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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楼  发表于: 2022-04-18 00:53

[武侠]雪舞江山(全)-25

  



第十一卷 忍辱佳人 第四章 水中毙将
浦子洲头,长叶林畔,曹霖将大青马放在江边,由它自由闲逛,自己躺在长叶林土山上的草地上,嘴里衔着一根半青半黄的狼尾草,无聊的等着半仙乔公望,将近已时,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远处的大青马先叫了起来。
曹霖忙拿起身边的双刀,插在背后,跳上一株大树的枝梢,向马蹄声响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名凶狠的番将,骑着一头巨大的花斑豹,手舞双锤,狞笑着在追一个骑马的汉人,那汉人伏在马鞍上,拼命的狂奔,然马速远远不及那豹的速度,但那番将似是有心戏耍,不紧不忙的撵在汉人马后,大叫大笑,一马一豹渐渐的跑到林边。
曹霖疑道:“难道乔公望这个吊人,偷日了番人的老婆?这样给人追?”
待那马跑近了,才发现,马上之人,并不是装神弄鬼的乔公望。
马上之人料今日再难逃毒手至,仰天大叫道:“谁来救孤!孤封他为王!”
曹霖立在树梢之上,随着那枝条的一上一下的起伏,抱臂看热闹,闻言接声大笑道:“那被追的汉子!你偷操了蛮人的老婆啦!被他这样的死缠烂打!”
狄铁豹大笑道:“不是他偷操老子的老婆,而是老子强日了他的婆娘!小子——你是何人!休得多管闲事!”
姬玳大叫道:“壮士救我,孤封你为王!”
曹霖笑道:“你又是哪个!凭什么封我?”
姬玳道:“孤乃大晋九皇子的姬玳,奉命继承大统,追孤的是犬戎大都督狄铁豹!”
曹霖闻言,差点掉下树枝,料不到姬玳竟然跑到这里来,但他已从范淑芳那里,知道了姬玳这档子事,大笑道:“好——我来救你!”
狄铁豹大惊,怒道:“小兔崽子!你敢多事?”
曹霖大笑道:“多事又怎样?”
狄铁豹唯恐有变,急纵巨豹,抢上前去,举锤兜头就打,姬玳急加一鞭,只听“咔嚓”一声,大锤正砸在那马的后叉骨上,那马惨嘶一声,倒在了地上,姬玳被摔出老远,半天爬不起来。
狄铁豹急驱豹,准备赶上抓人,曹霖笑道:“那黄毛的猩猩!慢来!看家伙吧!”
狄铁豹远远望见一大团黑影劈面打来,急用大锤去磕,只听“嗡——”
的声,坏了,竟然是个马蜂窝,顿时飞起了满天的马蜂来。
狄铁豹大叫道:“南蛮!奸头滑脑!”
急夹巨豹,回身就跑,边跑边用双锤,如打暗器般的揍那马蜂,那些马蜂,经不住他双锤挂起的劲风扑打,纷纷落地,然他的头脸之上,也没少揍蛰,好在他皮糙肉厚,虽也疼得咧牙咧嘴的,但并无大碍。
等他料理了马蜂,回头再看时,曹霖已经把鼻青脸肿的姬玳,从地上拉了起来,让他上了大青马,一拍马屁股,大青马往江边绝尘而去。
姬玳不明所以,望见眼前滔滔的江水,暗叫道:“苦也——”
却不料那大青马并不停蹄,径直跑进大江之中,四蹄踏在江浪之上,依然奔行如飞,瞬间跑到大江中间。
姬玳大惊,暗想:“难道我果真是真龙天子不成?不然这马怎能在水面上跑?”
再说狄铁豹,见姬玳跑了,不由对曹霖大怒道:“南蛮狗胆,竟然放跑了姬玳,你下来,吃老子一锤!”
曹霖笑道:“黄毛的猩猩!你上来!”
狄铁豹怒吼道:“老子上不来!有种你下来,老子非砸扁了你不可!”
曹霖大笑,飞身跃下树梢,半空中抽出背后的“逆天双斩”当头就劈,狄铁豹大叫道:“找死!”
抬锤往上就磕。
曹霖不是傻子,早见他那双锤大得出奇,怎肯用四斤八两的步战快刀,去硬碰那重锤?半空中刀尖巧妙的一旋,刀尖点在他锤进击的背面,借着他的力道,轻飘飘的远远落在了草地上,笑道:“傻子!你自己耍吧!老子走了!”
说罢更不犹豫,调头就往江边跑,狄铁豹愣了一愣,已知上当,狂怒的叫道:“狡猾的南蛮,哪里跑——”
一夹大豹,撵在后面就追,曹霖回头笑道:“老子又没妈!你这样的追在老子后面做什么?”
狄铁豹怒道:“老子今天非毙了你不可!”
曹霖虽运起了轻身功夫,在那草尖上电射星逝的飞窜,但还是没他的花斑豹快,看看就要追上,曹霖眼珠一转,忽然一个大旋身,踢起一大团东西,大笑道:“照打——”
狄豹惊得大叫道:“又来——”
但两人奔行中速度太快,狄铁豹只得咬牙,再用锤去磕,只听“扑——”
的一声。却是一大团半硬半软的泥土,撒得他满头满脸都是泥巴,只这么缓了一缓,只见前面的曹霖,已经“扑嗵——”
一声,跳进了大江里。
狄铁豹追到大江边傻眼了,在陆地上他是不可一世,望着一眼看不到边际的滚滚江水,却是没辙,曹霖却不游远,站在齐腰深的江水中,大笑道:“黄毛的傻子!没辙了吧!回去翻去吧!哈哈——”
狄铁豹性烈如火,怎肯善罢干休,急的在江边左盘右旋,但他口舌狂笨,骂又骂不过,打又打不着,直气的额头青筋跳起老高,双目似要喷出火来。
曹霖蹲在江水中,一手指着他,一手兴奋的拍着江水,越骂越难听,根本就没有走的意思,狄铁豹料不到这么个俊俏的人儿,骂起人如此恶毒,又看到他所立处的江水并不深,趁曹霖得意忘形之际,一咬牙,从豹身上站了起来,凌空合身猛扑了过去,想一锤砸死曹霖,以消心头之恨。
曹霖似乎未觉,只等他快到之时,方才“哎呀——”
惊叫一声,一个鲤鱼倒穿波,反身向后飞窜。
狄铁豹狞笑道:“看你往哪跑!”
