要我怎么办?你两个姐姐又不知道我和你事情,你这样把我留在
这里,对你两个姐姐如何交代?而且,你还是把我从她们的被窝里拉扯过来的,
她们还以为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哩!」

风长明此时也左右为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岂料巴罗蕊反问道:「难道
这不是重要的事情吗?」

风长明无语以答,正在焦急之时,帐外传来巴罗渺的话:「三妹找你什么事
情?」

风长明轻笑道:「没什么,就是问我要如何对待你们?」

「那你打算如何?」巴罗渺似乎也关心这个问题。

风长明愣了愣,道:「还是像以前一样。」

巴罗渺没来得及思考他的话的意思,他就扑到她身上狂吻起来,就在此时,
门外却传来惊人的话:大公主,血灵携兵进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