双锤脱手飞出,人也跟着合身扑到,直想生撕了曹霖,方才解恨。
曹霖眼明身快,见那锤飞的奇怪,半空中急扭虎躯,那锤一前一后飞来,后发的那锤反比先发的那锤快,后锤擦着曹霖的前胸,险之又险的飞了过去,先发的锤跟着也到了,几乎是贴着曹霖的小腹飞过,两柄大锤几乎是同时一齐远远的掉入滚滚的江水中。
曹霖只觉得气血一阵翻滚,一口鲜血差点就憋不住从嗓子眼里喷了出来,幸好识得狄铁豹扔锤的手法,否则只要被一只锤击中就完了,他侥幸躲过两柄大锤过后,跟着落入江水中。
狄铁豹几乎也在同时,跟在曹霖后面扑来了,刚到曹霖方才站的地方,就觉得猛得向下一沉,糟了,那江水深得很哩!“扑通——”
一声,狄铁豹庞大的身躯,带起了一个巨大的水花,掉进了一丈多深的江水中去。
两人互相算计,生死只系于一线之间,曹霖若是走得早了,狄铁豹只能回去,算计不到狄铁豹了,若是走得迟了,就反被他的大锤砸成肉酱了。
曹霖久居太湖,深知水性,方才和他说话时,双脚在底下不停的踩着水,所以那江水看起来,只及他的腰部。
狄铁豹却是纯种的北方人,根本就不知水性,哪里识得其中有诈,等入水时,顿时大乱起来,四肢乱划,然越动沉得就越快。
曹霖忍住胸腹之间的疼痛,反身潜到水底,抓住狄铁豹的脚脖子,就把他往江心更深的水中拖,狄铁豹脚脖子被曹霖抓住了,明知要糟,却是无可奈何。
曹霖七拖八拽之下,狄铁豹连喝了几大口浑浊的江水,头昏脑胀,眼冒金星,双手乱划,只想往岸上爬。
曹霖心中暗喜,顺着江水的流动方向,在深水中不停的翻转,借用江水流动的水力,和他较劲儿,狄铁豹就算力气再大,又怎么能和大江较力?渐渐的被曹霖一步一步的拉到江心来。
大晋时应天一带的长江江面,平均宽三十里,深三四十丈,最深处近百丈,说是藏有龙蛟,也大有可能,然应天城江畔传说最多的,就是一种藏在江底的蓝面水怪,高有丈余,现在来说,可能就是某种已经绝了种的大型水猴子,学名叫做“祁之巫”的,最善于在江边,拖活物下水溺毙后吞吃。
狄铁豹空有一身的本事,然在数丈深的水中,一点也使不上来,喝了满满一肚子的浑浊的江水,手脚渐渐的不动了,曹霖感觉他没动静了,丢了手,从背后抽出“逆天斩”来,游在他的身后,在他的脖子上一拉,顿时了帐,一股血水直冒了上来,瞬间被江浪冲散。
狄铁豹自入侵大晋江山以来,锤下击毙过无数的大晋将领,可能他也没料到,会死得这么窝囊。
曹霖宰了番将,心中长喘了一口气,抓住他脑后的大辨子,两腿一蹬,拖着他的尸体,就浮上了江面来,这数里的江面,想徒手游过去,谈何容易,只有等大青马或是敖钰回来接应了。
堪堪游到江北的岸边,芦苇深处,一艘客船缓缓驶了出来,船头上有名一身道装的人,击掌笑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曹霖踩着水,冒出头来,不看便罢,一看顿时大骂起来:“乔公望!你这个装神弄鬼的牛鼻子,说好了在浦子洲长叶林等老子的,害得老子差点儿着了这番将的道,你怎么会在此处出现?”
乔公望笑道:“主公!不如先上船来,弄干了衣服再说!”
曹霖道:“我还带着一个死人哪!”
乔公望笑道:“贫道算准了主公会毙掉犬戎大将,已经替您准备好了拌了石灰的石匣,您可将人头割下来,装入匣中,尸体就不要管他了!”
曹霖道:“你个牛鼻子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方才凌空砸出的飞锤,名叫流星赶月,幸亏老子识得,否则的话,方才就挂了,就算如此,那对大锤,贴着老子的胸腹擦过,带得老子五脏六腑差点就离了位!还有,好好的!要割了他的头,装在石匣中做什么?”
乔公望笑道:“主公!你就照贫道的话做就是!”
曹霖骂道:“牛鼻子!就再信你一次,等会儿上船来时,你若没有合理的解释,当心老子老拳侍候!”
果然抽出刀来,将狄铁豹的大头割了,挽起他的大辨子,系在腰带上,游到船舷边爬了上来。
乔公望要仆人帮忙拉住曹霖,将他拉了上来,拜道:“贫道乔公望!拜见主公!”
曹霖把血淋淋的人头丢在甲板上,笑道:“等等!你先让人弄一套干衣来,若有好酒好肉,也弄些来吃吃,等我换过了衣物,再来吃酒说话!”
乔公望向后一挥手,两个仆人上前,递上干衣,曹霖跑到后舱,冲洗后换上干衣,转到前舱来,舱内果然已经摆好了酒食,船也直向江南驶去。
曹霖道:“到底怎么回事?”
乔公望笑道:“贫道愿在大将军麾下效力,不知大将军可愿收留否!”
曹霖笑道:“先生愿意助我,曹某求之不得,只是日后有话请明示,这种玄虚就不可弄了,若是下次再遇到如此凶狠的番将,我命休矣!”
乔公望笑道:“主公命长的很哩,下次再遇到更狠的番将,自有人助你,不必担心!这名番将就是犬戎灭晋先锋狄铁豹,自出世以来,从没遇到对手,为犬戎的第一猛将,主公可将他的人头,令人送到黑龙府,交给犬戎的皇帝,以示我军威风!”
曹霖笑道:“我傻了不是?既宰了狄铁豹,我作声做什么?把他的人头送给犬戎皇帝,不是招番将攻我江南吗?这种呆B事,我可不干!”
乔公望笑道:“江南乃是天下财富之最,美女如云,欲得天下者,必得江南,否则空守着大江以北的贫穷之地,喝西北风吗?犬戎人就算大将军不招,他们也会来,大将军不如以攻为守,早早备战,也免得坐以待毙!”
曹霖笑道:“这倒也是!”
乔公望道:“九皇子姬玳已经在江南,主公打算如何处置他?”
曹霖笑道:“怎么处置?剐了呗!好不容易捞到姓姬家的人,不为我家父兄报仇,还养着他不成?”
乔公望笑道:“正是请主公养着他!”
曹霖仰头喝干了一杯酒,扯了一条肥鸡腿来,张嘴咬了一口,笑道:“先生不能教我一点聪明的事吗?”
乔公望笑道:“国仇家恨,孰轻孰重?”
曹霖笑道:“鸟——国又不是老子的国!大晋亡了,于老子何干!”
乔公望笑道:“这天下人口,十有八九,全聚集在黄河流域,江南虽富,然人口不多,若是犬戎驱江北的汉人,大举来犯江南,主公当如何处置?”
曹霖笑道:“打呗!欲得我江南,必要踏着老子的尸体才能过来,否则休想?”
乔公望笑道:“江北人口,与其白白的让犬戎人利用,不如让我们利用!”
曹霖犹豫道:“先生是说——”
乔公望笑道:“不错!挟天子以令诸侯!把与犬戎对决的战场,移到中原、江淮等地,以江南、巴蜀为大后方,痛击犬戎!”
曹霖笑道:“说来说去,这才象话!只是老子看到姓姬的,就憋不住想杀之而后快!”
乔公望笑道:“主公千万忍耐,杀一两个姓姬的皇族,与抢他家的江山,哪个比较划算些!”
曹霖笑道:“宰一个姓姬的皇帝,他们就会再立另一个姓姬的皇帝,当然是抢他的江山过瘾,这才是釜底抽薪的法子,他娘的!就这么干了!只是老子却跪不得他!”
乔公望笑道:“只是拿他做做样子,号令江北的大晋残部罢了,主公想怎么样都行,只是暂时不要把他宰了就好!”
舱外的舟子忽然一齐大哗起来,曹霖问道:“怎么回事?”
有人进来报道:“江面上有一红衣绝色美女在踏浪而行,似是妖精!”
曹霖大笑道:“妖的大头,那是敖钰,你们唤她进来,就说曹某在此!”
舟子闻言去了,不一会儿,敖钰笑嘻嘻的进来,坐在曹霖腿边道:“爷——你跑哪去了!害得钰儿满江的找!这个牛鼻子就是那个乔公望了?”
曹霖笑道:“先生面前,不要无礼,给人家看了,会说我没家教的!”
乔公望笑道:“无妨!敖钰姑娘说话是说话,只是不要现出龙身来就好?”
敖钰咯咯笑道:“你能看出我的原身?”
乔公望笑道:“正是!公主和主公在一起,是一青一红两条神龙,只不过主公是真龙,公主是业龙罢了!”
敖钰笑道:“牛鼻子好眼力,来——小龙敬你一杯!”
姬玳被曹霖迎过江后,奉为皇帝,曹霖却不把传国玉玺交给他,给了他一个帝号,叫做“晋献帝”意思就是你个鸟人,先坐两天快活吧,等过了这阵子风,再把皇位献出来,尊尉迟凌为“贡皇后”接受了以前三五十个大晋的官员装门面,应天城是曹霖自己的都城,不能给他住,姑苏是吴越军的老巢,也不能给他住,只得把杭州改名为临安,随便盖了几间简易的大殿给他。
却把龙卫军、禁军合二为一,统一编为御林军,令鲍秃子为主将,以往姑苏的小混混柏坚、谢立为副,辖下的八万精兵,也全是江南的子弟,更无一名北兵。
令跨下马柳叶青为东宫娘娘,舔痔狐胡媚儿为西宫娘娘,也弄了数百名从北方买来的女子做才人、嫔妃、宫女等等,控制姬玳的后宫。
姬玳缩阳之后,就没出来过,已经不能人事了,他出身高贵,所受教育正统,和曹霖大不一样,自小养成的某种习惯,视妻妾为禁娈,断不会收容跨下马、翟蕊等等他认为不干净的女人为妻妾,而他的妻妾,也只有他能碰,别人是万万不给碰的。
那夜,姬玳明确的知道尉迟凌被狄铁豹过了,狄铁豹生得奇丑无比,他难以想象被猩猩日过后的女人,再跟他同床共枕,所以到临安后,对于尉迟凌,不再象以前一样的亲密,令舍生忘死护着他一路逃难的神射手尉迟凌郁闷不已。
尉迟凌找到机会,拉住姬玳问起原委,姬玳不得已,扭扭捏捏的告诉她,女人应该从一而终,若是再事二夫,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是不能原谅的,他不愿和被人玷污的女人,再同居一室,同睡一榻。
尉迟凌闻言后,尤如晴天霹雳一般,含泪离去,却被暗中监视的跨下马、舔痔狐盯住,在她要投井自尽时,抱住了她,问起原因,她断断续续的说了,跨下马、舔痔狐一齐妖笑,左劝右劝的,把她抱回殿中,转身就把此事密报给了曹霖,曹霖闻言大喜,命她们好生看着尉迟凌,等有空时,和她交欢,再收一名绝色美人儿。
姬玳也知道曹霖不是愚忠之人,所作所为,都有不臣之心,他身在江南,就如同是在虎口中一般,所以也在暗暗寻找亲信,意图除掉曹霖,然此时此刻,他还不敢显露出来,封曹霖为魏候、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总镇大晋的兵马,牛展、王富、汤林、张杆等人,俱为伯爵、招讨使,而江南的吴越众将,更没有谁把姬玳当盘菜,依然是唯曹霖马首是瞻。
再说晋成帝姬策、晋平帝姬珑,走了整整四个月,才来到犬戎国的都城黑龙府,一路之人,死伤甚众,同来的一万多名美人儿,到达黑龙府时,只剩下不到三千,民夫壮丁,更是十去其七八,戎人残暴,更不把大晋的男女当人,鞭打杀戳不止。
二帝这一路之上,多亏尚书房给事杜尽忠细心呵护,这才保全了性命,姬策、姬珑父子两个感激不尽,一齐许诺,若是能回到中原,一定封杜尽忠为首相,位极人臣。
杜尽忠明知此行,再不能回到晋阳,答道:“臣微不足道,所做之事,全是出自一个做臣子的本分,不图回报,在晋阳时,臣也明言,有死臣必有生臣,臣必会极力护驾!”
杜尽忠的老子杜海量却是把儿子恨得牙痒痒的,暗暗的劝道:“傻儿子!如今我们父子性命难保,万万不可得罪戎人,那两个皇帝,不问也罢!”
杜尽忠昴首不理,杜海量见他不听,也是无可奈何。
黑龙府中,鼓乐宣天,满街满巷的戎人,都在庆驾戎兵凯旋归来,尤如看动物般的,一齐挤到路边,观看大晋的皇帝,队伍中间漂亮的女俘,更是惹得戎人们群情鼎沸,纷纷要求戎主,准许他们用财货,换取大晋的美女狎玩。
握离儿坐在大晋公主们拉着的皇辇中,心中自豪不已,甩手一鞭,又抽在头马姬春萝的粉背上,姬春萝疼的小嘴一张,不得已又加快了一些脚步。
黑龙府比不得晋阳城,整个就似大晋一座乡间的小村落一般,片刻之间,握离儿来到简陋的石殿前,一名大晋的美女跑到辇前,俯下姻体跪伏,握离儿手执马鞭,踏着美女的粉背,走下辇来。
监国的首相万斯隆,带着左相乌里本,右相查莫刻等大臣,一齐迎出殿外,山呼“万岁!”
万斯隆身后,一名绝色的美女,被穿着鼻环、奶环、牝环,倔强的不肯下跪,却被万斯隆一拉她鼻环上拴着的铁链,令她不得已也跟着跪了下来。
握离儿见她满头的葡萄红秀发,的,露出的牝毛也是葡萄红色的,与众不同,不由问道:“她是谁?”
万斯隆答道:“她是大烈国的傲雪长公主叱列芸荥,不唯生得绝美,更是野性难训,虽被穿了鼻环、奶环,但还是常常不肯合做”这傲雪长公主,正是曹霖当日在泰山舍生崖下,救出的美人儿,在天下绝色榜上,排名第五,生得美就罢了,还野得紧,她不同于中原女子,心思不怎么会转弯,明知可能会吃苦头,但血脉中流动着的白狄人的热血,还是令她时不时的会反抗。
握离儿走上前来,伸手接过傲雪的鼻链,位着把她的俏脸抬了起来,狞笑道:“好美的人儿,正好凑数,给朕做母马拉车!”
傲雪明知要吃苦,还是含了一口唾沫,对着握离儿的脸上就啐,握离儿扭头避过,随手抽了两个响亮耳光,大笑道:“!找抽!”
傲雪怒道:“戎狗,打我露脸吗?若是你真有种时,敢找我夫君决一生死吗!”
握离儿怒道:“你夫君是哪个?”
傲雪昴首道:“江南曹霖!”
握离儿大笑道:“你个!闷谁哩!江南曹霖不是姬春萝的狗丈夫吗?怎么又是你的丈夫?你们两个,当真以为朕不敢打江南吗?告诉你们好了,江南烟柳繁华之地,黄金遍地,美女如云,势在必取,来春朕一定饮马扬子江,把你们夫君头砍下来做夜壶!”
被扣在辇上的姬春萝、跪在地上的叱列芸荥一齐叫道:“做梦!”
握离儿大怒道:“把这两个贱兽一齐吊起来,抽一百皮鞭!”
几名小番上前,解下姬春萝,拉起叱列芸荥,赤身的把她们两个,吊到了街边的刑架上,当众抽起鞭子来,皮鞭抽在两名绝色美女的粉背上,发出糜的肉声。
左相乌里本笑道:“大皇帝不必和牝畜生气,按照汉人的风俗,是凡被玷污的女人,男人都不会再要了,这两名公主都被大皇帝当做狗马一般的当街凌辱,那个什么江南曹霖,是不会再要她们的了。”
姬春萝大笑道:“我夫君岂是一般的人,就算不再要我们的身体,也会把你们犬戎连根拔起,以洗国耻,以血家恨!”
叱列芸荥狂笑接道:“到那时,我自赴死,以谢夫君!”
握离儿跳脚道:“打——给朕狠狠的打!”
这一百皮鞭,抽得两名公主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抽完之后,握离儿命小番,用粗大的铁链,扣住她们两个粉颈上的项圈的钢环,锁在大街之上示众,是凡军民人等,若想和她们,可以任意行事,顿时就引来了不少野蛮的犬戎人。
姬春萝一边忍受着猩猩般的犬戎人当街捅插,一边苦笑着问叱列芸荥道:“你是如何认识他的?”
叱列芸荥牝穴被两条塞入,咬牙道:“泰山上,舍生崖底,他占有了我,按我们白狄人的习俗,女人的第一次被谁占有,谁就是我们的夫婿,姬春萝!你这是第几条了?”
姬春萝道:“可能是第二十一条吧?我也记不清了!”
说话间,姬春萝感到又一股浓精排在了黏黏骚穴中,正咬牙等下一条插入时,走过来两名番将,推开众人,叽里瓜啦的骂了一阵,赶开撸着等着上的番人,解开她们两个扣在石墙上的铁链,牵着她们就往石殿中走。
石殿中,晋成帝、晋平帝父子两个,这四个月来,也没给给穿一件衣物,昔日帝王的颜面丢得干干净净,正站在一个烧红的铜板之上,头顶乱发上插着几根枯枯的狗尾草,缚着双手,周身挂满了铃铛,痛苦的乱跳乱叫,番兵番将,一齐大笑。
给事杜尽忠,伸着血淋淋的手掌,戟指着握离儿大骂,姬春萝被番将牵着进来,一眼就看见杜尽忠右手五指已经皆被剁去,左手也被剁去了食指。
叱列芸荥羡慕的低声道:“想不到你们大晋,有如此风烈的忠臣!”
握离儿怒道:“来人!把这杜尽忠的剩下的手指也剁了,我看他还敢不敢骂!”
杜尽忠虽是文官,却毫无惧色,被两名彪悍的番将按倒在地,嘴中还狂骂不止,番兵把按住他的左手,又剁去了剩下的三个手指,杜尽忠顿时就晕死了过去。
一盆冷水泼下来,杜尽忠缓过气来,依然骂声不绝道:“戎狗!待我大晋兵马到日,定将你个狗皇帝碎尸万段!”
握离儿大怒道:“来人!先将他碎尸万段了!”
殿下番将应命,番人原就无礼仪可言,直接就在大殿上行刑,刀斧齐下,杜尽忠倒在一片血水之中,握离儿等人,看得哈哈大笑,大晋的文武高官,皆吓得脸色惨变,不敢作声,杜海量心中更是直骂,怎么自己就生了这个呆儿子哩!生怕戎人寻他这个做老子的诲气,忙悄悄的躲进人堆中,再不敢露头。
握离儿笑了半晌,猛然丑目一转看到姬春萝,大喝道:“贱畜!还不给朕爬上来?”
姬春萝含羞忍辱的跪了下来,母狗似的朝握离儿爬来,叱列芸荥披着小嘴道:“大晋的公主,都是这么贱的吗?”
姬春萝头也不回的道:“本宫要留残躯,看我大晋兵马踏平犬戎的那一天!些许羞辱,算得了什么?”
叱列芸荥想了又想,不说话了,大晋地广民多,犬戎不易全占,而她们大烈是完了,正想着,握离儿又喝道:“那条狗呢?还站着干什么?爬过来,替朕舔这只脚!朕不为难你!”
叱列芸荥回过神来,只见娇媚的姬春萝,正跪在地上,捧着握离儿的一只臭脚,伸着丁香小舌在一下一下的舔着,握离儿抬着另一只臭脚,正在等她,一咬牙,叱列芸荥也跪伏了下来,慢慢的爬了过去,捧起了他的另一只脚,慢慢的伸出来。
殿下众臣,齐呼“万岁——”
拓拔通坐在樊苦兰的粉背之上,左手搂着拿着个从大晋抢来的金酒杯,右手伸入樊若兰的腿股之间,不停的捏玩着她娇嫩的沟股牝穴,樊若兰的牝穴被他玩的水涟涟。但面上却是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拓拔通的身后左右两边,立着水里洞箫刘语娆、花径乾坤杨步瑶两只绝美的炉鼎,更后面站着负手而立、面无表情的落美清、王婉珈等六只地虎牝兽。
叉开双腿间,同样是面无表情的姜雪君正含着他的,不停的舔吹,其他的众番将也各有大晋的美女玩弄,殿正中间,一百名精选的大晋艳姬,赤条条的跳着荡的肉舞助兴,一时之间,群魔乱舞。
正乐间,在小番高声道:“报——大元帅有特使到!”
握离儿大笑道:“叫他进来!”
片刻工夫,一名彪悍的番将跑了进来,手捧一个漂亮的匣子,上面一个大红的拜贴,跪下禀道:“江南曹霖,有礼物进献大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握离儿得意忘形,一手一个,扯起姬春萝、叱列芸荥的秀发,在两人的小嘴上,各亲了一下,大笑道:“听到了吧!你们引以自豪的夫君,向朕送礼来了,定是求朕发慈悲,不不要去灭他的江南,好——将上面的礼单念给朕听听!若是中意,就暂且饶了这小子!”
番将为难道:“禀大皇帝!上面写的全是汉字,小将不识!”
握离儿喝道:“笨蛋!大相你去念!”
大相万斯隆拿起礼单一看,竟然全是漂亮的龙纹凤缘,也摇头道:“我也认不得!”
握离儿奇道:“拿来给朕看!”
万斯隆果然将礼单递了过来,握离儿一看,也是张口结舌,一个字也认不得,抬起腿来,在姬春萝的肥臀上踹了一腿道:“贱兽!你念——”
姬春萝拿起礼单一看,虽在难中,不由也微笑着念道:“特备猩猩头一个,请狗国皇帝下酒,狗皇帝若有种,大江边决一生死!”
握离儿一把抢过贴子扯得粉碎,正反抽了姬春萝两个耳光,跳起身来,抢过漂亮石匣就打了开来,这一看之下,暴跳如雷,“啪——”
的一声,把石匣摔在了地上,殿上犬戎的文臣武将一看,尽皆大惊,石匣之中装的是个人头,那头经药水处理过,又被生石灰拌着送来,脸上的肉一点儿也没烂,大家看得分明,原来正是犬戎无敌大将狄铁豹的首级。
大晋的官员看得暗暗高兴,齐齐的吐了一口恶气,姬春萝虽挨了耳光,犹自昂首兴奋的大笑道:“我夫君向你挑战,你个没种的,敢不敢应战!”
握离儿暴跳道:“来人!即刻发兵,踏平江南!”
大相万斯隆、左相乌里本、右相查莫刻、大军师买解木、左军师由苏哈、右军师鬼巴礼、行军大巫拉拉机魔提、大巫尤里卡巴其一齐劝道:“我军刚刚班师,元气急待休整,请大皇帝陛下稍息雷霆之怒,只等来春,再踏平江南不迟!”
皇太叔靠山王拓拔通亦劝道:“皇上不必如此,如今我们尽占江北之地,尽可利用其间的便利,便宜行事,依贫道看,可令拓拔宗望就在片调汉兵为大队,令降将闻达率汉兵为先锋,再找会水的汉人,操演水军,我们才能过江,到时贫道自请押后,大皇帝却不可轻动!”
握离儿恨道:“朕若不去,这两只牝畜定会笑话朕没种!”
拓拔通笑着指着姬春萝、叱列芸荥道:“大皇帝九五之尊,何必在意两只牝畜的嘲弄,这两只东西,要解气时,只须好好折辱就是,多抽几顿皮鞭,也就服了!”
握离儿回心转意道:“这倒也是!”
伸出巨手来,拍拍姬春萝肥美的屁股道:“转过身来,侍候朕插穴!”
姬春萝应道:“是——”
转过妖媚的姻体,露出骚穴,分开一对肉腿,等着握离儿来插。
拓拔通笑道:“皇上你看,不是听话的很吗?”
握离儿当众掏出来,放入叱列芸荥的小嘴里,让她口交,高声下令道:“传朕圣旨,令皇叔拓拔守望为扫南兵马大元帅,征调兵马,严格操练,来春兵进江南,活捉曹霖!”
殿前番将应是,着人传令去了。又有番将跑了上来,高声道:“报——”
握离儿道:“又有什么事?”
番将道:“禀大皇帝陛下,我们驻在南*棒的特使,竟然被高丽王杀了,将人头送了回来!”
握离儿又惊又怒道:“怎么会这样?南*棒不是一向同我们很好的吗?怎么会突然生事?”
拓拔通笑道:“南*棒贪得无厌,跟在我们后面出兵,只想多分些好处,这次我们英勇的犬戎将士,既灭大烈,又灭大晋,所获金银财货无数,前次高丽王就派特使来,想多要五万两黄金,五十万两白银,并大烈的傲雪、天香两位公主回去做他的奴妃,大皇帝并没有同意噢!”
拓拔握离儿怒道:“我们进攻大晋,所抢财物,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多,朕不是已经多给了他们一万两黄金,五万白银并梦雪、梦香两位公主了吗?”
大相万期隆笑道:“南*棒就是欠揍,现在我们兵精粮足,冬天又没事,江南远在万里,山水阻隔,打江南不是时候,可是这南*棒近在咫尺,国小民弱,正好借此机会,灭了南*棒,全占朝鲜半岛,岂是甚美?”
拓拔通笑道:“贫道也正有此意!三日后,贫道可带精兵五万,令小元帅西摩克为先锋,去灭了南*棒,来春后再与宗望皇侄会师,去灭江南曹霖如何?”
握离儿笑道:“也好!皇叔祖自去点将出征就是!”


第十一卷 忍辱佳人 第五章 分美不均
握离儿的圣旨传到沈阳,拓拔宗望立即命人备战,堂下降将张远、张速对看了一眼,也同众番将下去了,傍晚时分,张远出现在沈阳平安车马行门前,收取了一些从南方换回来的货产,叫仆人拿了,若无其事的又回到帅府。
这次犬戎人把堂堂的大晋天朝,打得落花流水,所经之处,茶毒至深,不但俘获了大量的美女回去玩弄辱,更是抓了数以百万计的壮丁,替他们服苦役。
绵延万里的长城,是大汉民族抵御少数民族精骑兵的坚固防线,同时也是少数民族严防汉人北上的重关重隘,长城要塞落在谁的手中,谁就都会充分利用它。
赵小虎今年十三岁,本来一家人好好的住在晋阳东面的寿阳,守着祖上的几亩薄田,练武耕读,倒也自在,然好景不长,犬戎人来了,打破了他们的平静生活,全村的男女老幼全被抓了起来,当时他的父亲赵寿,正在冲破玄关的紧要关头,戎兵冲来时,让他走火了,武艺尽废,形同常人。
赵寿父子两个,也同其他的写村民一起,被戎兵用铁铐铐了,向北押送,去修长城,母亲姐妹,也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
赵小虎早就想带着父亲逃跑,可赵寿暗叫儿子忍耐,只有他真力稍有恢复,些许戎兵,不足道哉,现在逃跑,只能成儿子累赘。
他们修长城的地方,西边就是花皮子岭,赵小虎虽然只有十三岁,然身材雄壮,戎兵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当人,日日干的都是极重的体力活,可每餐只有一碗凉水,一个馒头,这天晚上,小虎拿着馒头,蹲在父亲边上,低声道:“老头子!跑吧!我带您出去,这些戎兵,我自料理得!”
赵寿道:“不行!他们有马,就算料理了这几个戎兵,他们大队的战马追来,我们父子两个,都不能幸免,再过几日,我的真气就会归入丹田,到时我们从西面穿山而过,去华山去找我师父丹尘子,完全恢复后,再去北国找你的娘和姐姐!”
赵小虎道:“爹啊!若不早走,再饿几日,儿子就挂了!”
赵寿道:“若是你能认得路,早走也是无妨,只是你自小没出过家门,这兵荒马乱的,你一个人逃出去,老子不放心!”
忽然远处一阵大笑夹杂着女人的哭声,赵寿道:“什么事!过去看看!”
赵小虎两三口把手中馒头塞进嘴里,喝了一口凉水,拿起手足上的重铐的链子,悄悄的向那处潜了过去。
只见数堆篝火旁边,都围坐着许多番人,里面夹杂着许多汉族的女子,这些女子全是战俘,姿色好的、身份高贵的,全被番将留下玩弄,姿色差的,就当做营畜,给番兵们肆意玩弄。
赵小虎沿途过来,这种事情也看得太多,不以为怪,正想转身潜回去的时候,忽然眼皮一跳,只见正中一处大的篝火边,坐着番兵的大将脱里活,怀中抱着的少女,正是同村的张秀儿。
张秀儿和他一般大小,两人关系很好,赵、张两家家长,也有意结为亲家,他从没有见过张秀儿的,此时看见,顿觉脸红心跳,更有一股怒火,直窜顶门,双拳捏得“啪啪”作响。
脱里活自入中原以来,视大晋的百姓为猪狗,哪里放在心上,这个张秀儿,是先锋大将狄铁豹刚赏他的,人生的极是秀美,可是倔得很,自昨日到手以来,已经抽了三四顿鞭子了,可是玩弄起来时,还是扭头扭脑的,不能尽兴。
脱里活捏住了张秀儿的小嘴,狞笑道:“来——亲一个!”
张秀儿望着他那张丑脸,恶心之极,张嘴就是一口唾沫,吐在了他的脸上,脱里活大怒,抬手就是两个耳光,把她强按在地上,当众分开她的双腿,就想。
张秀儿抬腿就磕,脱里活大叫一声,跳了起来,双手捂着档间,脸色痛苦,恼怒中随手从一名小番的腰中,抽出刀来,捅入张秀儿的腹中。
张秀儿大叫道:“小虎哥!秀儿先走了!”
赵小虎少年心性,哪里还能忍得住?从隐身处跳了出来,抬起手中的重铐,只一下,就把脱里活的脑袋,砸得稀巴烂,番兵番将一齐大惊,齐齐站起身来,抽出腰刀。
张秀儿捂着小腹,泪流满面的道:“小虎哥!见到你真好!我的爹娘,还有和你姐,都已经被戎狗杀了,你一定要答应我,杀光戎狗,替我们报仇!”
说罢头一歪,在羞恨伤痛交杂中断了气息。
赵小虎仰天狂吼,双目如火,跳入番兵丛中,顿时有几名番兵了帐,脱里活的胞弟脱里花急道:“围住他!用弓箭射!”
话音刚落,角落又跳出一个人来,夹手夺过脱里花的狼牙棒,兜头一下,把他打死,一把拉住赵小虎的手腕,急道:“快走!”
赵小虎转头一看,却是赵寿,赵小虎大叫道:“爹——我娘亲她——”
赵寿恨道:“我听到了!誓杀戎狗,以报家仇!”
原来赵寿不放心儿子,也跟悄悄跟了过来,父子两个踢翻篝火,就往暗处钻,赵寿边跑边对赵小虎道:“我们寡不敌众,此次为父拼死护你出去,你可向西,去华山找你的师祖!”
赵小虎急道:“爹——要走我们一起走!”
赵寿道:“不许胡闹!听我的话,不要管我,你才十三岁呀!老子真不放心!”
番兵番将越围越多,父子两个都抢了一条狼牙棒在手,且战且走,向西渐渐跑入花皮岭中,番兵番将见他们父子骁勇,也不敢太靠近,只驱投降的汉兵上前送死,想耗尽他们两个的体力再上前擒杀。
赵寿耍了个花招,引得番兵从叉路追了下去,山岭深处的树草丛里,喊杀声渐远,赵小虎松了一口气,赵寿叹气道:“没用的!他们追不到我们,还会回头,儿子!为父的不能再照顾你了,你盘膝坐下,为父将阴阳两仪大真力,用提壶灌顶的方法,尽数渡给你!”
赵小虎含泪道:“不——要死,我们父子死在一起!”
赵寿怒道:“放屁!老子死了不要紧,只要你小子能出去,好歹也能替我们老赵家留个种,不至于绝了后代,老子若不是真气走叉,这些番兵番将,哪里能够老子杀?大晋无道,重文轻武,若是朝廷肯用大将,我大晋披山戴河,甲带百万,何至于如此?罢了!你找到你师祖之后,好好学艺,日后找个明主投了,复我大汉河山,杀光戎狗,血家仇洗国耻——”
赵小虎大叫道:“爹爹——孩儿不想没有您!”
赵寿叹了一口气道:“老子又何尝舍得你?小虎是你的小名儿,你的大名,叫做英北,你坐好了,我这就将真气渡给你!“赵小虎叫道:“不——”
赵寿道:“若不听话,就是不孝,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记住了!一定要杀光戎狗,替我们报仇!”
赵小虎不敢再多话,只得盘膝,五行向天的坐下,由赵寿将本身精元渡入体中。
半个时辰后,戎人果然又转了回来,分开了在四处狂搜,忽然有人叫道:“这一大一小两条汉狗在这里哩!”
赵小虎一惊,赵寿低声道:“不用理他!集中精神,能接受多少就接受多少!等他们靠近了再说!”
一名番将举着火把,从暗处悄灭声息的狞笑走近,赵寿怪目一闪,知道拼命的时候到了,黑暗中一手依然压在赵小虎的百汇穴上,一手悄悄的摸起了狼牙棒,同样无声无息的捣出,那番将闷哼了一声,立即了帐,后面灯火大亮,又有番将大叫道:“大小南蛮厉害,不要过去,用弓箭招呼他们!”
赵寿道:“我好恨!”
正想收回手掌,拼死护着赵小虎出去时,番兵番将一齐发声喊来,火光中一名道者,手舞松纹宝剑,跨下墨麒麟,所经之处,番兵番将如麦杆般的齐刷刷的倒了下去,有番兵大叫道:“快跑!这人有妖术!”
那道者接过一丛狼牙箭,随手甩出,数名番兵惨嚎着倒地,道人翻眼道:“番人无知,这是如假包换的正宗华山剑法!杀人如切菜,不——比切菜还容易!”
赵寿大喜道:“师父——”
那道者道:“你个没用的徒弟,此许番兵,就把你弄成这样,不要告诉贫道,你在强冲阴阳大真力第九重时走了火吧!”
赵寿道:“正是!紧要处戎狗杀进村子,因此走火!”
那道者正是丹尘子,知道晋阳陷落,算到徒弟有事,因此寻来,叹气道:“想当年,贫道路过寿阳,正逢你初出生,贫道看你虽聪明绝顶,却是短寿之相,因此替你取了一个寿字为名,想不到你还是早死,正是天意不可违!”
赵寿道:“徒儿欲将本身真气,渡给我儿,肯请师父带他走吧!”
丹尘子道:“让贫道看看,若还象你一般的短寿,贫道就坚决不收了,贫道老了,决不能再受失去另一名爱徒的打击!”
说话声中,果然坐在墨麒麟上,举了一个火把跑了过来,一见之下,大笑道:“这小子贫道收了!”
赵寿长吁了一口气道:“多谢师父!”
慢慢的将最后一点内力,也渡入赵小虎体中,丹尘子立即跳下麒麟,上前用手掌抵住赵小虎的后背,缓缓的将赵寿渡入他体中的真元,引入丹田。
赵寿头一歪,就此去了;赵小虎大哭,丹尘子叹气道:“事已至此,哭也无用,烧化了你父亲,就随贫道回华山吧!”
赵小虎哭了片刻,恨意直冲顶门,指天发誓,要尽诛犬戎,以雪家仇,咬牙站起身来,找柴火化了乃父,火光中又磕了数十个响头,上了丹尘子的墨麒麟,一老一少回华山去了。
大荣国灭韩的战役并不顺利,南*棒不同于大晋,人人悍勇,个个好战,虽国小民少,然征伐起来,极为不易。
拓拔通仗着樊若兰、姜雪君两只天龙兽和落美清、叶垂香等六只地虎兽,斩杀南*棒的大将,攻入南*棒的都城平壤之后,所率五万戎兵,十去其七,虽是灭了南*棒,却是胜的惨烈,直到第二年立夏之后,才攻占了南*棒全全境,但却没有捉住南*棒的国主李英朴。
经此一役,南*棒的男人,几乎被犬戎人全宰了,李英朴令内廷四虎全智英、宋智高、李智为、张智格断后,歼击戎兵,在南*棒女战士李香婉、傅香君、张香玉、宋香琳护卫下,登船出海,以逃性命。
不想逃出不远,正遇上吴越军的巡海巨舰,被连船带人的带到宁波后登陆,辗转到应天来,杨文勇、高怀远的四位夫人,皆是高丽人,闻报犬戎侵占了她们的祖国,尽皆痛哭,帅殿内齐向曹霖请命,愿以死复国。
曹霖深知,日本、南*棒两国的子民,不同于汉人,他们对于自已的祖国,感情极深,这两国的百姓,无论男女,皆愿以死报效国家,汉人帮助敌国,反来攻打自己祖国的人,比比皆是,而南*棒和日本,这样的人几乎找不到,除非是将他们杀死,否则休想侵占他们的国土。
听了南*棒国主李英朴的哭诉之后,当下就依了李日贞、成日娇、焦日敏、金日素四女所请,令她们的夫君杨文勇、高怀远率精兵两万,会同南*棒国主李英朴,潜回南*棒,招集旧部抗击犬戎,以求复国。
牛展望着李英朴、杨文勇等人走出殿外,不解的低声道:“大哥!既要帮南*棒,不如尽遣吴越精兵,海陆并进,由某兄弟分头率领,可一鼓尽歼侵占南*棒的五万戎狗!”
坐在曹霖左边的安自在笑道:“牛将军,大将军的心事,你不懂的!”
牛展道:“怎么说?”
坐在曹霖右边的乔公望低笑道:“若果如牛将军所说,那我们吴越将士,就白白的替南*棒人披祸了,大将军只想稍稍输点力量,帮助南*棒不被犬戎灭了罢了,同时令他们在犬戎后面不断骚扰,为我们以后打击犬戎,留个后手!”
王富道:“那只要给他们一些物资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派两万的精兵?”
曹霖身后左边站着的谭熙婷手按佩剑,披披小嘴,妖声道:“三叔!爷是听说南*棒的男人全死得差不多了,国中女多男少,派我们的二万精兵过去,除了打战之外,还想替南*棒人传种哩!”
右边站着的翟蕊亦笑道:“爷这叫不战而曲人之国,数代以后,南*棒就全是我们汉人的种了,自然而然的,就会臣服我大汉天国!”
曹霖微笑道:“有些话,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二弟、三弟,你们两个可秘密传令,吴越本地的子弟精兵,一个也不准动,只挑北方逃难来的参军的,战力次些的、头脑愣些的,但看上去还过得去的,凑足两万,给杨、高两位将军带走,粮草物资,倒不必吝啬,另外令舟山的鲁铁蛋,多带兄弟巡海,接应李英朴和杨、高两个!”
张杆道:“大哥耶!这又是为什么?”
安自在笑道:“翟姑娘也说了,大将军想不战而灭人之国,若是过去传种的,都如将军一般,勇狠难缠,又或如乔牛鼻子一般,狡猾多智,那百年之后,我们汉人,还能控制南*棒吗?所以必须是蠢一些的,弱一些的!否则被南*棒反打过来,就不妙了!”
汤林道:“那为什么又要北方人,不用我们自己的兄弟?”
谭熙婷妖笑道:“犬戎迟早要打江南,精锐的吴越精兵要保家,再说南*棒远在万里之外,这两万所谓的精兵,摆明了是放风筝的,做好了全军覆灭打算,爷——妾说的对吗?”
曹霖道:“天呀!女人聪明就是可怕!”
谭熙婷笑道:“不如妾替爷生个儿子吧!”
曹霖笑道:“这事回后堂再说!”
谭熙婷妖笑道:“是——但贱妾有一事,倒是正事,可在这帅殿之内,请诸位议议!”
曹霖笑道:“你个妖精,诡计多端,什么事?”
谭熙婷笑道:“前日倪叔叔的人,在南门集市,终于抓住了用假银的那几个人,全是以前晋阳来的!”
曹霖道:“怎么回事?”
总理财政的箫管忙接道:“大将军!是这么回事,近几个月,我清查银钱之时,发现有些大个的纹银份量似乎不足,怀疑之下,令人过称,果然如此,疑惑之下,再令人剖开银子看时,里面竟然全是铁铅之物,只有外面薄薄的包了一层银皮蒙混!”
曹霖:“哎呀——”
叫了一声,当下把当日在晋阳,教史柱银包铁的事说了出来,众人一齐大笑。
谭熙婷笑道:“这叫害人终害已!”
安自在道:“既如此!可着人将所有银子,全剖开细验!”
乔公望道:“现在天下金银,渐渐往我们江南集中,大将军有必要把金银统一熔开,铸成我们吴越的特有样式!”
安自在道:“除金银之外,还有铜钱、银标票等等,只是这票面的名称,还用大晋字样吗?”
曹霖道:“不必!就用大魏通宝四字,盖大魏印章!”
乔公望:“如此甚好!在下立即令人去办!”
谭熙婷笑道:“贱妾说的,却不是统一金银铜板的事!”
曹霖道:“那你想说什么?”
谭熙婷笑道:“我们可把这些银包铁集中起来,着人拿着,跑到江北,去买陈术的楚国、王辅的齐国东西,不论什么都要,特别是粮食、人口、精铁等等!”
黄炳惊道:“哎呀——这可是祸国殃民啊!”
曹霖笑道:“妙啊!要不怎么说最毒妇人心呢!这事就交给李轼、王详两个去办,利用我们遍布天下间谍网,秘密行事,我们江南地多人少,劳动力还真缺的紧,将来大战,兵源也不足,如此一来,可解决了大问题,上次我灭了南诏国之后,本可趁胜再顺手灭掉安南、缅甸、暹罗等小国的,无奈我们江南人口太少,我怕战线拉得太长,后勤给养跟不上,这才退了回来,若是我们有十万的机动兵力,去年就能连灭数个南方小国了!”
谭熙婷笑道:“正是!我们兵力正强,粮草充足,就是人口太少,将来入中原大战,可大用北兵,把精锐的吴越兵将,留在江南看家,则无后顾之忧矣!”
殿前斥候将军报道:“禀大将军!北方谍报,说是大荣国主,不知何故,竟然杀了蒙古的大可汗,蒙古王子巴图铁不达欲为父报仇,向大荣国下了战书,拓拔握离儿亲将犬戎大军,去征蒙古去了,而蒙古大可汗死后,蒙古王子巴图铁不达不能服众,草原各部落的可汗,都想做大可汗,内部也打得乱七八糟,不可收拾!”
翟蕊笑道:“这个握离儿,不知兵喔!南*棒、蒙古全是他们的死党耶,他们三家合兵,才灭了大晋,怎么转身自己就打起来了?难道他们就不怕我们汉人抓住这个机会,痛击他们吗?”
乔公望笑道:“这是天助我们!然此时出击犬戎,还未可全胜,且不必去管这些野蛮人狗咬的乱打,我们可抓住这个机会,整顿江南财政,依谭姑娘之计,大肆收购江北的货物、人口,安排垦荒,操演北兵,特别是精骑兵,火器的研制也要加紧,为将来大出江东,混一天下做准备!”
安自在也笑道:“荣国和蒙古这一开战,没有个一年八个月的,不会有结果,驻在沈阳的拓拔宗望,也不会这时再兴南下之兵,我们大可妥善准备,来年好与荣国大战!“当下江南豪杰,按令各行其是,用假银大买江北人货,一时之间,江南富饶而荒凉的大片土地,人口大增,数量直冲千万。
握离儿为何会杀了蒙古的大可汗?这事说起来还是因姬春萝、叱列芸荥而起,这个两妖精,同是最高贵的大国公主身份,同是倾城绝色之丰姿,同是武道双修,同是冰雪聪明。
只不过姬春萝柔中带刚,看似温柔,实则意识顽强的紧,决不会向任何困难曲服,然使用的手段,表面看来温和的多,就如水一般,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杀机。
叱列芸荥生在北国,有白狄人特有倔强和彪悍,行事如火,心思虽也是千灵百巧,但有时天生的刚烈的脾气,会让她转不过来,但她自遇见姬春萝后,竟然慢慢的改变了自己的脾性,把对犬戎人的恨,如姬春萝一般,深深的埋在心里。
她和姬春萝,都是极度受辱之身,正因为她们两人,以前是两国皇帝最宠爱的公主,所以所受的凌虐,比其她被俘的女子来,更是羞耻百倍。
握离儿虽是猴子一般的野蛮人,但他本能的知道,虽得到了这两位公主的身子,但此生此世,休想令这两位公主中的任何一位,能够自觉自愿的倾心于他,从一个野蛮人的理解意识中,认为女人和牲畜一般,只有多抽几顿皮鞭,自然可以训服。
这世上若没有曹霖,可能握离儿就会成功了,但姬春萝、叱列芸荥竟然心照不宣的认为,只要犬戎敢进兵江南,去撩拨曹霖,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一个人心中有了希望,是能够忍受想象不到的苦难的!
这夜,握离儿又把姬春萝粉颈上的粗大铁链,扣在院角的深埋进大青石里面的钢环内,今天他心情好,所以把姬春萝颈间的铁链放长,令她能伏在地上休息,若是心情不好时,会把她颈间的铁链收紧,令她整夜伏不到地面,就这样站着或是半蹲着一夜。
叱列芸荥却被关入埋在青石地面下的铁笼内,那铁笼有如棺材,人在里面,只能平平的躺着,连翻个身也不能够。
夜深人静之时,院中大雪连天,寒风刺骨,若不是她们两个都是先天道体以上的修为,这样赤身裸身的在大雪中,早就冻死了。
握离儿不习惯和女人睡觉,和女人在一起时,只是,过后,就一脚踹开,全无感情可言,在他来说,本族的女人,同大晋大烈的两位公主比起来,根本就是猿猴,而心中最中意两个女人,都不肯真心侍候于他,他知道姬春萝是乾元道体,叱列芸荥是玄天直体,若论修为上的成就,都比他还高。
握离儿虽是勇猛,但道行上的修为,实在不怎么样,竟然还是个俗体,他的师门也比不得这两位公主的师门,姬春萝是天下大派峨嵋宗的嫡传弟子,叱列芸荥是关外长春门的嫡传弟子,她们两人的师门,只收集天地灵气于一身的人类,不收他这种凶猛狠恶的猩猩。
拓拔通也知他这个皇帝侄孙的烦恼,几次劝他喂姬春萝和叱列芸荥吃散魂丹,好让她们两名公主变得和樊若兰、姜雪君一样的听话,但握离儿觉得,若是让姬春萝变得不象姬春萝,叱列芸荥变得不象叱列芸荥,就太没意思了,痴心妄想的认为,总有一天,会将这两位高傲的公主彻底降服。
大荣国的所谓皇宫,哪里比得上大晋或是大烈的皇宫一般戒卫森严,实际上,未开化的犬戎人,还没有想起来剌王杀驾有什么好处。
蒙古大可汗猜查台,同大荣的关系最好,这次出兵大晋,蒙古铁骑,也算是出尽了死力,所以两国的首领使者,来往一向密切,猜查台进入握离儿的私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随便的很。
蒙古帮犬戎攻破晋阳后,分到了不少好处,美女金银,家用物事,着实是堆集如山,但蒙古人也同犬戎人一般,视绝色的女子,为私人最大的财富,特别是身份高贵的异国女俘,族人之中,更是千金难换。
这次出兵攻晋,以犬戎为首的各少数民族,总共才出兵二十万,犬戎人只有两万多一点,南*棒人有五千余名,可是蒙古出了五万精骑哪!若论兵力,似乎比牵头的犬戎人还要强大,实际上,蒙古盛产马匹,幅原辽阔,蒙古人不会走路倒先会骑马,部落中的男女老幼,人人皆是神射手,只是碍于长城,多年来,一直忽视了蒙古正南方大晋这块大肥肉。
大破晋阳之后,猜查台从他的蒙古部将那里,知道大晋极其的软弱,就算这次蒙古一家来,也能轻易攻下晋阳,这次牵头的是犬戎,灭晋的最大好处,全给犬戎人占去了,他们出兵最多的蒙古,反而没捞到最大的便宜。
什么是最大的便宜,就是大晋的美女,特别是大晋的公主贵妇们,这些娇滴滴的美人儿,拿到蒙古,可全都是奇货可居,每个女人,都能换到上百匹最好的战马,上千只最肥的牛羊。
其次是茶叶、香料、精铁、丝绸、瓷器等等,对于贫穷落后的蒙古人来说,都是极稀罕之物,大晋产的砖茶,在边界的黑市上,一块换他们一匹战马是常有的事。
猜查台从蒙古部将那里,知道俘获了大烈、大晋两位最美的公主,令他不服的是,既然握离儿得到了大烈、大晋两位最美丽的公主,就应该分一位给他这个出力最多、兵马最强的蒙古大可汗一个,这样才算公平嘛!
蒙古的国师颜丁图里更是认为,这次蒙古帮犬戎出兵灭晋,太不划算,建议猜查台以此为借口到黑龙府来,请犬戎也帮蒙古出兵,去灭蒙古西南边的西夏,拓拔通此时正带兵打南*棒,拓拔宗望也不在黑龙府,犬戎文臣对蒙古的提议,既未表示同意,也未表示反对,都说等皇叔、皇太叔回国后再商讨,这令猜查台很不舒服,决定今夜来单独来找握离儿,逼他表个态。
握离儿有意有折服姬春萝和叱列芸荥两个,又知道她们明顺暗不服,怕自己睡熟后有意外,扣锁她们的位置,远在他寝宫百丈外,猜查台要想见握离儿,必要经过这处院落。
天寒大雪,姬春萝虽是乾元道体已成,但在这露天的青石板上,也不可能睡得安稳,一有人来,立即睁眼,低叱道:“谁——”
猜查台举着火把走了进来,也发现了赤身、母狗似的被扣住颈间的铁链,伏在石墙边的漂亮人形,大雪纷飞中,雪白的姻体似乎透明一般,一对豪乳被一双雪臂紧紧的抱住,前胸露出两团巨大的雪肉。
猜查台不懂汉语,疑惑的用蒙语道:“你是——”
姬春萝冰雪聪明,能通数国的语言,日前在殿前,也见过猜查台,暗暗留过心,火光中已经看清了来人,换用蒙古语道:“我是大晋的天香公主姬春萝!”
猜查台雪夜之中,见到绝色的,不由大喜道:“你是握离儿的私畜?怎么这冰天雪地的夜里,被这样扣锁在露天里?”
姬春萝媚眼儿一转,悠悠叹气道:“握离儿根本不是人,一心想将我折磨至死,若是大可汗愿意收我为牝畜,对我好点,小女子感激不尽!”
猜查台却有怜香惜玉之心,心疼似的用大手在她的冻得冰凉的雪臂上抚了又抚,感觉尤如丝绸一般柔软滑腻,熊臂一伸,将她搂进了怀中。
姬春萝可怜兮兮的哀声道:“大可汗!求您了,若能收留小女子,不让小女子这样的受罪,小女子定会全心全意的侍奉于您!”
猜查台身体中一股雄性特有的冲动涌了上来,拔出腰刀,就想斩那铁链,姬春萝忙道:“大可汗!你的刀不是宝物,砍不断的!您若真能带我走,可悄悄的潜到屋后耳室,找到那两名兽奴,我们的身上的铐锁钥匙,都在他的腰中挂着哩!”
一阵寒风吹来,猜查台冷得一抖,姬春萝却是丝毫未觉,猜查台从部将那里,知道握离儿异常骁勇,要拿钥匙带走他的私畜,必会大大的开罪于他,犹豫道:“这个——”
青石地面下一个精钢地笼内传来一个妖媚的声音,亦用流利的蒙语道:“春萝不要为难他了,他不是握离儿的对手,蒙古兵也不如犬戎兵精锐,我们认命吧,说不定明天早上,我们两个就冻死了,只要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猜查台循着声音,低头一看,也是一个绝色的,被扣锁在地笼中,一对从铁笼的缝中露出,两粒奶头儿在寒风中高高翘起,奶头着的两个奶环,轻轻的跳动着,姻体差不多已经被埋到雪中了。
他是化外野蛮之人,哪里知道中原道法的精妙?这两只妖精,除非是砍下她们俩个的头,或是她们自己自断经脉自杀,否则哪畏严寒酷暑?
猜查台和握离儿一般,也是未开化的野蛮人,以好勇斗狠为能事,听地笼内的绝色美女讥他不如握离儿,蒙古兵不如戎兵,暴怒道:“你又是谁?”
姬春萝笑道:“好是大烈国的公主叱列芸荥,大可汗不如大发善心,把她也一并带走吧!”
猜查台道:“她敢藐视我们蒙古的勇士?着实可恨!”
姬春萝道:“不是她藐视蒙古勇士,而是蒙古真的不是犬戎的对手,她也是好心,怕大可汗为难!算了!犬戎强大无比,所谓戎兵不过万,过万无人敌,大可汗还是做自己的事吧!不必理会我们两个苦命的女子!”
猜查台被激得额头青筋暴起,推开姬春萝,转身潜入耳室,手起刀落,斩了两名兽奴,拿了兽奴身上的钥匙,复转了回来,替两名妖精开了链铐,怒哼道:“我们大蒙古,控弦四十万,是天的儿子,这世上谁也不怕,本汗立即就带你们走,回去之后,你们两个美人儿,果真心干情愿的侍奉于我?”
两只妖精对看了一眼,已经知道诡计又得逞了,这三十六计之中,这“美人“一计,果然是屡试屡爽,决无失手的道理。
“美人计”既成,下面自然是“离间计”这两只妖精,既已无家国,又何惜身躯?一左一右的靠了过来,媚然腻声道:“大可汗!您真是小女子的再造恩人,小女子愿生生世世的,做狗做马的侍奉于您!”
猜查台拿着凝着血冰的蒙古刀,搂住两只妖精,只觉得满手的滑腻,扑鼻的肉香,若能有这两名绝色的公主,心干情愿的侍奉终生,那一生中,夫复何求?
美人在怀,猜查台心旌摇动,把刀插回刀鞘,捏住叱列芸荥优美的下巴,就把胡子拉碴的大嘴,往她的樱桃小嘴上盖,大嘴亲小嘴,几乎就把叱列芸荥吞了下去。
叱列芰荥姻体中,因玄天真体已成后的奶奶肉香,更令猜查台留念不已,啃吻了好半天,方才转过头去,去吻姬春萝,还没凑近小嘴,一股更舒服的龙涎香气,缕缕的飘入猜查台的鼻中,大晋富庶,姬春萝是有资本收集天下的龙涎香料,然后利用道术,把高贵的龙涎香炼进姻体内的,只是她的这种龙涎香,比起敖钰本身的香味来,要差了许多品次。
然就算如此,对猜查台这个化外之人也足够了,终日里喝马奶、吃生肉,形同野兽的蒙古蛮狄,何曾感受过如此美人?以至于更加疯狂的搂住姬春萝的细腰,贪婪的狂吻不止。
姬春萝被他无休无止的狂吻着,恶心不已,媚眼儿一转,忽然抖了起来。
猜查台立即就感觉到美人儿的变化了,忙道:“怎么了?”
姬春萝可惜巴巴的道:“大可汗!贱妾冷!请您发发慈悲,给贱妾穿件衣服,到暖和一点的地方再好吗?”
叱列芸荥也作怪的偎上前来,同样可怜的道:“大可汗!行行好吧!带我们到暖和的地方,贱妾一定好好的侍候您,从脚趾吻到都没问题!”
猜查台欠意的道:“哎呀!本汗倒忘了!放心!本汗不是握离儿这种畜生,一定会好好的对侍两位公主的!”
姬春萝笑道:“只有大汗您能善待我们,我们不但以身侍奉,贱妾还会劝在江南的九皇兄,向蒙古称臣,把江南的美女、茶叶、丝绸等等,是凡大可汗想要的,年年岁岁一齐贡献给大可汗您!”
猜查台不由乐得大笑道:“那好极了!”
叱列芸荥忙道:“大可汗小声点!若是惊动了握离儿,就不能带走我们了!”
猜查台得意忘形的道:“惊动了又怎样!其实我们蒙古的战力,还远在犬戎之上,若是惹得老子性起,指不定纵蒙古百万铁骑,把他的犬戎也灭了!”
姬春萝道:“嘘——大可汗禁声,贱妾知道大可汗神勇,但现在我们在犬戎的地盘上,恐大可汗寡不敌众,不如大可汗先带我们出去,再令人找到我们的父皇,要我们的父皇同意将我们许给大可汉为贱妾,向大可汗写个谢恩的表章,那我们就是大可汉各正言顺的人的,握离儿再想要时,只要大可汗不同意,他也无法,若是生抢,就是破坏蒙戎盟约!”
猜查台笑道:“怎么你们不是握离儿的贱妾吗?”
叱列芸荥道:“回大可汗!我们到目前为止,只是犬戎的战俘,充其量是握离儿口头上认可的专用牝畜,并不是他的婢妾,他把我们玩腻儿后,说不定还会赏给他的部将玩弄!”
猜查台笑道看小说^.V.^请到:“如此正好!难道老子的身份,还不如犬戎的什么部将,你们两个,想必他也玩了许多时候了,今夜就先带走,立即收为贱妾,明日他若问起,老子直接承认,他能把老子怎样?”
姬春萝、叱列芸荥妖笑起来,一左一右的同时吻了猜查台一下,笑道:“多谢大可汗成全!”
猜查台一不做二不休,虽听了姬春萝的言语,没有去惊动大殿内的握离儿,却是悄悄的连宰了两名犬戎的护卫,把衣裤剥下,先给姬春萝、叱列芸荥穿上了,把护卫的尸体丢深井中,牵着两个绝色美人儿,扬长而去!